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7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7。
肖国平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过去一起吃早餐，他听到了电脑里面传过来的安雯的声音，“过来跟我一起吃早餐吧。”她说。
安雯的声音跟以前一样，温柔、快乐，还有着一点点早晨那种惺松。
其实肖国平很早就醒过来了，要在往常，他会过去动手做早餐让安雯多一些时间收拾自己，女孩子会需要多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装容。但是那次跟严莉谈过之后，肖国平知道自己应该渐渐减少跟安雯相处的时间。
这种改变可以从早餐开始，他想，用忙碌的藉口，谢绝一起早餐。然后减少其他相处。
肖国平还是像往常那样面带笑容过去了安雯的房间。
安雯愉悦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睡意，她的头发梳整有了点遗漏，一绺头发从弯弯的眉毛旁边垂到脸颊，表明了因为做早餐占用了妆容时间。这一种淡淡的庸妆媚态的味道让肖国平的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这就是我一直磨磨噌噌该断不断的原因。他想，他假装观察其他地方将眼光移开。我是一个贪新忘旧的现代陈世美。
“你有什么心事吗？”安雯问。
“没有什么。”肖国平说，“我在想，每天早上都要让你这样忙着，有点过意不去。”
“你可以早一点过来，我们一起作早餐。”安雯笑眯眯的说。她现在不知道他的想法，她不是《斩美案》的秦香莲。
今天安雯做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和肉包子，粥熬的很绵，很合肖国平的胃口，这让他更加不安。他匆匆吃完了早餐，安雯跟平常一样，将两个人一起用餐当作享受，吃得很慢。
“我想跟你谈一件事。”肖国平说。这是他已经顶好的计划。安雯温柔地望着他。
“这一次我们买地比原计划省了两亿零一点，我想用这笔钱钱设立一个助学基金。”
“好啊。”安雯不假思索。肖国平地任何计划在她看来就是她自己的计划。“我跟七姨说一声就可以了，反正这笔钱是因为政府的优惠政策得来的，用它回馈社会也是里所当然。”
“这个助学资金也等于是一种软广告，”肖国平说，“对于建立三和公司的品牌由巨大作用，三和公司的现在的理念会被其他公司模仿，以后三和公司要用牌品效应作为自己竞争力。”
“我知道你的每一个计划都具有远见性。”安雯说，她的夸奖让肖国平内心有愧，因为肖国平的另一个目的是通过助学基金让安雯获得更大的社会名望，减少他们的分手造成的痛苦。
“我简单的给这个基金想了一个名称：三和阳光助学基金。”肖国平说。对他的提议安雯连想也不想。
“就用这个名称好了。”她温柔的说。
上午安雯需要办理新买下的两块地块的其他手续，不能跟肖国平一起去公司，肖国平清洗餐具的时候她有点动情地搂住肖国平的腰。安雯这种亲密依旧让肖国平很想拥抱她。肖国平比往日更坚定地制止了这种冲动，他决不能喜新忘旧，而且，他需要尽早终止这种越来越滑向恋人关系的接触。
回到公司之后，肖国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好一会。从决定渐渐减少接触安雯开始，他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安雯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假如没有这一次符晓洁的经济危机，这种关系恐怕会慢慢越过线。难以收拾。
然而要收拾这种关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雯那种小鸟依人的温柔已经让他难以割舍，每一天早上他在过不过去的问题上摇动不定，最后还是下不了终结的决心。肖国平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
无论情愿与否，他想，他都必须断然结束目前的模糊关系，否则只会让两个女孩都受到伤害。
肖国平用内线电话打通了公关部电话，让李玉兰过来一趟。等待的时候肖国平排除了脑里的杂念：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想道。
这个早上李玉兰给肖国平的感觉有点异样，等到她靠近过来他才清楚这种异常感觉，她身上的新裙子尺码不对，有点松。
“你是不是也看出来我的裙子尺码大了？”李玉兰知道自己衣服的缺陷，但是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是那种开心、快乐。除非有什么不顺心事情，她一直都是这种招人喜欢的愉悦神情。因为她具有这种快乐的资本：美丽、青春。
肖国平想到了安雯，他的拖而不决有一个很大危害：耽误了安雯的青春。
“你买的时候没感觉到尺码不对？”肖国平问。
“管它呢，”李玉兰笑着说。“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肖国平知道她所说的跟他现在想的都是安雯。
“我要跟你说的也是安雯的事情。”跟她或者严莉谈起安雯，肖国平一般不用职位称呼。“公司已经决定要设立一个助学基金，需要那位记者继续写文章。”
“这一次应该用你做主角了。”李玉兰说。
“主角还是安雯，她才是公司的法人。”肖国平内心的想法不打算跟李玉兰说。
“好吧，”李玉兰说，“我会安排好这些事情。不过，这一次我要跟记者说一下，不要用这么大的照片。”
肖国平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安雯。
“事情很快就能办好了，”她说，“中午我可以回去一起吃午餐。”
“中午我有点事。”肖国平说。他听到安雯失望的轻轻叹了口气。
“一会我要和严莉一起出去办点事情，”他说话的时候李玉兰在望着他，眼睛满是疑问。“可能赶不回来。”他继续说。
“好吧，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了。”安雯说。肖国平不忍继续推搪。
“好吧。”他说。
“没听严莉说过你们上午要办什么事。”，电话结束之后李玉兰说。
“等会我才会通知严莉。”肖国平说。他的解释没有化解李玉兰的疑惑。
“这几天你们好像有点不对。”李玉兰说，尽管看上去她不像是一个事事上心的人，但是她的触觉跟其他女人一样敏锐。肖国平清楚安雯对这种细微的变化有点迟钝。肖国平想，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
在安雯回来之前，肖国平让严莉一起开着他的车出去。“你看看随便在外面找个什么地方吃饭，”他说。严莉在司机位开车，肖国平在副驾位思索找个合适的藉口应付安雯的电话。
严莉将汽车开到大富贵商场附近停车场，和肖国平上去小号角饮品吧逛了一圈，饮吧里面这个时间依然有一些顾客。这家饮吧的生意一直很好，帮严莉赚了一笔钱，但是严莉很少到这里来，只是任由自己的亲戚打理。严莉没有询问饮吧的生意，也没有在里面停留，领着肖国平过去二楼另一边的快餐店。
“你知道我很少过来这里，实际上我也是在回避。”她说，她的语气有一点歉意。“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这段感情，所以我也不能给你提供什么意见。看来真是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将成语改动了一下。
快餐店现在的有了七八成的顾客，肖国平和严莉要了快餐，找了一张空桌坐下，肖国平心里有点空，慢慢拨动着盆子里面的菜肴。邻近桌子的顾客的进食很快，看上去没有难念的经。严莉吃了几口，望了肖国平一眼，他还是没有开始。
“你有点心烦。”她说。
“是吧。”肖国平依然没有胃口。
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了电话，他的动作很快。
“安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在公司饭堂吃饭，”安雯说，“你在哪里？”
“我跟严莉在小号角吧旁边的快餐店，我们在讨论新的广告概念。”这是肖国平在路上想出来的理由，“下午我们会过回去。”
“假如我早一点回来就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了。”安雯的声音有点遗憾。她的语气令肖国平为自己的欺骗存心愧疚。
“不妨碍你了。”他说。
“看来安雯能够影响你的食欲”严莉说，在他们通电话的时候她一直在观察。“结束这段感情对你们两个人都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