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玄机卡里藏 - 致命漂流瓶 - 聋哑道人
廿三、玄机卡里藏
安楚平心中有事,展颜一笑的时候很少。祝州同见该说的话已说到,客人情绪不高,便和舒可淇劝了一会儿早早散了场。舒可淇开车,两个喝了酒的男人坐在后排,先送安楚平回家。
天鹅湖大酒店紧挨着仙山,仙山市就是因仙山得名。仙山海拔不高,但奇峰峭壁,流泉飞瀑,自成一景,山上常年云雾缭绕,故得名仙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山前修好了一条盘山公路,山后则断崖如削,一般少有人走,每年有不少登山者慕名而来,倒也趟出几条小路,但却如迷踪八卦阵,如无人指引,也走不大出来。
车子开出酒店,绕到后面,沿着山前公路疾驰。安处长家就在仙山脚下的天玺宫,这是个高档豪华小区,住着本市的精英首脑人物。舒可淇开车来到安楚平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了一对老人,舒可淇认得他们,是安楚平的岳父岳母,两位老人就坐安楚平家单元门门前。
看到安楚平下车,两人相扶着,颤微微站起来,几天不见,两人全都瘦了一大圈。
“爸,妈,外面蚊子这么多,你们怎么也不跟我打电话?在外面等多长时间了?”安楚平心疼地责怪他们。
“平平,您怎么能去喝酒呢?芊芊走了还没3天啊。”
“叔叔,阿姨,是我和老公请安处长喝酒的,你别责怪他。”舒可淇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前说明情况。“叔叔,我是舒可淇,安处长的同事。车里是我老公,祝州同。我们今晚主要是谈事,商量着怎么尽快把芊芊姐弄出来。”
“哼。”崔父不满地说,“就算这样,也不能喝酒,你们是结发夫妻,至少应该为她守3天戒吧。”
“对不起,爸。我不该喝酒。咱们上去回家说吧。”
“上去干吗?你那房子里有我女儿?”崔父挖苦道。
“爸,妈,对不起,我没把芊芊照顾好。其实,我也宁愿死的那个是我。”
“可惜死的不是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来是想告诉你,把芊芊的东西收拾好,过两天我们来取。”
“嗯,爸妈,你们住哪,我送你们。”
“干什么,害完了芊芊又想害我们?我们自己会走。”两位老人往小区外走,安楚平尴尬地站在那里。
舒可淇不明白,几天之内,两位老人的态度为何相差那么大。崔绿芊刚死的时候,还把他当成女婿看待,现在怎么像是仇人?
回到车上,舒可淇向祝州同说了自己的疑问,祝州同没说话,静静地像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祝州同突然说,“打开车窗,熏得慌,安楚平这身狐臭味,我强忍了一路。”
舒可淇笑笑,“你真猜对了,我前两天在办公室也闻到过,味很淡,但即使这样,也让人受不了。”
“我这神鼻子,绝对不是吹的。上次出去抓那几个诈骗犯,知道吧,有一个居然化了妆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跑,可我一闻那味,就知道是谁,直接摁翻在地,一看面目,果然是他。”
“哟嗬,请问我是叫你神探啊还是警犬啊?”舒可淇打趣他。
“也有个不好处,什么味儿都能闻得见,不想闻都不行。”祝州同叹口气说。
“谁让你负有保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呢?人有多大责任,上天就给他多大能力。”舒可淇继续开他的玩笑。
“哈哈哈……”祝州同爽朗大笑,没再说什么。
“真没看出来,场面话你也挺会说。”舒可淇接着恭维他,“还说得那么肉麻。”
祝州同得意一笑,“男人不会编,别在世上踮。这是男人世界的生存法则,你们女人不懂。酒桌的事,更是虚头巴脑,当不得真。”
“那张银行卡总是真的吧,怎么事前我也没听见你说起过?”
“当然是真的,里面还有5万块钱。”
“你可真够下血本的,万一安处长接了怎么办?”
“我料定他不会接,即使他收下,5万元买你工作前程,划得来。”
车子在夜色中向前滑行,笑容荡漾在舒可淇脸上,一波又一波。祝州同的话像拂面的春风,暖在她的心窝。
“淇淇,不如跟我一块去出差吧?”
“啊……”舒可淇没反应过来,“出去干吗,你又不能陪我游山看水?”
“你还记得我说过,这次出差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吗?”
“知道啊,你们辛苦了。可我也不是慰安妇啊,即使出门带上我,也是慰安你一个人。”
“呵呵。”祝州同笑了下,又自言自语地说:“安处长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上班吧?”
舒可淇让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给我一口气全吐出来,我最恨你这样,半含半露的。”
“没有哑谜,快停车,都开过了,你打算往哪儿去?”
“都怪你,不准跟司机讲话,你不知道吗?”
……
停下车,舒可淇和半醉的祝州同走到她的小二居楼下,楼道口站着一个人,竟是齐墨雨,冲她笑着打招呼。“齐墨雨,你在这儿干吗?”
“嫂子,你好。我等祝哥呢!”齐墨雨笑得两眼又眯成一条缝。
“这都快半夜了,你俩准备密谋什么啊?”舒可淇问祝州同。
“你先上去,我嘱托他两句。”祝州同说。
“小齐,到家里说吧,上来喝杯茶。”舒可淇不理会,热情地发出邀请。
“叫你上去就快上去!”祝州同语气重了,“不知道别瞎掺和。”
祝州同从来没这样过,舒可淇脸上挂不住,尤其是守着齐墨雨,刚要反击,齐墨雨反应更快:“多谢嫂子,改天再上去喝茶,单位里有事,跟祝哥说两句就走。”
舒可淇只好自己上楼,走过楼梯拐角处,瞟了他俩一眼,看到祝州同捏着那张银行卡的一角,递给了齐墨雨。齐墨雨接过来,也是捏着祝州同拿着的那个角。搞什么啊,舒可淇心里在想,那不是刚才那张卡吗?
舒可淇进屋没多长时间,祝州同也开门进来。舒可淇没理他,他主动道歉:“媳妇儿,对不起,刚才确定时间很紧,语气有点重,你可别介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