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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 树种 - 辛克

第十三章 - 树种 - 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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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前又高又壮的大黑马,试图提议步行巡逻未果的高壮苦恼不已:该怎么上去呢?

周围的人纷纷上马,连胖乎乎的高伟也在马栏管事高明的协助下翻身上马,执着缰绳有模有样的遛了一圈马步,稳稳地驾马停在一边。

高家直系子弟不用多说,肯定从小就有这方面训练;高庆更不用多说,身为斗法传人,骑乘之类的基本战斗技能肯定满点;映竹跟着老师游历天下骑马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李莉和张继也是同理;高劲的马术虽然勉强但也能在马上坐稳当;高小胖作为商人之子,驱车骑马,驾船行舟更是吃饭家伙,看他驾驭高头大马轻松自如的样子就知道骑术等级不低。只有咱们可怜地阿壮同学以前是一傻子,跟得又是种田大叔怎么可能去学骑马这种高技术的活计。

高劲最先发觉高壮僵立不动的异状:“阿壮?怎么了?”

“这个,我不会骑马。”

“你不会骑马?”高劲声音一下大起来。

“我不会骑马。”高壮的表情是笑的比哭的难看,“这个能教我一下吗?”

高子成身后的六名高家直系子弟立即露出鄙夷的神sè,不过总算记住高子顺的教训,没敢太大声议论,只是低声的互相交流起来,偶尔发出会心的窃笑。

作为为首者的高子成倒是略略惊愕,随即微笑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出发恐怕耽误巡逻。所以我有个建议,高壮你就不要先参加今天的巡逻,先向这位高明管事学习一下马术,等你熟悉了马匹明天再参加我们的巡逻,不知这个建议高壮你可同意?”

高壮歪头想了想,看了看高踞马上的惊愕同伴们,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那只能这样了。”

高子成征得高壮同意后转向一边的马栏管事:“高明管事,请先教这位高壮一些基本马术,让他明天能与我们一同参加巡逻。”

“好的。”高明管事很恭敬地弯腰,“高子成少爷。”

与六名同伴挥手道别,目送一行人排成两列纵队出了营地出入口。高壮很是丧气地转身向着马栏管事道:“高明管事,我们开始学骑马吧!”

“好的。”高明管事很恭敬地弯腰,“高壮师弟。”

高壮大惊地扶住马栏管事道:“高明管事,你太客气了,我当不起,当不起。咦?你叫我什么?”

“高壮师弟。”高明管事的仿佛被辛勤劳动磨平的方脸突然鲜活起来,冲着目瞪口呆的高壮挤挤眼睛道:“小师弟,有没有吓到呀?”

“高高高……”何止吓到,高壮已经语无伦次了:“高明管事,你在说什么啊?”

“是高明师兄。”这位扔在人群中绝对没人注意的仁兄很满足小师弟呆呆的表情,不满意地纠正高壮的称呼:“我就知道老师没对你说过我们的事情。”

“老师?”

“高穆图老师。”

“大叔!!!”高壮的惊叫才出口半声就被眼疾手快的高明捂住。

这位半路突然冒出来的高明师兄紧张地左右看看只有马栏的属下注意到这边情况,悄悄地把高壮拖到马栏的角落里,夸张地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虚汗:“小师弟,你想吓死师兄我啊。”

“这这,你,我,大叔?”高壮陷入完全思维混乱状态,一半是震惊,另一半是被高明手掌上的味道给熏的。

“小师弟你别急,听我说。老师从来不准我们提起和老师的关系,也许老师不在意。可我们一直感激着老师的教导。”高明流露出怀念往事的心情,"如果没有老师,我高明还是高家田庄里的一名庄户,也不会成为高家马房管事。不管老师承不承认,这些年来老师明里暗里的照顾,我们一直记在心里。”

“你们?”

“对,我们。我马栏管事高明,牛栏管事高亮,留在高家的马房管事高坚、高毅,牛房管事高稳、高定,禽房管事高兰、高芳、高琴,田庄大管事高齐丰,管事高璐、高莹、高力、高松、高裴、高勇,水庄大管事高齐乐,管事高谦、高晶、高平、高珍、高燕、高畅……”

后面的一长串高字听得头晕眼花的营地学字班差生已经完全记不住了,只听得高明不带打嗝地说着超长的介绍,急忙举手打住:“停,停,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高明摸摸满是胡渣的青sè宽下巴,寻思了一番,最后自豪地一挺胸,给出出乎意料的答案:“不知道。”

高壮差点被这无责任的答案闪了腰:“不知道?”

“不知道,从老师创立第一届农业合作学会到如今十一届农合会学员,已经统计不清了,我刚才说的仅是我接触和发展的高家农合会学员,其他人,其他家,其他地区的农合会学员不知道有多少。”高明继续给出情理之中的解释。

高壮眼睛里开始闪动小星星:“有这么多人啊?大叔真是厉害。”

高明感慨道:“老师何止厉害,是伟大。我们农合会创立唯一的宗旨,争取在农合会范围内不饿死人,大家吃上口饱饭还是老师亲手确立的。如果没有老师从南方带回来的灵法农业技术,并且田间地头一把手一把泥的交会只知道在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我们,还有十几年如一rì的辛勤教育,哪有我们农合会的今天,哪有我高明的今天。”

高壮感动之余提出疑问:“那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们?”

“呵呵,这个就要问老师了。高壮,你种过田,下过地吗?”马栏管事露出手上粗厚的老茧层。

高壮看看自己手上浅浅的几个手茧,往rì总在心里鄙视一个手茧都没有的高庆,如今简直不好意思伸出手来:“没有。”

“养过鸡鸭,放过牛羊吗?”

今rì才知人生疾苦的无忧少年惭愧的低下头:“没有。”

高明无奈地摊摊手:“看,这就是答案,老师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可我挖过木薯。”高壮下意识地抗辩道:“我还每天担水、劈柴。”

“这只是做家务程度,你难道不觉得每天做这些事情不无聊吗?所以我会来找你。小师弟,有兴趣参加农合会吗?”

“没兴趣。”高壮回绝的斩钉截铁。

这回轮到高明惊讶:“啊!为什么?”

好孩子高壮实话实说:“因为我懒,参加农合会要种田下地,养鸡放牛,好累人的。”

种田下地,养鸡放牛的农合会一员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连忙补救:“那只是我们的初级积累阶段,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种田下地,养鸡放牛的能手,而是能在以后帮上忙的帮手。”

你干脆说需要能打的打手算了,高壮鄙视这个自称师兄的家伙,带着浓浓的反问:“帮手?”

乡土气息浓厚的中年人脸上饱含深深无奈:“如果是那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打手,我们农合会虽然穷,大家凑份子也能请上几十个。我们也曾这么试过,但最后发现这么做除了浪费金钱与生命之外毫无意义。我们需要的是能理解我们,支持我们,甚至领导我们的人。”

高壮不忍心地安慰道:“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现在有诚意,说的是真话。”

“想不到我高明居然被个傻孩子看穿了,小师弟不愧是老师的亲侄子,感知方面硬是要得。”

“你拍我马屁也没用啦。你们想通过我把大叔拉下水是不可能的。”

“啊,你怎么知道?”

“猜的。”

“猜的?”

“当然是我瞎猜的,只不过刚刚被你证实而已,高明师兄你这个说客实在很不合格。”

“我怎么觉得小师弟你一点都不傻,都快成jīng了,说什么话都瞒不过你。”

“你只是运气不好,如果你提前,让我算算。”高壮扳着手指头数数道:“一、二、三、四、五天,提前五天,我还没被砸醒,随便几句话保证妥妥地把我拿下。现在正如你说的,说谎基本上对我没用,我虽然不知道人心里怎么想的,但谁说的好话,谁说的坏话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高明露出悻悻然的表情:“我这不是听说小师弟你和裂牙队长的天才斗法弟子高庆打了个平手,才想试探一下小师弟你,没想到一下就被拆穿了。”

高壮立即指出对方的口误:“没有平手,是我输了,现在阿庆比我强,我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小师弟不用谦虚,输赢是经常的。”马栏管事抓住机会拼命灌迷汤:“你能以平常人的身体在斗法武者的拳头下撑住已经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得头一份,要是倒过来我相信高庆绝对没有你做的好。”

很抱歉,猜错了,可惜没奖励。不是普通人的高壮不准备耍嘴皮子,论起嘴上功夫他怎么会是眼前饱经风霜的积年老油条的对手:“好了,高明师兄我们不要无聊的兜圈子了,你到底有什么话干脆的说出来。”

“小师弟说笑了,我都被你看穿了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我已经拿出这么大的耐心和你说话了,难道非得我变傻后把你气个半死才能表现出充分的诚意吗?”

高明沉默半响,这才像重新认识高壮般细细打量一番:“小师弟确实长大了,我想你为我们农合会与老师之间搭个桥。”

“没问题。”

由于高壮答应的太过干脆,准备一番艰苦谈判的心情完全落在空处的高明不由确认道:“你答应了?”

高壮耸耸肩,摊摊手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传话。大叔怎么想又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浪费时间。”

“感情前面是我瞎cāo心了。”

“当然,闲聊完了,该办正事了。”

“什么正事?”

高壮指着空荡荡的马栏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教会我怎么骑马,拿出你的诚意来,高明管事。”

高明管事把小师弟引到大黑马之前,指着打着响鼻的大黑马道:“哦,高壮。你来看,这匹配给你的大黑马叫‘小黑’,别看它表面很温顺,其实可调皮了,稍不注意就会咬人。”

高壮看向因为同伴离去,自己被留在原地而有些焦躁的“小黑”,看似不经意的补上一句:“嗯,咬了之后你们就有赔礼道歉的机会接近大叔了。”

这种打算谁都不会承认的,高明管事自然也不会例外:“哪里,哪里。”

“还有,高明管事,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一遍那次马失前蹄,好像也是你介绍的一匹马。”高壮似乎是拉家常地述说着,向“小黑”又明又亮看过来的大眼睛做了个鬼脸。

这种事情更加不能承认,高明管事的额头第一次止不住地渗出汗水来:“怎么会,怎么会。”

“我想也不会。高明管事,是踩在这个马镫上马吗?”高壮好奇地观察着前后高高翘起的马鞍上延伸下来的马镫。

“别的马是这样,对小黑先要和它打声招呼,取得它的同意才行,不然可能会被甩下来。”

“我试试。”高壮右手持棍,左手试探地向大黑马健壮的脖颈摸去:“小黑,我是阿壮,今天初次见面你好啊。”

“咴”大黑马jǐng惕的一甩头,露出半边牙齿,意思是再靠近就要咬人喽。

高壮又尝试几次,皆以失败告终,有一次缩手慢了些,差点被回过头来的小黑咬中。确认自己魅力属xìng也不怎么地的,没奈何地看向边上看热闹的专业人士,这种情况只能低头请教了:“高明管事,怎么办?”

总算占了回上风的高明心中那个舒畅,可以从其额头深深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努力收敛心中得意的马栏管事严肃地指出:“高壮,你用的方法不对。首先你得放下手里的攻击xìng武器,其次表情要自然,不要太夸张,不然马会认为你在吓唬它,最后你可能需要一些恰当的礼物作为和马之间的沟通道具,至于具体的礼物内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买了个关子:“你猜猜看。”

不料高壮压根没接话茬,留下一句:“我有办法了,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留下话说了半截,卡在半当中不吐不快,又无人可吐的中年人,一溜烟地向炊事帐篷跑去。

“大叔,大叔。”高壮冲进炊事帐篷,四处找人:“大叔你在哪里。”

“阿壮,怎么这么早回来?”徐莲大妈在身上的围兜上擦擦手朝高壮身后一指。

“我在你身后。”高远端着一筐水汪汪、红彤彤萝卜绕过不省心的侄子,拿起雪亮刃口的菜刀和刚洗好的长长红萝卜开始切丝,“怎么不去巡逻,回来干什么。”

“大叔,我不会骑马,所以阿劲他们先和高子成他们去巡逻了,我留下来向高明管事学骑马,那匹小黑特凶总想咬我,大叔你有什么办法吗?”高壮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说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大叔。

高远听到高明的名字后,手上切菜的动作一缓,沉声问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说了些大叔教书育人的事情,然后想要通过我和大叔保持联系。”

“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他们不太靠谱,就答应下来。”

“为什么答应。”大叔切菜的动作停了下来,严厉的目光直shè过来。

高壮的厚脸皮成功豁免大叔的jīng神震慑:“我觉得对付这种牛皮糖,还是给他们点希望吊着他们好,免得又想出什么歪招来,大叔您不烦我也烦了。”

高远摸摸大胡子,拣出一个红萝卜,双手一合,波动过后,将红萝卜扔给高壮,“这个拿去喂马,别的事情我不关心。”接着拿起菜刀继续切菜,算是默认高壮的解释过关。

“大叔,大黑我还给你了,还有这鞋憋气得很,我还是换回草鞋舒服。”把黒木棒和快靴原样塞回板桌底下。高壮匆匆忙忙的出门去,至于高大叔“阿壮,把麻袋留下。”之类的呼唤只当耳边风,还是没听见还是没听见。

“小黑,我来找你了。”高举着手里红艳艳的萝卜,高壮一阵风地冲到大黑马面前,把萝卜送到往后退了小半步的小黑鼻子底下。

大黑马鼻孔喷着热气,摇了摇长脑袋,似乎是拒绝。

马栏管事在一边解释道:“高壮,这些角马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不会接受其他人的食物。我这里有些处理过的豆料,你拿去……”

大黑马已经很不给顶头上司的面子,咬住红萝卜前半截“可擦可擦”地大嚼特嚼起来。

“哎,小黑真乖。”高壮一边抚摸大黑马额头圆圆的白sè凸起角质,一边把鲜嫩可口的红萝卜往马嘴里送。

“这不可能。”捧着把豆料的高明声音都变了,全身都在发抖,“小黑,你在吃什么?”

“红萝卜啊。”高壮摸摸大黑马的耳朵,“你看它吃的多欢。”小黑只是歪歪竖起的耳朵表示不习惯,仍旧埋头大吃。

“这不可能,我高明养的马怎么会吃来历不明的红萝卜。”收到严重打击的养马能手扑上来,失态地从小黑的牙缝里抠出最后一点红萝卜渣,看也不看直接塞到自己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喂,你疯啦?”高壮吓了一大跳,“这是给马吃的,不是给人吃的。”

“呜!”红萝卜下肚,陷入抓狂状态的高明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两行热泪直流而下:“这是多么熟悉的味道,这是多么浓郁的灵气,老师,您的手艺还是这么jīng湛。我们农合会还是离不开您啊!”

我靠,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灵退散!恶灵退散!高壮悄悄地念着驱邪咒语远离突然变得中邪的中年人,连带大黑马也跟上离开。

自称农合会一份子的中年人抹抹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眶道:“一时情不自禁让高壮你笑话了,实在不好意思。主要是又吃到老师做的灵法植物有点感动。”

大叔,您到底是怎么教育他们所谓“灵法农业技术”啊?生怕再刺激到他的高壮轻声柔气地问道:“高明管事,您不要紧吧?”

“不要紧,没事,没事了。我们继续。”收拾心情的马场管事恢复到专业驯马人士的角度:“既然老师出手,马匹和你的亲密度应该够了。你看小黑在舔你的手,表明他能接受你,你能骑着它到处晃晃,但要到人马合一的高段骑术,马匹必须要表现出更高的亲密度。”

“哈哈,小黑别舔了,好痒,再舔我就成大花脸了。”高壮死命抵住大黑马的脑袋不让它得逞。

黑线的驯马师只能当没看见一人一马的打闹,视若无睹地继续道:“当然这是指特殊情况,一般训练有素的马匹会主动适应不同的骑手。现在高壮你可以试试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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