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4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4。
正在开发的三和新城在市区的东郊，距离市中心有十来公里的路途。三和新城的的成功开发成为其他房产商的榜样，其他开发商也将眼光投向这些原来缺乏吸引力的丘陵坡地，在三和新城附近，也有了几个新的房产项目。但是这些项目的地基工程因为近期的调控一半以上都已经停止，开挖了一段时间的工地没有工人活动，只剩下孤零零的吊机，工地冷冷清清。
跟这些工地不同，三和新城的工地的建筑非常忙碌，为了赶进度日夜施工。
跟其他楼盘的售楼部不同，三和新城的售楼部依然是顾客盈门，三和新城的售楼部就在楼盘的前面，是一栋面积很大的两层建筑，楼下作为售楼部，她的庞大面积让顾客的印象深刻，正如肖国平所希望那样，与城里其他狭窄的售楼部比起来，规模的优势给楼盘的印象加了分。
楼上就是三和公司的办公区域。
肖国平将轿车停在售楼部旁边，然后从后面的楼梯走上去。工地那边是公德机器隆隆作响，这种声音让肖国平感到满意，看过许多的其他停工而冷冷清清的工地，这种施工的声音就跟一种美妙的音乐那样让人开心。
在楼上门口，肖国平遇见已经成为三和公司公关部职员的李玉兰，这会距离九点钟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办公区域还没有几个人。
“早，总经理。”李玉兰打招呼说，她的漂亮的脸上笑得很灿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相处过几个男朋友，还是没有确定的对象，公司里也有几个人在追求她，都没能进入她的视线、尽管她也知道肖国平对她没有意识，但是每一次相对的时候她都毫不掩饰地用眼神传递自己的倾慕。
“看上去你的脸上还有倦意，”李玉兰的声音很甜，是那种可以融化男人内心的声调。“昨晚没休息好吗？”
“昨晚睡得晚了一些。”肖国平说，他对李玉兰的声音有免疫力，因为他只将她当作一位好朋友。“你来的很早，这段时间好像你没有跟男朋友。”
“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她望了一眼走道，现在还是没有其他人，“我想找的男朋友只有你一个，现在你又不接受我。”
“好了，不要弄得其他男人都不敢追你。”肖国平只是将这种对话当作玩笑。这几年李玉兰在公关部的工作非常有成效，肖国平已经确定提升她的职位。除了爱恋关系，他很喜欢她。
“安雯怎么没有一起来。”李玉兰背后一般不会称呼安雯的职务，表示自己的介意。“总有一天，我要将你抢过来。”
“这句话传出去，你的副经理职位就会泡水。”肖国平故意威吓她，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那你打算怎么祝贺我，”她说，“老一套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请我一趟卡拉ok。”
“这几天看看什么时候有空。”
“只有我们两个就行了。”李玉兰说，她知道这不可能。
“最多添加上公关部的其他女孩子。”肖国平说。
楼梯上已经有其他员工上来，他们结束了对话。跟李玉兰的交谈总能带来一种轻松欢乐的情绪，在公司里面，她是那种欢乐喜欢开玩笑的女孩子。肖国平更喜欢她的是她对三和公司的忠心，在这几年里，其他公司已经很多次出高价向她挖角，都没结果。肖国平清楚这里面有他的因素，但是也有李玉兰念旧的性情。所以肖国平将她作为妹妹一般看待。
肖国平经过营销部没有见到严莉在里面，严莉是三和营销部经理，上班会先到售楼部一会，有时候会呆上很长时间，观察顾客的反应。肖国平心里决定半个小时候再过来早严莉，如果她还没上来，就直接到下面找她。
肖国平的办公室在楼道尽头，门口上面嵌着一块总经理室牌子，这是肖国平和安雯的共用的办公室。这是安雯的主意。
肖国平用办公桌的电脑上网登录了玄黄论坛，跟以前一样，版主并不在线，处理事务的是副版主，这种状况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这两年张帆远的名声越来越大，战绩也越来越辉煌，在论坛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肖国平昨晚在论坛使用私信给张帆远发了一条信息，没有回音。很清楚，现在联系张帆远只有严莉这一条途径了。
肖国平按照早前的念头，在论坛发了一条帖子，征求美国西部城市的可靠华人公司的联系信息。这是他的另外一种尝试。在这个论坛上，肖国平通过这种征求得到了全国房产开发的相关数据，这些数据完善了他自己建立的数据库，并且对市场的研判产生了巨大作用。
肖国平刚退出论坛，就接到了安雯的电话，在这些年头，她和他的经常联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我已经在国土局了。”安雯说，她的声音很温柔，只有离开时间超过两三个小时，她就会使用电话聊上几句。像往常一样，听到安雯的声音会让肖国平的心情愉悦。
“我在办公室里面。”他说。
“我会在午饭前赶回去一起吃饭。”安雯说。
结束通话之后肖国平发现自己有点期待跟安雯一起午餐，他的这种期待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安雯那种小女人的温柔渐渐成为了他生活里面的一部分，然而今天他知道他不应该让这种期待继续滋生，因为在另一个地方，有一个人需要他的帮助，而这个人才是他漂泊之后泊岸的码头。
半个钟头之后，肖国平在营销部见到了严莉，尽管营销部没有其他职员，肖国平还是让严莉过来自己的办公室，掩上房门。他感觉到自己的掩饰有点鬼祟，就像在密谋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有一件私事需要张帆远帮忙。”肖国平跟严莉说。他知道严莉跟张帆远一直保持来往，但是在两年里他们从来没有再谈过这件事情。
“他明天会过来。”严莉的口吻平静，似乎这些事情寻常不过，事实上这种新闻外泄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张帆远跟著名歌星李清雅的恋情经常成为媒体热点。所以严莉与张帆远的往来很隐秘。
“我只要张帆远的联系电话就可以了。”肖国平不想冒险，让严莉掉入新闻漩涡。“还有，我也想尽快跟他联系。”
“把你电话给我。”严莉拿到肖国平电话，她在上面输入了一个电话号码。长久以来，只要是肖国平的事情她都乐意帮忙。
“这件事情似乎对你很重要。”严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