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鳄 12-13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12。
远远可以看到，a2标地上有人在劳作，符晓洁松了一口气。在这三天里，她几乎每隔几个钟头都要过来一趟，就是想要跟a2标地的主人接触。
距离检测数据封锁已经过去了三天，符晓洁对于遗留根系的发展一无所知，即使在公告网络平台，相关d2的信息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这种变化表明，项目研究已经处于某种力量控制之中，这种势力基于某种利益不想将这种危险公开出来。
符晓洁与张帆讨论过如何迫使背后的势力解除这种控制，公开这种危险信息，但是张帆闪烁的态度让符晓洁打消了合作念头，采用非常规的手段成为了符晓洁的唯一选择。
田地已经收割了好一段时间，经过重新犁耙平整，多数地方会继续种植秋粮，但是附近的农村习惯将这一茬种植品种换成蔬菜，这样的经济价值要高一些。地块女主人的工作就是将地晆的泥块打碎。天空布满了薄薄云彩，遮掩住太阳，尽管如此，女主人还是满头大汗。
符晓洁走到女主人跟前，女主人停下了手，脸上露出笑容。
“你好，吴大姐。“符晓洁说。心里一面决定开始自己的计谋。
“符博士，又来检查你的探测头？”女主人问。她的眼睛很大，经常划满问号。这是一位好奇心很重的女人，对项目组的事情很感兴趣。
“好几天没见你。”符晓洁说。
“我回了娘家几天。”
“哦，怪不得，这几天我每天过来十几次，”符晓洁依照计划投下诱饵。“都没有见过你。”
“这几天你这么频繁过来，是不是你们的探测头出了什么问题？”
“这些小事用不着这么紧张。地下面才是大问题。”符晓洁说。她的计谋马上发生了作用。女主人的眼睛警觉了起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符晓洁做出一付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们的研究按照规定不能对外公布。”符晓洁说。
“那就是神秘的事情了，你们的探头探出地下有什么事，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些风声？”
符晓洁故作欲言又止，女主人更加焦急不安。
“我一直将你当作朋友，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透露一点点也好，我的嘴很严，不会传出去，所以不会破坏你们的规矩。”
“好吧，”符晓洁说，“下午三点钟时候你再过来，要带上可以拍照的手机。”
女主人匆匆终止了田间劳作，心神不宁转回村子。符晓洁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掠过一阵愧疚。她成为了她的的利用工具。这是无奈之举，她想。她需要女主人会将这些事情传播出去，引起村民的好奇轰动，然后将遗留根系的危险信号传播扩散出去，解脱幕后势力的封锁，或者，迫使这些人物开放研究数据，让这些危险信息传播出去。
午饭之后，女主人带了村里的十几个人过来项目组，这个数量基本符合符晓洁的估算，符晓洁故意慢腾腾的在房间收拾东西，让精心构造的事态的影响扩散出去，詹妮在检测间注视者村民，脸上表情阴沉。符晓洁舒了一口气，至少到现在所有的发展在她的预期之中。
张帆从监测间转了回来，他的神情迷惑不解。
“我很想知道，你在谋划什么。”他说。他的心思符晓洁已经明白，她知道至少他们不是一伙。
”我打算给他们谈谈一些普通常识。“符晓洁说。
“普通常识，”张帆停顿了片刻，“希望你不会意气用事。”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符晓洁说，她结束了自己的拖延战术，向村民们走去。她心里对张帆失去了信心，他或许了解更多内情，或许根本不想冒险失去自己的利益。她现在更加清楚，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在a2地标的探头20来米之外，符晓洁让村民挖了一个正方形的大坑，从地下一米开始，遗留根系的数量就开始增多，越往下根系就更发达，几乎密密麻麻，符晓洁第一次真正的观看到遗留根系在地下的的发育真实状况。大坑挖到两米左右符晓洁让村民结束挖掘。符晓洁从挖出来的泥土中拣起了遗留根系，上面的根瘤的芽胚已经很完整，符晓洁用心算简单估算一个平米的根瘤数量，尽管从探测数据已经基本知道数据，但是实物的验证还是让她震惊不已。
“这些发芽的都是什么作物，”女主人问，“是不是那种再生麦那类东西？”
“不是。”符晓洁断然否定她的推断。
“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危害？”另外一位村民发问。这正是符晓洁需要的提问。符晓洁假装沉吟不语，神情凝重。
“你们一直在观测这些东西，”女主人说，她对项目组的了解让她联想得更恐怖，“它们会不会有毒？”
“有些判断还在研究之中。”符晓洁说，她使用的是一种发言人的闪烁词语，故意让村民误以为这是一种肯定。
“这么说来这些东西会有毒害。”女主人说，村民当中几个人使用手机对挖掘出来的根系根瘤进行拍摄。符晓洁松了口气。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些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网络上面，然后会得到广泛的关注。尽管这些信号有一些偏离，但是大众需要获取的警告信号已经发出。
13。
村民们发出的照片和信息马上就传上了网络，成为网络的热点问题，当天晚上这个新闻上了媒体新闻。
第二天天一发亮就有了媒体找到了项目组的驻地来。这些媒体记者围着詹妮和张帆不断发问遗留根系和项目组的研究目的。符晓洁在工作间轻松地旁观詹妮狼狈不堪应对记者的追问，心里在寻思如何继续将危险实情更加确切地传送出去。
一个钟头之后，这一拨记者终于结束了信息收集，转去地头，詹妮怒冲冲闯进了工作间。
“你为什么跟村民说这是有毒生物？”，詹妮朝符晓洁嚷嚷，张帆在一旁紧张观察。随时准备隔开她们。“你是一位学者，不能违背事实胡说八道！”
“这只是村民的自己猜测，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符晓洁说，“而且你知道怎么能让他们了解事实。”
詹妮盯着符晓洁，眼睛冒着火。
“我们应该公开这种危险信息，”符晓洁说，“你们不能掩盖这种危险，这种掩盖在制造更严重的危机。”
“你已经破坏了我们的拯救计划。”詹妮说，“媒体知道了这些事情，然后会进行追责，会迫使许多研究终止，而这些研究或许就能解决遗留根系问题。”
“这只是你们的说辞，实际上只有公开这种危险，进行必要的动员，才能够化解这种危险。”符晓洁说。
“我看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张帆说，“还会有许多媒体找上门来。”
“现在你已经如愿所偿。”詹妮说，“你这么做无非想迫使数据重新开放。现在数据控制已经解除，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要为自己的作为考虑自己的后果。”
詹妮结束了对话，带着怒气离开工作间。张帆走到符晓洁跟前，他的眼睛有种关切，还有一种害怕，他一直是一位性格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