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禽兽也有流泪的时候 - 豪门交易:恶魔的替身新娘 - 莫道不销魂
夜色依旧深浓。几颗散着微弱光芒的寒星孤零零地悬挂在偌大的苍穹里。倏然间。炫目的白光从夜的幕布上一闪而过。叶轻瞧得出神。恍然记起小时候妈妈曾说。每一粒流星都是老天留下的一滴泪。
她微垂下头。看着手里那张大学时和易北辰的合照。胸腔里蓦地闪过一种闷闷的疼。一想到北辰的父亲也命悬一线。一想到北辰也在经历着和自己同样的痛苦。她就忍不住眼角酸涩。
为什么命运从不肯放过每一个她深爱的人。
倏然。“嘭。。”的一声钝响。门被人用力地踹开。叶轻猛抬起头。在看清欧阳琛面容的那一刹那。心惊胆寒。
今晚他不是说自己去应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不会回來了吗。怎么又突然……
而且……他的脸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样狭长而狰狞的一道血痕。就连眼角都破了皮。显露出可怕的淤血。
又是“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带上。
欧阳琛斜斜地倚在门边的墙壁上。黑瞳里散发出一股被酒精浸泡的炙热和危险:“过來。”
“你喝酒了。”叶轻抬眸。故作镇定地瞥了他一眼。并沒有任何行为。握着照片的手却下意识地向背后缩。且止不住地战栗。
欧阳琛薄唇紧抿。冷峻的嘴角边忽然就溢出一抹阴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这看似平静的笑容却让叶轻心里发毛。Www。。com今天的他。看起來说不出得狂戾可怖。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还沒等她反应过來。欧阳琛已经快步走近她。长臂一伸将她拽进自己怀中。而后上身往下倾弯。把她重重地压倒在床上。
“躲什么。”
危险而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激得叶轻一个激灵。她睁大一双乌黑的瞳望着他:“我沒有。”
唇角微扯。欧阳琛露出一抹轻浮却森冷的笑意。有力的掌却蓦然抓住她的手腕。轻易就把她的手心翻转过來。
时间在这一刹那倏然止住。叶轻几乎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照片里易北辰的面部已被叶轻在匆忙中撕去。Www。。com只剩下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身影。然而。只需这么一个身影。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在流血。”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叶轻大着胆子抚上他淌血的脸颊。轻声说。“再不去医院处理。伤口会裂开的。”
“你只看得到这里……”
对方沒來由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叶轻正怔然。欧阳琛却一手紧紧攥捏着那张照片。将它揉碎了狠狠地丢出去。另一只手则突地按住她的肩。接着阴着深瞳一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你就只看得到这里。”
双腿被他紧紧压迫着。双手则被他的铁掌箍起來抵在头顶的枕头上。叶轻扭过头躲避着。却像是被刀刃钉在案板上的鱼。Www。。com根本沒有逃生的机会。
“今天不行。。”他的袭击几乎沒有任何技巧、每一个动作都透出征服的欲望。叶轻想反抗。但每次都被他重新压回來。腰腹间火焰般的灼热感逼得她不得不睁大水润的双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求你。”
“今天不行。”欧阳琛顿下來。肃着脸挑起眉峰。一双黑瞳深深地凝视着她。那里面交错着各种情绪。似是胁迫又似是惘然。“为什么不行。”
趁此机会。叶轻咬咬唇。警觉地向旁边退了一步:“才半个月。会很痛。”
“痛。”
“是这里痛。”欧阳琛冷冷睥睨着她的胴体。手却轻轻抚摸上她温热颤抖的心口。低笑连连。“还是这里痛。”
听出他语带双关的冷酷语气。叶轻的心猛然一顿。侧过身子想要躲开他。却被他一伸长臂抓过來。粗重的呼吸缠绕在她的耳侧。那股凶戾的力道恨不得要饮她的血、啖她的肉。叶轻扭过脸。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泪水瞬间充盈在眼眶中。
“说话。”欧阳琛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用力地抬起來。“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叶轻凝眸看住他。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流出。滚落腮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还想听我说什么。还有什么话能让你满意、能让你开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还知道哭。”看清她满颊的泪。欧阳琛的手指抚上那些潮湿的印痕。眼神里的心疼只停顿了数秒。便冷硬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语气却寒得似冰。“知道哭就好。还能哭出來。就说明你还不够痛。”
感觉到男人危险的碰触。叶轻微微蜷缩了一下。紧紧咬住嘴唇。直到咬出殷红的血迹。也不肯说出一句话。眼泪却掉得更凶。
“可惜我却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哭。”
看到她脸上越流越凶的眼泪。欧阳琛不禁想起那张合照上她的如花笑靥。眼光也有一瞬地恍惚。他用双手慢慢捧起她的脸。方才还阴霾满布的瞳孔里竟闪现出孩子似的憧憬:“我喜欢看你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叶轻……你为什么不肯对我笑。”
叶轻偏过头。打下他的手:“欧阳琛。你喝醉了。脑子不清楚了。我求求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黑眸瞬间沉下去。欧阳琛深深看住她。手掌微微下挪。蓦然间掐住她细嫩的脖颈:“你不是卖笑的吗。怎么让你笑一笑比哭还难。还是你跟我在一起。就只会哭。不会笑。”
沒想到他会说出这样冷酷的话。叶轻怔然地僵在那里。只觉得胸膛里那个柔软的地方似是被人插进了一把尖刀。
尖刀在血肉里旋着、绞着。痛得她几乎。她逼迫着自己不再掉一滴眼泪。仰起脸凄然地推开他:“是。我是卖笑的。那你又算是什么。”
“我妈妈都病得快要死了。你还逼着我对你笑。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
深黑色的眼里燃起喷薄的火。欧阳琛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得贴近自己的胸膛:“你以为你很可怜吗。你以为这样就算痛吗。不。你还不够可怜。你还不够痛。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
她才做完人流还不出半个月。他就这样饿狼般地舔舐起她的身体。他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不在意她的哀乐。又有什么资格否定她心里的痛。
被迫去承接他饿狼般的吻。叶轻惊怒交加地咬住他贴上來的唇。后者吃痛地松开她。她瞅准时机想要跳下床逃开。但刚走两步。就被他长臂一伸拦腰截回來。
她痛得挥起手掌想要打醒这个失去理智的怪物。却被他再次箝住掴來的手。并用力一拉。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胸膛里。
凝视她怨毒的眼睛。难以遏制的痛像浪潮般奔涌着袭上欧阳琛的心头。接着弥漫至四肢的骨头。明知道她虚弱的身子骨根本就受不了自己的侵略。明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只会更恨他。
可是。他依旧要占有她。哪怕是摧毁。也要占有她。
只有占有她。才能抚平他心底燃烧到焦灼的恨。只有占有她。才能忘记那些印在他骨骼里的篆刻般的痛。
“欧阳琛。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你……”叶轻喊叫着。咒骂着。然后狠狠一口咬上他的手臂。同时腿窝用力地抬起。
欧阳琛痛得闷哼一声。却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而是一把抓起她柔韧的头发。将她翻过去。
叶轻被他重重压进柔软的被褥间。连呼吸都快要湮灭了。好艰难才侧转头深吸一口气。便看见雪白的床单上有一大滩刺目的鲜红。就连自己的衣服上、肌肤上也全都是血。
惊愕地抬起头。叶轻抓住他的手臂上的衣料猛地掀开來看。几乎是倒抽一口气。
好几道血肉翻开的幽深创口正像蜈蚣一样蜿蜒在上面。鲜妍的红色顺着他的肌肤淌出來。似乎一直晕染到他睥睨的瞳孔里去了。
倏然间。叶轻呆呆地愣在那里。直到男人望着自己布满血迹的手臂。同样怔然地顿住了。她才心惊胆寒地抬起脸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欧阳琛沒有理她。解开一半的衬衣颓唐地贴在他的身上。饮过酒的双眸似乎再沒有聚焦的结点。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自己的手臂。空洞的、麻木的、忧郁的、甚至于悔痛的。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在其中反复交融着。
“欧阳……你说话啊。”
已经习惯了那个果决雷厉的他。这样惘然甚至于脆弱的欧阳琛反而让叶轻于心不安。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臂。仔细查看着。眼睛因为焦急而流下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地顺着腮边滴到他皲裂的肌肤上。晕开了斑驳的血迹。
越看越觉得心惊。这些伤口个个都深得可怕。可偏偏那个受伤的人却似乎丝毫觉不出痛般。纹丝不动地坐卧在床边。叶轻急得哭喊出來。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地:“为什么……这些伤都是怎么回事。你回答我啊。”
“我是个禽兽……”
热烫的泪好似在火上浇过的油。就这么淋在肌肤上。渗入肺腑间。欧阳琛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长臂一弯。将叶轻的后脑深深按进自己怀里。而后仰面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