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构陷 - 魔法大陆之主宰 - 骷髅星云
在空气中的坠落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无法呼吸,眼睛一片黑视,看不见任何东西。
井笙迷离了,但他感觉依然敏锐,心脏被一只大手猛力挤压,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鲜血就在喉头处打转......大脑也像要爆裂一般,仿佛下一刻就喷出豆腐脑一样的白色脑花。
婴儿惶恐地搂着身前的鸡蛋,他准备脱手,因为他觉得很辛苦,实际上是他不想再搂抱鸡蛋,他想长大独立行动。婴儿身边蹲守着一位黑袍的人,看不清面目,但他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等着婴儿的手离开鸡蛋,然后那镰刀肯定会割下去......
婴儿恐惧了,他害怕全身被挤压要爆炸的感觉,但他也害怕拿着镰刀的黑袍人,他努力地思考,该怎么办......
死,有重于泰山,还有轻于鸿毛。生,其实都是轻于鸿毛......
婴儿的心思坚定下来,他不怕被黑袍人割掉小鸡鸡,因为他没有小鸡鸡,但他也不愿意在这里享受被压榨到吐血的感觉,那会让他感觉是呆在地狱里,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有番豪言壮语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我是婴儿啊!我很需要爱的。”婴儿的嘴里很苦涩,他左右为难了,在被割掉不存在的小鸡鸡和压榨而死之间进行选择,这是一件悲剧。
“咔哒!”一声轻响,鸡蛋颤动起来,紫色的鸡蛋颤颤惊惊地发生了改变,它张开了蛋壳,就像一只河蚌,蚌壳里面喷出一股温热的滑液,被滑液黏住的婴儿无法逃跑,但那滑液也引起了婴儿的探寻......涩涩的芬芳,就像爱莲的洗发水,不!是德蕾丝的沐浴液?哦!对了,婴儿终于想起来,那滑液其实更像是孕育他的精华之液......
鸡蛋的颤动越来越大,紫色的光泽瞬间变成了黑色,就像它生气了。
婴儿觉得有些滑稽,一枚鸡蛋怎么会生气呢?
但它确实在生气!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我很害怕。”婴儿挣脱不了滑液的强大黏性,他耗尽了力气才从鸡蛋身上爬下来。
鸡蛋会回答他吗?
当然可以。
“你这个蠢猪,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鸡蛋口不择言地深度攻击婴儿。
婴儿很委屈,他真不知道蠢猪是什么样子,是像天上的云彩吗?还是地上的绿草吗?应该是像孩子的宫殿吧?婴儿对那里有些印象,子-宫是高级生灵孕育的地方,他甚至记得宫殿门口也有类似这样黏黏的滑液,不过那是保护他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鸡蛋更加生气了,他吼叫道:“你高级个屁呀!颠三倒四的白痴。把身体张开,让我再射一股精华之液就收工,先人的实在是劳心劳力啊!但愿不要再来一次,终于成功了啊!咔你大爷的,我恨透了这种生活,人生啊!它就是一张愤怒的大茶几,上面摆满了不守规矩带来的杯具,茶几上经常表演冲动而来的餐具。”
婴儿恐惧了,他想到怀孕,这个词包含两个字,一个是动词字,一个是动名词字。
“不要呀!我不要怀孕!我不要生宝宝......”婴儿突然愣住了,然后大笑起来说:“好吧,随便你喷多少,不过你要答应放开我,我要去自由的地方,那里有花香,我不喜欢地狱,那里只有很多蘑菇,我不喜欢蘑菇的颜色,呃!也不喜欢蘑菇的形状,我认为蘑菇太偏离优雅的美学价值。”
“去你妹的!”鸡蛋哼了一声,他忙着在婴儿身体上涂抹精华之液,没空回答婴儿的白痴话题。
婴儿眉飞色舞,他真是有点人来疯:“其实呀!我和你并不熟,圣人说双脚站立在地上就是人。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我相信我就是大美女哟!啊哈!因为我喜欢大美女,所以我就是大美女,我思故我在。鸡蛋,你觉得我漂亮吗?我可是觉得我很漂亮的,我的皮很薄,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血管,流动着爸爸的血液,不知道爸爸在梦中是怎么形容我的,好想知道呀!”婴儿没有管涂抹精华之液的鸡蛋,自顾自陶醉在想象之中。
“老子不叫鸡蛋,你个白痴。”鸡蛋又发火了。
婴儿好奇地问:“那你叫什么?总不能是鸭蛋吧?据说还有种蛋叫鹌鹑蛋,你是吗?”
“咔你大爷的!良心,老子真的发火了,后果很严重。”鸡蛋是真的生气了。
婴儿恍然大悟:“原来你叫理智啊!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滚进来!我说你在思核的屁股上能站稳吗?真是个白痴!”理智很不客气地逮住良心,轰隆一声关上漆黑的蚌壳。
理智在蚌壳里瓮声瓮气地说:“围观结束,摩洛斯你好!摩洛斯再见!”
黑袍人耸耸肩,扛着大镰刀离开了,回到一座有黑色旋风的大山上......
井笙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地在喉咙里笑了一声,他清楚了日神的把戏,因为他绝不可能脚底打滑控制不住,四年前可能会这样,但现在绝不可能,日神让他又陷入了被设计的绝境,就像冥王大人那次一样,井笙要绝地反击。
巴德里克•亨利说:“给我自由或给我死亡!”
井笙艰难地张开嘴,飓风像汽锤一样使劲锤击他的口腔,牙龈在飓风中显得是那么地脆弱,嘴巴刚张开,牙龈和口腔嫩肉头上就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口,鲜红的血丝从破损的口腔微动脉中喷射出来,就像毒蛇正在喷溅毒液,又像很多股形似洗澡的莲蓬头。井笙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说:“萌神......在上,我还有......两个愿望没有实现,作为......至高的神灵......恐怕不能......食言而肥吧?我还没有......鄙视神灵的可怕经历。当然......我知道......萌神......一定不会给我机会的。”井笙很努力地说出这段话,他知道会有回应,他的信心很足。
井笙的话音刚落,急速坠落的身子瞬间停留在了空中,巨大的惯性让大股的鲜血从喉头里喷了出来,食管壁的动脉丛在超过载下破裂了,还好没有喷出食管和胃,仅仅是几大口血而已,井笙自认为还能承受。
“怎么?想通了?”井笙心里大定,这一刻他心中处于一片空灵状态,害怕和惊惧立时退潮而去,井笙屏蔽了口腔的剧痛,将专心放在视觉和听觉上,他要专一地应对即将出现的神灵,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井笙为他自己打气,他的头脑处于异常清醒的状态,看来疼痛确实有助于保持大脑的清灵。
井笙悬在空中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珠也没有动,他在等待神灵的出现......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井笙耳边响起:“井笙•威达德,很有寓意的名字。”
井笙抬起手擦了一把口边的血迹,然后吐出口中淤滞的鲜血,他耸耸肩说:“形容词的谐音罢了,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把戏,日神陛下对此很有兴趣吗?”
苍老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在内,祂说:“叫我武图,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日神陛下想谈什么?”井笙笑了笑说:“谈毁约的充分必要性?还是谈附加剧情?我正洗耳恭听呢。”井笙没有叫武图,他有自己的打算,虔诚并不是盲信,何况井笙并不是萌神教信徒。
“一小时内摧毁十二名魔导士组成的军团和挑战两名神仆。”
这就是被构陷后的出牌吗?井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日神陛下搞出这种无聊的测试把戏到底是为什么啊?井笙的脑袋转得飞快......无非是使他处于讨价还价的劣势地位罢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初被苏思拉杀死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无疑是让井笙处于无法拒绝的地步,这种伎俩其实很低级,它代表着一种明明白白的惶恐,来自对方内心的不确定性而致的不安情绪。
这种推断让井笙瞬间有些震惊,转而他冷笑一声说:“其实我还可以挑战使十名女人同时获得**,日神陛下您说呢?”进一步的试探。
“井笙,我随时可以使你跌下万丈深渊,然后你的灵魂将永锢在地狱的深渊里。”日神陛下的话充满了威严,祂是不可抗拒的至高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