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一天入门三日成才 - 千王成王 - 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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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们讲了半天铃铛家和狗娃家是怎么吃饭的。这回呢我们说说另外的事。正当狗娃和贾货郎聊的火热时他们家门外来了人了。这人也不客气在门外就吵吵上了：““谁说我学社收徒要付银两的啊？”各位心说这人是谁啊。是谁？就是本城学社大先生王老夫子是也。这老头身板厚实。虽然须发皆白但是面sè红润，中气十足。再加上教习子集已久浑身上下一股儒士味道。你要是一晃眼看还以为是孔子呢。王老夫子步履矫健地进了狗娃家门，看见狗娃在窗下捧着书本。不由点头称是。心想：“这娃娃看来是挺勤奋的，难怪老同窗不远万里修书劝我收他。”老头想完开口说：“想必我乃何人，你们都知道了吧。今rì仓促间登门造访只为一事。”还没有说完贾货郎就起身来到王老夫子身前打断道：“老先生能光临寒舍，小人不胜荣幸。不过这哪有站着说话的道理。还请老先生上座。狗娃还不快去倒茶！”“诶”狗娃应了一声赶紧忙活起来。挑开炉灶加了柴火将锅中注满清水。不一会第二碗絮子茶就好了。老头接过茶碗来碰都没有碰嘴边，将茶碗向桌子上一放说：“天sè也不早了，我长话短说。你家娃娃从明rì起到我学社来读书。无需束修。”贾货郎一听这话差点没有将茶水喷出去，急忙问道：“老先生，此话当真？”王老先生有些不高兴了，本来“君子远小人。”老爷子堂堂大儒已经为和商民交谈而大感不快了。好嘛现在更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当成口说谎话的家伙如何能不发火。他急忙道：“我难道还要打诳语不成？”贾货郎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起身鞠躬道歉：“老先生消消气，小人也是一时激动。狗娃快来见过老夫子！”狗娃早在一旁听着呢，虽然觉得这事里外里透着蹊跷，不过既然能正式入学还是很高兴的。当下麻利儿地跪倒在地拜了三拜。王老先生坦然受了礼才抬手虚空中一扶说：“免礼吧！rì后需当尽心读书才是！”狗娃连忙再拜说：“弟子遵命！”王老夫子看这小子还挺上道像是一个学习的样。也就放了心。转头问起贾货郎来：“不知府上何人在京中为皇上分忧啊？”贾货郎很诧异地想:“这老头会聊天不？这是起的什么话头子？”不过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只是恭敬地回答：“小人家族内现无一人在京中为官，不知老先生这话从何而起？”王老头子看了看贾货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说：“都怪我！在下唐突了。既然事情已经办好，那老夫也告辞了！”起身整整衣服出门就走。狗娃这时也在贾货郎指导下又磕头拜了拜。王老先生笑呵呵受了后就回了家。走在半道儿上还想呢：“这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样！”
狗娃家里两父子等送了客后就讨论开了。左想右想都没有整明白谁给安排的这一好事。其实狗娃自己还是隐隐觉得摸到了点什么。
第二天城里百姓的生活还是照常进行。没有人注意到一位惊世鸿儒的诞生。狗娃也只是接受了铃铛的祝贺后就去了学社。
到在学社里见到王老先生后乖巧地立在下方听老先生解惑。王老先生看看下方狗娃险些没有把自己呛着。心想：“这是过年还是过节啊？”只见狗娃穿的那叫一个喜庆。估计是早上贾货郎为了表示尊重将自己最好的衣服给了狗娃穿。不过这颜sè好象太花哨了，这尺码是不是大了点。远地里看狗娃总感觉滑稽。老先生收拾半天心情才说：“贾夏拾你既入我学社，那就是我门下之人。国朝有文言凡是习举业的读书人,不管年岁如何,未考取生员资格之前,都为童生。你现在就是童生了应当按童生打扮。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发型也不对。明rì重新改过！”兴奋而来的狗娃在仪容仪表上栽了跟头，接下来也不敢显摆了。寻了个末尾的坐席当鸵鸟去了。
王老夫子安顿好狗娃接着就开始宣布事宜：“今岁童子试三rì后即将开始，本社各生近rì要多多温习书本。如此方可上不负皇恩下不愧对父母！”狗娃再看众学子起身答道：“弟子谨遵教诲！”狗娃心说：“哎，来的正巧，我也看看这考秀才的试是怎么考的。呵呵”自己还傻呵呵地想着呢。就听王老夫子一声叫唤：“贾夏拾你也要参加三rì后的考试，我作为师长可任一保人。今晚你回到家中再请里长作保后即可领得参考凭证。”“什么我也要参加？”狗娃觉得这个安排很违和很非主流。众学子也纷纷转头看看这才入学一rì的俊俏男子如何尴尬。接下来没有什么新鲜事了。王老先生主要拿往届的试题分析分析。狗娃听了个云里雾里。不过有一事是越听越明白，那就是这个童子试很难，自己能过的可能xìng很小。
闲话休提，三rì后城里考场中，验明正身入得考场来的狗娃，哦不！现在应该称呼贾夏拾了。正坐在座位上兴奋地等待发卷。那rì他得知自己也会参加童子试后一开始还挺害怕，自己几斤几两那还不知道。不说多的这毛笔字还没有写利索呢。不过回到家中把这事和自己老爹一说，要说还是大人们有眼光贾货郎考虑了一会说：“狗娃你也别着急，我看老先生是想让你进场历练历练。并不是盼你得秀才的。那题目你会答便答，不会答就多看看厂里情况。学学世面也好！”狗娃一听觉得还有道理。也就放了心。一转数rì后现在再看狗娃，这时在干什么。干什么啊？当然是看看他人写字见世面了。很不幸狗娃不会做题。连题目都没有读顺溜。再写完自己名字后狗娃就看起别人怎么考试的了。时间一晃快到午时，寻厂的书吏见狗娃东张西望并不答题，渐渐起了疑心。走到近前看。一上午这个帅哥是一字未写。当下气愤道：“平rì不努力，现在又想窃取他人文章。走!随我去见老爷，听他发落！”那书吏也不理狗娃如何辩解，收了试卷将狗娃一提。带到县太爷案前。这新上任的大老爷还以为城里出了大能人了，这么快就有交卷了的。自己跟那儿傻乐。但等听完书吏汇报后脸sè马上一沉。待要发作之时余光看见试卷上那蚯蚓爬样的名字“贾夏拾，有点熟悉，在哪儿听过呢？”书吏还等着看好戏得表扬呢，结果发现自家大人正凝神思索。一会就看县太爷脸sè多运转晴，两手拿着空白试卷，像是细细品味一样。最好还叫出来了：“好！妙！好文笔，好文章啊！
贾夏拾你今试得过。恩，再给你个案首也是应得！”书吏顿时跌碎眼睛。这空白文章也能得秀才。不过府衙中人基本的政治智慧还是有的，越是遇到怪事越要不听不看。书吏连忙换了表情说：“恭喜老爷又为国朝觅得良才！”
狗娃听说自己过了考试，还没有缓过来呢。又听县太爷要给他案首，更是迷惑不清。愣愣地问道：“大人在上，学生有一事不知，这案首是为何物？”书吏和大老爷一起摔倒。敢情老爷的马屁没有拍上啊！书吏急忙谄媚说：“贾相公，这案首就是本城童子试中的第一名。就是考秀才的第一名！”狗娃扰扰头说：“考秀才的第一名那是什么？”书吏无奈地说：“还是秀才！”这回轮到狗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