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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九)《师长线.傍晚》(修) - 无限斯特拉托斯之鹰羽飞扬 - 悠舞神夜

间奏(九)《师长线.傍晚》(修) - 无限斯特拉托斯之鹰羽飞扬 - 悠舞神夜

副标:最漫长的一日(师长线.傍晚)

真.副标:名誉的维护者(法尔娜回忆)

趁着这周的休假,由IS学园校方所主持的师长亲睦聚会,就这样在卫星商圈某处,招牌名为「浮萍」的小型居酒屋之中开办。

当最後离校的山田真耶老师也加入後,聚会的高潮及人气,也跟着走上了顶峰。

而在这热闹的环境下,不拘小节又十分喜欢宴会般热络气氛的某位女佣兵,也随着大环境的步调,一杯又一杯,毫无节制地喝着同僚们奉上的酒水,在她随性地跟着直接提杯引吭唱起一首风格热闹的土耳其民谣之後,现场如嘉年华会一般的欢乐气氛又再次攀上了一层。

过了不久,随着法尔娜将舞台让给其他同事之後,她便拎着酒杯直接坐到千冬所在的吧台角落旁的空位子。

「……怎麽了?不继续玩下去吗?」

对於千冬的疑问,法尔娜撇撇嘴给自己灌了一口新叫的冰啤酒之後说:「只是暂时的退出战线而已,保养完毕後老娘随时能返回战场的。」

「是吗?」

千冬只应了一声便不再回应,而坐在她另一边位子的真耶,似乎已经昏昏欲睡的敲起了木鱼?

……还真是和平啊?

法尔娜如此想着,又给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倒满了琥珀色又犯着气泡的酒水。

面对这宁静中处处带着欢乐的气氛,习惯以炮声及枪声当作背景音乐的她,在这被酒精给影响思绪的情形下,也忍不住有些微的困惑……伴随着脑海中泛起她几年之前的回忆而跟着产生……。

嘛,说起来……为什麽现在的我,会自这极东边境的岛国……担任一个学校的老师呢?

以我原既定的人生轨迹,最终也不外乎仅仅是隐没在满是血与烟硝味的沙尘之中吧?

总之,我也有自知之明,对我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女人来说……等待着我的终点,绝不是长辈们口中所描述的那处……阿拉所在的天堂,而是恶魔们猖獗的无间地狱之中吧?

不过,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心理建设,自己才能让无所顾忌地投身在战斗之中。换句话说……这种觉悟,也是我得以历经无数生死关头,直至今日仍存活下来的真正倚仗吧?

原以为……等待着我的路,也仅剩下抱着这种觉悟,不断的战斗直至死亡。

但让我舍弃成见的转机,也来的十分突然……。

『……喔?竟然找我这样身分低贱的野狼,来替你们土耳其政府充当出战第二次IS世界竞技的打手?喂喂……难道贵国都没有人才了是吗?……别用什麽我也是土耳其人的血缘理由说服我,我在中东沙漠中流血时可没有从贵国得到些什麽援助,要我参加可以……既然我是佣兵,就用佣兵的规矩来谈!』

……

『……算了,你们政府高层究竟有什麽打算我也懒的管,给我应当得到的报酬就行了,此外……参加这次战斗的IS,我就当成伴手礼收下了!花了半年度国民预算向东洲集团买下的第二世代新锐IS〈游隼〉,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高档货色哪!』

……

藉着与土耳其政府之间做出的私下交易,成为代表该国出战第二次IS世界竞技大赛的IS代表,这也让我获得了名为IS的绝对力量。

第一次接触到IS的当下……我仅仅平淡的思索,即使得到了这件意外的礼物,我所预想的未来方向也不会再有什麽波澜与歧途吧?

───努力的在这名为「现世」的活地狱中生存下去,作为自己不断战斗的理由,这点绝不会有什麽变化的。

……即使现在已成了IS操作者,我该做的也像以前一样……仅仅为了自己的活命,而以武力完全铲除挡在眼前的障碍就对了。

然而……。

获得了IS的这件事,却意外成了改变我所预想的未来的那份关键机缘……。

我对於原设想那不断战斗的未来所做出的觉悟,随着三年前在德国的竞技场上那次以IS为剑的正面交锋,意外被某个总是挂着扑克脸的女人……给破坏的体无完肤。

『……好家伙,这个日本女人……很强!』

第二次IS世界竞技赛,四强战中,我碰上了这个之後大幅影响到我未来的女人。面对她以及她所操作的IS〈暮樱〉,在她如行云流水的攻势逼迫下,我竟然打得十分艰辛,最後……。

『……畜……牲,我怎麽能倒在这里!』

面对不计其数的危境,在过去从未败退的我,此时竟然距离败北的界线如此之近!

───你拥有的力量,毫无作为「人」该拥有的信念。

哈?你这女人在胡言乱语些什麽!?

───发自内心冲动与生存欲望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也仅仅只是像野兽一样的蛮力罢了。

给我闭嘴!你竟想否定我身为战士的尊严吗!

───依附於「恐惧」所产生的力量,没有超越自我的可能性!

你这家伙!!

然而,即使自己被愤怒的火焰焚烧着,面对这个冷面女人舞动手中长剑所带来的沉重斩击,我却依然一步步的被逼向绝地,这让无法宣泄心中这把火的我,更是陷入焦躁与不安交杂而成的完全混乱之中。

『不要小看我!!』

我不能输,我怎麽能输在这里!必须赢……非赢不可!一旦输的话,我会……。

死?

死亡?目前我面对的这明明只是点到为止运动竞技,为什麽我会冒出这种念头?

此时,思绪一瞬间的顿悟,让我查觉到了某种自己未曾注意……或着说是不愿去留意的事实。

我,在恐惧对方?

因为对方表露那比我强大的力量,而让我产生面临「死亡」的恐惧吗?

就如同低贱的野兽一样,面对强者所产生的「死亡」恐惧!?

『可恶!!』

此时的我……即使仍旧愤怒,但口头上却已无法再次出声反驳,而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隐约认同对方说词的这份事实,更是让我的焦躁感变的更强烈。

───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输=死的概念,已经深植入我的心中?

也就是说,就如那个女人所说的……至今支持我不断战斗下去的,竟然仅是出自於面对死亡的恐惧吗?

开……什麽玩笑!

我的力量,是源自於「恐惧」这种弱者才有的东西?踏过无数次屍山血海的我,竟是靠着这些走过来的?

『我绝对不要输给你,绝对不要……绝对不要!!』

内心的纠结让已逐渐失去理智的我,此时就像被大人否定而闹情绪的孩子一样,竟不做考虑便直接做出这次战斗的最後突袭,然而,在攻击之中……我似乎在那女人冷漠的脸上,隐约察觉到了一丝「怜悯」。

───好好冷静一下吧,跌倒在地也无所谓……。

即使在毫不留手的情形下全力以赴,此时,我却依旧倒在她的刀下并被迫解除了IS〈游隼〉的着装,同时被她所解除的……也是我武装起自己内心的那份执着与信念。

───只要以自己发自内心与灵魂的意志,去找到属於自己真正想走的路,那无论跌倒了几次……都能重新开始。

『……!』

当下的我,脑中仍无法理解那个女人的感叹之声,但即使混乱,我却仍能理解到……过去形成「法尔娜.阿拉法特.卢尼亚」的一切,正面临着「终结」的这个事实。

『……作为胜利者,你这女人还真罗嗦呢。』

照理说,被直接用战斗给否定的我,内心应该痛恨她才对,毕竟这女人用她的刀毫不留情地毁掉了我过去所坚持的一切。

然而,一股从心灵中向外在的肉体延伸,无法用言语来说明的放松感,却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

『……这次是真的累了,或许我也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吧……。』

就在这瞬间,我竟我的脑中想起过去那次在伊拉克的沙漠中……心血来潮点拨那个死了爹娘的小鬼头在活地狱中的生存原则,这愚蠢的记忆,对现在面对自己现有的心灵与信念正临近「死亡」的我来说,也算是所谓回光返照吗?

然而,即使不愿意承认,此时我的确在脑中闪过了自己无颜面对,遥远的记忆中那忍着疼痛与恐惧,却依旧将我心血来潮的指引视为救命稻草的弱小身影的想法。

……啊,过去用那种执着生存的信念如此教导他,但是,凭藉着这种信念一路走下来的我……现在却又在力量,以及心灵的坚强上输得如此狼狈,这样面目可憎的我,也实在没有立场……再去教训那个小鬼如何面对人生了呢……。

说白点,那个冷面女,这次不仅给了我完全的败北,粉碎了我的觉悟甚至慾望,而她无意间的叹息,更让我意外在心中对那小鬼产生了……明明是软弱者才有的「愧疚」之情。

这一战的最後时刻……即使全神贯注,即使夹杂着不甘与怒火扑向那个女人,我仍在她沉着的反击之下饮恨。然而,随着自己倒地的那一刻浮现在我心中的情感,却是……。

───啊……我似乎失约了呢?

结果,那个女人用事实证明了……我拥有的这份觉悟与执着,仅仅是源自「恐惧」的产物,这并无法持续给我自己带来胜利,也同样无法永远去保护……我最重要的东西。

那麽,基於我这份「错误」的信念而受到影响的那个小鬼,是否真的能在那片活地狱中生存下去呢?

『……对……不……起。』

与那女人之间的那场战斗,最终留给自己的结束,也就只有在失去意识之前,回荡在我口中那夹带「愧疚」的呢喃之声。

……当我醒来之後,那份陪着我走过至今的纠结与执着,却意外地看的开了。

还真是完完全全地败北了呢,这似乎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验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只是当下就认为……过去自己毫无怀疑的路,已被这次战斗的事实证明了,这其中有着需要再重新思索的余地。

假如以後因这次事件的契机……反让我避开了致命危机的话,我也得为此感谢让我认知到了这点的那个女人才行吧?

说起来,那个扑克脸女人的名字……我记得好像是……。

『织斑千冬……?』

原来如此,若是至今IS操作者中被公认的第一人的话,那麽……我输的确有理由。

从困惑与执着中想开的我,在接下来对战……由瑞典代表操作的IS〈利维坦〉的季军战中,也因此得以发挥自己正常的实力获得了第二次IS世界竞技大赛的季军。

从之前首次的完全败北,直到现在获得了季军之後,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也促使我重新检讨起自己真正的想法,以及……针对那个冷面女告知我的观点去反向思索。

……告诉我这些反思的她,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家伙?

技术、装备……不看这些表面的战斗变因,那个女人的本身及意志,就蕴含着足以称作强者的气度。起码……与他交战过的我,能够定论……在那次交战中,她并不是靠着IS性能,而是藉着自身的实力与精神彻底击败了我的心灵。

不仅在条件相近的战斗中击败我,更在意志上让我输得心服口服,这样的她,即使是固执的我,也的确能够承认她是───最强吧?

然而……。

话虽如此……。

应当属於她的荣耀,却被那些连战士都称不上的宵小给窃取了。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个女人,绝不会无缘无故逃离战斗的!在最後的决胜战……却无故失踪了。

当时的我,首先在内心深处涌起的……是那女人的行为,就等同於承认她坚强的我所做出的背叛,那时……我是第一次在心中泛起了,事後绝对要彻底杀掉那个女人的强烈冲动。

『……什麽?』

然而,怒火交加的我,在之後无意间看向因主办单位通知那女人因为缺席,而此次冠军战的冠军为不战而胜的德国代表……她那张即将登上至高奖座的得意脸孔时……。

……我却什麽都明白了。

那种……由一丝侥幸以及预谋顺利所结合的……以算计一切的谋略者自居而嘲笑无数努力及意志坚定者,并以恶念彻底扭曲了战士尊严的不屑笑脸。

过去的我……在面对那些喜欢耍手段与阴谋的无数敌人们的脸上,同样看过不计其数!

『……竟然……是你们计画的吗!?』

不仅糟蹋了自己身为一名战士的尊严,竟还妄想用恶意及慾望去玷污最强的称号!

『……不知羞耻的东西,给我从属於那家伙的位子上滚下来!!』

你们这群卑鄙的垃圾,不配站在那个位子上!!

毫不犹豫,我直接唤起〈游隼〉扑向了冠军奖台上那尚未反应过来的贱人……。

「法尔娜,你醉了吗。」

从身旁传来的那语气直白的质问声,让藉着酒意让原本的气势稍稍沉寂下来的法尔娜,有些涣散的目光再度一凝,并用一如往常的张扬语气嗤笑道:「就这种程度的酒水,也想让我感到醉意吗?这对生来就是战士的沙漠儿女而言,可是足以赌上性命决斗的侮辱哪?织斑老师。」

口中虽这麽说,法尔娜再次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放下之後用有些落寞的语气淡然地诉说着:「仅仅只是被这淡淡的酒意,给稍稍挑起了我差点遗忘的记忆而已。」

话虽这麽说,但为何现在的我,却会将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给完全呈现在她眼前呢?

嘛,这不就是因为,现在的我……是发自内心信任这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冷面女,不是吗?

唉,一时冲动的结果,不仅被贴上国际通缉要犯的标签,更惨的是……。

───老娘赌命参赛应得的报酬全泡汤了啊!!

先不说得到世界IS竞技赛季军的官方奖励,光是土耳其政府及联合国那边也有不斐的奖金可领耶!现在不仅全都打水漂,甚至还成了人人追打的过街老鼠,这种转折也太悲剧了吧!

『……唉,这该归咎老娘依旧还很年轻吗?』

说起来,现在我也才20岁,用老娘当自称好像有点过头?呸……现在也不是吐槽自己年龄的时候。

结果,这次我实际得到的……也就只有依然留在我身上的这架IS〈游隼〉而已了?

嘛,光是手上这架IS的存在,土耳其政府的奖金就先别提了,相反地为了撇清责任,老娘我被终生列入该国的通缉黑名单大概是跑不掉了吧?

『话说回来,也多亏这架〈游隼〉的性能强悍,竟让我硬是撑着从那群被狠狠打脸到像是捅马蜂窝似的德国佬们所布下的包围网中成功逃出去呢!』

唔,不过……即使我这次的冲动换来骂声一片,但东洲方面的IS研发负责人,此时应该乐到嘴都笑歪了吧?毕竟,自家出产的IS能够打出这样惊天动地的战绩,当作宣传的材料绝对远胜过纯粹在竞技中夺得名次。

……若现在去找东洲集团接洽,能否换来我的一条活路呢?

哔哔!

嗯?怎麽回事?我确实已经将这台〈游隼〉的核心定位给确实关闭了才对?怎麽可能还有人能用核心网路给我送来通讯?

……是那群卑鄙的德国渣仔动的手脚吗?

叮咚!

……喂!我明明没有按下确定键,为什麽是视觉通讯的视窗被强制弹出来了!这台土耳其提供的〈游隼〉难道还是架水货不成!?

『唷呵!晚安啊?世界第一的美少女科学家───天才小束特地向褐色皮肤的凶残大姐姐问好喔?』

「……。」

……这个外表年纪老大不小,还特地穿这种形象不搭的童装又语气十分欠揍的家伙是谁啊?

等等?……小束……科学家……已封闭的IS核心网路强制启动……喂喂,真的假的?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将整个世界给搞得天翻地覆的天才科学家,真面目竟然是这种毫无形象及霸气可言的诡异兔子女吗?」

……画面中这只粉色头发的兔子女,似乎很满意我表现出的讶异反应似的,随即双手食指抵住自己的面颊歪头微笑着对我回应。

『Yes!猜对了!正是天才小束本人喔!』

「所以呢?天才小姐特地找我这个如今被各国政府追着打的丧家之犬有何指教呢?」

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恶劣的自嘲……自己被通缉的等级还比不上眼前这个疯狂科学家吧?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变故之戏剧化早已麻木了我的神经,所以突然被这通缉等级MAX的天才给直接找上门一事,我也仅在最初的讶异过後就看开了。

『哎呀?因为褐肤大姐你赶在天才小束展开行动之前,就抢先狠狠地修理了那些───耍「小聪明」而害小千错失比赛又设计绑架小夏的杂草们,所以小束我才特地发讯息来谢谢你的呀!』

……原来德国佬们计画许久的阴谋,在这只黑心兔子的眼里,也仅仅只是耍小聪明的程度吗?

「所以呢?道谢也谢过了……这位伟大的疯狂科学家小姐,应该没有其他的事好谈了吧?」

或许这几天被追打而累积了不小的怨气,所以面对这只笑呵呵的兔子女,此时我说话的语气也冲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歹她也是全球所有被老********给牌上号的通缉犯们之中的大前辈,嗯……光就这点我也应该给她一点敬意是不是?

『欸欸?天才小束我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才找上褐肤的暴力大姐姐……呜呜,请别怒瞪啦,小束我身为天才的心志若因恐惧而受创的话,可是全人类突破天际程度的严重损失耶!』

「……有屁快放,看你这兔耳混蛋果然是特地来嘲笑老娘此刻落魄的窘样是吧!?」

『呜呜,好凶好凶……好好,拜托别瞪了啦,小束我马上就钜细靡遗的解释喔!』

在我完全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杀气威胁之下,画面那头的兔子女终於进入了正题。

『咳咳,褐肤大姐姐……你要不要来帮小束打工呢?小束目前正在进行的计画是人手缺乏到连猫掌也必须利用的情形,所以迫切需要有「蛮力」的工读生喔?』

「……老娘可以切断通讯了吗?」

对方十分不「钜细靡遗」外加恶搞及嘲讽的说词,让我额上的青筋直接外露,在这让我的表情显得更加凶恶的情形下,那兔子女终於有些急切地继续解释:『呀咩爹!别挂断啦!仔细听小束说完嘛!』

她顿了顿,继续用那看起来毫无反省意味的笑脸继续说:『嗯……小束我和小千冬正在进行的计画,目前还缺少强而有力的盟友,所以本人也代表小千冬的意志,特地在这里向法尔娜.阿拉法特.卢尼喵提出请求……。(……这简直像是照稿默念的内容,由你这天兵兔子来念更显得太不搭调了!还有……老娘名字的最後一声,你这死兔子丫的是不爽被凶而故意念错的对吧!?)』

然而,那只死兔子的最後一句问话,却让我原本不耐烦的心思有了些微的转变。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努力,改变这个失序的世界吗?

「……对除了研究之外,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的疯狂科学家来说,『改变世界』这种狂信者般的说词可真是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诚意呢。」

虽然口中这麽回应,但我无法否认……当下我却有了些微的心动。

『诶诶?还是要小束要求大姐姐你签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的说词会比较有说服力一点吗?』

前言撤回,这只兔子果然不具备让人信任的节操……。

『啊哈哈,别生气啦……最主要还是因为……与你有进行过深刻交流的小千冬她认为大姐姐你能抱以信任啦!』

「……那个冷面女?」

是吗,若死兔子的发言属实……那麽,那位世界第一的女武神,还真看得起我这只丧家之犬呢?

『所以罗所以罗?大姐姐你若是现在无事一身轻的话,愿意来替小千冬分担一下计画的重担吗?』

无事一身轻?被那群持有公权力招牌的国家级流氓到处追着打,也算没事吗?

不过,这样也好吧?反正……现在的我,确实也只是只乏人问津的无巢之鸟,那麽……若有人还需要我出力,那就不妨顺势换个环境吧,不过……。

「……老娘再怎麽样落魄,好歹也仍是一个佣兵,那麽……。」

───你打算以多少价码来雇佣我呢?天才科学家小姐?

刚说出这些话,我不禁在心中有些苦涩的自嘲着……现在的我,其实已到了根本没资格谈条件的惨淡地步,会提出这样的说词,也仅仅是自己不愿意丢弃剩下的那一丝独力奋战至今,所凝聚的傲气罢了。

然而,事态却十分出乎我意料之外,那个兔子女歪着头有些呆愣的思索10秒钟後,便大方的说:『好啊?那麽……由小束我亲手打造的IS专用机如何?说起来小束打造的孩子之中,确实有一位性格桀傲不逊的孩子,正好也需要足以匹配她的同伴呢!』

「……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对方出乎意料的阔气,让我完全大吃一惊,而对方接下来的说词,更让我的讶异等级再升一层。

『嗯嗯……这也只是让褐肤大姐姐你加入所预先支给的订金喔?真正的佣金嘛……。』

当我提起兴致,聚精会神想听下去时,画面那头的她却突然卖了个关子,吐吐舌头说:『诶诶?大姐姐你看起来很有.兴.趣.吗?』

「……。」

似乎注意到了黑气再度从我身上浮现,而兔子女不等我发火就打算直接解释……不过,在对方抱出了那无法估算价值的「预约金」之後,我其实也已经不太去在意那所谓的剩余佣金了。

只是……。

『……有关这里,还是让小束我卖个关子吧?真正的报酬,等大姐姐你最後决定加入我们之後就知道了,小束以天才之名保证,绝对不会让大姐姐你失望的喔?』

而她像是要避免我变卦似的,还接着强调:『啊……预约给大姐姐你的那台IS专用机,无论你最後是否答应,小束都会送给你的请放心喔?』

「……啧。」

都把话给说到这个份上了,现在即使退出,还是相当於白白收下一台由当世最强的IS设计者所打造的专用机,对方都已提出了这种优渥到让人觉得提出者已失去理智的傻眼条件,若不答应下来……似乎反而显得老娘愧对自己身为佣兵的职业道德了。

「……罢了,老娘答应了。」

况且,或许这次的决定,会让之後的局势发展,变得很有趣也说不定?

「你所谓的佣金老娘也不收了,光一台专用IS……就足已支付替你们卖命的价码了。」

然而,那个兔子女听了,却反倒意有所指地补充说:『耶?不对喔?说起来……比起专用IS,这「真正的」谢礼,才是褐肤大姐姐你必须要确实收下的东西喔?』

注视着我表现在脸上的疑惑,她笑了笑,接着传送一份亚洲的地区座标,以及……东洲集团的贵宾邀请函?

「……原来那个东洲集团,竟然与你这家伙,有直接的联系关系吗?」

『嘛嘛,小事别在意,总之……大姐姐你赶快到这地方报到吧?之後的一切,会由小千冬替你解释和安排喔?嗯……就这样了,啊?还有……追在大姐姐你身後的德国野狗们,天才小束我已经把他们引到其他地方去了,趁现在快点行动吧?就是这样罗?掰掰!』

说完,那只死兔子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的切断了通讯。

「呀咧呀咧……。」

这一切的超展开,可真是令我惊讶到无以复加呢!不过呢……。

「打算让老娘真正收下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妙,对於佣兵来说,基於好奇心而去挖顾客的底,可是最大的禁忌啊!

「嘛……也罢。」

起码,目前有那只不着调的兔子女的口头保证,即使仍无法完全信任……或许也的确不会无聊了,是吧?

在我想到这里时,下意识地嘴角微微地上扬起来。

沉寂在回忆之中半醉半醒之间,法尔娜忍不住对一旁挂着冷面的女性轻声提问:「呐,千冬啊……。」

身为战士,你认为现在这种近乎放纵自己於温柔乡中的情境,心中就没有一丝犹疑存在过吗?

「时间场合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的作为……仅仅只为了我想保护的家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是吗……?」

「反倒是你,法尔娜。」

「……嗯?」

「一生只懂得战斗的你,都已经特地为了那个孩子,千里迢迢下放自己到这和平环境中,那你还为此感到不适应……不觉得很说不过去吗?」

你总不会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为了什麽而付诸行动,对吧?

「……。」

法尔娜一边喝酒,脸上也微微一笑,只是那个笑容……。

───就如同她杯中的啤酒一样,微微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

「……作为三年前那次对战的当事人,你不也明白吗?」

我拥有的力量,是源自於人性……或该说是野兽一样面对着「恐惧」所生的战斗直觉,即使到了至今依旧如此。

过去我所恐惧的是……「死亡」,即使时间流逝而有所变化,但此时我的力量仍旧依附於恐惧所生……。

「此时的我,所害怕及恐惧的……就是『失去』这种概念啊。」

嘛,说白一点,我现在的力量……也仅仅是针对自己可能有所「失去」的那种可能性,所做出的反动而已……。

「……不,你说错罗?法尔娜。」

面对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女佣兵,千冬的嘴角不自禁因一丝微小的「欣慰」而上扬。

「恐惧着『失去』而行使力量,这种态度反过来说,不就是……。」

───想要「守护」重要事物的信念吗?

「……。」

也不知是受到千冬的言语,还是那难得的笑容给影响,即使依旧神情恍惚,但法尔娜的双目之中,却微微地荡起一阵动摇。

过了一会儿,她才别过头……有些言不由衷地回答:「……你这种反面说法,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倒也有点道理可谈……吧。」

说完,女佣兵一展豪气而再次灌下一杯啤酒。

「……啊啊,对不起了织斑老师,我先睡罗……。」

此时,在周围的教师们相互敬酒的环境托波助澜之下,先前不断勉强自己灌酒的真耶,持续打瞌睡到了现在,似乎终於也撑不过去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是吧?」

环视周围的状况,千冬体谅似的拍了拍已经累趴的真耶的肩膀。

这时,教师们的聚会似乎已走到了尾声,大部分不胜酒力的教师们,也早已先先後後地离开居酒屋返校。到了晚上快7点多的此时,尚留在现场的除了因酒意而脸色微红的千冬、眯着眼继续给自己灌酒的法尔娜之外,也只剩下因为自己迟到而不敢比千冬早一步离开,因而被灌醉後无力地睡瘫在吧台边上的真耶而已。

「……嘛,其他人还有自己离开的余力,山田这个天然的小女孩该怎麽回去?」

法尔娜眯起眼,有些坏心的说着:「这个大胸傻妞平时就显得很粗心了,现在又醉趴成这样,若让她自己回去,只怕在半路上……就会被那些**的狼群给直接拖走,然後(消音)接着又被(消音)了吧?」

「你这女人,少继续用那低俗的想法去乌鸦嘴了……不过,山田这样子的确无法自己回去……。」

看着千冬的为难,法尔娜提醒似的说了一声:「我们等下还有二次会,可没时间送这傻妞回去喔?」

「我知道……没办法了。」

千冬说着便取出手机拨起了某个号码,而她的表情看在法尔娜眼中,不晓得为什麽……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

「喂……?我是千冬……你小子现在哪里?……嗯?那不是就在这附近吗?正好……你快赶到「浮萍」酒吧的大门来,这里有任务要你来做……不准嫌麻烦!给我赶快过来!!」

以针对某人有些强制命令的语气收尾後,千冬变挂断了手机。

看着她收起手机的举动,法尔娜脸色有些古怪地问着:「……你不会是让小弟他赶过来吧?」

「……这有什麽问题吗?」

看着千冬强装镇定的表情,法尔娜不禁有些汗颜的吐槽说:「先不提你的表情就不像是没问题了……反倒是,你竟然敢直接将这个属於小弟他喜好那类型的大胸傻妞送出去给他带?你似乎太信任他的定力了吧?」

「……因为目前别无选择,没办法啊。」

听起来正咬着牙的语气,貌似此时的千冬似乎有些不甘心?

「啊哈哈……反正小弟和这大胸傻妞两人平时的互动也少,应该也不至於擦出什麽意外的火花……是吧?」

法尔娜说着说……自己却也犹豫了起来,而此时一想起早上那阵突如其来的慌乱情绪,更让她的心情越显越糟。

正当两位大姐的心情,因为某种极力避免的可能性正被自己等人推过去的当下,某个宛如震撼弹的超展开却突然引爆。

「……嗯啊……等等啊,羽黑同学……我们是师生关系喔,这样子的亲密不可以啦……!唔唔……就这麽喜欢我的胸部吗……?」

「「……。」」

突然从某位睡死的大胸傻妞的梦话中流露出的意外爆料,让原本还有话要自嘲的法尔娜,以及聆听的千冬两人,顿时屏息收声。

平静地过了1分钟,某个女佣兵强忍着胸中翻腾的怒火,压低声音缓缓地向千冬问说:「……织斑千冬,即使到了现在……我虽然讨厌你,但我也信服你……所以呢?」

───我十分相信,你目前心中涌现的想法,应该跟我毫无二致吧?

而某位在静谧表情之中,隐藏着媲美极地冻土冰山一般的冰冷气息的御姐教师,则是动作如机械似的缓缓点头回应:「……法尔娜,虽然直到目前……我仍视你为屡次制造混乱的根源,但是,我同样也信任你……对那孩子的保护是发自内心,所以……。」

───你此时的想法,我的确有些许的共鸣。

分别被炙热与冰冷的气息所笼罩的两位强气大姐姐,步调一致的随着视线将自己心中竖起的那根矛,缓缓的转向某位正睡到从嘴角缓缓低下口水,并不知自己无意识中引爆了大危机的天然呆大胸眼镜娘……以及她瘫压在吧台桌面有些变形的那对硕大软肉上?

「……啊,在小弟来之前。」

「……在遥夜到达之前。」

『某只趁虚而入的偷腥猫……。』

───可得好好地「教育」一下才行呢!

不久,当心情有些浮躁而持续在附近闲晃中的遥夜,听话地赶到了「浮萍」居酒屋的时候……。

「我来了……千冬姐,你到底是要我做……?」

嗯?这个状况是怎麽回事?山田老师软软的瘫在法尔娜队长的肩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山田老师喝多了是吗?怎麽狼狈到衣衫如此不整,脸色又发青到……简直印堂发黑到像是面露死兆一样?」

你们的教师聚会……即使同样也算是酒会,但会喝到如此惨烈吗?

「这个部分你就别问了,总之……现在我和法尔娜等下还有其他的二次聚会要参加,所以得麻烦你帮忙把醉死的山田老师给带回IS学园去。」

千冬不等遥夜提出疑问,就自顾自地把命令给交代下去,而法尔娜也会意似的随之把肩上的真耶,直接放置後推给了遥夜。

「好了,小孩子的时间结束了,小弟你也快点回去吧!啊……你肩上这个东西把她扔在IS学园的大门口就好了,总是会有专人去回收的。」

喂!怎麽可能做得到啊!!

在遥夜翻起死鱼眼之前,千冬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总之,山田老师就先麻烦你照顾了,还有……。」

御姐教师说着,她的声音莫名地随之猛然一沉。

───你小子在路上,可别血气方刚直接对她做出什麽不该做的,懂吗?

然而,千冬心慌之下反射性地威胁,反而让遥夜面无表情的翻起白眼淡淡地回应一声。

「……原来,你总是用这种不信任的眼光来看待我啊?织斑老师。」

接着,他在千冬心慌地解释前,便扭过身就准备走人。

「呃……等一……。」

当千冬还想继续说话时,遥夜的声音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我会尽快回学校,你们身为教师的二次聚会也注意一下时间,再怎麽说……。」

遥夜扭过头,带上了些许「怜悯」意味的目光。

───发酒疯可是不分男女老幼,或所谓的教师与学生的差别的,请千万要注意。

说完拉上仍腳步虛浮的真耶,遥夜随即推门离去,仅在居酒屋内留下了因那临别赠言而有些尴尬的大姐姐们。

「……我说。」

「……还是什麽都别说吧。」

「……也是。」

两女随即有默契地互叹一声,而当她们互相抬起头时……。

───彼此脸上的表情,已转由一丝凝重取代了先前的轻松。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下二次聚会的成员也差不多该……。」

千冬的声音,随即被推门而入的另一个女声给接了下去。

「是差不多……已经到了。」

蕾雅,利末安森推开门接口,随即用若有所思地笑脸打量着千冬与法尔娜的表情。

「……『人鱼』报到,说起来……刚才我正好与『凶鸟』小弟擦身而过,难道我没到时发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吗?」

「……这你就别问了。」

法尔娜耸耸肩,随即转换话题问说:「『同学会』的成员们,目前也只差那只兔子未到了吧?作为我们这牵引世界变革的幕後团体的中心人物,此刻她又在哪里混时间?」

「耶?褐肤的蛇大姐你又在偷偷批评小束了!本天才可是早就出现在现场了啊?」

没等法尔娜说完,穿着那在场所有人都看惯的蓝白洋装的某位粉发兔耳女,就从吧台後直接跳了出来。

姑且不论一旁那对此变故毫不慌乱,脸挂墨镜的壮硕神秘酒保,在场的三位大姐姐无语的表情同时锁定了突然出现的粉发兔耳女。

「哈哈!天才小束收到集会通知以後,就预先挖通了一条通往这间店下方的地道,如此一来不仅能避开人潮,还能躲过卫星侦测喔!如何?对小束的厉害有新的体认了吗?」

然而,她的意外现身,并没有因此让其他人感到欣慰,反倒是……。

「说了好多次……不要叫我什麽『蛇大姐』!你这没神经的黑心兔子!」

「呜呜呜!!这里也说了好几次了耶……不要两手用力捏着小束的脸颊外拉啦!这麽粗鲁……若害小束天才的脑袋变笨该怎麽办啦!」

女佣兵和天才科学家那一如往常的「亲密」互动,让一旁的女教师叹息,以及女间谍面露无奈的微笑。

「不阻止她们吗?」

「……算了,反正该聊的严肃事,平时在封闭回路中就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今日难得有聚,那就好好放纵一下算了。」

目睹着有些混乱的场面,常驻冷面的女教师仅用放松的语气回答询问她的女间谍。

而将这蛇与兔子的互搏场景看在眼中的蕾雅,也不禁半开玩笑似的对千冬取笑道:「呵呵……看来比起个性鲜明的你们,我在这4人共组的『同学会』当中,似乎是最不显眼的那位呢?」

「是吗?总是表现出一副算计一切的狐狸笑,这不就是我所知道有关於你的个性吗?」

「喂,我的代号不应该是『人鱼』才对吗?而且……不久前仍潜伏在法国的时候,我可是一直维持着足以比拟千冬你所擅长的高水准扑克脸呢!」

蕾雅反驳似的挖苦声,反让千冬少见地显露出了取笑的表情,接着笑道:「说实话,比起冷淡的表情,微笑的形象还是更适合你吧?蕾雅。」

「喔呀?你难得展现的笑容可是比我更吸引人才对吧?我可是坚信你的笑容绝对很受到遥夜小弟的青睐,对吧?」

「这我可就没立场肯定了,平时我对他可是很严厉的……。」

说到这里,一回想起某人刚刚离开时给自己的白眼,这让一向英气逼人的御姐教师也忍不住有些沮丧。

注意到了千冬的心情似乎沉了下去,蕾雅为了转移注意,便指了指依旧缠斗中的蛇与兔子说道:「说到这里……也该阻止那两人了吧?」

在蕾雅的善意引导之下,千冬便神色一整,率先出声提醒:「既然人都到了,那我就以我们共组的四人团体『同学会』的成员───『白樱』之名表示,聚会可以开始了,那麽……。」

说着,千冬随即脸色轻松地笑着宣布道:「此时此刻,务必将平日的重担甩一边,趁这短暂的聚集时间好好地轻松聊聊。」

「嗯,『人鱼』指令收到。」

蕾雅也笑着点头回应。

「『凶蛇』附议,嘛嘛……老娘早就准备好了。」

放松双手对某只兔子的捕获後,法尔娜眼中的蛇瞳也随着应答声微微眯起。

「啊?已经开始了?那麽小束就抢先罗……嘿!酒保大哥,给天才小束来一份红萝卜口味的特大号百汇圣代!」

逃离巨蛇缠绕的某只兔子女则抢在众人面前,直接扔掉了自己身为天才科学家的立场准备大啖甜品,而那位被点名的酒保大哥则,是沉沉地回应一声:「等候5分钟。」

「啊……那请帮我做义式海鲜焗烤千层面,再加上特制墨西哥辣肉酱。」

「老娘要麻婆豆腐配饭,老兄麻烦你啦!」

「千层面12分钟、麻婆豆腐9分钟……。」

继束之後,酒保大哥同时接下了蕾雅与法尔娜的菜单,而千冬则是淡淡的接着说:「鱼松炒饭,拜托了。」

「6分钟。」

若此时有其他人在场,有幸将四位能轻易左右世界局势的女性们聚集的过程给看在眼里,那他想必一定有这样的疑问吧?

……这位面对四女却定力过人,又料理精通的酒保大叔,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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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再修,之前还有破梗疑虑的第二次幕间剧情的多路线混合终章《最漫长的一日》,终於以某夜能接受的程度完稿了。

第三卷的进度都已经开始的情形下,某夜为了填坑也花了不少时间与力气,结果……这次又是原创性质的破W章节,啊……希望读者们有读下去的兴致了。这次将至今为止所铺设的原创剧情伏笔,以及人物的人际关系,做出一个简单的路线统合,这样子也应该更能让读者容易去解读人物之间纠结的互动关系吧?

尤其是法尔娜这个角色,作为某夜在开始写《鹰羽飞扬》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人物,直到现在才将她从过去到现在为止的一切给透露出来,说实话……某夜最初还有些担心,自己是否无法完全地去诠释出这个角色的特徵与个性,假如有这方面的书评感想能指教,欢迎读者们至书评区留言。

接着,老样子斗胆三求……评价+收藏+书评罗!啊……不过同人小说好像也能接受打赏了?在这里某夜要先谢谢首位进行打赏的大大───﹝回首memory﹞大大对本小说的打赏了,而且,还一次大手笔赏了1888点娘币!您的鼓励与支持,某夜感动到即使痛哭流涕也不足以形容的境界啊!!

最後,以下的部分……算是给法尔娜这个角色的回忆篇做个总结,已经看到这里的读者们,别急着把视窗给关掉喔?

说实话,那只黑心兔子的诱导倒是真的挺高竿的。

从德国境内逃脱的我,转入奥地利後再由义大利进入了地中海。接下来从水下穿过苏伊士运河後,再从红海来到了印度洋并顺势东渡的这段路上。原本追在我身後死缠烂打的德国佬们,竟真的完全不见踪影。

不久,我来到总部位於台北的东洲集团办事处,当我从〈游隼〉的记忆体中调出了那只兔子交给我的身分证明档案之後,东洲的高层便马上将我当成了贵宾来看待。

随後,当我从公司的其中一间会议室,与不久前才在赛场上交手过的冷面女,透过线上跨海交谈以後,我才明白了……原来这所谓的新兴IS企业东洲集团,也仅仅只是个名为团结者的秘密组织,挂在外部的掩饰性後勤单位而已。

之後与她之间的交易也水到渠成,在那个冷面女的推荐下,我成为团结者这个地下IS仲裁机构的直属特务部队「灭火队」的首任行动队长。

最初,原本仍对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安的我……并不怎麽打算接受这个组织的控制,然而……当我事先收到了某个黑心兔子替我准备好的「灭火队」第一梯次的队员名单时,我得承认……这次我是真的改变了心意。

───死兔子,原来这就是你告诉过我的,属於我真正的酬劳……是吗?

注视着手中的平板萤幕上显示的数位化队员名册档案……

那张历经了数年的成长,却依旧让我相当熟悉的脸型,以及并不似当年在伊拉克时深藏恐惧,今日带着令我颇有共鸣的内心执着意味的坚毅双眼。

果然,那的确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一位……仅短暂地相处过,却又在不久前回想起他那弱小身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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