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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流产 - 解语 - 艾弋孤

第三十九章:流产 - 解语 - 艾弋孤

解语推不开许颐时。

张嘴想要骂他,却被他的唇锁住了柔软的唇瓣。

那些话语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嘤咛。

她急得瞪大了眼睛。

而下一秒就被许他闯入。

突兀。

也疼。

疼痛过后,却是更多的叫她颤栗羞耻的反应。

男人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解语伸手掐在他的腰上。

用尽全力,用手拧,用指甲掐,用一切办法要让他疼。

让他退缩。

但是男人却愈发猛劲。

也是了,他从她身上掠多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过怜爱。

他的占有欲,他的霸道会以宠爱的形式展现,但是撕掉表面,许颐时就是个只会索取霸道的混蛋。

解语干脆放弃了,躺在座椅上任由他动作。

只是许颐时要的可不是这个。

解语不动了,目光带着嘲讽的看着他,更是犹如一把锥子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样的目光,根本就是见他血流成河了还要伸出手去在他的胸膛里掏了又掏。

残忍至极。

他摁着她的肩膀,用力想要弄疼她。

疼是疼了。

可是该死的女人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肯吱呜一声。

即便那双眼眸里已经因疼痛有了雾气。

这一刻,许颐时突然想到曾经有人形容过他跟解语的这段不正当关系。

他说许颐时是变态。

而解语的变态程度胜过许颐时。

两个变态,一个有所求,一个有所需。

便能够完完全全的契合在一起。

当初,解语求财,许颐时需要能给许多乐做骨髓移植的配对人。

如今,冯佩琅死了。

许颐时也找到了能够给乐乐进行骨髓移植的人。

分开,也不为过。

只是为什么,许颐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不信佛,也不信教,更不信上帝。

他唯一信的就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东西。

以前这些东西里有解语。

而如今她不在这个范围内了,他满腔怒火。

她如此的绝情,拉黑了他所有的方式,和风御景的住所也搬空了。

甚至那三亿的补偿款她也分毫不取。

好干脆利落。

有那么一刻,许颐时觉得,便是两棵树,契合了四年,也会融为一体,偏偏解语不是,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离开的时候也不会拖泥带水。

如果他不联系她,她甚至会就此消失。

“知道冯佩琅的墓地是谁买的么?”

见到女人不开口,许颐时将她翻了过来摁住腰,继续动作。

闷哼一声。

女人咬着牙依旧不开口,大抵是他提到的冯佩琅是她心底的禁区,她的手死死的揪住了车座的边缘。

几乎变形。

呵。

许颐时冷笑一声。

继续索取。

“是我。”

丢下两个字,他感觉到解语从内到外的颤栗了。

让他头皮发麻如同被电流击中。

“你放屁。”

解语咬碎了一口银牙,哽咽开口,吸入满嘴血腥味。

“鹤山公墓A层,一平米一百万,冯佩琅那地儿不大,十几二十平也是有的,你觉得你的好姐妹林弯弯有那个钱?嗯?!”

许颐时问话的时候发了狠。

撞得解语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她眼眶绯红。

却依旧死咬嘴唇。

是了。

鹤山公墓是国内顶级的风水公墓。

比活人住的地方更贵。

林弯弯在说起鹤山公墓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

是她那时候糊涂了。

林弯弯虽然有钱,却没有这么多钱。

是许颐时。

解语的眼里有泪水掉下。

到底没有让冯佩琅走得干干净净。

解语恨。

恨许颐时。

更恨自己。

“我不会感激你的。”

想了很久,她嘶哑开口。

话语里已经有了哭腔。

她哭了。

许颐时的动作顿了一下。

解语不常哭。

她跟着他四年,流过不到一次眼泪。

那一次她流产了,失去了一个孩子。

没日没夜的哭了一天之后就很郑重的告诉许颐时,从此之后她不会在他面前再流一滴眼泪。

那次是他的错。

他没有保护好她跟孩子。

所以在那之后许颐时加倍的对她好,她要天上的星星,许颐时不会摘月亮给她、

而这一次她失去了什么?

冯佩琅么?

思及此,许颐时愈发的狠了。

“忘了告诉你,冯佩琅的墓地风水特别好,视线也很宽广,比如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儿,他一定可以一目了然的。”

许颐时扣住了解语的双手,伏在她身上肆意乱语。

“跟一个死人作对,许颐时,你就这点本事!”

解语咬牙。

“这点本事?我有多少本事你是忘了么?看来得让你回味回味了。”

说罢,许颐时一脚踹开了车门,将解语拖了出来。

光天化日。

*

两个小时后。

解语被重新丢进了车里。

她的身上全是泥泞。

头发也乱了,树叶枯草掺杂在里面。

寂静无人的路上,许颐时站在车门外拉上了裤子的拉链。

姿态优雅矜贵。

解语浑身狼狈。

而他浑身上下衣服从内到外连都没有打个褶。

衣冠禽兽,也不过如此了。

他在车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了全是刀子。

失去了以往的疼宠,更多的是嘲讽。

嘲讽她想逃,却逃不掉。

嘲讽她把真心跟爱情寄托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嘲讽她蠢。

他嘲讽她身上的每一样优点,把她践踏成那种最悲惨低贱的人,却并不准备放她走。

这就是许颐时。

解语缩在车座的一角别开了头去。

嘴里已经满嘴鲜血了。

她的身子在发抖。

觉得此刻自己每一寸皮肤都是脏的。

被许颐时弄脏了。

“你觉得刚才那出好戏冯佩琅看得开心么?”

许颐时单手搭在车门上,睨着解语。

问。

这样的话,刚才在树林里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他说,那个树林的位置正对山上冯佩琅的墓地。

他说,她所谓的跟冯佩琅的生死绝恋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冯佩琅的爱,只是习惯跟妥协。

向病魔妥协。

向她妥协。

他每说一句话,便是揭穿一张又一张盖着真相的虚伪面纱。

毫不留情的,用力刺穿解语。

解语扭过头去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当然开心。”

解语掀唇,沙哑开口,“他开心活着的时候用着你的钱看病,死了时候住着你斥巨资买的墓地,许颐时,他能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这些还包括真爱,你不行。”

“到死都不行!”

“因为你冷血无情,没有人会爱你!”

解语的话说完,许颐时的眸色再冷了几度。

若是旁人在他面前这样对他说话,早就被他拔了舌头或者是缝上了嘴巴。

偏偏是解语。

解语不怕。

她更怕的是活着,被他如同傀儡一样的支配着。

她想撕碎他。

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却更想摆脱他。

许颐时是个变态。

“他爱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余下几十年里被我独占,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味,解语,你除了这具身体,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呢?”

许颐时上车,捧着解语的脸,眼神讥讽。

“不过,有这具身体就足够了。”

许颐时看着解语眼里的恨。

突然想到那个人还说过。

他跟解语,分不开却也合不好。

除非他们手里的剑都刺进了彼此的胸膛,让彼此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世界就安静和平了。

*

最后,许颐时送解语回了和风御景。

天色已黑。

许颐时用毯子抱着解语下车的。

再次来到这里,她是抗拒的。

在之前,她在医院的时候就找了搬家公司搬走了自己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的东西又被送回到了这里,并且,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甚至连地上的一张废纸都没有被挪动位置。

房间被打扫过了。

别墅从门口到房间,无论是过道上还是房间里都摆放着她喜欢的百合。

形成了一片白色的花海。

香味浓郁。

但是解语此刻却无心欣赏。

因为她疼。

从一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就小腹绞痛。

那里像是被伸进了一个搅拌机一样的,大马力的搅碎了她的血肉。

解语疼得揪紧手臂。

许颐时抱着她直接进了浴室。

解语身上全是伤口,碰到水,疼痛感就爆炸开了。

如果是以前,许颐时会第一时间找医生给她上药,包扎。

只是这次,他打开了花洒就把她丢到了冷水下面。

冰凉的水劈头盖脸的淋了她一身。

“你滚!”

“我怎样还轮不到你支配。”

许颐时强迫她打开身子,任由冷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眼神冰冷。

解语站在花洒下面,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

腿很疼。

身子也很疼。

小腹的剧痛更是盖过了所有其他的痛感。

冷水浇下的不仅有泥泞污渍,还有鲜血。

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根儿往下流个不停。

解语疼得身子无法站直,双腿都在打颤。

却也哆哆嗦嗦的看着许颐时,让他滚。

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很快,血越淌越多,染红了整个浴室的地面。

许颐时也注意到情况的不对劲了,扯过浴巾一把就裹住了解语,把她抱出了浴室。

“许颐时,我要死了,你满意了吗?”

解语很痛。

这是一种比锥心还要痛的痛。

却也在这种痛感里明白了什么。

因为她在三年前已经感觉过一次了。

那种需要把心脏挖个洞,挖出里面属于某个东西的抽痛。

那种把她的身体撕碎,生命流逝的拉扯之痛。

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已经把浴巾都染红了,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很快就形成了一滩鲜红色的血泊。

倒映出来了许颐时那张冷冽清冷的俊颜。

有些慌张。

“你最好别死。”

许颐时搂着解语打电话,“带着救护车赶紧滚过来!”电话那边是他的发小陈沛。

军区医院第一主刀。

解语咯咯的笑了起来,失神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许颐时的身上。

“笑什么。”

许颐时被解语笑得有些心颤,皱眉。

注意到血好像没有在滴了。

却依旧不敢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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