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出手 - 姓赵名客 - 迷路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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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0月21rì，星期一，晚。这天赵客生rì，晚上刚好不加班，身上的钱还剩两百多，赵客叫上玩得好的李锐，粱chūn杨。王洁昨天就打了招呼，说是旷工也要来为弟弟庆祝生rì。现在赵客叫王洁洁姐，王洁听成姐姐，其实也差不多，就理所当然叫他弟弟了。三人勾肩搭背来到路边蒙古包，掐着钱点了一盘嗦螺两盘炒粉几瓶啤酒，最后咬咬呀又点了两份辣炒蛤蜊，算了下吃完之后还剩一百多。节约点的话还能坚持个十来天。这时人多，还得等会，王洁还没到，三个就坐着瞎打屁。
李锐是SC人，名字取得有水平，人长得就没啥水平了。身材不高，微胖，一丝不乱的梳着个汉jiān头每天要抹五次水，白衬衫扎在裤腰里，八个扣子一个不落全扣着（袖口上两个）。
粱chūn杨xìng格同赵客差不多，开始平平淡淡，熟了就放得开了。比赵客高半个头，人很壮实，爱穿件黑T恤，长马裤。手腕上带着个多功能表要好几百块，据说是他姐姐买的。话题就从这里开始。
“chūn杨，你有几个姐姐撒？！”李锐的声音有点猥。
“两个，一个在西山打工，一个嫁人了”粱chūn杨很诚实。
“那~~~~漂亮不漂亮？？”
“当然，我两个姐姐都很漂亮”粱chūn杨自豪。
“那就好。。。。”李锐抹了抹头发眼睛开始放光，刚要开口“靠，你给我死远点”粱chūn杨jǐng觉了。
“表这样做起，不管怎么样说哥说不上玉树临风，但也算风流‘周党’撒。”
“滚。。。再说我翻脸了啊”粱chūn杨有点急了。
“就是，没文化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还‘周党’。。。”赵客打圆场。
“幼桃淑女，君子好逑。你还小，不晓得个中滋味。。。。赵客，你有没得姐姐？？！！！”
“我。。。。。。”赵客和粱chūn杨一起抓起了茶杯。
上了两个菜时王洁到了，还带了个小姐妹，娇小玲珑，很害羞.
"小客,生rì快乐......介绍下,这是我好妹妹干露露"王洁边说话边帮姐妹挡着汉jiānsè迷迷的视线.露露紧紧靠着王洁坐下.互相认识熟悉之后王洁又拿出个包装jīng美的盒子.
"什么啊,你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嘴里说着还是接了过来."打开看看是啥子""呵呵,看吧看吧,又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一条领带十五块钱买的"王洁笑着说.
赵客从没打过领带,也不喜欢,但还是很感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生rì礼物."谢谢姐......""谢什么,你不是我弟弟吗?!李锐,你送了小客什么?!"王洁和李锐梁chūn杨还是见过的,梁chūn杨看着还算顺眼,李锐那汉jiān样挤兑两句算客气了.
"我两个是啥子关系哟,铁哥们,要送啥子礼物,我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说完还拍赵客的肩膀.没听到反应还推了推,还没反应.低头观察一番发现赵客眼眶红红的."哟,我只是随便说两句你也不用感动成勒个样子撒”“滚。。。。”
无论哪个流动人口聚集的地方，都有这么一群人，不上班、赌博、吸毒、砍人、收保护费。边上的蒙古包里看样子就是这么一群人。此时喝得差不多了在那骂骂咧咧“cāo，女人就他马贱，老子请你宵夜是看得起你，他马的不来还给老子脸sè。。。。”“就是，以为自己多漂亮，还不是个cāo货，哪天弄出来开她火车。。。。。。”起哄。
“马的，一群垃圾”李锐骂了句，声音很小，骂完还挺起胸膛英雄般看着俩姑娘。“你也马的想死别拉上我们”梁chūn杨低声吼了句，不过他多虑了，不论是那边太吵，还是这边声太小，反正那边是没听到，否则今晚就有好戏看了。但不管怎么说，隔壁的言论还是影响到了几人的心情，之后很少说话，除了李锐偶尔的几句干笑话。
吃完出来，几人都吁了口气，气氛好了很多，边走边聊。
“好了，我们从这边回去了”王洁分别。
“我们送下你们吧，这地方不怎么太平”粱chūn杨提意，两人响应，其中李锐最积极。
“对了赵客，你不是学过功夫？刚才为啥子不做声？要是我，早就冲过去打得那帮人他老母亲都不认得”
“。。。。。。”赵客
“。。。。。。”王洁，表情还有点古怪。
“那个。。。。嗯。。。。我师傅说过，练武重在修身，不是用来打架斗怄的。。。。再说了，那帮人也只是说说，又没做什么。”自从第一次真正动手就吃了亏，一直以来赵客都在反思，把当时出手的情形在脑子里回放了N遍之后得出结论：不是师傅教的不行，还是因为缺少临阵对敌经验。那时那个人是这样来的，我那时如果那样去，那个人是那样来的，我如果这样去。。。。。那样，当时倒下去的就不会是他了。
10月26rì，这晚加班直到凌晨，洗完澡发现没洗衣粉了。换上鞋赵客去厂边的小卖部，却发现平时都要一点多才关门的小卖部今天给了他一个黑灯瞎火。无奈只得打道回厂，走了几步又想了想，这反正都出来了。。。。于是又折返，打算去几百米外的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