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追查 - 满门抄斩后,她杀疯了 - 拂云直上
无功而返,楚若霜也不气馁。
花天酒地死在青楼的男子,不止刘公子一个,百姓知道的不多,也是消息被压下去,毕竟传出去,不光彩。
刘家非要让胡芷兰配冥婚,就很奇怪了。
这不是让胡家寒心?
刘斌还“没脑子”的求到皇帝面前,任谁都知道皇帝不可能答应这个荒谬的请求。
刘斌不依不饶,只会惹怒皇帝。
这不,刘家上下,都要送刘公子回乡安葬。
他们出发也有几日,没听说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刘斌此举冒险,却更像是为了远离是非,保全什么。
京城的任何风吹草动,楚若霜都不肯错过,生怕风吹向楚家。
第二日,刘家的消息没听到,却听说另一件事儿,薛杨和几个从福州城押回来的人犯,全部自尽。
薛杨认下一切罪行,却始终不肯交代,先前被他们带走的女子的去处。
他们找不到,没办法相救,更没办法提防,专门培养成细作的女子。
薛杨在牢中倒是安安分分,真像是在等死的样子。
每日吃食也没问题,更没人闯入牢房刺杀他。
怎么关了一段时间,他先忍不住自杀了?
“薛杨不是最大的鱼,大鱼出现,让他死,他只能死。”
今日不用授课的萧隐正在霍铉的书房里。
“线索又断了。”
霍铉两指捏住杯身,看一眼晃动的水面。
小小的漩涡中,一片茶叶随着搅动。
“薛杨的线索断了,刘家的线索还没断。”
“你有头绪了?”
萧隐在霍铉对面坐下。
桌上放着一本黄历。
“两人死的时辰,都是大凶。”
“两人死的那日,都是冲他们的生肖。”
萧隐皱眉看黄历上用墨标注出来的字,“凶手是按照他们的生肖和吉凶来杀人。”
“薛杨都十多年没回京城,刘公子又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两人没有什么交集。”
“仔细算来,薛杨离开京城之时,刘公子应该是八岁。”
“八岁的小孩子,更不可能和年近而立的薛杨有牵扯。”
“但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杀害两个毫无关联的人,更何况如此远的距离,来回也够呛。”
“薛杨制药,刘公子死于药,我们还是得从药查起。”
霍铉看萧隐。
“你这些日子忙于授课,此事我交予其他人。”
“也好。”
萧隐直视霍铉。
“你的念头,是否断了?”
霍铉转动茶杯的动作一顿。
他的梦,从来不和人说。
他头痛的毛病,知道的人,也不多,萧隐就是其中一个。
大夫看了一遍又一遍,萧隐甚至提议换个大夫或换种药。
他如何得知,真正的药,是人啊。
是被他害的失去一切,连命都丢掉的人啊。
楚家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多少大臣用这样的罪名,恳请他把废后连同楚家人一起,悬挂城墙上。
言澈从郢州杀回来,竟畅通无阻,直抵京城,砍断绳索,保全楚家的体面。
他又提剑杀入周府,砍下周家父子的头颅,丢在朝堂上。
一群嚷嚷楚家下场不够罪有应得的老臣,被周家父子的死不瞑目吓破胆,险些患上失声的毛病。
两双恐惧瞪大的双眼,在朝堂上死盯针对楚家的大臣,足足七日。
他们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心惊胆颤,只读出一个信息,跟楚家作对,下场就如周家父子。
药熏满朝堂,倒也没苍蝇敢飞来。
也有口口声声说不怕死的大臣站出来,恳请新皇严惩言世子。
带头吵得最凶的几个,被言澈当场斩杀。
他们的新皇,只是痛心疾首说出两个字:“厚葬。”
言世子来势汹汹,他们都以为京城要变天了。
谁能想到,把新皇怒骂一顿的言世子,竟然带上废后的尸体,安然无恙离开皇宫,回郢州了!
让他们更觉灰暗的是,新皇竟将郢州兵权交给言世子!
此番种种,不会在这一世的史书上有任何一个字的记载。
霍铉正色:“我知道我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大仇未报,旁的一切都不敢奢想。”
萧隐拍拍霍铉的肩膀,“你心里有数就好。”
院中突然有微小动静,一封被飞镖刺穿的信钉在柱子上,云峰和云凌拔剑欲追。
动静全无。
好快,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云峰把信拿下来,进屋呈给霍铉。
信上只有一句话,‘太阳落山前,城外十里亭无风巷十五号,恭候’。
霍铉看完,递给萧隐。
萧隐看完字,又检查信纸,闻一闻上面的墨香。
“纸很普通,随意一家铺子都可以买到。”
“墨也是用的最寻常一种。”
霍铉再次拿过信,仔仔细细检查,又用特殊药水过一遍。
“果真有东西。”
花团锦簇的图案样式呈现在一行字旁边。
“这种图案,不像是教派图徽,倒像是女子衣裳上的花纹。”
霍铉脑海中闪过一幅更清晰的图案,点头。
“你猜的不错,不是图徽,是花纹。”
“谁的衣裳?”
“若霜姑娘。”
“是她?”
“我们到芙州城后,参加过薛杨的酒楼宴请,她当日的衣裳上就有这种图案。”
只在领口,袖口和腰带,他靠近才勉强看清细节。
能画出这么清晰的图案,连细节都不差,消息当真是她传出来?
“今日她们已经进宫,在十里亭等你的人,断然不会是她。”
“你小心。”
信送到信王府,人家想见的,也只能是信王殿下。
以防对方设陷阱,霍铉叮嘱。
“我出府后,你停留些时辰再从密道离开。”
霍铉只带上云峰。
城门口日日盘查,信王持王府令牌出城,是常有的事儿。
出城很顺利。
只是一出城门,霍铉就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
“殿下,怎么了?”
霍铉看已经倾斜的太阳,“再等等。”
城门外有几家酒铺和糖水铺,每日都有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