第一五八章 骸骨 - 嚣张王爷恶毒妻 - 木樨香
刘蕊冷淡而轻蔑的瞟了冯天成一眼:“冯天成。我刘蕊自从嫁到你们冯家。沒用过你们家一丝一缕一针一线。相反。若不是有我。你们家早就家徒四壁了。你还有脸和我要那东西。”
冯天成仅剩的一只独眼瞪得铜铃也似。咬着牙道:“呸。你也有脸说。你不守妇道早已犯了七出之条。我们冯家非但沒有把你赶出家门还百般替你遮掩。你给我们家赚钱。那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掐起來沒完了。
南宫彻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们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冯天成和刘蕊同时闭嘴。
南宫彻冷冷一笑:“刘蕊。Www。。com冯天成不知道倒也罢了。你难道还想再试一试本王的手段。”
刘蕊又打了个冷战。深深埋下头去。声若蚊蚋:“奴婢不敢……”落在鹤长生手里自己等于是把十八层地狱里所有的酷刑都尝了一遍。可若是落在南宫彻手里。只怕境况比现在还要惨烈十倍百倍。此时此刻。死才是最好的享受。可偏偏自己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冯天成讶然。悄声问:“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刘蕊怨毒的瞪了冯天成一眼。恨恨地道:“你想不想知道被扔进油锅里炸一遍。同时还啃着自己身上的肉是什么滋味。你想不想吃一吃自己的粪便。Www。。com”
冯天成“哇”的一声吐了出來。
刘蕊闭紧了嘴。
冯天成挣扎着磕头:“爷。这位小姐。我不认识这女人。我和她沒有任何瓜葛。方才都是我发了昏。满嘴胡吣。你们就饶了我吧。”
秦韵冷哼一声:“饶。冯天成。你这些年來做的坏事也当得起一句‘罄竹难书’了吧。”
刘蕊不无恶意的轻声道:“冯天成。她就是我的表姐秦韵。你沒想到吧。她还活着。”又抬高了声音。“秦小姐。你该不知道。你死后。这位冯天成冯公子可沒放过你。当日他对你用强不成。心心念念一直对你这位锦城第一美人充满了渴望。可是那日一不小心。你就死了。我本來就准备把你埋了了事。可是这个东西。趁着你的身子还是热的。竟然……竟然把你玷污了。”
秦韵霍然站起。脸色雪白。下唇几乎都咬出血來。
南宫彻更是一个箭步冲到冯天成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短剑。剑光闪闪。冯天成一声惨叫。已经变成了太监。
南宫彻寒声道:“再问你一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冯天成下身的血如注狂涌。身心两重痛简直叫他生不如死。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便是流连花丛阅女无数。可是从今日起。这人世最大的乐趣便彻底与他无关了。
“是……是开启秦家密室的钥匙。”好容易。他才断断续续说完了这句话。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乖乖听话。自己的下场可能还会好一些。否则当真经历刘蕊口中的那些。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南宫彻转脸看着秦韵。秦韵轻轻摇头:“秦家根本沒有什么密室。”
南宫彻掌中短剑一晃。冯天成立刻吓得屎尿齐流。痛哭流涕:“王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当年刘蕊害的秦家家破人亡。却只拿到了一小部分财产。心里是很不满意的。不过她却沒有声张。在锦城住了一阵。就把能变卖的全都变卖了折合成现银兑换成银票。轻装简从带着她最喜欢的两个男宠离开了锦城。
“可我毕竟和她做了多年的夫妻。虽然沒有什么鱼水之欢。可是对她的品性我还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她最宠爱的那个男宠早早就被我收买了。我这才知道。她之所以这样低调离开。是为了有一日能够悄悄回來。因为她手里还握着秦家密室的钥匙。据说那里还有大批的财宝。”
刘蕊满面惊慌。忙道:“王爷。王爷。您千万别听他满口胡言。我那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若果真有这样一件事。我怎会不说。难道我还盼着自己能活着走出去不成。”
南宫彻瞳孔微微一缩。他已经令人给刘蕊施过移魂大法。基本上想知道的。刘蕊都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冯天成有必要编造这样一篇假话出來么。
秦韵又缓缓坐下。目光沉沉盯着刘蕊。
若雪匆匆走了进來。在南宫彻耳边低语两句。
南宫彻冷笑道:“我就知道。这女人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刘蕊满面惊恐抬起头來:“王爷。我知道的真的已经都说了。而且半个字虚假都沒有。您若是再不肯信。Www。。com我……我也沒办法了。”她抽噎两声。眼中流出血泪。她的眼泪已经全部被鹤长生折腾完了。只要伤心。从眼睛里流出來的便是血。
冯天成吓得魂儿都飞了。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
秦韵站起來走到刘蕊身前。淡淡的道:“刘蕊。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刘蕊畏缩地往后躲了躲。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那真的是我胡诌的。表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秦家哪里有什么密室。便是有。舅舅又怎会瞒着你。”
南宫彻掏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擦着手中的短剑。悠悠地道:“韵儿。这女人不必留着了吧。”
秦韵身子抖了抖。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实在沒料到南宫彻会突然冒出这样的称呼。且不说自己实际年级比他大出许多。平时他不是一向称呼自己“丑丫头”的么。
随着南宫彻最后一个字落地。刘蕊身上忽然发出细微的爆裂之声。刘蕊低下头去。便看着自己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一点点破裂。鲜血拼了命的往外冒。那种细微而尖锐的疼痛。就像是在心上蒙了铁丝网。并不断抽紧……
很快。鲜血在她身下洇成一片。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溜走。可那痛苦又不至于令人发狂。但这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已经叫她崩溃。她几度昏迷。却又转眼清醒。亲眼目睹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冯天成已经昏死过去。
南宫彻低骂一声。命人把刘蕊的死尸抬走。把血迹打扫干净。再将冯天成弄醒。懒懒的道:“你也别叫本王费事了。知道什么就全都说了吧。”
冯天成此刻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
南宫彻笑嘻嘻推秦韵:“韵儿。这里不用你劳神。你还是回去补眠好了。等我问出什么有用的讯息自然会叫人通知你。”
秦韵被他这一声“韵儿”叫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落荒而逃。
南宫彻的笑意随着她的离去而消失。Www。。com脸色变得冷若冰雪:“冯天成。你可知道秦老爷夫妇的埋骨之处到底在哪里。”
冯天成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若是小人说了。王爷能否放小人一条活路。”被阉了之后。他的嗓音尖尖的。听在耳中。腻烦得很。
南宫彻一挑眉:“怎么。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冯天成想到方才的刘蕊之死。心里打了个突。忙摇头:“不敢。不敢。
当日刘蕊命人把秦老爷夫妇埋在秦家后花园里。可是我看到她母亲孙氏又瞧瞧把他们挖出來砌到了一面墙里。那面墙也在花园里。就在留春亭边上。”
一语未竟。秦韵已经一阵风似的折了回來。厉声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冯天成苦笑:“小人怎敢欺瞒。刘蕊的下场小人已经看见了。”
秦韵两眼通红。紧紧抿着唇。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南宫彻匆匆吩咐疾风好生“照顾”冯天成。随后也追了出去。一把拉住秦韵的胳膊:“你急什么。”
秦韵猛然回头:“你这样反常。到底是在隐瞒什么。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我去迎回他们的遗骨有什么不对。”
南宫彻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韵儿。我并未阻止你去迎回他们的遗骨。只是。我不想让你涉险。更不想让你……伤心。”
秦韵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咽了回去。“南宫。你觉得。如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南宫彻深深叹了口气。握紧了她的手:“好吧。我们一起去。”
在他们到达秦家老宅的时候。那面土墙已经被小心翼翼拆了。露出一口石棺。
秦韵推开南宫彻扑了过去。却被南宫彻手疾眼快拦腰抱住。叫道:“小心有暗算。”
两个暗卫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确认沒有问題了。才把石棺打开。
其实与其说这是一口石棺不如说是一口双层的石匣。其长宽根本够不上一口棺材的大小。
两个暗卫打开石匣。往里望了一眼。不由得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