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百妖（六） - 十世琉璃 - 漓悦
“倘若我向他述说了你所有的恶行，就算你当真是佛祖的灵兽又如何？佛祖总不可能护短。而我除了你，也算是为天地间除此一害，还算是办了件功德事。想必以佛祖的宽大胸怀，略一思考，该是会体谅与我的。”
“更何况……”豆子眯了眯眸，斜睨一笑。
“就算杀了你，我也无须向佛祖交代。他若真来，也不会如你所想，问我这些，反倒是有可能赞我做的对罢。”
大鹏鸟此时的脸色已然是灰白，身体僵直。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但此时听豆子此言，他还是想要问清楚缘由。不想死也死个不明不白。
“为何？”
豆子看着大鹏鸟妖的境况摇了摇头，叹道：
“为何？你道是为何？任凭你千算万算也料想不到我不是神仙罢。”
大鹏鸟妖满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豆子，不停的摇头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妖精？你不可能是妖，你若真是妖精，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的真身。你一定是在骗我。”
豆子看着大鹏鸟妖此时境状眸中竟闪现了一丝悲悯，但这丝悲悯一闪而过，她继续摇头叹息。
“我本以为你看着还是挺聪明，有些灵慧的，如今看来倒是我看走了眼，灵兽倒也不过如此，你怎生还没想明白？我虽不可能是妖精，但还有一类，我是人。”或者鬼罢。
大鹏鸟妖继续难以相信，他断断续续道，
“人类？人类？可是怎么可能？人类怎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能量？竟然可以杀死无数妖怪。这怎么可能？”
“凡事皆有可能，莫忘，神仙也是可以从普通凡人修炼起来成仙的，人类身体内蕴含的能量难以计量。”豆子淡淡出声，这也是目前为止她唯一可以给予自己的理由了。
大鹏鸟妖眼眸浑沌，不知如何辩驳豆子的话语，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解释，他也只有相信。毕竟除此外，他知道，豆子不会再和他说太多。
他像是认命了一般，瘫软在地。早知道豆子不会再放过他，不再向她讨饶，只是道：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