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初见仙师求雨未果 - 千王成王 - 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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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恶的老天爷比狗娃他爹还勤劳。闷热无比的天气就这样rì复一rì的炙烤着众人。可以说刘家村的乡亲们烦了。不但他们烦了，城里的大老爷们也烦了。听说京城里的皇帝也烦了。人们为了求雨各种奇招尽出。狗娃住的刘家村今天是全体出动了。早上城里来人催促乡亲们搭坛布阵。昨rì城里大老爷请的仙师道长推算开坛的最佳地点就在刘家村村口大路旁。
现在再看刘家村村口那片裂着口子的黄土地已不复存在。转而一个有三层回梯的土台拔地而起。土台周围和台上到处是人。大人们在一些城里来的仆员指挥下不断修建。而小孩子们却成群地在土台上下周围疯跑。可以想见等天师施法完毕后这处土台将成为刘家村乃至周边几个村子儿童游乐场。
这土台看似不复杂，但却很是费工。今rì各家大人都忙乎了一rì。临近rì落方才将土台建成。众人看着土台还是满心欢喜的。先不说天气将转好有了宗教保障，就说仙师将坛址设于刘家村。这风水宝地的虚荣就让村民们欣喜了一把。有的人会问怎么没有开口要工钱和饭食呢？那城里来的老爷说的好：“天师为大家求雨，我家老爷是出了一大笔香火的。你们白得一好不说还想要钱要粮？”这时狗娃的爹却心不在此。他已经担心了一天那没有照看的田地。心想明rì要更早些出去。或是在田边搭个草棚不回村了更好。免得不知道哪天又被城里来人抓了工后费了田事。
晚上狗娃还是绷直了身子闭紧了眼。听着他爹娘熟悉的“呼吸”。不过他今晚注定要失眠了。满脑子想着明rì天师的事情。
总算是天亮了，狗娃难得和他爹一起起身。在屋子里磨蹭着把野菜汤喝完后就甩开脚丫子往村口跑。这时村口已经有不少人了，小孩子们也聚在一起嬉戏。不过今天各家大人都嘱咐了孩子们千万不能上土台去。太阳一点点的大起来。每rì熟悉的燥热感又爬上众人心头。渴望下雨的呼声就更强烈了。
那村口大路上不知来了多少拨人。都是邻村来膜拜仙师的。不少人拿着香火。那人是越聚越多。在万众期待中，终于村口大路上荡出好大片烟尘。乡亲们都兴奋了起来。纷纷地说道：“来了！来了！”那队人马由远及近，走在前方的是一位穿着员外服，体型微胖的中年人。而他旁边那位。不得了，简直可以用美男子来形容。身高放在后世应该有一米七八的样子。就在当下那绝对是巨人。狗娃兴奋地注视着传说中的“神仙”还不停感叹：“这就是道袍啊！为什么他上面一点褶都没有。还有那长着长白毛的棒子，是用来施法的吗？”狗娃深怕少看了一丝细节。不得不说着留着三缕长髯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让卖相极好。这也让我们的男一号第一次产生了对美的追求。
只听得那城里老爷恭敬地问道士：“天师您看这坛建的可否满意？”那道士听罢眯起眼睛来细细打量土台。片刻后就听道士一声哀呼：“糊涂啊！糊涂啊！雨事休矣！”这一说不打紧却把城里老爷吓的不轻。他赶忙问到：“天师！这、这土台哪里不妥？”说完后还回身狠狠地盯了昨rì下来布置的家仆们。此时那几位家仆也惊若寒蝉。道士问那老爷：“我前rì对你百般交代。此坛高为几何？”员外说：“三丈三高”。道士又问：“何处取土筑台？”员外答：“刘家村外河边一丈五处始，方圆二十丈内取之”。道士点点头又说：“你现再看此坛筑土取之何处？”这一问大家都仔细地往土台和周围看了看。其实很明显，这土台不远处有一大坑，像是一个倒扣的土台。员外黑着脸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有一家仆冲出人群呼地一下跪在地上惶恐道：“老爷恕罪！小的昨rì见那天师吩咐取土之处正是咱家田地。地里现有无数即将成熟的粮食。小的见挖了怪可惜的。就临时将筑台取土之地改为这里！”那家仆说完就转身拜向道士身前。那道士听后无奈地摇摇头说：“设坛求雨乃我辈大神通之法。各种法事法具须得样样如实齐备。尔等如此马虎应付不说，这还会将天神惹怒。尔等不rì必遭天惩。”那家仆听完后抖如筛糠匐在地上痛哭不已嘴里叫到：“天师救我！天师救我啊！”此时员外也说：“天师请恕在下管教不严。如今还有它法补救？”那道士一甩拂尘说：“也罢！就念在你一片护主粮财之心，贫道就助你一回。不过员外这坛必须重筑。我方才已算得五rì后乃求雨吉rì。到时我再为你求雨护田。”员外听后大喜：“那就有劳仙长了！”道士这才收拾心神将拂尘一甩口喧：“无量天尊！”就看他道袍不动，上身不摆。似平地漂移般上了高台。众人都顶着烈rì眯缝着眼瞧着。由于太远了狗娃听不清道士在念什么。而这时那伏地求饶的家仆已站在员外身后，彼此还说些什么。那员外也没有之前恭敬惶恐的表情反而换上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不一会大家都闻到了一阵奇香，然后就见坛上一颗令牌飞天而起于高空处爆开。一团红sè烟幕在晴空中展开。说也奇怪就听得村外几里处的丘陵那一声巨响。这响声也太大了。所有人都吓傻了。只有那在家休养度rì的荷菱哥一个激灵心里暗道：“谁在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