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所有条件 - 无间大圣 - 锦袍天官
“我不满意的多着呢。”楚奕冷笑一声，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只是开始。”
“那你还想怎么样？”老莫感觉自己被抽空了精神气，在他面前怎么也提不起做师傅的威严来，苦笑着道：“可惜道观中传下的玉瞳简被盗走了，不然的话，就真让你承了我的衣钵。”
“那个女贼已经被我拿下了。”楚奕捏着玉瞳简在手心晃动，淡淡道：“师傅不用担心衣钵传承的问题，以后安心当个富家翁吧。”
“你……”老莫脸皮涨得血红，怒目而视：“你竟然真的跟那小女贼勾结？”
“师傅，说话要讲证据，你要真继续这么计较，意味着咱们之间无法合作。我要真跟那小女贼勾结，轮得到老五这种杂碎来诬陷我？”
楚奕冷嘲热讽，晃了晃玉简随即收起来道：“我如今告诉师傅，只是把这件事情摆到明面儿上来，该给的供奉，我不但一分不少，而且还会尽善尽美，但有一点，以后不能再干涉我的事！”
老莫颓然叹口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年。
“你说吧。”
楚奕慢慢啜了一口茶，悠然望着房顶道：“师傅，北斗七子要随我下山。”
“这个没有问题，他们本来心就是向着你的。”
“罗浮山还有不少空道观，闲着也是闲着，道观里其它弟子包括那些中间派，就都安排到那里去吧，咱们飞鱼观也算是开枝散叶了。”
老莫脸上怒气骤闪，缓缓道：“好，我答应了。”
楚奕放下了茶杯，淡然道：“把燕姨的卖身契和休书也签了。”
“你……”老莫额头青筋一下子暴的老高：“你竟逼你师傅休妻！”
“是妾，不是妻。”楚奕冷冷地道：“说实话，这些年来待我最好的就是燕姨，我得给她找一个好归宿，总在这里守活寡要强，师傅，事儿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了，有话好说，除师傅和几位师母寿辰礼物外，我每年至少给你一千两银子的孝敬。”
老莫眼神闪烁，颇不甘地道“那我要不答应呢？”
“我照样还是把她带走，一样换个身份，就说她是死了老公的寡妇，照样嫁人，不过，那我的孝敬就得缩水了，”楚奕仰望着头顶上横梁，冷笑道：“可能连百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到时候师傅你在道观里喝风吃雪的时候，别怪弟子我无能为力。”
老莫如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颓然坐倒，不甘嘟囔道：“我这些年冷落她是冷落，我以后多多补偿她母女不就好了？”
“师傅，燕姨如今才二十五，正是花样年华，而你却已经是一六十多的老棺材，你还真拿自己是块香饽饽了？”楚奕转过头来，冷笑道：“别人离开你就活不了？这些年来，燕姨早就看透你的这副嘴脸，还有什么夫妻情分？签了休书再说！”
“好……我签了！”老莫脸上涌起一阵红潮，狠狠瞪着他道：“三千两银子！”
“一千二百两。”
“二千八！”
“一千二。”
“一千五！不能再少了！”
师徒俩活像做生意般讨价还价，展开异常艰难的拉锯战。
楚奕长吐而出了一口气，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休书，重重拍在桌上。
休书上面给老莫安排的休妻理由很猥琐，说什么年纪太大，瘫痪在床，身心俱残，不忍爱妾花样年华蹉跎，特立休书，愿意娶者附赠一份丰厚的嫁妆家产。
老莫飞快地抓了过来，看也不看就签了名，瞪着他道：“还有，你在外面行走江湖的时候，就说你是北宗龙门派的，别报飞鱼观的名号，给我添麻烦。”
“行，不报就不报。”楚奕抱着胳膊淡淡道：“我就说自己奇遇得来的。”
………
侧院厢房之中，燕姨捧着休书又哭又笑，搂着殷殷泪流满面。
苦了八年的时间，终于守到云破明月来。
楚奕抱着殷殷，好不容易才等她宣泄掉内心的压抑和痛苦，燕姨擦掉了眼泪，问道：“小楚，你是怎么摆平了你师父的？”
“……这世上就没有银子摆平不了的事，我把每年供奉提到一千二百两，师父乖乖的就答应了。”楚奕看着她，笑了笑道：“燕姨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帮你安排下身份，就说死了老公的寡妇就是，反正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想怎么嫁就怎么嫁。”
“傻小子……”燕姨擦拭了一下眼泪，紧紧拿着休书，笑道：“……拿到休书了，以后就不能管我再叫姨娘了。”
“不当姨娘那就是我姑姑！”楚奕拍了拍胸膛，捏捏旁边殷殷的脸蛋，道：“殷殷还是我的妹！”
“好……我的好侄儿……”燕姨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把搂住楚奕和殷殷。
“燕姨，说实话咱们这里青阳县并不怎么太平。”楚奕道：“过段时间我送你回中州，哪里是大师兄的地盘，而且有镇海镖局坐镇，那里太平得很，不用担心什么。”
楚奕前世是心灵大师，他很理解燕姨心理积郁，对她而言罗浮山有太多阴暗的伤痛回忆，留下来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伤痛，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重新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些年来要不是她也在暗中偷偷修炼，时时诵读经文排遣，只怕早就已经忧郁而死。
燕姨展颜苦笑了一下，轻轻搂住殷殷道：“去哪其实都无所谓了，只想着把殷殷带大，将来也好给她找个好婆家也就是了。”
“别这么想啊姑姑。”楚奕道：“现在你才二十五岁啊，正是花样年华黄金时间，总不能这么一辈子蹉跎下去，尽管听我安排，一定给你找个好姑丈才是！”
“噗嗤！”燕姨忍不住破涕而笑，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嘎吱一声院门打开了。
“小妹你在吗？”
大夫人扭着肥胖的腰肢，拎着几位师娘一并赶来，肥脸上堆满了笑容：“燕小妹啊，我过来看看你们母女。”
很显然，大夫人并不清楚老莫和楚奕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天大战。
几个婆娘围着燕姨唠唠叨叨，一个劲儿地狂拍马屁，还时不时想要慈爱地抱抱殷殷，楚奕巍然不动，由着这群婆娘们拍燕姨的马屁。
他知道这群婆娘的来这里的目的，燕姨性情柔弱，虽说受了她们不少欺凌，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此时也不好恶语相向。
楚奕索性就让这群婆娘把燕姨的马屁拍个够。
一想到这里，楚奕心中就泛起一阵强烈的恨意，尤其是大夫人，恨不得把这肥婆娘全身肥肉都给刮下来。
燕姨说是观主的小妾，实际上地位在道观中连奴婢都不如，十六岁的时候被观主纳为小妾，十七岁时生了殷殷，之后近十年的花样年华全部都是在烟熏火燎的厨房中度过，饶是如此还是经常受到其他妻妾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