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世界 7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7。
荣和小区8号别墅，清晨。
风向的改变让这个早晨雾气茫茫，在泳池里面朝花园看郁金香隐约看到一片黄色，看不清郁金香花朵模样。白天阴间多云，这是气象节目那位美女的的预告。
泳池的水很清澈，有点凉意，这让肖国平感觉很舒服。肖国平在水里泡了一会，继续思考着胡云飞提出之后的意向合作公司名单，在新世代股权恶意收购消息传播出去之后，许多公司表达了合作的意向，经过胡云飞测评之后，留下了一份八家公司的名单，这八家公司的现金充沛，实力强大，合作的先决条件都很低。
刘夏将这份名单进行了次序排列，肖国平挑选的合作公司在她的排序后面。
肖国平确定了合作公司名单，开始了早上10个来回的游泳游程。
肖国平完成了早间的游泳锻炼游程，院子里的雾气已经基本消失，张帆远的身影还没有出现，肖国平用浴巾擦干身上水珠，走过去花圃。花圃的郁金香花期渐渐过去，花圃的郁金香跟茂盛的时期稀落了很多。肖国平心里希望张帆远的心情能够跟随化气的变化能够慢慢脱离起来。在这个地方，张帆远逃避了五年，肖国平一直希望，在自己回归平凡生活之前，张帆远也能够回归现实生活。
早间的大雾让郁金香花瓣尖上挂满了一颗颗水珠，风吹过来，一些水珠落下来。三和国际和新世代的风云正在变换，或许它也能够将一些记忆摇落下来。肖国平想。
又过了十几分钟，肖国平看到了张帆远的身影出现，他的脸庞依然削瘦，他的眼光在晨光里似乎多了一点点生气。肖国平专注地辨别着这种微小的变化，心里希望自己的感觉真实可信。张帆远慢慢走进了花圃，他的步速并没有变化。
“你好。”他说。在平常时候他一般不使用这种客套的寒暄。肖国平感到心里的希望增添了一些。
“今天你的气色很好。”肖国平说。张帆像以往那样远开始巡视花畦，他的眼光专注地观察花畦的郁金香，没有肖国平期待的转变，肖国平等待了一会。他估摸张帆远的观察基本完成。
“我已经打算跟昌盛公司谈股权增发。”肖国平说。在昨天晚上他已经决定改变以往跟张帆远沟通的方式。他的主动谈论公司事务并没有马上得到张帆远的回应。张帆远依然望着花畦，眼神几乎还是那种空洞无神的神态。肖国平还以为这种试探没有效果。
“挑选昌盛公司很恰当。”张帆远说，“它有足够资金，更重要的是他的作风张扬。”
“新世代公司的市面收购停顿了一段时间。”肖国平继续将谈论话题继续延伸，他知道开初的判断并不是一厢情愿。“看来他们已经有了其他途径。”
“在其余的47％里面你自己只有23％。”张帆远说。
“我也估计到他们在谋划另外的24％。”肖国平说。张帆远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眼睛的视线离开了郁金香，若有所思。
“现在我也不清楚危险会来自哪里。”他说。
“她们一个在外地推广自己的女装品牌，另一个在国外。”另外的24％股权安雯和许思琴各拥有12％。股市上新世代流通股的收购已经停顿了好几天，显然幕后的势力还有其他把握。肖国平没有继续将安雯和许思琴近况告知张帆远，作为开头，这一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张帆远又继续平常的工作，认真地清除花畦边上新冒出的草芽。肖国平离开了张帆远，转回别墅。这个早上的开头比他的期待还有好一些，他们的谈论涉及了两件事情，两件事情都吸引了张帆远的兴趣。肖国平希望可以延续这种开头将张帆远从自我禁锢中一点点走出来。
五年里肖国平一直等待机会帮助张帆远回到现实，三和国际的危机提供了一个很好机会，因为张帆远一开始就表现出对于事件的关注，肖国平不断提供信息利用这个机会，因为他担心张帆远的自我禁锢延续下去再也无法脱离。
在进入大厅之前，肖国平又朝花畦望去了一眼，张帆远半蹲着专注地除草，晨光更加明亮，太阳在天边露出了一点。肖国平心里想，这会是灿烂的新一天。
肖国平跟刘夏约定会面的时间是八点钟，在刘夏到来之前肖国平看了两段视频，一段是阿芙罗狄忒海风光片，一段是阿芙罗狄忒海海岸边上一栋别墅的视频片，现在安雯就在这两个地方。那里的风光很美，能够让人流连，但是肖国平的心里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这个世界有两位女子让他愧疚，除了安雯，还有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符晓洁。肖国平快速的浏览完视频，尽量摆脱伤感情绪。
肖国平思绪回到了新世代的股权上面，他很清楚现在无论是安雯还是许思琴都是幕后资本的目标。这场危机一开始就很清晰，他面对的是一种极其强大的资本力量，他们的谋划会极尽可能。面对这种巨无霸几乎没有胜算的对手，他只能在常规的对弈之外斗智斗谋。
距离八点整还有十分钟，刘夏来到了别墅，像往常一样，刘夏的眼睛漫溢着亲情，她脸上的笑容可以融化任何人的心。
“早上好。”她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撒娇的味道。
“我们可以开始了。”肖国平说。
跟前几天一样，他们观看的信息前面是主要的各国新闻和财经信息，在这些信息后面，是好几篇历史学家的跨界文章，这些文章很长，从历史的角度阐释社会现实和发展。这是肖国平一直让向刘夏重点推介的信息。在这一段时间里，刘夏看过的历史书籍有几十本，她相信自己的历史知识跟历史系的学生已经没有差别，在浏览这些学者的观点时候有了一种共鸣。
推送信息播完，肖国平关闭了视频。
“在你排序的公司名单里面我已经决定选择昌盛公司。”他说。他看见刘夏眉头微蹙一下，很快舒展开来。她觉察了自己的差异。
“你将这种合作当作一种公开的信号。”她说。
刘夏的快速反思让肖国平很满意，她是那种能够举一反三的感悟能力强大的人。
“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对手。”肖国平尽量将自己的思路详尽表达出来，“常规的合作很容易被对手破坏。”
“我之前的判断忽略了这个因素。”刘夏说。
肖国平的放手、勘正都是为了让她从两种决定的差异中吸取经验。历史知识的恶补是为了让决策的前瞻具备历史视距，而具体事务的决策是为了让她从差异中得到借鉴。
“其实你的选择有你的思考，而我的决定是从谋略的角度切入。”肖国平说。他在继续传授另一种技巧：不要打击下属的信心。刘夏接收到了他的信息。
“我明白了。”她说。
“我之前申办的众成基金已经进入审批程序，估计很快就会批复。”肖国平说，“我打算让你担任基金管理人。”
现在刘夏明白过来，今天他们的开始公事化，这个基金就是原因。刘夏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她清楚，这个基金是肖国平的一个筹码。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