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鳄 10-11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10。
下午。
文件签署仅仅过去八个小时，楚舒接到了重建项目组约见的电话，约见的地方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楚舒从公司赶到这家酒店花了一个小时，基本符合客人的时间设定。她在搭乘酒店电梯上去九楼的途中意识到对方的一切安排都十分严密。这种严密表明，对方决不会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学者专家。
项目组约定的地点在9018房间。这个时间酒店的客人很少，九楼走廊空无一人，这个地点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密会的地方，楚舒一面按响房门门铃，心里想，这些人的背后还有专业人员，将所有事情安置得滴水不漏。
这个行为重建项目组只有四个人男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他们的衣着普通，出门在外毫不起眼。但是现在四人都带着墨镜，显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的面目清楚的展现给别人。
房门掩上以后，一位墨镜男子出了声。
“如果你需要一个称呼的话，你可以使用甲乙丙丁当作我们的名号。”说话的人声音有一种金属质感，“不过恐怕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们的工作是四位一体，而且你不能干预我们的工作，所以你没有任何调度的需要。现在你的工作是提供场所。场所要求有两点：1。人少，越少越好。2。要有跑道。我们需要的房间很简单，有四十平方米足够。因为我们的仪器不多。”
楚舒很快就确定合适场所。
“我们公司在郊区有一个培训基地。里面有一个室内体育场。我可以马上清空基地的其他职员。”
“很好，可以确定这个地方。”墨镜男子说，“明天开始工作。我们的接送只能由你一个负责。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接送地点。”他递给她一张卡片。所有的细节他们已经准备完善。
楚舒接过卡片的时候瞄了一眼，这四个地点都是繁华的地段。在这些热闹的地方出入，即便有谁好奇他们的行踪都容易摆脱。这一种离奇的方式之前楚舒从来没有经历过。两千五百万的天文费用，间谍特务般的行踪，楚舒想，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场景。
“好的。”她说。
“明天七点钟在标注a的地方开始上车。”墨镜男子说。
李清雅现在被楚舒安置在裕华。红树林大酒店的15楼1509贵宾房，楚舒注意保持与刘庆贵的住房楼层距离一段楼层，避免有什么意外。1509贵宾房是一个小套间，除了睡房还有一个小客厅，根据楚舒的安排，酒店每天会给李清雅提供一瓶红酒，防止她的酒瘾发作。除了酒品，其他食物任由李清雅点用。这一笔住宿费用跟项目组的支出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数目。
楚舒进入李清雅住房听到她在哼曲，她的声音很散，中气不足，听起来很普通。楚舒尽量的将自己的失望压在心里，不让它流露出来。李清雅停止了自己的哼唱。
“恢复训练明天开始，”楚舒说，她尽量挑选中心的言辞，免得吓着李清雅。“明天八点酒店的车会把你送到郊区。”
“那是什么样的训练？”李清雅脸上流露着惶恐，之前她的恢复实施过许多次，甚至有一些是禁闭手段，想通过强制性的方式戒断她的酒瘾。但是没有过成功的案例。“是不是又要强制方式戒酒？”
“不知道。”楚舒翻阅过相关案例，似乎都是一种严酷的强制手段。她不想说出自己的判断，影响李清雅的情绪。
“我有一个要求，”李清雅说，她的脸上有一种害怕，“能不能让我的房东过来陪伴。”
“可以，”楚舒说。“我马上安排人过去办。”楚舒想起了这位好新的女人名字，周诗韵。名字很传统，心地也具有传统的同情心。
出去之后楚舒用手机播放了李清雅的歌曲，她的声音立即让她沉醉。老天，这是曾经的如此美好的声音。
楚舒顺道去了酒店的经理办公室，用办公室的视屏察看一下刘庆贵的动静，刘庆贵一个人呆在宽大办公室，眉头微蹙，脑子里谋划着那些古怪精灵的念头，楚舒发现了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种不耐烦的神色，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她等待着他的带来的过错，这时候就是她进行一击的机会。
楚舒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本来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他们只不过是一种擦肩过去的相遇，之后或许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是现在她将他当作了邻居捣蛋的小弟弟，她是一个寻机惩罚的建立威权的大姐大。我或许一位容不下任何挑战的自大者。她想。
楚舒关闭了荧屏，思维转到李清雅演唱会。现在的演出市场是一个利润丰厚的市场，这也是楚舒对演唱会设想没有任何异见的原因，但是现在的成本显然高得离谱，这场演唱会能不能平衡收支就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楚舒继续打开手上的全媒体，继续播放李清雅的其他歌曲。她的天籁歌声让她感到飘然。她想着，如果她能够让她重生，会给媒体带来一段时间话题。
11。
裕华国际的培训基地有十万平方面积，清场之后空空荡荡。根据项目组的要求，培训基地办公室成为训练恢复地方。墨镜男子们的器材只有两个旅行箱子，他们开初的提醒根本没有半点谦虚。一个旅行箱子里面只是一台触屏全媒体，一个墨镜男子将它摆置在桌面上面，另一个箱子东西也不多，只有两套运动服之类的服装和两顶如同帽子一般的轻薄的头盔。
楚舒心里在想，花了两千五百万使用的器材就是这么一点东西，这样的成本简直就像在骗钱。
“你的恢复很简单，”发出指令的是项目组里面个头最高的墨镜男，他就是这个项目的主管。楚舒在心里给他取了一个称号：杨嘉乐。这是最近一部喜剧电影《游梦世代》男主人公的名字，这位人物同样不喜欢使用真面目，这部电影的票房超过二十亿。
“换上这套蓝色的运动服，到外面跑道跑几个来回。”杨嘉乐对李清雅说，他的语气轻松，让人感觉这种跑圈只不过是一次极其轻松的散步。
李清雅到旁边的按摩室――现在是她的更衣室更换服装。早先她的脸色还有一些担心，杨嘉乐的语气让她露出了笑容。
“这个上午她的运动量是多少？”楚舒问。
“大概是跑二十公里左右。”杨嘉乐的声音不会被李清雅听见，但是却非常清晰。他的声音给楚舒的感觉是一声震耳的雷声。
“二十公里？”楚舒无法置信。“决不可能。”
“你质疑的太早了。”杨嘉乐说。另外三个墨镜男一起观看带来的媒体触屏，现在荧屏里面出现了许多数据。他们向杨嘉乐点了点头。
李清雅穿好了运动服走了出来，楚舒现在知道李清雅身上的服装布满了感应器，而不是普通服装。楚舒摸了摸李清雅身上的运动服，它的质地柔软似乎与普通布料没有差异。这东西或许会值几百万。她想。骗钱的责备从她的脑子消失的无影踪。
杨嘉乐给李清雅戴上了一定同样蓝颜色的帽子一般的头盔，他回头望了一眼，从同伴们的眼色里得到了肯定。
“好了，”他轻松的对李清雅说，“你现在可以去跑道慢慢跑圈，听我的口令停止，或者你觉得累得受不了也可以自己停下来。”
屋里所有的人一起到了外面，李清雅走上跑道慢慢跑了起来，他们在看台的梯级上坐着观看。楚舒尽量靠近拿着电脑的墨镜男，她看清楚触屏里面是一些不断变化的数据、曲线。
依照正常人的体能，李清雅慢跑一个圈就会进入生理极限，李清雅使用开初的速度跑了好几圈，似乎还没有出现生理极限的状况，楚舒开始相信杨嘉乐的设定。她推测这种奥秘就在头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