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含章真面 - 嚣张王爷恶毒妻 - 木樨香
华容忙跪下了。虽然颊上热辣辣的疼。她却连伸手捂脸都不敢。连声道:“奴婢错了。奴婢不敢。”
路含章气恨未消。抬脚在华容肩上踢了一脚。华容骨碌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虽然不甚高。但是台阶和地面都是青石砌的。又冷又硬。华容脸颊和手背都擦伤了。膝盖撞上了花池子的犄角。一股疼痛钻心。她五官都蹙缩到一起了。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忙手脚并用爬了起來。把台阶下的碎瓷片都捡了起來。若是一会儿不小心被路含章踩到。自己一顶“谋害宫主”的帽子就戴定了。
路含章眉眼不动。冷冷看着华容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徒手把那些碎瓷一点一点捡起來兜在裙子里。又小心翼翼扔进院角落存放垃圾的木桶里。规规矩矩走回來垂首侍立。心里这才多多少少舒服了些。
华容低垂着头。再不说话。
路含章却不肯放过她。叫她进去搬了一把椅子出來。自己就坐在庑廊下往四处丢着眼风。过了半晌。忽然记起來:“你方才说什么來着。人数不对。什么人数不对。”
华容忙低眉顺目地道:“是奴婢想左了。奴婢瞧着人数与咱们带來的不相符。后來才想到。应该是还有几个人看押着南宫彻与秦韵呢。所以。实是奴婢想多了。”
路含章哼了一声:“你放心好了。Www。。com我给他们下的药分量都很大。不到明天子时。他们是不会醒來的。对了。我不是特许过你。不许你自称‘奴婢’的么。怎么又忘了。”
华容忙低声应“是”。
见她态度柔婉恭顺。路含章的心情好了很多。招手叫她:“过來。”
华容细步挪了过去。在路含章身前一尺站定。
路含章拉了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擦痕。细细摩挲半晌。抬头问道:“痛不痛。”
华容忙装出一个笑脸:“不痛。”
路含章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药膏。给她抹上。一边说道:“女孩子的肌肤最最娇嫩不过。Www。。com你若不好好保养……嘿嘿……便不怕如今的地位被人取代了么。”
华容脸上露出极端厌恶恶心的神色。身子也微微颤抖。却口不应心地道:“怕……”
“知道怕就好……”路含章一边心不在焉的给她抹着药膏。手势殊不温柔。“不过你放心。像你这般了解我的喜好心思的人还不多。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我定会给你荣华富贵。连你一家老小。也都会跟着你一起享福的。”
华容简直要吐出來了。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作势要跪下。口中说道:“多谢宫主垂怜。华容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宫主的恩遇。”
路含章呵呵呵的笑。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拉了她。嗔道:“我要你做牛做马做什么。只要你肯好好服侍我也就是了。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膝头。“坐过來。”
华容站着不动。神色忸怩:“这……我身上沾了好多尘土……”
“也是哦。”路含章想了想。“那你快去洗一洗换件衣服出來。我等你。”
华容知道拒绝不得。只好找了间屋子。去换衣服了。
路含章皱着眉盯着天空。恨不得这天重新黑下來才好。过了两刻钟。还不见华容回來。便忍不住叫道:“华容。还不快出來。”
华容答应着从一间厢房里走了出來。Www。。com换了一身崭新的宫装。重新梳了了头发。脸上薄薄傅了一层粉。还抹了些胭脂。显得容颜娇艳了许多。
路含章意味深长的笑了。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腿。
华容依言过去虚虚坐在她腿上。
路含章的手便顺着华容的衣襟下摆伸了进去。
华容秀丽的眉毛轻轻皱了起來。但很快在路含章不悦的目光中舒展开來。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路含章这才露出些笑容。闭着眼睛享受起來。
她一闭上眼睛。华容的脸上便露出厌恶的神色。五官扭曲。甚至还用力咬了咬牙。
路含章一脸的陶醉。Www。。com但忽然她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推开了华容。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肋上的一柄匕首。再抬起头。脸上便露出凶兽一般残忍暴烈的神色。骂道:“贱人。你竟敢谋害我。”
她方才十分用力。华容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身子站了起來。“呸”的一口吐在了地上。冷笑道:“贱人。你我不知道是谁更贱。你明明是个女人。却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为了掩饰自己这一癖好。甚至还在瘴宫豢养了许多男宠。但事实上。你根本碰都不碰他们一下。每日里却只和我厮混。你知道我多厌恶你的碰触吗。每每想起來。我都想吐。”
“贱人。”路含章拔出匕首。把一大把金疮药捂在了伤口上。Www。。com一边撕下裙子包扎伤口。一边站起來。向着华容走去。“你这贱人素來沒有这样的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华容到底在她积威之下苟活许久。一时的血气之勇过后。便只剩了害怕。颤巍巍往后倒退。
路含章走了七步。伤口便已经包扎好了。但不知为何。伤口却越來越痛。她眼神凌厉。神色凶狠:“说。”
华容不断倒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沒说。
这时房顶上传來一阵张狂的笑声。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韵儿。你说这世上还真有这么蠢的人。”
一个女子娇柔而清凉的声音应和道:“是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路含章猛地转过头。赤金耳坠打得两腮生疼。她的眼睛越瞪越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屋顶上悠悠闲闲并肩坐着的一对男女。
那女子姿容绝美。容光照人。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着的淡粉色绒花在风中微微颤动。使的她的整个人都灵动起來。身上披着一领淡青色披风。上面的纹绣精致秀雅;旁边的男子一身玉色衣衫。绝美无双英气逼人。无论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对璧人”:正是秦韵和南宫彻。
路含章好一阵咬牙切齿:“你们怎么逃出來的。”她实在不能相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自己这次竟能失手。可是看着两人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曾经吃过亏的。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手段也敢拿出來现世。”南宫彻不屑的冷笑。“亏我还把你们瘴宫当做一回事。原來不过是豆芽菜。”
秦韵知情识趣。笑问:“怎么讲。”
南宫彻哈哈大笑:“长再高也是小菜一碟啊。”
路含章气得七窍生烟。
秦韵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漫不经心往四周看了看:“我最讨厌别人翻我的东西了……”
南宫彻宠溺一笑:“所以这些人的手爪子、眼珠子都留不得了。”
路含章心头一跳。却不敢相信局面已经完全被南宫彻掌控。冷笑道:“南宫彻。你不要强装了。就算你暂时侥幸不死。可是我用的瘴毒却是你所不能解的。我早就命人绊住了鹤长生。所以即便你已经飞鸽传书。鹤老头也是赶不及來给你收尸的。”
南宫彻抬手把秦韵被风吹乱的一缕乌发拢在耳后。悠悠闲闲笑道:“韵儿。你说对付夜郎自大的人该怎么办。”
秦韵展颜一笑:“你已经有了定计。何须问我。”
南宫彻便拍了拍手。于是上房的大院子里传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隐隐有人低泣。却听不到任何人呼号的声音。
莫名的。路含章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身上的伤口仿佛被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麻痒。是她的心情也越发烦躁了。
华容慢慢退到了角落里。轻轻舒了一口气。
路含章抬头一看。忽然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缠绵的笑容來。柔声道:“华容。你过來。扶我一把。你看你刺伤了我。我都不和你计较呢。”
华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摇头:“不。我不去。”
“好华容。”路含章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语气却越发柔和了。“你过來啊。莫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你不念别的。也要念着这两年來我对你的好吧。你忘了。你我鸳鸯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