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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搜寻 - 嚣张王爷恶毒妻 - 木樨香

第一百九十七章 搜寻 - 嚣张王爷恶毒妻 - 木樨香

  华容忍不住又问:“可是宫主。南宫彻会把一具尸体带在身边么。”

  路含章冷笑:“若是你遇到一具尸体。火焚不化。刀砍不伤。你会不会特别留意。”

  华容沉默。

  “尤其是。”路含章眸光沉冷。“他身边还有一代国手鹤长生。那样东西。我跟你说过。关系着瘴宫的兴废。而墨痕则是我突破目前瓶颈的一个契机。所以。这两样我势在必得。”

  华容低声道:“是。我知道了。”

  路含章倒背双手。悠然而出。

  她对自己的手段自信得很。坚信。便是天降霹雳。这座宅院的人也不会被惊动分毫。

  华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秦韵和南宫彻一眼。吩咐身后的三名宫女:“一定要把他们看牢了。”这才紧紧跟着路含章出去了。

  路含章。姿态悠闲。一边走一边跟华容指点着院子里的景致:“你瞧。到底是天子脚下。这迎春花也比别处分外精神。不过跟咱们那里是沒法比的。咱们那里如今早已是山花烂漫。可是你看。这里的桃花才打出花骨朵來。可不是么。前几日还下了一场雪。虽然很快就化了……这就是北方人常说的那什么……哦。我想起來了。叫做‘倒春寒’。你说可笑不可笑。”

  华容诺诺连声。又问:“这迎春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儿。怎么大户人家也会种。”

  “这你就不懂了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有人给自己捧场。路含章洋洋得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北方天气不像南方。春天多风。有时候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晴天。第二天说不定就会來一场风雪。所以能够在早春开放的花其实是很少的。这迎春便是其中之一。北方人说它开过之后。才有百花盛放。而且此花不择水土。便是倒春寒也不妨碍它开花。所以北方人又给它送了个君子的称号。与水仙、梅花、山茶并称为‘雪中四友’。

  “还有那一般酸腐文人。巴不得早春來一场风雪。好迎着雪赏迎春。好成就自己文雅地派头。其实春寒虽然料峭可是比起严冬來却沒有半点可比性了。所以我说啊。这北地的文人。太矫情。”

  华容忙附和了几句。

  路含章转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容深深:“身边这么多服侍的。我只觉得你最贴心……”

  华容羞红了脸。低着头。在廊檐下的灯笼映照下。雪白的一截脖颈也透着粉色。

  路含章情不自禁把手移到了华容的脖颈。细细摩挲了片刻。凑到华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华容的头垂得更低了。

  路含章张扬的大笑。快步向前走去。

  华容慢慢抬起头來。她脸上一片苍白。因为咬得太过用力。嘴唇都要破了。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娇羞之色。

  路含章走出一段。回头招呼:“还不快过來。Www。。com”

  华容在她转头的那一瞬瞬间又变成了一个不胜娇羞的少女。垂着头羞答答跟了过去。

  两人径直來到南宫彻的跨院。直接进了上房。路含章找了张椅子坐下。便吩咐华容:“你去搜一搜。你也知道。事关机密。我不可能让别人來动手。只有劳动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她特意把“补偿”二字咬得很重。然后便暧昧地笑。

  华容柔顺的答应。一转身。却把两只手捏得紧紧的。

  很快。华容便把南宫彻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先前路含章还能气定神闲的等着。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华容却一无所获。她也坐不稳了。沉声道:“你是不是搜得不够仔细。”

  华容并不辩驳。又恭顺的把房里所有的东西重新搜了一遍。

  路含章额上见了汗。跳了起來。皱着眉瞪着眼。大声道:“怎么可能。鹤长生那里沒有。怎么可能他这里也沒有。”她用力扒拉开华容。自己上前又重新搜了一遍。仍旧是一无所获。

  她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口中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华容低着头。站在她身侧。一言不发。手中绞着自己的衣带。

  路含章忽然站了起來。拉了华容一把:“走。我们去秦韵的房间看一看。”

  两人又來到秦韵房中。照旧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是沒有半点收获。

  路含章额上青筋凸起。眼神凶戾。蹙着嗓子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不带在身边。”她烦躁地在屋子里來回踱着步。气息也越來越粗重。

  华容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含章一抬头。看到了头顶的承尘。脚尖点地。跳上了承尘。仔细搜寻半晌。重重落回地面。喘气声更重了。胸膛也剧烈起伏着。猛地走过去揪着华容前胸衣襟。咬牙切齿地咆哮:“你说。你说啊。为什么我找不到。为什么会找不到。”

  华容花容失色。瞬间红了眼眶。只是摇头。怯生生道:“我……我不知道……”

  路含章用力一推。华容一跤跌倒。后脑重重撞在了墙上。很快起了一个包。

  华容垂下眼睑。用力抿了抿唇。然后缓缓爬了起來。以更加柔顺的姿态站在灯影里。

  路含章只觉得一团怒火在胸腔里不住地來回乱窜。忍不住便要发泄。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不顺眼起來。跳起來把秦韵房中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砸完东西。似乎心情好了些。路含章这才想起來要安慰一下华容。招手叫过她。笑着问:“方才我手重了些。你不要紧吧。”因为她心中余怒未消。Www。。com这笑容看起來着实还有几分狰狞。

  华容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声若蚊蚋:“沒……沒事。不要紧。”

  路含章突然张臂用力抱了抱她。深深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我也知道我这脾气太火爆了。不好。可我改不掉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是。”

  华容不敢怠慢。忙道:“是。我知道宫主心中烦躁。”

  路含章松开她。眉头紧皱:“你说。南宫彻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华容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道:“宫主不若拷问一下。”

  路含章冷笑:“这一招恐怕不好使。”

  华容看了看外面的天。怯怯地道:“可是天快要亮了……宫主虽然什么都不怕。可是若天亮引了人來。到底对我们行动不利……”

  路含章用力咬了咬牙:“可是。就让我这么放弃了不成。我为此付出了多少辛苦。更加不惜人前人后装傻充愣。还对南宫彻这毛头小子卑躬屈膝。”

  华容犹豫片刻。道:“这所宅子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说不准南宫彻是把那东西藏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了……毕竟……”

  “你说什么。”路含章本來因为心中焦躁。不停地在屋子里踱步。已经离开华容十來步远。此刻闻言窜了回來。又用力揪住了华容的襟口。“你说明白点。Www。。com”

  因为路含章太过用力。华容被勒得有些喘不过起來。脸色也有些发白。忙伸手指了指路含章青筋暴起的手。

  路含章忙松了手。又给她理了理襟口。陪笑道:“我不是有意的。”

  华容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大力咳嗽了几声才好过了些。见路含章神色不善。忙道:“我是觉得。一个人要想藏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一定非要藏在自己身上。或是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毕竟这些地方都太容易被别人猜到了。更加容易丢失。所以要想藏的稳妥。我以为应该藏在不被人注意。甚至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才好……”

  一语未竟。路含章又抓住了她的襟口。不过这次沒敢十分用力。语气却显得迫不及待:“快说。那是什么地方。”

  华容苦笑:“宫主。我只是这么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啊。何况。那是南宫彻藏的东西。我怎会知道。不如……不如宫主派人把这所宅院一寸一寸都搜遍了。若是真的藏在这里。总会找到的。”

  路含章松开了手。仔细考虑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天空已经隐隐发白。离大亮已经不远了。华容说的对。她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不由有所顾忌。毕竟这里不是瘴宫的势力范围。若是闹大了。让世人都知道自己在找的东西是什么。说不定还会出现变数。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迈步走到院子里。发暗号叫过來带來的所有宫女。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吩咐:“便是把这个宅子翻过來也要搜个遍。但凡发现一点可疑的东西立刻上报。若让我知道谁敢有所隐瞒。”她阴冷的一笑。“你家宫主的手段你们须知道。那石榴便是前车之鉴。”

  众宫女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石榴是原來宫主身边最得力的侍女。可是因为背叛了宫主。受遍了瘴宫的酷刑。才死去。这种死法。叫人太……太害怕。如今瘴宫中还有些胆小的宫女会时不时做噩梦。

  “从现在开始。到日出。”路含章冷冷吩咐。“若是不能掘地三尺。你们便等着受刑吧。”

  众宫女忙分散开來。各自负责一片开始仔细搜索。

  路含章仔细盯了一阵。觉得更加烦躁了。便叫华容:“倒杯茶來。”

  华容端了茶过來。又瞧了瞧四周。轻声道:“宫主。人数。似乎不对吧。”

  “你说什么。”路含章喝了一口茶。却不防那是杯热茶。舌尖被烫了一下。她立刻摔了茶杯。反手就给了华容一个耳光。骂道。“你想烫死我啊。”3203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含章真面

  华容忙跪下了。虽然颊上热辣辣的疼。她却连伸手捂脸都不敢。连声道:“奴婢错了。奴婢不敢。”

  路含章气恨未消。抬脚在华容肩上踢了一脚。华容骨碌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虽然不甚高。但是台阶和地面都是青石砌的。Www。。com又冷又硬。华容脸颊和手背都擦伤了。膝盖撞上了花池子的犄角。一股疼痛钻心。她五官都蹙缩到一起了。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忙手脚并用爬了起來。把台阶下的碎瓷片都捡了起來。若是一会儿不小心被路含章踩到。自己一顶“谋害宫主”的帽子就戴定了。

  路含章眉眼不动。冷冷看着华容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徒手把那些碎瓷一点一点捡起來兜在裙子里。又小心翼翼扔进院角落存放垃圾的木桶里。规规矩矩走回來垂首侍立。心里这才多多少少舒服了些。

  华容低垂着头。再不说话。

  路含章却不肯放过她。叫她进去搬了一把椅子出來。自己就坐在庑廊下往四处丢着眼风。过了半晌。忽然记起來:“你方才说什么來着。人数不对。什么人数不对。”

  华容忙低眉顺目地道:“是奴婢想左了。奴婢瞧着人数与咱们带來的不相符。后來才想到。应该是还有几个人看押着南宫彻与秦韵呢。所以。实是奴婢想多了。”

  路含章哼了一声:“你放心好了。我给他们下的药分量都很大。不到明天子时。他们是不会醒來的。对了。我不是特许过你。不许你自称‘奴婢’的么。怎么又忘了。”

  华容忙低声应“是”。

  见她态度柔婉恭顺。路含章的心情好了很多。招手叫她:“过來。”

  华容细步挪了过去。在路含章身前一尺站定。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路含章拉了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擦痕。细细摩挲半晌。抬头问道:“痛不痛。”

  华容忙装出一个笑脸:“不痛。”

  路含章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药膏。给她抹上。一边说道:“女孩子的肌肤最最娇嫩不过。你若不好好保养……嘿嘿……便不怕如今的地位被人取代了么。”

  华容脸上露出极端厌恶恶心的神色。身子也微微颤抖。却口不应心地道:“怕……”

  “知道怕就好……”路含章一边心不在焉的给她抹着药膏。手势殊不温柔。“不过你放心。像你这般了解我的喜好心思的人还不多。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我定会给你荣华富贵。连你一家老小。也都会跟着你一起享福的。”

  华容简直要吐出來了。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作势要跪下。口中说道:“多谢宫主垂怜。华容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宫主的恩遇。”

  路含章呵呵呵的笑。拉了她。嗔道:“我要你做牛做马做什么。只要你肯好好服侍我也就是了。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膝头。“坐过來。”

  华容站着不动。神色忸怩:“这……我身上沾了好多尘土……”

  “也是哦。”路含章想了想。“那你快去洗一洗换件衣服出來。我等你。”

  华容知道拒绝不得。只好找了间屋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去换衣服了。

  路含章皱着眉盯着天空。恨不得这天重新黑下來才好。过了两刻钟。还不见华容回來。便忍不住叫道:“华容。还不快出來。”

  华容答应着从一间厢房里走了出來。换了一身崭新的宫装。重新梳了了头发。脸上薄薄傅了一层粉。还抹了些胭脂。显得容颜娇艳了许多。

  路含章意味深长的笑了。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腿。

  华容依言过去虚虚坐在她腿上。

  路含章的手便顺着华容的衣襟下摆伸了进去。

  华容秀丽的眉毛轻轻皱了起來。但很快在路含章不悦的目光中舒展开來。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路含章这才露出些笑容。闭着眼睛享受起來。

  她一闭上眼睛。华容的脸上便露出厌恶的神色。五官扭曲。甚至还用力咬了咬牙。

  路含章一脸的陶醉。但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推开了华容。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肋上的一柄匕首。再抬起头。脸上便露出凶兽一般残忍暴烈的神色。骂道:“贱人。你竟敢谋害我。”

  她方才十分用力。华容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身子站了起來。“呸”的一口吐在了地上。冷笑道:“贱人。你我不知道是谁更贱。你明明是个女人。却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为了掩饰自己这一癖好。甚至还在瘴宫豢养了许多男宠。但事实上。你根本碰都不碰他们一下。每日里却只和我厮混。你知道我多厌恶你的碰触吗。每每想起來。我都想吐。”

  “贱人。”路含章拔出匕首。把一大把金疮药捂在了伤口上。一边撕下裙子包扎伤口。一边站起來。向着华容走去。“你这贱人素來沒有这样的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华容到底在她积威之下苟活许久。一时的血气之勇过后。便只剩了害怕。颤巍巍往后倒退。

  路含章走了七步。伤口便已经包扎好了。但不知为何。伤口却越來越痛。她眼神凌厉。神色凶狠:“说。”

  华容不断倒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沒说。

  这时房顶上传來一阵张狂的笑声。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韵儿。你说这世上还真有这么蠢的人。”

  一个女子娇柔而清凉的声音应和道:“是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路含章猛地转过头。赤金耳坠打得两腮生疼。她的眼睛越瞪越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屋顶上悠悠闲闲并肩坐着的一对男女。

  那女子姿容绝美。容光照人。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着的淡粉色绒花在风中微微颤动。使的她的整个人都灵动起來。身上披着一领淡青色披风。上面的纹绣精致秀雅;旁边的男子一身玉色衣衫。绝美无双英气逼人。无论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对璧人”:正是秦韵和南宫彻。

  路含章好一阵咬牙切齿:“你们怎么逃出來的。”她实在不能相信。自己这次竟能失手。可是看着两人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曾经吃过亏的。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手段也敢拿出來现世。”南宫彻不屑的冷笑。“亏我还把你们瘴宫当做一回事。原來不过是豆芽菜。”

  秦韵知情识趣。笑问:“怎么讲。”

  南宫彻哈哈大笑:“长再高也是小菜一碟啊。”

  路含章气得七窍生烟。

  秦韵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漫不经心往四周看了看:“我最讨厌别人翻我的东西了……”

  南宫彻宠溺一笑:“所以这些人的手爪子、眼珠子都留不得了。”

  路含章心头一跳。却不敢相信局面已经完全被南宫彻掌控。冷笑道:“南宫彻。你不要强装了。就算你暂时侥幸不死。可是我用的瘴毒却是你所不能解的。我早就命人绊住了鹤长生。所以即便你已经飞鸽传书。鹤老头也是赶不及來给你收尸的。”

  南宫彻抬手把秦韵被风吹乱的一缕乌发拢在耳后。悠悠闲闲笑道:“韵儿。你说对付夜郎自大的人该怎么办。”

  秦韵展颜一笑:“你已经有了定计。何须问我。”

  南宫彻便拍了拍手。于是上房的大院子里传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隐隐有人低泣。却听不到任何人呼号的声音。

  莫名的。路含章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身上的伤口仿佛被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麻痒。是她的心情也越发烦躁了。

  华容慢慢退到了角落里。轻轻舒了一口气。

  路含章抬头一看。忽然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缠绵的笑容來。柔声道:“华容。你过來。扶我一把。你看你刺伤了我。我都不和你计较呢。”

  华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摇头:“不。我不去。”

  “好华容。”路含章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语气却越发柔和了。“你过來啊。莫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你不念别的。也要念着这两年來我对你的好吧。你忘了。你我鸳鸯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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