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 - 豪门交易:恶魔的替身新娘 - 莫道不销魂
“叶轻。醒醒……叶轻……叶轻……”
仿佛坠入一个很深很深的梦境。梦里叶轻又回到那一年开春。易北辰骑着脚踏车带她去京城的郊外游玩。春光正暖。凄凄芳草上叶轻懒懒地靠着他的胸膛。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薄雾依稀里。有人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像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一漾一漾地。直漾进叶轻的心窝里去。
“北辰……北辰……”
她茫然地阖动着唇角。下意识地抓紧自己那只一直握着自己不曾离开的温润手掌:“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可是那只手却在猛然间生硬地抽离了。她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病床旁边。欧阳琛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心里蓦地一空。她茫然地喃喃:“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欧阳琛的目光仿佛利刃一样。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劈开她的胸膛。
叶轻恍然间反应过來。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欧阳琛唇角轻轻一扯。勾起一抹说不尽的讽刺:“这句话我正想问你。”
叶轻咬咬唇。发觉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支着手臂坐起來:“你來都來了。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她不提还好。提了之后欧阳琛的脸色反而一沉。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先跟我回家。”
叶轻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从病床上跌下來。抬起眸子不快地盯着他:“我很累。不想跟你回家。那儿也不是我的家。”
她不想跟他回家。那她想跟谁走。走去哪儿。
欧阳琛一挑眉峰。微眯起黑眸。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手腕上的力道不觉间寸寸收紧:“是不是这几个月我惯得你太狠了。你倒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沒错。她从來就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只是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她只是一个供他消遣的玩物。
“我不走。”
心因为痛而深深颤抖着。叶轻猛然一低头咬在他的手臂上。这一下咬得特狠。雪白的贝齿间都依稀沁出血的腥味。可是欧阳琛依旧毫不松手。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无言的护士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怯怯而担忧地开了口:“先生。您最好让这位小姐休息一会儿再走。她刚做完人流。还需要留下來观察半个小时。”
犹如被人戳中痛处。欧阳琛眼光似刀。深深剜了那个护士一眼。之后不容推拒地掀开叶轻的被子:“回家。”
欧阳琛让老钟先回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自己开车载着叶轻。他面色阴沉。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波澜。一路都是沉默。
麻醉的药效渐渐消退了。叶轻只觉得下面像是被千百根小针狠狠地扎着似地。隐隐发痛。
她垂下眼眸忍着这痛。却无意间发现欧阳琛的脚上竟然还穿着拖鞋。
心跳徒然停顿住。他这样慌忙地跑來医院。难道是想要阻止她吗。
不。就算是要阻止。她也绝不能像可岚那么傻。更何况。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了。
可岚的事情就像是一面镜子。鲜血淋漓的事情告诉她。再这样跟着欧阳琛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事实上。早在昨天晚上她就已经做好打算。做完人流就想办法搬出欧阳琛的住所。
终于到了家。欧阳琛拉着她快速走上楼梯。Www。。com之后一把将她推到楼梯口的墙壁上。紧紧攥住她因疼痛而瑟瑟发抖的双肩:“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轻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个错误。既然是我犯的错误。我又何必向你提醒我有多愚蠢。”
明明是他百般提示不想要什么孩子的。怎么现在她除去了这个安全隐患。他反而还要装出一副很心痛的样子。当了**还要立贞节牌坊吗。
欧阳琛一拧眉。冷冷瞪着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特聪明。”
“沒有。我一点也不聪明。我从來都是个傻瓜。”叶轻一咬唇。低低嗫嚅着。泫然欲泣。“在你面前。我也只能是个傻瓜……”
听她这么说。欧阳琛神息一顿。按住她肩膀的手劲也稍微松软下來。但是不等他说什么。他的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來。
他抓住手机不耐烦地想要挂断。在看到屏幕上的來电显示时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了电话:“十分钟后我打给你。”
这次他沒有避开叶轻。所以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那头清妙悦耳的女人声音。
挂断电话后。欧阳琛紧缩着眉宇。连一向沉稳的声音也夹了一丝怅然:“你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对吗。”
“你错了。”
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心里就忽然涌过一阵莫名的愤怒。叶轻推开他的手。脸色因为虚弱而苍白无色。一双幽幽注视的眼睛就分外地黑:“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來。仿佛黑云压境的天空。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夜里刺鼻的香水味仿佛又萦绕在叶轻的鼻息。Www。。com她顿觉心口一阵压痛。仰起脸一字一句地大声说。“因为我绝对不会傻到心甘情愿地被人玩弄。因为我绝对不会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男人生下这么一个孽种。”
“啪。。”
清脆的耳光骤然劈着她的脸扇下來。这一巴掌好重。扇得她脸蛋偏向一边差点跌倒。耳朵里也嗡嗡的响。嘴角溢出浅浅的血丝。
认识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
“你打吧。欧阳琛。”叶轻捂着脸紧咬着牙。心里像被人用尖锐的刀刃狠狠剖开一个口子般。疼得都快到顿住了。“明天我就会搬走。我们完了。”
“搬走。”欧阳琛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他向前一步。眼光如刀子般慢慢逼近她。“你想搬到哪里。搬到谁身边。他是能替你还债。还是能替你治好你妈妈的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他能毫不在意地去找别的女人逍遥快活。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难堪的话來羞辱自己。
叶轻被他看得犹如寒芒在背。她侧过脸。积蓄多日的心酸终于在一刻爆发了:“你以为我只认识你一个有钱人吗。你以为少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吗。我告诉你欧阳琛。我是怎么利用你赚钱还债的。就可以怎么去利用别人。”
欧阳琛扬起手腕。掌风掀起差点又是一个耳光。然而。在看到她认命似的阖上双眸时。胸膛里某个依稀还在跳动的地方依旧泛起难以抑制的心疼。
手不易察觉地僵住了。欧阳琛一把扳过她瘦弱的下巴。箍得她骨骼咯咯作响。双眼里透出令人筋骨森寒的阴戾:“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不管你心里爱着哪个男人。不管你认识多少让你心甘情愿去犯贱的有钱人。只要我欧阳琛一天沒有玩够你。只要你一天沒把我伺候舒坦。你就必须、也只能乖乖地呆在我身边。直到我死。你也得呆在我身边。”
叶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跟着被他狠狠地捏着。痛得她眼泪都几近逼出眼眶。但她还是强忍着。抬起眸子凝望着他:“欧阳琛。我是个人。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我不是你的宠物。你高兴了就给我两口糖吃。不高兴了让我拿刀抹脖子还要冲着你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欧阳琛不怒反笑。他指着叶轻纤秀的鼻子。一字一句尖锐如凄寒的刀锋:“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下面又传來一波钻心蚀骨的疼。叶轻吃痛地捂住小腹。双腿战栗着俯下身子。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地不断冒出。
正在做午饭的朱管家闻声跑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看到这里剑拔弩张的情形。她一面搀扶起叶轻。一面满目焦急地问欧阳琛:“叶小姐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啊。”
“让她自生自灭。”冷漠简短地吐出这几个字。欧阳琛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空气里是死水一般的寂静。周遭的一切好像是结了冰般。连着人心也冻住了。叶轻用手撑住墙壁。医者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身上的可怕变化。但她却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自生自灭吧。她早就该自生自灭了。
连朱管家也愣住了。松开叶轻。急忙追了两步:“先生。您这是要去哪。”
欧阳琛回眸。最后冷冷瞥了叶轻一眼:“养女人就是为了让男人快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已经不能让我快活了。那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快活。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心口蓦然割裂般痛起來。叶轻再也受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渐渐模糊了。唯有火蛇似的鲜血从两腿间蜿蜒着流出。那样刺目的颜色。逼得她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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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医院里到处渗透着阴冷的消毒水味。随着空气的流转而一寸寸地植入呼吸里。胀得人脑袋昏沉。
主治医生从抢救室出來后。疲惫地摘下口罩:“你放心。血是止住了。也沒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病人刚做完人流身体还比较虚弱。大概要过一两个小时才会醒过來。”
“好。我知道了。”欧阳琛跟着从抢救室里缓缓推出的病床车走向拐角处的加护病房。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因担忧而不断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平稳下去。
也许这两天心力交瘁吧。进门时。他的眼前却蓦然一黑。头部沉沉地直欲坠下去。还好身旁的护士眼明手疾。及时扶了他一把。
“先生。您怎么了。”
“沒事。”欧阳琛眉头深锁着。神情冷淡地推开她的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护士有点担忧地看住他:“您真的沒事吗。我看您脸色不大好。可能是血压偏高。要不要去隔壁做个检查。”
“我都说了沒事。”
欧阳琛不耐地挥挥手。关上门。独自坐在叶轻的病床边。她的脸苍白得犹如新雪。唇色也因失血过多而变得乌青。这个女人向來都是坚韧而倔强的。好像自己从认识她以來。都不曾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手轻柔地抚上她柔软却干燥的脸颊。替她把散落在额头上的乱发一根根绕到耳后。欧阳琛忽然阖上眼。只觉得一股酸涩难当的痛苦直袭上自己的鼻腔。
反复深深呼吸后。他才缓缓打开眼帘。喟然道:“你什么都不懂。”
就这样守了她大约有半个钟头。叶轻的眼珠子蓦然在眼皮底下动了动。接着拼命地抓紧欧阳琛的手:“北辰……北辰……”
欧阳琛脸色一沉。刚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攥得更紧。仿佛用尽毕生了力气:“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吧。”
再也无法平静的坐下去。欧阳琛阴着脸掰开她的手。霍然而起。而后转身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出门时刚巧碰上前來送夜宵的朱管家。她眼看着对方这副怒火不豫的阵仗。手足无措地拦住他:“先生。您去哪。”
“叶小姐醒了之后。接她回家。”欧阳琛淡淡交待了一句。接着侧身避开她。径直走向楼梯口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