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调戏 - 当我拔剑时 - 给我个面子
藤山和黄远进了附近的一所在建的民居，这里是商怀仁和他们约定好的地点。
已经昏睡过去的蔡亦禾如一件物品般扛在藤山肩上，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上了三楼，空旷的民居里面狼藉一片，建筑材料随意堆砌，还未粉刷的墙壁看上去没有任何美感，透着灰蒙蒙的死气。
“咔嚓。”
没有任何灯光，一路走来，黄远突然踩到一块架空的木板，木板随之断裂，他“切”了一声，将之踢开。
木板滑行了一段距离，正好到了商怀仁的身边，撞到了地上一个表情有些渗人的瓷娃娃。
商怀仁本来是背对着他们，透过还未装载好的窗户向外眺望。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总喜欢这么做。
现在人来了，他转过身，对着两人微笑道：“欢迎欢迎，恭候多时了。”
都说微笑能感染别人，但商怀仁的微笑不知为何，总是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起码黄远实在不喜欢对方这幅样子。
“钱呢？”他开门见山地说。
商怀仁扔了一个手提箱给他。
他打开来一看，透过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叠叠崭新的钱币，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藤山将蔡亦禾放在地上，然后对商怀仁说：“交易到此结束，之后有任何的麻烦都与我们无关。”
商怀仁微笑道：“合作愉快。”
藤山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黄远把手提箱合上，意味深长地望了商怀仁一眼，嗤笑一声说：“下次有生意记得叫我们啊，价钱好商量。”说完，快步跟上了藤山的步伐。
商怀仁目送着他们离开，过了一分多钟，当他们两人的声音消失无踪，地上的那个瓷娃娃突然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呜呜呜呜呜！那家伙竟然敢踢我，难道就这么算了？”
尖锐的童声，透着诡异。
商怀仁走到蔡亦禾身旁，小心地将她抱起，放置到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长方形木箱当中。
静静地看着木箱里，陷入沉睡的蔡亦禾，有那么一瞬，商怀仁的眼神变得温和，但转瞬恢复如初。
合上木箱，将之背在身后，这才回答瓷娃娃。
“你可以自己去找他们报仇，不过是两个蝼蚁，以你的实力足以灭杀他们。”
“呜呜呜呜呜！但是，我现在连肉身都没有，以灵魂姿态出来的话，就我的实力，肯定会不受控制。”
“那就先忍一忍，等见到王之后，求他为你重塑肉身。”
“好耶！等我恢复实力，一定要把那个叫白月的家伙头砍下来当球踢！”
“你还是省省吧，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次要不是我正好在附近，你早就魂飞魄散了。”
商怀仁望着外面的夜空，夜空下是高楼林立的城市，这里，他待了很久，以至于生出了感情，可现在任务完成了，要离开了。
“走吧。”他轻轻一招，瓷娃娃飞到了他的肩膀之上，整个人化为一团漆黑浓稠的火焰。
火焰一出现，周围的空间就开始震颤起来。
像是承受不住这等恐怖的威压，所有的物质都本能地开始颤抖。
临走之前，他又看了看这一方明月，最后，目光收回，火焰将其完全包裹，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
藤山和黄远出了民居，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情很不错，至少黄远是这样的。
完成了一笔交易，又是一笔巨款，这可比跟灾兽厮杀来得舒服，当初他加入军部，为的就是这个啊。
当英雄？
开什么国际玩笑。
自己都过不好了，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吗？
还是拿着钱先去好好享受一段时光再说吧，说不定等哪天想通了，想要为人类的事业做出贡献了，再来当英雄吧。
……开玩笑的。
享受哪里还有尽头啊。
黄远一边走一边心猿意马，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这丫头不是那个女秘书小吴吗？啧啧，这身材，这脸蛋，还真是不错。
此刻，小吴和一名女伴一同逛街，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盯上了她们。
那名女伴外貌跟小吴有七分相似，但青涩许多，举止间透着一股恬静气息，就连笑容，也只是抿嘴浅笑，比之小吴的火辣，无疑是纤弱了许多。
两人看着像姐妹。
黄远咧嘴一笑，迎了上去。
“呦，我们又见面了。”
见到来人，竟然是之前打了她的特工，小吴像一只小鹿惊吓无比，颤颤巍巍地退后几步。
“姐，怎么了？”旁边的女孩问道，“你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黄远抢着回答说。
“男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女孩皱着眉望向小吴，似是在求证什么。
但小吴却抿着嘴，一时说不上话来。她不知道对方又想耍什么花招，难道上次给你打的那一下还不够吗？
“你快告诉她啊，她是你的妹妹吧，啧啧，姐妹俩长得都很漂亮呢，说真的，比起姐姐，我好像更喜欢妹妹这一款。”黄远的眼神止不住地贪婪，肆无忌惮地在两个女孩身上游走。
女孩眉头一皱，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内心很刚强，听到这般调戏的话语，加上对方这猥琐的眼神，也不管对方和姐姐是什么关系了，直接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
在大街上，这样的动静引不起什么轰动，但小吴却吓坏了，忙拉住妹妹说：“菁菁，快道歉！”
“姐，你这么怕她干什么，是他先出言不逊的。”被叫做菁菁的女孩很不解，平时的姐姐可不像今天这般不讲理，难道对方是小混混？那也没必要怕啊，你是干公务员的吧？
她哪知道小吴此刻的心情，小吴眼神瞥见被打了一巴掌的黄远，发现后者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已经僵硬，仿佛有一头恐怖的野兽隐藏在下面。小吴上前一步鞠躬道歉：“对不起，长官，我妹妹她不懂事，还请您原谅她！”
“呵呵，还真是好久没人打过我了啊。”黄远揉了揉被打的脸颊，突然笑了起来，眼神凌厉地盯着菁菁，舌头舐了舐嘴唇，变本加厉地说，“不懂事不要紧，今天我心情好，吃点亏，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好了。”
他上前一步，拉住了菁菁的手臂，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在大街上。
“你干什么？快放手！”
一股大力传来，菁菁只觉得手腕处疼得不行，刚想用力甩开，顺便再扇对方一巴掌，却被小吴拦了下来。
“对不起，她知道错了，求求您绕过这一次吧。”言语中将自己摆在一个极低的地位，以期望对方的原谅，但是――
“如果每个人都来打我一巴掌，然后求我饶他一次，那我岂不是要被打死？看在咱俩认识的份上，你就替我好好劝劝你妹妹，你也知道，如果我生气起来，会是怎样的结果。”这一次，黄远像是说真的。
小吴一阵犹豫，知道今天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了，紧咬着嘴唇的牙齿终于是松开。
“我知道了，如果您愿意绕过我妹妹的话，我愿意任凭处置。”这件事因她而起，所以此刻，她必须站出来。
“姐，你说什么呢？这家伙是变态啊！”菁菁焦急道。
“闭嘴，这件事你别管了，我知道分寸。”小吴教训了一顿妹妹。
黄远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真的？”
小吴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是认命一般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吃点亏，给你个面子。”他笑着松开菁菁的手，转身对一旁的藤山说，“师傅，你先走吧，今天晚上我还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