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井笙的心声 - 魔法大陆之主宰 - 骷髅星云
“呃！当然不能。”
“那就好好听着，说不定威达德大人会让你受益终生。”
“......”
“我喜欢威达德大人对这些词的排列顺序，月皇陛下肯定非常满意，这是否牵涉到了两大教廷如火如荼的政治关系呢？”
“你这么说的话，我可真是有些期待了！”
“闭嘴，拜托不要什么都牵涉到两大教廷好不好？不说话没人当你们俩是哑巴。”
“其实我倒挺赞同威达德大人，不管男人女人不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尊重女人我认为很适当。”
“那为什么大多数高级神选士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呢？”
“或许男人就是要好胜一些吧？”
“难道洪水公爵即墨卡女士不好胜吗？”
“好胜就能进阶到高级神选士吗？”
“不如说是强烈相信自己能成功吧？因为一直在努力，所以就比别人更加接近成功？是不是这样的？”
“呃！或许吧，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下面一些人低声议论了一会，重新把目光投向祭坛上，威达德大人的开场白就是如此富于争议，后面的话肯定更有争议性，所有人放尖了耳朵，甚至有些人掏出了纸和笔。
德蕾丝眼中精光闪闪，她有些感动，至少证明了一点，井笙是爱她的，为了令她高兴，井笙甚至改变了万千年来惯例的称呼顺序，德蕾丝眼中的炽热滚滚。
“各位，神教导我们施受相予，得到的前提就是付出，得到越多，付出就要越大。纵然如此，每个人除了虔诚的信仰之外，还需要守护最珍贵的东西，哪是什么呢？有人说是生命，也有人说是灵魂，还有人说是幸福的人生，我认为都对，但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良心最重要，它涵盖了上面三个方面，并企及到了心灵深处......”
台下一片哗然，熏世大经上可没有提到一毛钱的良心，这位空间系高级魔导士有些惊世骇俗了，他居然在月皇和日皇面前布道，很多满腹经纶的人想提出他们的疑问。
不过这是演说而不是辩论会，井笙无视了下面举手提问的人。
“良心、信心、忠心、诚心。这四个心组成了我的完整人生和思想，我一直践行着它们，我认为这是我的灵魂能够得到命运守护的坦诚原因......”井笙遥看着德蕾丝的眼睛，他要向她表明他的心迹，希望她远离不安。
“神！爱广情深，由万物至万事、由山石至人类，祂创造的，便是祂爱的，祂看着的，便是祂有情的地方，如母亲爱孩子一样直白，孩子长大了反哺母亲一样简单，爱！来自于忠诚，情！来自于了解。”井笙微微朝德蕾丝点点头，月皇陛下已经热泪盈眶了。
“我认为良心就是一把尺，没有形状、也没有刻度，但它的长度能在我的所有行为中作出合适的取舍，什么是被鼓励的，什么是被拒绝的，良心它会告诉你，然后它会依照我的坚持去守护我的灵魂，直到我生命的终结，良心依然会看护着我的灵魂进入轮回。良心就是生命的天平、灵魂的依托、人生的指引......”
下面渐渐沉默下来，井笙的话浅显易懂，没有人会不明白，除了一些高级神选士外留存质疑，大部份神选士对高级神选士是盲信的，他们会认为井笙说的话就是真理，估计以后两大教廷的宗教学院和各大陆的魔法学院要专门开课来讲解井笙的话。
“我一直依照我的良心来衡量我的所有行为，并尽量使行为符合良心的要求，我在良心许可的范围之内寻找快乐，并坚信能够得到属于我的幸福，因为我的坚定不移、因为我的忠诚不二，我确信这就是我的付出，然后我就会得到良心的守护，因此我会得到支配我的灵魂的全部权力，这就是我的以为，天理迢迢，因果循环，天下万事万物概莫能外。”井笙不想说太深了，他不想长篇大论人性，于是他准备了一个响亮的句子来作为结束语。
“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是不存在的就是不合理的。”
井笙双手交叉在胸前说：“由己度人，谨守四心，这就是我的选择。谢谢神赋予我的机会，也谢谢大家聆听我的感受！”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井笙的新观念所有人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不过基本的意思或许是懂了，也或许还要细说才能明白，良心一词太过于个性化，就像所谓的真理一样，百人有百人的真理，千人有千人的良心刻度，没有一个人的愿望是真正相同的。
在无数良心所交集的地方，或许，那里才隐藏着人性的真理。
戈洛•萨布里其蓝衣主教站在布道台的传音管前，打断了众人的沉思：“谢谢威达德先生的真情流露，希望他的话能使大家都有收获。现在请威达德先生站在八芒星的中央，通往罗德西亚山的时空之门即将打开，你将第一个进入罗德西亚山，然后请大家排好队，按照号码顺序上到祭坛。”
不知不觉之间，祭坛发出蓝色的辉光越来越强，祭坛上八芒星的八只角方别放置着两大教廷的八件守护神器。
蓝色的光芒越来越盛，一道弧形的绿光圈突然显现出来，它就像两面都是波光粼粼的水镜子，很薄，但却看不透。
井笙抬起头，深情地看向德蕾丝，他突然大吼一声：“我将回来！”
德蕾丝的心一下子抽紧，她紧张地站起来注视着井笙。
义无反顾地，井笙跨过水墙立即消失在其中。
所有人井然有序地排好队，一个个地通过时空之门，然后消失在其中。
“说实话，威达德先生的话让我很有感触。”
“他的过去也许受了很多苦吧？”
“但他说到了灵魂和轮回，仿佛威达德先生真的看到了一样，良心真能像坚固的魔法战舰那样会守护灵魂吗？”
“或许是吧，但他最后说的话很费解，为什么威达德先生要说存在就是合理，不存在就是不合理呢？”
“不知道啊！或许是谈话的技巧吧，这能引起你的深度思考，也许威达德先生怕大家忽略了，他的真实想法恐怕就是这样。”
“不会这样肤浅的，我想找个机会和威达德先生探讨一番。”
“我也有些问题要请教他。”
井笙寥寥几句话的演讲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井笙将他自己置于了道德的高台上，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这个词，但所有人都是这么理解的，威达德先生在和大家谈道德的涵义。看来井笙几乎成功了，他引发了讨论，而今天这番演讲，就是井笙想给予冥王的义理，这只不过是一个引子。
萨尔默红衣大主教站在伯顿红衣大主教身边，低声说：“主教大人，他不但很强，也很会蛊惑。”
布顿红衣大主教满面笑容地摇头：“已经过去了的总会有争议，就让威达德先生成为我们历史的一部份吧，我并不介意在学院里的适当争议，那也仅仅是在学院里而已。”
萨尔默没有说话，但他却不敢完全相信伯顿红衣大主教的话，今年的天神献祭要选拔一百一十人，送到罗德西亚山的人却是整整一千人，这是从未有过历史记载的情形，萨尔默直觉事情不会像伯顿红衣大主教说的那么简单，他认为井笙会回来的，这是萨尔默的强烈预感。
等了大半小时，一千名神选士一个个地消失在绿色的时空之门中，整个广阔的祈祷厅剩下寥寥几人。
日皇和月皇都望着渐渐消失的绿色光环沉默不语。
戈洛•萨布里其蓝衣主教小声地提醒两位教皇：“日皇陛下、月皇陛下，人民正在广场上期盼两位陛下的圣颜。”
两位教皇仿佛梦醒，表情复杂地互掠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