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营销 3-5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3。
回到公司办公室张帆远似乎回复了一些工作状态，简单了解安信开发地楼盘信息就开始观看楼盘建筑图纸，但是徐紫薇仅仅高兴了几分钟。张帆远很快结束了看图，轻蔑的将这些图纸推到一旁。
“这些垃圾，”张帆远不屑地说，“千篇一律，看起来就是同一种图纸的复制品。”
“你只看了三分钟，”徐紫薇说。
“你知道我三分钟能够浏览几万字的信息吗？”张帆远说，“这些图纸现在都在我的脑子里，我会慢慢消化这些垃圾。”
徐紫薇听出了他的结束信号。一个上午的忙碌，她想，就是这三分钟看图。
“那好吧，”徐紫薇说“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再继续谈谈你的想法。”
“我今天的时间到此为止。我中午有个重要行程，参拜郊外的北帝庙。这座北帝庙建于北宋仁宗致和年间，至今九百五十年，神灵浩大，它的香客出了四十位高官，近千位富豪。以后你们有空也应该去沾粘仙气。”张帆远结束了遥远的历史知识普及，“你们不用送，我自己去打出租车就行。”
不等到所有希望都破灭的徐紫薇反应过来张帆远已经转身出去。肖国平跟着出去帮忙打车。只留下徐紫薇一个人在办公室发愣。
天老爷，她想，他似乎无所不知，然而他偏偏落下了她最需要信息：楼盘销售。
与远帆营销签订合同之前徐紫薇看过张帆远的文章，也在视屏里交谈过，她看得出他的才华，，但是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难让人抱有希望。
我现在只能碰碰运气，徐紫薇想。之前她对远帆的营销策划抱有很大期望。
肖国平回来办公室后徐紫薇决定去看看售楼部。这个上午浪费的时间太多，徐紫薇想弥补一点。
从售楼部转回来之后徐紫薇的心态好转了一些，售楼部的培训让她的信心恢复了回来，她对肖国平的细节设定评价很高，还有肖国平对售楼部经理人选决定也非常准确。徐紫薇记住了那位经理的名字：严莉。
徐紫薇对肖国平说：“你要做好准备，一旦张帆远的营销方案落空，你就自己根据其他类似方案做一个营销方案。”
徐紫薇一直都将楼盘开发的成本控制得很好，如果楼盘销售竞争激烈就使用价格武器，加上肖国平正在建立的销售沟通优势，安信地产的销售不会有大问题。
4。
晚上十一点。
张帆远的电话打过来时候肖国平正在打算上床休息，电话里张帆远的声音很不安。“你得马上过来。”他说。他的声音就像受到了极大惊吓。
肖国平迅速叫了一台出租车过去金玫瑰，一路上肖国平心神不宁，张帆远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惊恐，肖国平不清除事态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
尽管肖国平有所设想，但是进入酒店住房见到张帆远时候他还是被吓了一跳，张帆远的脸部有几处发青的淤伤，眼角肿起了一个包，嘴角还遗留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她的男朋友找了上来，”张帆远带着哼声说，嘴角的伤势影响了他的说话腔调。“他的劲真大。”
“是那位飞机上的女孩子的男友？”肖国平问。
张帆远点点头，他的眼睛里依然存有惊悸。“老天爷。”他呻吟了一声。
“那女孩子已经搭乘夜机回去了，”他说，“我也得离开这里，这种野蛮人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
肖国平寻思片刻。“我马上给你换酒店，就去原先计划入住的泰和酒店。”
“我也是这么想，得离开这个地方。”张帆远这会儿已经有点慌乱，失去了主见。
肖国平忙碌着帮张帆远收拾东西，惊魂未定的张帆远只是在一旁观看。等到肖国平收拾完毕，他也回过了神。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两张cd，肖国平好奇的望了一眼，看清了那是歌坛称作天籁女声的女歌手李清雅的专辑《回声》。张帆远一面将唱片放进行旅箱，一面说。“这是我的女神。”
“她是你的朋友？”肖国平问。
“女朋友，我高中的同学，”张帆远说，“我们相处了十年。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等到肖国平办完了退房手续时候张帆远已经完全消除了惊悸，在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想要寻找另一个人几乎等于大海捞针。他们很快走出酒店大门，朝门口不远处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走去。
张帆远又提出了一个让肖国平意想不到的决定。
“明天我要出游几天。”他说。
“跟金玫瑰酒店的女孩子一起？”
“不是，”张帆远说，“那是另外一个清纯女孩子，一个很有艺术天分的女孩。”
肖国平回到安信公司的时候二楼大厅亮着灯，徐紫薇一个人在大厅坐着。她已经等了他好一会，脸上带着疲惫。
“你出去的时候我还没睡觉，”她说，“我估计是张帆远有什么事找你。”
“他碰到了一点麻烦，”肖国平说，“是白天我们见到的女孩子惹来的。我已经帮他转换去泰和酒店，应该没有麻烦了。”
“我就猜想没有什么好事，”徐紫薇说，这个张帆远已经让她心烦意乱。“我真不知道他是来帮忙还是来找麻烦。”
肖国平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张帆远出行告知了徐紫薇。“明天他要出去几天。”
徐紫薇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真受不了他。”她说。
5。
安信花园是安信公司的开发第一个商业楼盘，规划建筑面积20万平米，第一期开发10万平米，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的地基建造正在开展。安信的售楼部在二号楼旁边。
楼盘的预售还没有开始，售楼部现在的工作是新员工培训。每天上午肖国平都要到售楼部一趟，了解女孩子们的进展。
和平常一样，女孩子们进行的是语言与语速的训练，每个女孩轮流进行模拟推销介绍。在模拟的顾客面前，女孩子轻声细语，语速和缓，就像和蔼的朋友沟通交流，她们的表达很清晰很完整。但是肖国平隐约感觉存在一些缺陷。这种念头已经在肖国平的脑里缠绕了两天。尽管售楼部里面开着空调，肖国平的额角还是渗出了汗珠。
跟其他楼盘的招聘不同，肖国平对售楼女孩子的要求主要是声调。这是对几家大百货细心观察的得出的启发。售楼部的七个女孩子的声音都具有相同特质：温柔。其他公司最关注的女孩子相貌在这里仅仅排在次要位置。尽管如此，七个女孩子的相貌依然清纯可人。
肖国平脑里转了一圈，依然没有得出问题所在。
售楼部的经理严莉是这些女孩子里面外表相对成熟的南方女孩，她负责计算女孩子介绍推销时候的耗时和表达的缺陷观察。整个上午她除了认真观望时间，还不时向肖国平投过来关切的目光。
上午训练告一段段落，严莉让女孩子们摆列整齐，作简单总结。
“上午大家的表现都很好。”她说，这是肖国平制定的正面鼓励的原则。“现在可以休息半个钟头。半个钟头之后继续练习。”
严莉留下了一位表达很有一点缺陷的女孩，私下进行了简短沟通。这种沟通方式也是肖国平的主意。
严莉感觉自己的表现让肖国平轻松了一些。他选择她作为售楼部主管就是因为她的成熟、宽容。她没有令他失望过。
严莉完成自己的工作笑容满面走到肖国平面前。“能请我喝点冷饮吧。”她说。
他们去到售楼部百来米远的一家名号转角小站的饮品点。他们在一张空桌子挨着坐下，等着店员端上店里的招牌饮品泡泡茶。严莉关注的望着肖国平，上午发现了肖国平似有心事，她就非常留心，还差点儿分心。
“从你的眼睛可以看出来，你有心事。”严莉说。她的成熟超过她的年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觉得我们的培训还有一些缺陷需要改进，”肖国平说，“现在开工的楼盘很多，未来的销售竞争会很激烈。安信的营销需要创造优势，现在似乎还有一些缺陷。”
“是吗，我以为我们的训练已经远远领先其他公司了。”严莉在其他售楼部有过一些经历，这里的销售特别强调细节。语言表达的语调、语速的的要求，叙说时间的要求。而且售楼部内部的融洽氛围，已经让她强烈的感觉到了巨大的优势。“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远远超越了其他公司，我肯定我们的业务一定会十分出色。”
严莉的赞扬并不是恭维，而是真正的感受。肖国平的谋划和工作态度都让她十分崇拜，跟其他公司的高层不同，肖国平不是利用机会泡妞作乐，而是将售楼的营销当作了一件艺术品，苦苦思索如何可以雕琢的更加尽善尽美。她相信他一定会出人头地。
店员将泡泡茶端给了他们，严莉喝了一口加了冰的泡泡茶，眼神出现一种思忆的影子。
“我们有个女孩子过几天就要过生日了，”严莉说，肖国平制定了规则员工生日可以得到一个大生日蛋糕。“我提议除了生日蛋糕之外另外包一个ktv厅办一场生日pati。因为有人在打我们一些女孩子的主意。我想公司作多一些感情投资。”
跟肖国平接触过这段时间之后，严莉很想能够为他帮上一些忙。她知道其他女孩子也有相同的意念，在她们的过往中很难遇上一位这样的好上司。
“谢谢你，”肖国平说。她从他的眼睛看到真诚的感激。这对她已经足够。
离开售楼部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公司午饭时间。去公车亭的路上没有树木遮挡，当空的太阳很猛，经过的路人步伐匆匆。肖国平慢慢的走着，继续想着问题所在。
距离公车亭几十米远，他接到了安雯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