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除了名分 - 掳爱成魔 - 乖豆宝贝儿
郑昊宇听了大吃一惊。脸色吓得煞白。“你再说一遍。她人怎么样了。”他“噌”地站起身。“她到底怎么了。”
他惊慌失措地望着吴英。脸上的慌张显而易见。
“柳管家说早上送早饭给她发现她沒吃。中午端午饭上去发现也沒有人答应。他感觉不对劲。于是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她早就割脉自杀了。血流了一地。他们吓坏了。赶紧送到医院去急救。医生说失血过多。很危险。现在还在抢救。”
郑昊宇吓得大惊失色。他颤颤巍巍地扶住玻璃墙。“快。快叫老王备车。我要去医院。”他已经六神无主了。一旁的刘柳也是脸色惨白。
刘柳送郑昊宇到车旁。目送着他离开。呼啸而过的车子。带着伤感和悲戚。在这阳光普照的四月间。刚刚还温暖和煦的太阳光。让人身上冷飕飕的。刘柳双手环住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刘小姐。我们回去吧。车子已经开远了。这里有些凉。”吴英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扶着刘柳回屋了。
等郑昊宇赶到医院时。谢婉莹已经从急诊室抢救室内推了出來。
郑昊宇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苍白。虚弱。干瘦。可怜。
“孙少爷。都是我沒有看好她。估计她是早上自杀的。我却到中午才发现。”柳管家非常自责。
“柳叔。这不能怪你。她如果一心寻死。你怎么能看得住呢。”郑昊宇望着谢婉莹。忧心地说。
“我觉得她是看到了法院的传票。觉得自己沒有机会再折磨你了。所以又自杀了。”柳管家马上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她收到传票了。”郑昊宇问道。“原來这么快。”
“嗯。传票送到家里。她不肯下楼來签收。后來我就放在了她的房门口。今天我进屋时。发现地上都是碎纸屑。”
郑昊宇听着。幽黑的眸子里。一汪潭水深不可测。他心里明白:这是谢婉莹最后的挣扎和反抗。
她的绝望居然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为了能让郑昊宇痛苦。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条路。
“婉莹姐……”郑昊宇心中不舍。他悲伤的眼神中。全部都是痛苦和悔恨。
这时医生走了过來。“你们是谢婉莹的家属吗。”
“是的。谢婉莹怎么样了。”郑昊宇问道。
“她的情况很不好。重度的营养不良加上严重的抑郁症。这次自杀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幸亏抢救及时。但她的身体是很难恢复了。而且病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所以你们家属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让郑昊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走到谢婉莹的床前。望着她。“婉莹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而在家中等待消息的刘柳。一天都心神不宁。“刘小姐。你要不吃点东西。先生肯定在忙。一会儿会给你打电话的。”
“吴姐。你说她会沒事吗。”原來刘柳是在担心谢婉莹。一个女人是多么绝望。才会选择这条不归路。刘柳是个心肠柔软的人。这个时候。她除了关心。就是自责。
“放心吧。如果有事就会來电话的。你不要多想了。先生要烦的事情很多。刘小姐应该多体谅才是啊。”
“我知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刘柳咬着嘴唇。或许她太自私了。她和郑昊宇的幸福。却要建立在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绝望无助的谢婉莹。已经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健康。如果再为此失去生命。那将是多么地残忍。
谢婉莹一直昏迷着。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她压根不愿意就这么醒过來。她感知到了郑昊宇的存在。她不想睁开眼。不想看到他。
“医生。她怎么还沒有醒。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郑昊宇在医院里守了两天。可依旧不见谢婉莹苏醒。这是怎么了。他不禁着急起來。
医生也有些疑惑不解。“照理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而且还输血输营养液。所以她应该早就醒了呀。”
“会不会是手上的伤太严重了。”郑昊宇望着谢婉莹手腕上的厚厚纱布。这几天换药。他看到了那个又深又狰狞的伤口。
“手上的刀口不规则。而且还伤到急肌腱。估计以后她的右手活动会有一些限制。但这也只是影响功能。和她的昏迷沒有关系。”谢婉莹用了很大的力气自残。她的右手可能终生落下了残疾。
“是吗。她应该早就醒了。这么说來。她是……”郑昊宇揪心地皱着眉头。他知道。谢婉莹是故意不肯醒。她还是要折磨他。她要郑昊宇的一个态度。
“我觉得病人的精神状况很差。还是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心病是药物治疗不來的。”医生也估计到了。
郑昊宇点点头。“嗯。谢谢。”他心事重重地坐在她的床边。“唉。婉莹姐。你又是何苦呢。”
她的状况令人担忧。身体本來就很差。仅靠输液维持。这样长此以往。她的身体就彻底垮了。
谢婉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她面无表情地躺在。就像睡着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用自杀自残的手段來折磨我。这样你觉得值得吗。”郑昊宇试图劝醒她。
女人的脸上依旧淡漠。郑昊宇知道她是醒着的。
“你睁开眼。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郑昊宇微压怒火。“你说话啊。”
谢婉莹无动于衷。任凭郑昊宇情绪的崩溃。“你还是这么固执。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看着你去死。所以你就用这件事來逼我。你太残忍了。对自己也太残忍了。”
郑昊宇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咆哮。他的情绪起伏很大。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再坚强的人。也被打垮了。
又是一天过去。病床上的谢婉莹依旧沒有反应。
郑昊宇心烦地走到病房外。望着灰蒙蒙的天。他的心彻底凉了……他知道。他的决定。挽救一个。势必要将另一个推向深渊。他是被诅咒的人。他的人生也许真的摆脱不了这个噩梦了。
“刘柳。我对不起你……”他的眼角淌下一行泪滴。郑昊宇双手握紧拳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迫着自己。艰难地走进她的病房。
“我输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谈离婚。我这就通知黄律师。离婚官司取消了。”郑昊宇说完。痛苦地闭上眼。当他无力转身离去后。病床上的谢婉莹得意地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寒冷的微笑。。她成功了。
在回南山别墅的路上。郑昊宇一声不吭。他将手撑着下巴。眼神定在那儿。精神早就游离到了刘柳身边……
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他想了许多。他的人生注定是个悲剧。但在这悲剧中。刘柳是唯一的亮色。他虽然爱她。爱入骨髓。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爱。要想长相厮守可谓难上加难。他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呢。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他想到了用另一个方式锁住刘柳。他别无选择。这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方式。
车子驶入南山别墅。刘柳终于看到了几日未见的郑昊宇。
“昊宇。你终于回來了。她怎么样了。”刘柳关心地问道。
郑昊宇假装很轻松。“沒事。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谢婉莹平安。刘柳也长舒一口气。郑昊宇亲吻了一下刘柳的额头。“我这几天饿坏了。想吃你包的开洋馄饨了。你帮我做。我想上去睡一会儿。等做好了叫我啊。”
刘柳听了很开心。“那好。我马上就去和柳管家准备。你去睡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体贴又贤惠。刘柳对郑昊宇的爱何尝不是无私的呢。
郑昊宇纠结地迈开步子。沉重。忧虑。他一步一步往上走。感觉这段楼梯是那么漫长。
关上卧室的门。他坐在床头。手都微微发抖。找出刘柳常用的药盒。打开后。倒了出來。一粒一粒的白色小药片。让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一想到病床上苍白的谢婉莹和刘柳无邪秀丽的笑脸。他便硬下心來……
一切都完成后。他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他知道。他的决定是自私的。但他沒有办法。郑昊宇知道。他不能失去刘柳。但沒有婚姻祝福的爱情。又让他沒有一丝安全感。他要刘柳一直呆在他身边。即使这样的方式有些卑鄙。但他也只能这样去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