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5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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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车的地方走到电梯口，还有一百来米的路程，这一段路程要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过。迎接他们的是昌盛公司的四位安保人员――都是年轻的壮实的男人，然而在交易场热闹的人群中这些壮实的安保没有什么作用，肖国平和刘夏几乎是被拥挤的人群裹着完成这段路途，壮实的安保们也在这种拥挤中被推动者行进。在这段路途中肖国平一直注视者刘夏，提防她被人群冲散，挤了十几米刘夏伸手紧紧拉住肖国平的手，他们几乎手拉手走完这段拥挤的路段。
靠近专用电梯入口十来米左右人流才消失，这个梯口一直有保安把守，而一般顾客只能使用交易场大门旁边的客梯。
这一栋位于闹市中心的商业大厦是昌盛公司最早的物业，也是这个省会城市的服饰和其他百货商品传统的批发市场。大厦的一到四层是服装鞋帽百货商品的经营场所，五楼以上是娱乐场所，楼下的沸腾的人声和娱乐场所的k歌、音乐声音汇成了声浪，让这个地方充满了生气。
肖国平对于昌盛的老板挑选这个地方作为暂时的歇息地点一点也不意外，在网络时代，没有什么地方比这种热闹的场所更加能够吸引眼球，这种炒作也切合肖国平的谋略，这类消息更热络就能够更迅速传递出去，让对手知道他又开辟了一个新阵地。在这一场暗中的较量当中他就是要将战场尽量拉宽，让对手疲于应付。
肖国平在电梯口停留时候磨蹭了一会，让自己的出现留下更多的痕迹。这就是我的大张声势。他想。古人用添灶的方式营造兵力扩张的形象，而他在这场较量中要拉宽战场让自己的突击可以从任意的位置随意发动。当初的偷袭战他在客场掉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而在这一场发生在主场的较量中，他要用虚虚实实、飘忽不定的战术挫败对手。
这栋早期的建筑只有十一层，肖国平歇息的地方就在十楼大厅，昌盛的保安留在走廊，大厅里面只有肖国平和刘夏两个人。宽阔的大厅分成了两个区域，靠近门口的区域是全部红木家具的休息区，里面的健身区域占用了三分之二的面积，摆置了所有常用的健身器材。肖国平看得出来这是昌盛老板时常健身的地方。在鼎沸的闹市中运动自己的全身肌肉，这种环境或许能够让主人的思维更加活跃。肖国平没有揣测下去，这是一个宽阔的世界，同时容纳着形形色色的人。
休息区的桌面摆放好了各类瓜果食物，一壶泡好的茶冒着水气，弥漫着宜人的茶香味，表明了这个大厅的所有安置时间都计算得恰如其分。但是肖国平没有时间品尝切合他的脾胃的好茶水，刘夏的安排忽略了拥挤耗费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约定的视频时间。
刘夏将会面视频连接到大厅的大屏幕上，肖国平和胡云飞的视屏没有什么保密必要。胡云飞的视频背景是集团外地公司的办公室，这三天里面胡云飞一直在各地连轴巡视。他的脸色有点凝重。
“我看过了主要的商场的运转状况。”胡云飞说，集团公司在几个地方拥有庞大的商业物业，只要对大商户出租，收取租金。“这些商业广场的客流数据都很正常，数据比还有所增加，其他数据也表明商场的运营良好。”
肖国平对于胡云飞接受集团管理之后的工作一直很满意，尽管面临灾难，集团的运营保持良好，没有自乱阵脚，任何灾难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定局，但是自乱阵脚就会不可收拾。
“对于这些商业物业的运营状况我会提供一份详尽报告，”胡云飞说，“另外会根据这些基础数据提出一份建议，改变公司的债务结构，削减长期债务，降低财务成本。”
胡云飞的提议让肖国平欣喜，胡云飞的管理更加细微，视野更加广阔，这种新理念会让公司的发展前景更加稳健、广阔。
“你的提议很好。”肖国平说，但是他发现这种嘉许没有消除胡云飞眼睛里的凝重。
“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肖国平问。
“没有了。”胡云飞眼睛里面的凝重并不是因为公司事务，肖国平没有继续发问。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想。
视频结束，肖国平品了一口已经斟好的茶水，是他喜好了白毛尖绿茶。网络时代每个人的喜好都很容易成为公众信息。但是他的情绪没有放松下来。他看见刘夏若有所思。心理学专长，可以从细节窥视别人内心。
“胡云飞心事很重。”她说。“他的谈话有点简单短促了。”细微痕迹的综合、推理、判断，心理学学者的知识专长。“而且，他的说话语气节奏混乱。”
“是吗。”肖国平又喝了一口茶，心里面不希望这些细微节点暴露胡云飞的秘密。
“看来事情会与关薇颖关联。”她说。
肖国平担心自己会将口里的茶水吐出来，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他清楚刘夏的推理切入了真相。也许男人脸上的某个部位会出卖自己的秘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肖国平问。他的声音有点含糊，因为他还含着茶水。
“这是女人的直觉。”刘夏说。
肖国平将茶水咽了进去。只是女人的直觉，他想，我的担心过头了。他看见刘夏的眼光转了过来。
“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她说。
“你从我的语气发现了什么痕迹？”肖国平心里估计又会是那种女人的直觉，但是刘夏的回答又一次让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