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世界 3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3、
从昨天开始，培训基地多了一台房车，李清雅按摩之后就进入房车，在里面要呆上一个多小时。现在李清雅的恢复按摩时间在继续减少，表明她的行为重整的进展顺利。
楚舒在办公室外看了一会李清雅的长跑，发现她的步幅越来越大，现在半天20公里的长跑对于李清雅已经是一件轻松事情。楚舒走到房车跟前，从房车进入这个场地楚舒就发现一个特征，房车的清洁十分认真，外面没有什么尘土，清洁的人像是当婴孩一般呵护这台豪华大型的房车。楚舒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李清雅在里面的项目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她对答案一无所知。房车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像这个神秘项目一样，司机不大露面，将自己的真相隐藏在驾驶室里面。
楚舒准备转回里面，刘庆贵的电话打了过来。楚舒故意磨噌了一会。她想，今天是她逆转的时候了。她故意关闭视频，这样他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要让他抓狂。
“嗨，你好。”她说。
“我要你回来一趟。”他说。他的声音有点光火，楚舒嘴角露出了笑。她设下的陷阱正在途中，她需要将他一步步引到陷阱跟前。
“有什么事吗。”楚舒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让他以为她根本不在意。刘庆贵的火头果然被撩得更旺。
“你是我的助理，”他说，“不要忘了。”
“我得看看什么时间才能走开。”楚舒故意将尾声拖得很长，让他的怒火得以保持。
昨天下午刘庆贵制造混乱外出被寻回之后，楚舒已经知道他会发现自己的手机被设入了定位系统，这一笔帐一定会记入楚舒头上。这是一个好机会，他的火头会成为她的反击机会，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楚舒微笑着往里面走。她会拖延时间，晚一点过去，她会将他得怒火往一个方向引，等待时机到来迅速反击。她像一位胸前挂满勋章的将军回到办公司。
墨镜男依旧在摆弄他们载满神秘离奇数据的媒体，墨镜遮掩了他们的眼神，别人根本无从得知外面的进展会不会让他们开心一些。一位墨镜男离开了触屏朝她走来。她看出过来的墨镜男就是那位“杨嘉乐”。
“你好。”杨嘉乐说，“你看到李清雅的改变了。”他的话语不在是那种拒人千里的语气，而是一种沟通的信号。楚舒感到解惑的机会出现。
“李清雅的头盔可以很快解除了吗？”她问。
“很快了，”杨嘉乐说。“现在她的大脑已经可以正常处理长跑的疲劳信息，也就是说她已经可以承受这种大运动量了，不需要使用外在虑除手段。明天就可以不用头盔。”
“她的酒瘾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戒掉？”
“她的酒瘾通过我们的电子物理手段已经基本戒掉，真正戒掉需要从根源上消除。简单说吧，她的酒瘾是跟某种痛苦记忆关联，数据表明，她很快会通过向亲近的人倾诉的方式释放这种痛苦记忆。只有这种记忆释放，她的酒瘾才会真正消除。”
“这台房车有什么作用？”这是楚舒今天的一个疑问。
“里面可以让她再现过去的舞台时光。”杨嘉乐说，“她的声音恢复的很好，很难想象，我能够重新听到她的天籁声音。”尽管墨镜遮住了眼睛，但是他的惊喜还是在语气里表露无遗。他的惊喜让楚舒知道了这种沟通的改变因为一个因数：李清雅的天籁歌声。
楚舒留意到他耳边一个小小的橡胶材料的贴膜，这种贴膜是一种新的电子产品，将声音通过颚骨而不是耳蜗传递给受众大脑的交感神经。她估计他可以用这种东西听到房车里面李清雅的声音，她寻思着，她能不能也使用这种东西听一听李清雅现在的演唱声音。
“我不会让你听她的演唱。”杨嘉乐说，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你是她现在最亲近的人，你的感觉会影响她的恢复。”
“你听说过犀鸟会吗？”杨嘉乐问楚舒。
“没听过。”
“这是一个小众的团体，只有智商超过160的人才会受到邀请。”楚舒的智商测试达到了156，她原以为自己的智商已经很高，杨嘉乐的话让她感到震惊。
“我知道你的智商还差一点点，但是从李清雅演唱会的意念证明你的眼光独到，”杨嘉乐舒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还在为李清雅的重生而激动。“你之前的成就不是侥幸。根据一种补偿条款，我觉得你有资格加入犀鸟会，合适的时候我会跟你联系，还有，”他补充说，“里面的会员都是这个社会的真正精英，基本这些创新的商品、经济的概念，都跟里面的人有关联。”
杨嘉乐结束了自己的话，也关闭了这种偶然的跟凡人的沟通，目无旁人转回神秘数据那边。160的智商，楚舒现在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这个社会真正的精英，楚舒想着他的用词。在这之前她还以为她自己卓越超凡。短浅、无知的廉价的媒体印象。她想。她曾经被媒体的的夸耀陶醉过。
楚舒用了二十分钟在十点半钟之前回到了裕华大厦，她计划用十分钟时间结束她的战斗，这样还有充裕的时间回到培训基地。上去的路上她腾空了所有杂念将计划整理一遍，保证她的反击成功。
她确定了计划毫无遗漏，脑子有了点胡思乱想。这种郑重其事的精心谋划有一种啼笑皆非的味道，维护强大的自尊而惩罚邻居的猴弟弟，这是一种孩童时代的征服。这是我身上的童真回归。她想。
过来之前楚舒依据计划告诉了刘庆贵。他在宽大的办公室等待着，楚舒进来时候他的眼光闪烁不定。
“嗨，美女。”他说。对白跟她的剧本完全一样。
“我在那边很忙，”楚舒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有一点怯意，只用语言表达自己的不逊。“没你那么空闲。”她说。
“我只想知道手机里面的定位软件是什么回事。”刘庆贵说，他将他的愤怒变成嘲弄的轻佻的笑容。这正是楚舒需要的。
“这是我的决定。”楚舒说，“我必须时时刻刻掌握你的位置。”楚舒让自己的眼睛回避刘庆贵的注视，这样可以让他放弃一些警惕。
“时时刻刻，”楚舒的用词让刘庆贵的嘲弄更加浓烈。他一步步向楚舒靠近，他已经成为了她设想之中的小动物，一步步走向她设置的陷阱。
“下一次我想去哪里做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一声，”他停在了她的跟前，用嘲笑得眼光盯着她，“或许你还会让我看书，做作业，是吧，美女。”刘庆贵在楚舒的额上吻了一下。
楚舒立刻把握了这个机会，给了刘庆贵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又响又清脆。刘庆贵一下懵了。
“听着，在当年七百万考生当中我的成绩可以排上前一百名，你呢，在一个小城市里面一万名学生之中我担保你进不了一百名。你这些无聊捣蛋的念头浪费了我两个月的时间，你滥用了家庭的亲情。从今天起，你必须学会一件事，尊重！”
不等刘庆贵反应过来，楚舒结束了自己的战斗开门走出了去。她知道她已经逆转了局面。外面走廊空空荡荡，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过一幕。楚舒差点笑了出声，一切情节都在她的剧本之内。刘庆贵的吻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印象，假如他的年龄相仿，她也许会当作一种享受，刘庆贵的模样不差，她可以接受这种模样的同龄男伴。
老天，她想，我竟然春心泛滥。她抿嘴笑了笑。
但是搭乘电梯下去的时候楚舒的胜利感慢慢消退了。。。。只有智商超过160的人才会受到邀请，。。。里面的会员都是这个社会的真正精英。墨镜男的话语在她脑里回荡。还有一帮子人物在上面俯视着她，而她只是凭着只是刘庆贵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才能够靠近他们。合适时候跟她联系。墨镜男的承诺。楚舒轻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培训基地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半钟，李清雅刚刚结束的房车里面的训练，楚舒远远看见她的脸色又比之前好了一些，看来重温过去的舞台时光同时唤回了她的青春年月，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楚舒的目光一直跟着李清雅直到她进入了按摩室的洗漱间。
在办公室的另一头，墨镜男们在收拾着桌面的东西，像往常一样，看上去他们的动作慢条斯理，然而桌面上的东西似乎在转眼间就已经归位，楚舒端详了他们一会，心里估计他们全都属于智商160，有一个犀鸟会员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杨嘉乐朝墨镜男们作了一个招手动作，他们一起向外面走去，杨嘉乐的脚步轻快，看来他刚才听到的声音让他更加兴奋一些。房车来了之后，他们不需要楚舒的接送，现在他们的踪迹会更加慎密，楚舒心里在想，除了继续在四个不同路口匿迹，他们的房车在一整晚的时间内转移四处地方。
楚舒笑了笑，她用这些离奇的揣测去转移他们之间的差距。我是一个报复心浓重的小女人。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