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世界 4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4、
晚餐之前；李清雅提议去餐厅用餐，楚舒思索一会同意了这个提议，经过了这么些岁月，李清雅的名字已经在媒体上消失，即使是的她粉丝，也会被她脸上的岁月痕迹蒙骗过去，楚舒给餐厅发了一个指令，留一张空桌子。楚舒心里寻思的是如何让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一点，有求必应，一定会将这种关系拉近。现在楚舒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到李清雅的倾诉。
她们几乎并排着走去餐厅，大厅里面似乎没有人关注他们的到来，在人们饥肠辘辘的时候通常会将自己的关注用在食品上面，面对大门的一张桌子一位用餐的男子朝她们望了一眼，看出来他的眼光只是对着楚舒，因为那是一种有点儿色咪咪的眼神。楚舒心里有了一点女人的感觉，很多时候，下属们望着她的眼光里面只有服从。对他们来说她的身份不是女人而是一名威严的上级。
餐厅的职员将她们领到大厅角落的一张空桌子，她们的预约时间太晚，所有的包厢已经订完。她们的位置就在中央空调出风口下面，这个位置可以摆脱外面的酷暑。安顿下来之后职员快步地去给进行上菜，今晚上李清雅点的主菜是糖醋鲤鱼，这种菜肴很平常，但是家乡的味道浓重，给了楚舒更大的希望。
在她们的十来米外有一盘捆扎起来高大茂盛的绿罗――这是餐厅唯一放置的盘景品种，在绿罗叶子后面的桌上一对用餐的母女向这边观望，母亲的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她的脸白皙光滑，是那些拥有shpa金卡，每天都去做护理的人，开始楚舒依然以为她自己是这种注视的目标，因为她也做这种护理，而且有自己的护理师。
母女起来朝这边走过来，楚舒很快知道，她关注的对象是李清雅，因为她停在了她的前面。
“您好，”年轻的母亲的语气很有教养，她的眼睛流露着明显的崇拜。“您就是李清雅吧。”
“是的。”李清雅似乎有些意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从这种神态跟她说话了。“你是。。。”
“我是你的粉丝。”年轻的母亲说，“见到你本人真让我激动，我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歌声，那种天使一般的声音，你的歌声就像来自天域，让人沉醉，这是我的女儿，”她的女儿十来岁的模样，一个美人胚子，两只眼睛忽闪忽闪望着李清雅。“她也喜欢你的歌曲，你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可以。”这种久违的场面李清雅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她的笑容有点僵硬。有所准备的年轻母亲很快掏出了纸和笔，李清雅的签名很慢，笔迹看上去有点幼稚，她已经几年没有使用过笔了。在她签完名字递回给母亲时候女孩过来抱着她，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李清雅没有反映，但是在母女离开以后楚舒看到她的眼角已经湿润。
“对于他们来说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声音一直在他们的记忆里面。”楚舒说。李清雅没有作声，只是轻轻擦了擦眼角，她依然很激动。楚舒知道餐厅里面的摄像设备会记录下这个画面，将这些片段提取出来，连接起李清雅回复之后的歌声，就可以作为一段很好的演唱会广告片。
用过晚餐之后，李清雅忽然说：“训练结束之后我想回一趟宁城。”
外面的天气很闷热，红树林酒店里面使另一个世界，很凉爽。楚舒跟着李清雅搭乘电梯回到酒楼，从电梯出来李清雅依旧没有作声，她们在廊道走动的时候很安静，似乎进入深夜空无一人的时候。楚舒心里在寻思餐厅的一幕会不会让李清雅完全脱离醉酒自暴自弃场景，开始倾诉心里的郁结。
套房里面的气温比走廊又低了一些，十分宜人，李清雅径直朝窗台走去，站在窗台前面，望着外面。对面的明亮的电子广告屏的影像在夜晚的灯光里闪动，在大楼上面，光晕在大楼顶上浮动着。
李清雅忽然拉开窗户隔音玻璃，外面的闷热和广告声音一起涌进了房间，远远的广告歌曲也传了过来。有一瞬间楚舒以为李清雅会穿出窗口，进入外面的繁华世界。在李清雅的之前，一个灰暗的世界已经折腾的太久了。
李清雅拉上了玻璃，一切回复过来。但是李清雅的脸上容光焕发。
“我已经回来了，”她说，“我现在已经回到这个现实的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