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古德伦总统 - 魔法大陆之主宰 - 骷髅星云
“尼良德总统阁下，我希望您再考虑考虑，这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抉择，我们有另外的选择，和平始终是人类灵魂中的重要趋向。”
总统的眉毛很浓，看得出来性格非常坚毅，他缓缓说：“辛格尔德院长，这并不在我们讨论话题之内，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推演结论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政府谋求的这次远征的目的很明确，你的研究结果将决定联邦军队以何种方式取得对地球人的胜利，我希望院长重视。”
辛格尔德院长站起来推开椅子，他瞪着总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总统阁下，我认为这种结论是轻率的，没有任何国家无端地发起牵涉生死存亡的国战，你为我们的孩子和后代考虑过没有？”
总统点点头，沉声说：“正因为是如此，天空的王者不应该是地球人，他们太富于侵略性，我们不能一味地绥靖，那会使所有古德伦人成为地球人的奴隶。”
“我承认，地球人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但我想这与古德伦星古代的世界性战争没有本质的区别。种族灭绝战争说得很轻松，总统阁下，现在是星河时代，不再是战争局限于两维世界的时候，我们任何一方都没有压倒性优势，这是毁灭性的。”院长的表情让人感觉心力憔悴。
“这就是科学院要做的，支持古德伦星的太空舰队彻底击败地球人，我们才能获得永久的和平。”总统沉默了一会说：“有句古话，一山不容二虎。发动这场战争政府也是逼不得已，在可见的将来，我们必须要取得对地球人的决定性胜利。”
辛格尔德院长无奈地摇摇头：“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总统阁下，超过四百光年啊！就算是克德推进动力实验室对跃迁技术已经研究得非常成熟，但没有人能保证远征舰队能够万无一失地开展战争并取得完整的胜利。星空，它总有不为人所知的奥秘，人类远远没有达到掌控星空的文明高度，忽视星空的奥秘就是忽视生命。”
尼良德总统沉重地点点头，他完全同意辛格尔德院长的话，但世界上哪里有十足把握的战争呢？
在古德伦联邦的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推演中，如果十年之内不发动战争击溃地球人针对古德伦星的包围圈，古德伦星将继续全方位落后地球人，无论是综合战争能力还是占据第三星域的战略要地的竞争中，古德伦联邦已经落后，现在需要奋起直追，地球人已经将前进基地建设到距离古德伦星不足三十光年的矮行星上，不是一颗，而是同时建设了五颗矮行星，呈盾形抵近古德伦星，更远处的星空中，地球人的殖民星早就呈三百六十度包围了古德伦星。地球人的卑劣行为令人发指，他们毫不顾忌古德伦联邦狭小的生存空间和强烈的外交抗议，地球人依然我行我素，他们按部就班地占领越来越多的资源行星，布置越来越多的护卫舰队，如果不快速确立自己的领域，古德伦联邦以后将面临着被地球人扼杀所有发展空间的危险。
以尼良德总统和所有古德伦联邦议员的认知来说，储能水晶代表着一切，不论是实力还是意愿。
储能水晶！当然不是一般意义所指的二氧化硅结晶。储能水晶的细微结构里实际上并没有普通的原子结构，四种夸克以聚合胶体的微妙形式存在，通过一定的激发机制，整块水晶可以联动储存和释放能量，反应速度快到了一亿分之一毫秒，有了它在太空中跨恒星系航行不再是梦想，能量护盾和高能武器更是如虎添翼，自从古德伦联邦科学院研究清楚储能水晶的广泛用途后，储能水晶就被列为古德伦联邦最重要的商品。
马尔斯行星距离古德伦星一百五十光年，距离地球六百五十光年。
古德伦探险队在马尔斯行星上发现了储能水晶，蕴藏量虽然比不上古德伦星丰富，但绝对是令人垂涎的。至于是谁最先发现马尔斯行星，私底下是存有争议的，十年前古德伦探险队登上马尔斯行星时，那里已经存在大量地球人来过的痕迹，但地球人并没有向古德伦联邦通报马尔斯行星是他们的殖民行星，地球人常常是这样傲慢，一名大使、一名通讯员和一名贸易代表常驻在古德伦星，地球人并没有派遣更多的人来古德伦星，这三个人就代表了地球人在古德伦星上的存在，有时候甚至让古德伦人产生一种错觉，这三位深居简出、沉默寡言的地球人就是在古德伦联邦的全部地球人，他们除了公事之外，与任何古德伦人都没有私交，现在这三人是五年前来到古德伦星，仍然如他们的前辈那样低调。联邦调查局的秘密监视记录显示，就是在地球帝国驻古德伦联邦大使馆里开会，这三位地球人也是惜字如金，通常是寥寥几句就结束会议，除了公事，这三位地球人从来不离开大使馆。古德伦联邦调查局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从各个方面来判断，地球人肯定比古德伦人先进入太空，也先进行太空殖民的步伐，这是先天性的优势，如果他们在古德伦星上进行蛊惑宣传，相信还是有很多古德伦人愿意崇拜地球人，以至成为有意无意的间谍，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许是没有大规模地发生吧。
再说回马尔斯行星，古德伦探险队向联邦太空总局的报告中隐瞒了地球人曾经来过马尔斯行星，于是他们在马尔斯行星上立了一块碑，宣示马尔斯行星为古德伦联邦“天然而不可侵犯”的领星，古德伦联邦政府据此向地球驻古德伦星大使馆发出外交照会，通知地球人马尔斯行星成为了古德伦联邦领星，地球大使馆隔了三个月才破天荒地表示抗议，但那时候先遣舰队已经击溃了地球舰队，成功地占领了马尔斯行星，联邦议会只当没有听到地球人的微弱抗议。
古德伦殖民开发团在马尔斯行星系遭遇了地球帝国的守卫舰队，庞大的联邦舰队击溃了地球人的可怜舰队，这次遭遇战中以古德伦联邦军大获全胜告终，虽然有部份前线指挥官质疑地球人并没有拿出全力来对抗联邦舰队，但不管怎么说，古德伦联邦军胜利了，马尔斯行星实实在在归于了古德伦联邦麾下。但地球人的敌对行为提醒了所有古德伦人，古德伦人和地球人再也不可能友好相处，地球军队偷袭联邦舰队的侦查站一事表明，古德伦联邦已经与地球帝国处于了明白无误的战争状态，其后在其它新发现的资源行星上，古德伦联邦军队遭遇了更多的地球人，古德伦人与地球人实际上已经不宣而战了。
负担与地球人的全面战争这个责任是非常沉重的，无论是联邦议会还是联邦政府，都无法回避地球人带来的现实威胁，古德伦联邦需要在星河中的生存空间，需要保卫古德伦星和马尔斯星上的储能水晶。作为联邦总统，尼良德总统更要为古德伦星及十五颗附属行星上的一百亿人口负责，这是生死存亡的绝地反击。
尼良德总统认为辛格尔德院长理想化了，种族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灭绝性，这是生存空间的争夺，没有妥协的余地，尤其是牵涉到储能水晶这样的大事，双方都没有办法坐下来谈妥协。十年过去了，除了那次外交抗议，地球人根本没有对马尔斯行星发生的一切作出任何实质性的表示，所有古德伦战略专家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地球帝国内部发生了无法控制的惨烈战争，他们无暇顾及古德伦人在星空中的扩张行动，所有战略专家为此激动不已，这是天赐良机予古德伦人啊！
尼良德总统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语速极快地说：“辛格尔德院长，我有些奇怪，你说生命研究所认为地球人和古德伦人的脱氧核糖核酸没有任何根本性的差别，从种族的角度来看，古德伦人和地球人完全是同一类种族，我想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指我们与地球人之间能进行基因整合，或者叫没有生殖隔离？”
辛格尔德院长耸耸肩说：“遗传物质的相似性的根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古德伦人和地球人之间进行有性繁殖确实是完全可以实现的，细胞克隆的结果也是非常吻合的，我们在‘天晓二四六二’殖民行星上得到的二十具地球人尸体也确证基因整合和有性繁殖是可行的，通过采集他们的大使馆人员的脱落细胞也证明了这点，无论是从尸体上提取的精细胞还是卵细胞，都能与古德伦人类完美融合，克隆体经过三十余年时间的观察也没有发现外观和内在的不同之处。抛除种族偏见，我认为古德伦人和地球人的差别微乎其微。根据线粒体和基因考古的验证结果，地球人和古德伦人甚至可能是同一支人类的不同分支，联邦科学院生命研究所已经把这个分化时间确定在十一万年前左右。不同的地方当然也是有的，地球人的基因组里包含了一种奇妙的黑色素基因，它能使毛发和瞳孔成为黑色，而我们古德伦人则没有这种针对毛发和瞳孔的黑色素基因，根据‘阿尔萨斯’主脑的推演，部份地球人可能是纯黑色的毛发和黑色瞳孔，更大可能是同时出现。而不像古德伦人这样，黑色素细胞只出现皮肤中抵御紫外线对遗传物质的侵袭。”
“黑发黑瞳？有点意思。地球帝国政府从来不允许古德伦联邦回访地球，地球的详细位置还是来自于我们的探险者，除了发回的地球位置，探险者们从来没有回来过，他们都英勇牺牲了，包括太空防卫司令部的远程侦查舰队。地球人太倨傲了，他们根本不想和我们平等相处，从来都是以冷漠而傲慢的语气与我们交流，我们不能忍辱求全，历史告诉我们善良和忍耐之后就是灾祸。”尼良德总统很失望，他惯性地对辛格尔德院长发了一通牢骚。
按说和地球人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从古德伦星人远足到距离四点一光年远的第一颗恒星“丹圣十四”开始，那时候就有地球人来访古德伦星，那时来访的地球人虽然同样沉漠寡言，但他们的行为是友善的，地球人使者获得了古德伦人的喜爱甚至是崇拜，要知道低级文明总是崇拜高级文明，能够从五百光年远的地方来到古德伦星，肯定属于高级文明。但在三年前，地球人不但断绝了与古德伦星本就稀少的贸易关系，并且将前进基地修筑到距离古德伦星不足三十光年的矮行星上，更明令禁止古德伦人到访地球附近的星空，这已经超出了友善和平等交往的范围，完全属于盛气凌人的战争威胁，发生在马尔斯行星的争夺战挑破了双方的窗户纸。
略过尼良德总统的呓语般的抱怨，辛格尔德院长耸耸肩说：“我的研究证明，黑色素基因虽然诱发激进和贪婪，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黑色素基因是生物进化的标志，反而黑色素基因在毛发和眼睛颜色上的缺失是原始或退化的表现。”
尼良德总统眉头纠结在一起，他大声地说：“辛格尔德院长，我希望你谨守底限，《使用合成生物技术替代人类受精和胚胎法案》是所有古德伦人一致同意的基本法律，我希望院长不要忘记这条法案。有性繁殖是会积累大量基因错误，通过合成生物技术繁衍人类才是为法律所唯一承认的，那些为自然繁殖人类辩护的言论我不希望再从院长口中听到。我想院长也清楚，这两百多年来，古德伦星各个方面为什么发展这么迅猛？所有专家学者都证明合成生物学是人类大发展的奠基石，我们抛弃无用的基因，改良和发展优秀基因，甚至创造最符合环境的基因，以最尖端的技术生产人类婴儿，所以古德伦人才这么优秀，古德伦星的科学技术才会发展这么快，我们已经和地球人站在了同一科技水平上，甚至我们的太空动力技术比他们更加先进，包括高能武器也是这样。地球人落后了，古德伦人全面超越地球人指日可待，地球人不再是我们景仰和崇拜的对象，而是我们征服星空的绊脚石。辛格尔德院长，这才是现实！而不是需要繁复耐心的天演论，古德伦人已经跳出了天演论指导的生物圈，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辛格尔德院长被大为光火的总统训斥了一通，他低着头沉默。
胚胎合成技术说到底也是来自与地球人的贸易，但古德伦的科学家们发现这项生物合成技术是大发展古德伦人的最好生物技术，通过近一百年的改良和巨大发展，胚胎合成技术成为了古德伦人的信仰，所有古德伦人都是在胚胎合成技术的指导下诞生的，它是消灭贫困、疾病和愚蠢的根源性技术。
训斥完毕，尼良德总统也觉得话说重了，毕竟辛格尔德院长是非常优秀的合成生物家，他在议会领导的胚胎合成科学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大部份情况下，辛格尔德院长的意见就是人类进化的方向，基因修改的指南，尼良德总统没有任何道理训斥辛格尔德院长，尤其是当着他的助手的面。
也许地球人科技进步缓慢让总统感到百思不解，从九十年前第一次接触地球人到现在，他们依然使用着光子发动机作为太空动力，地球大使馆的太空船也是常规的光子发动机，节点启发技术地球人肯定有，但并没有看见他们大规模应用，肯定还有很多技术难题未解决。而古德伦人从化学火箭、核聚变发动机、光子动力机一直发展到了成熟的跃迁技术，裂隙探测及定位技术也获得了重大突破，不出五十年肯定可以使古德伦人的太空行动能力更上一层楼，更高级的基于十六维固定位场的三角定位技术也已经提上预研日程，在太空推进技术方面，古德伦人已经将地球人甩在了身后。
这是古德伦联邦所有战略研究公司的一致结论，动力技术在任何时候都能代表最高的科技水平，战略研究公司的研究结论是古德伦人至少领先地球人八到十年，并且科技差距还在继续扩大之中。但从总体实力上来说，古德伦人还远逊于地球人，古德伦人在附近十三个星域都发现了地球人的踪迹，据判断地球人统治的已知星空至少有十六个星域，数千万颗恒星，近万颗资源行星，在星空中呈球状包围了古德伦星。这就是古德伦人面临的严峻现实，冲破重围，走向外层星空是古德伦星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现在已经到了完全可以实现的地步。
尼良德总统平复了他的激动情绪。“也许地球人内部确实发生了大动乱吧？也或者他们正在激烈地内战，这令我莫名地激动啊！无论地球人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科技进步缓慢，这都是古德伦人打破封锁的好机会，如果等到地球人解除了他们面临的困境，古德伦人就会彻底被地球人在星空中压倒。”能够击败地球人，让古德伦人自由地徜徉在星空之中，甚至成为星空的主人，这绝对是尼良德总统，包括所有议员们孜孜以求的夙愿。但历史告诉他，战争才是科技发展的强效催化剂，地球帝国的内乱肯定已经激活了科技大发展，古德伦联邦必须抢在前面占据优势。
“院长，你有科学家的追求，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总统的口气软了一些，但意思是一样的，通过两性-交配来自然繁殖人类早在百年前就被严令禁止了，合成生物学制造的人类更加优秀，这已经是为科学所证明的真理。
辛格尔德院长怅然地说：“总统阁下，其实我并不认为人造受精卵细胞是唯一的道路，我们还应该探索其它的道路，科学的本心就是没有前置理由的探索，但是......”院长叹了一气，他不想说了。
实际上辛格尔德院长也想象不出自然繁殖人类的好处到底是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思维情感的交流就是生殖器官的相互愉悦，繁殖后代的功能已经被科学证明是原始和多余的，高度发展的合成生物学能够完美地取代人类的睾丸和卵巢，胚胎合成技术制造出了成千上万的完美婴儿，近两百年的实践中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合成生物学的前景非常光明。
自然受孕的婴儿从生殖细胞的孕育到精卵结合、受孕、着床、孕期以至生产过程中面临着诸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和高风险，特别是生殖细胞的提供，不但千差万别，而且有无数致命的缺陷基因和致病基因隐藏在生殖细胞的遗传物质中，这种情况下自然受孕的话，受精卵将发育成有遗传缺陷的胎儿，导致了先天性痴呆、精神病、先天性心脏病等数千种先天遗传病，无数家庭为之痛苦终生，无数社会资源被浪费，人类几乎一半以上的社会资源都被基因缺陷带来的疾病无端耗费了，这是两百年前的联邦社会历史综合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的。
现在呢？医疗资源占整个社会资源投入的百分之一不到，最大的医疗支出只是对意外伤害造成肉体缺陷的修补，另外一部份是对衰老的延缓和机体健康的保持，整体医疗投入不但大大减少，而且面对的工作也大大地简化。当然，死亡对古德伦人类来说依然不可避免，但理论上的平均寿命已经突破了一百三十岁，最高寿命已经突破一百八十岁大关，这是反对合成生物学的人连想也不敢想的重大胜利，合成生物技术不但保证了极长的寿命并继续地延长，并且也保证了健康的身体和高品质的生活条件，人类不再把疾病列为头等大事，这是古德伦人在征服和改造自然进程中的决定性胜利，由此证明古德伦人已经脱离了传统生物圈，进入了成为宇宙主宰的升天大道。
合成生物学值得大书特书，在它的指导下，通过纳米技术将碱基、嘌呤和嘧啶拼接成脱氧核糖核酸，再根据夫妻双方的意愿对皮肤、眼睛、身高等等外形和内质基因进行调节，无数体质优秀的婴儿就这样定制了出来，他们在精密科技制造出来的机械子-宫中安全地生长成熟，最终成为一个家庭的健康一员，这是最安全也是最便捷的繁衍后代手段。有了这项胚胎合成技术，无论未来怎么样发展，古德伦人从基础上就已经处于了不败之地。如果不是迫于生物圈的压力，古德伦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繁殖到上万亿人口。十颗主序恒星必定拥有不止一颗岩石行星，每一个螺旋或棒旋星系至少拥有上千亿的恒星，其中大部分是主序恒星，整个宇宙中拥有多少星系？三千亿以上！这是浩瀚无垠的生存空间，但必须要突破地球人的封锁，这已经迫在眉睫。
对人口数量和质量的精密控制，这是古德伦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事件。位列第二的是古德伦星在两百年前完成大一统，古德伦邦联正式成为古德伦联邦，首次有了统一的古德伦星中央政府和军队。第三是一百年前古德伦联邦探险队进入四点一光年远的“丹圣十四”恒星的行星系。第四，十年前，古德伦星殖民了远在三百光年外的矮行星，使古德伦星联盟的统辖星域达到了一百颗恒星，可居住的殖民行星达到了十五颗。
这就是科学力量的震撼性体现，星空的霸主将属于古德伦人。
尼良德总统说：“辛格尔德院长，我尊重你对科学探索的热忱，但对于已经证明了的真理我认为确实没必要再耗费精力继续证明一次。”
“真理么？”辛格尔德院长的目光有些茫然，他认为真理总是隐含着定语的。
尼良德总统手一挥，沉声说：“是的！现在你和生物研究所的任务就是提供地球人的完整基因表格，联邦政府不再忍受与地球人无穷无尽的摩擦和冷遇，古德伦联邦将对地球人发起决定性的、必胜的战争。我坚信，古德伦人是上帝眷顾的宠儿，因为我们一直没有懈怠，一直在努力，古德伦人才是星河中的最适合统治者。”
“导师！”一直没有发言的助手绮罗娃轻轻摇了摇罗德里格的手臂，她认为导师和总统的分歧是毫无意义的，一个是科学家一个是政客，思想上的冲突无论如何是不可调和的，尼良德总统这番话应该拿到联邦议会上去演讲，而不是对一名生物学家飞溅唾沫。
辛格尔德温柔地拍了拍绮罗娃的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