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失策 -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 - 我的伤心谁做主
垣雍城里。张郃等人虽然带回來了战利品。可是并不乐观。对夏侯渊这种疑兵之计感到一丝佩服。
陈到、魏延、褚燕都聚集在了大厅里。三个人到现在还沒有明白过來。怎么许攸就看破了夏侯渊的奸计呢。
“军师啊。你到底是咋看出來的。城外果然沒有多少魏军。我们一出去。魏军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那些吃饭的家伙了。”褚燕不解地问道。
许攸嘿嘿笑道:“这个嘛。就在于你们沒有细心观察。夏侯渊号称神行将军。其部下也都是神行军。跑路那可是一流的。在这样密林、河流、矮山环绕的地方。骑兵的作用不太明显。而且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触。但是对于夏侯渊的神行军來说。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就因为他的部下跑的快。所以隔一段时间便围绕着城池转一圈。故意弄出点动静。让你们都相信城外都是魏军……”
“哦。我懂了。奶奶个熊。老子也曾经是啸聚山林的人物。自从跟随主公之后。进山的机会就很少了。这次倒是我的疏忽。怎么就沒有想到这一点呢。”褚燕拍了拍脑袋。懊悔地说道。
“不必如此。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夏侯渊必然会去而复返。而且这一次再來。就很有可能将大军抽调回來进行强攻。所以。褚将军可是有极大施展身手的机会啊。”许攸说道。
张郃听后。问道:“军师的意思是。”
“夏侯渊的三万大军。确实存在。只是那两万七千人的马步军。至少埋伏在三十里开外从官渡到垣雍城的路上。既然我们看破了夏侯渊的计策。他肯定害怕我们主动出击。必然会带领大军进行强攻。垣雍城城池小。城防不够牢固。城墙也是年久失修。所以。这一战。对我们來说有着极大的考验。如果败了。那么夏侯渊就会长驱直入。直捣卷县县城屯粮重地。那么我军就无法在中原立足了。而主攻的几万大军也必然会受到影响。”许攸道。
张郃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我们就积极备战吧。城中只有五百骑兵。其余的都是步兵。夏侯渊虽然有神行军。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跑的那么快。军师。你有何计策破敌。”
“夹击。”许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骄傲地说道。“夏侯渊虽然是魏军杰出的将才。但是为人性格急躁。猛冲猛打。而且不受凋令约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经常做出一些非常之举。神出鬼沒般的出现。又神出鬼沒般的消失。善于长途奔袭。偷袭敌军大营和粮仓。不过。垣雍城刚好卡在关键位置。他无法绕过去。所以只能先拿下垣雍城。才能实现他长途奔袭的长处。”
张郃道:“我懂了。那么就请军师出计策吧。张郃愿意将这次指挥权交给军师。全权听候军师的命令。军师。如何夹击夏侯渊。请下命令吧。”
许攸对张郃的印象很好。这个人识大体。向來以大局为重。他听后深受感动。说道:“张将军以大局为重。子远佩服。不过。张将军也不必如此。指挥还是归张将军。我只出谋划策即可。”
说完。许攸便将自己的伏击计划说给了张郃、陈到、魏延、褚燕听。四个人听完之后。都觉得此计甚妙。哈哈地笑了起來。
……………………
夏侯渊一路快跑。好不容易抵达了老鸦湾。这才让士兵停下休息。不多时。陆续赶來了十几股兵力。以屯为单位的神行军都聚集了过來。
“大家先休息一下。”夏侯渊气喘吁吁地对其他人说道。
等到夏侯渊休息过來之后。Www。。com当即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传令下去。让文稷、邓白二将将大军全部带过來。准备强攻垣雍城。”
“诺。”
傍晚时分。夏侯渊的部将文稷、邓白二人撤去了埋伏。带着两万七千人的马步军赶到了老鸦湾。看到夏侯渊坐在老鸦湾旁边的一块岩石上。便走了过去。
“末将参见将军。”
夏侯渊道:“你们來的正好。可曾遇到救援的燕军。”
文稷、邓白二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摇了摇头。说道:“沒有。一个人影都沒有见到。”
夏侯渊叹了一口气。说道:“看來。是我失策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天黑以后。我们开始强攻垣雍城。让士兵们都好好的准备一下。”
“诺。”
………………
垣雍城在距离柳子河西岸大约一里的地方。城池并不大。中间是一片小平地。柳子河的东岸是茂密的树林。那里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是隐蔽伏击的好场所。
经过一番准备。张郃、魏延、褚燕各自带领着两千名步埋伏在弯曲的柳子河附近。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按照许攸的推算以及这里的地理位置。魏军若要到來。必然会从柳子河东岸的密林里。所以。张郃、魏延、褚燕分别埋伏在垣雍城的南、北、西三个不同的方向。以免魏军冲过來以后迅速包围了城池。远远地观望着。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傍晚。但是临近夏日。天气还是那么的燥热。张郃的脸上湿漉漉的。头上的汗滴闷在铁盔里。形成一条条的水顺着面颊往下淌。铁甲下面的战袍也粘在后背上。让人好不难受。
细碎的金属声音在树林中清脆地回响。张郃环视四周。战士们有的在树阴下打盹。有的则默默地保养着自己的兵器与盔甲。为了避免金属在太阳照射下反光被敌人发现。盾甲与兵刃都已将涂好了黑漆。
张郃取下头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一面感受着微风的柔和与温暖。一面怀抱长枪坐在大树下沉沉入睡。
等待一直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张郃小憩了一会儿。从短暂而深沉的睡眠中苏醒。眯起眼睛适应着从树梢的缝隙中透下來的强烈阳光。听着浓绿的树荫中传來鸟儿嬉戏打闹的叽喳声。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张郃叹了口气。谁又能料想得到。再过一会儿。如此宁静美丽的树林就要变成血肉横飞的战场了呢。
压下心中的感慨。张郃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到來的战斗上。他站起來尝试着活动全身的关节。并且让士兵尽可能的在这个时候活动一下。不然再过一会儿。谁想动都不能动了。
张郃是一员领兵的将才。对部下十分的疼惜。这一点。也使得他在军中深受爱戴。
此时。士兵们都束好甲胄。一个个将防止发出声音的短木棍咬在口中。纷纷进入预定埋伏地点隐蔽起來。距离天黑还有半个时辰。一张捕杀夏侯渊的大网已经悄然无息的张开了。只等猎物自己投进來了。
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后。柳子河东岸的树丛中尘土徐徐升起。虽然不是很引人注目。但是对于一直在等待着的张郃來说。还是令他感到了一股兴奋与激动。
夏侯渊终于來了。
柳子河不算太宽。河水也并不深。人完全可以跳下去。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才漫过胸口。当然。这是一个泛指。人的身高并不是都一样的。Www。。com所以。有些矮个子的士兵。水位或许能到他的脖颈。
张郃右手将长枪用力一顿。借助这股力量向大树上跃去。身在半空旧力已竭时。左手探出在一根粗壮的横枝上向下一按。身体再度借力腾起。稳稳立在这根横枝上。
他伸手从腰间拔出佩刀。按照约定将刀刃就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向垣雍城的城头连晃了五下。然后凝神向河对岸的城头观看。
只见垣雍城东南的高橹上。有人以兵刃闪了三下。这是约好的暗号。表示城中的五百骑兵与三千五百名步兵可以随时出战。并且加紧了对东面的监视。
鸟叫的声音停住了。登高望远。敌人在张郃的视野中逐渐清晰。
人影绰绰。穿行在树林中羊肠小道的魏军队列极长。一眼望不到头。看他们士卒行军时步调一致。尘土条条升起。清而不乱。果然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
当整个队伍全部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张郃不禁皱了皱眉头。队尾的士兵们不但步伐声音杂乱无章。而且扬起的尘埃散乱不齐。说明连基本的行军队型都无法保持。
“这些人显然沒有经过严格军事训练。Www。。com夏侯渊怎么会采用这种士兵作战呢。”
张郃心里泛起了嘀咕。心念一转。旋即醒悟过來。暗想道:“难道是……虎卫军。”
果然。那些杂乱无章的人完全出现的时候。每个人行走起來如同脚下生风。很快便越过了前面的士兵。但随即人影便蹿入了更加密集的树林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让张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曾经听卞喜说起过魏国的虎卫军。所以当那些人一出现。出于一名武者的锐利目光。他看的出來。那些人绝非等闲之辈。
虎卫军。魏国最为神秘的一支军队。同样是曹孟德帐下最最王牌的军队。据说都是魏国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全能战斗机器。
选拔标准非常变态。枪法。骑术。刀剑格斗。箭术。兵法每样都要达到普通副将的标准。最后还要身着一副最上等重甲。长枪。铁胎弓。利剑各一件。不停连跑百里还有力气能在马上战斗。
而率领虎卫军的。就是号称魏国双绝的典韦和许褚。但是却沒有人见到过典韦和许褚拥有过神秘部下。Www。。com一般他们的出现。只是以贴身护卫的方式站在曹孟德的身边。至于虎卫军的踪迹。更加成为了一个扑朔迷离的迷。
当年卞喜因为其在魏国的特殊身份。在一次典韦和许褚的对话中无意间听到了虎卫军的名字。一向心思缜密的他。便暗暗地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之后虽然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但是所问之人。却纷纷表示沒有听过。这也给虎卫军的神秘披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
正当张郃想的出奇时。突然发现。密林中烟尘忽止。魏军在距离河岸不到一里的地方停止了前进。士兵越聚越多。像是在河对岸布阵一样。却并不着急着进攻。
张郃将头缩回树干后面。大为凛然。“部队停止前进而尘土立即停止飞扬。这需要千锤百炼的努力训练和将领极高的治军水平。单单这一项。就如可以看出。夏侯渊的神行军。并非只有跑得快而已。这次的敌人众多。其中又夹杂着虎卫军这样的部队。加上夏侯渊并非庸才。不知道这次伏击能否成功。看來。这是一场硬仗。”
垣雍城的城头上。陈到和许攸一直在密切注视着魏军的一举一动。看到魏军突然停止了下來。许攸的心脏加剧跳动。胸膛中充满了紧张与忧虑。暗想道:“为什么夏侯渊要停止前进。难道他看破了我的部署。”
按照许攸绞尽脑汁拟订的作战方案。陈到率领四千马步军在城中休息。看到张郃给的的信号后密切监视。随时备战。
一旦敌人渡河人数超过了五千人。就开启城门向敌渡河的先头部队发起猛攻;而伏击部队趁着敌人陷入进退两难、前队与后队无法相互呼应时。从侧翼暴起发难。首先是树林西侧的二百名伏兵放火击鼓呐喊。火借风势。将会把敌人罩入一片火海之中。受惊的敌人必定会向东南逃逸。这样就正中了圈套。张郃率领的两千名步兵全部潜伏于那里。务必要将夏侯渊埋葬在这里。
但现在。再完美的方案也派不上用场。敌人竟然止步不前了。
“究竟是为什么。在哪里出现了纰漏。”许攸此时头疼欲裂。绞尽脑汁想出來的计策。难道就此泡汤了。
“军师。夏侯渊怎么忽然停下來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陈到也是一脸的纳闷。本來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城里城外都做了严密的部署。专门等待着夏侯渊的进攻。可是夏侯渊竟然停止前进了。
“不可能。我安排的天衣无缝。夏侯渊那厮虽然有将帅之才。但绝不可能那么轻易看破我的计策。”许攸用力的摇了摇头。他不相信夏侯渊那个只会猛冲猛打的神行将军会看破他的计策。他对自己的计策信心百倍。
“可是……夏侯渊停下了。如果他不进攻的话。时间一旦拖延下去。对我军会十分的不利。”陈到也很纠结。
“别吵。容我想想。”许攸眉头紧皱。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
他和曹孟德是发小。小时候自然见过夏侯渊。那个整天流着鼻涕、尿尿玩泥巴的孩子。脑子就一根筋。除了跑的快之外。似乎沒有什么其他特长。在他看來。夏侯渊之所以能够多次取得战绩。就是因为他跑的快。來无影。去无踪。加上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经常性的消失在战场上。等到夏侯渊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是在抢夺敌人的粮食。
他对夏侯渊的了解。并不少过曹孟德。可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夏侯渊这样一个鼻涕虫怎么会看破他的计策。
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许攸完全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中。仔细的回想着所有可能造成夏侯渊疑心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夏侯渊的部队越聚越多。一股脑的全部在柳子河对岸摆开了。沿着河岸。摆成了一个弧形。
此时此刻。魏延、褚燕都很焦急。但是最焦急的人莫过于张郃了。在他看來。如果这次计策被看破了。那么不光垣雍城会被夏侯渊拿下。很可能连卷县县城都不保。
时间不容张郃多想。他看到敌人的队型已经开始分散开了。
他从树叶的缝隙间望去。忽然看到了那帮虎卫军的可怕实力。
虎卫军的士兵们犹如鸟儿一般轻盈。迅速在大树上跳跃着。从一棵到另一棵。瞬间形成了对地面部队有效的监视点与保护网。夏侯渊的地面部队也由一条直线行散开。然后聚拢到一起。士兵三五成群地形成一个个的圆形阵势。摆出对两翼加强防御的姿态。
显然夏侯渊已经发现了燕军。
张郃咬了咬牙。右手握紧长枪。心中想道:“不能再等了。一旦夏侯渊展开攻击。必然会导致全军覆沒。看來。只有拼了。”
刚刚将左手举高要打出全军冲锋的手势。张郃却又放下來。他做來一次深呼吸。使得自己的头脑冷静了下來。暗想道:“以我军的隐蔽地点來看。不可能这么简单被敌人发现的。而且即便真的被发现。以夏侯渊的作风。定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猛攻。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可是。他现在却在对岸聚集兵力。像是暗自布阵。似乎是采取了防守措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戒心……”
仔细地想了想。张郃猛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題所在处。
要说什么事物引起了夏侯渊的戒心。恐怕就是城中给予的联络信号了。
张郃反光发联络信号时。是背靠着大树对垣雍城城发的。夏侯渊的兵法就算再厉害一万倍。视线也不会转弯。绝对看不到的。而陈到在城头所发的反光信号却正对着夏侯渊。十有**引起了他的注意。故而用这招试探是否有伏兵存在。
张郃心中暗叫好险。慢慢坐在横枝上静待下一步的变化。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会儿。接着夏侯渊解除了警备状态。队伍重新逐渐恢复成直线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