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6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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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约定商谈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昌盛公司的公关经理带领着十几位职员过来接肖国平过去正式商谈的地方，那是昌盛公司的办公地方――三十六层的昌盛大厦，一座徽式风格的大楼，昌盛老板家乡的建设风格。昌盛大厦距离这里有几公里距离，相同的是，那个地段是新兴的中心地段，新城区的商业中心。
他们离开这座热闹的商业大厦的时候没有来时的拥挤，改变这种状况的昌盛的几十名安保，他们在人流中隔离出来了一条通道。肖国平跟随着昌盛公关经理通过这条用手臂隔离出来的通道，心里一面想，这种阵仗能够淋漓尽致展现昌盛的张扬风格。这是一种有效的广告效应，能够让受众感受到昌盛的强大。商场门前的人流流动速度发生了一些改变，顾客在好奇地注视者这种场面。有些人用手机录下了庞大的场面。
在商场前面街道这种张扬变成了夸张，昌盛公司的十六辆豪华房车连接着排列在街道一旁，使用摄影摄像功能的顾客多了许多，肖国平清楚这些照片和视频会很快在网络流传，这种使用了记录着想象的信息会将这一场合作的商议变成种种惊人的情结，让信息的飞快渲染、扩张出去。这种效果正式肖国平挑选昌盛公司作为意向公司的原因。
搭载肖国平的房车开动不到两分钟时间，网络上面就已经出现了这个盛大场面的多条信息，肖国平喜欢其中的一则新闻《两大巨头的华丽合作》，这段标题之下是一连串房车、安保、顾客的照片，照片的取景很专业，画面的构造刻意渲染场面的震撼，而文字的表达也足够夸张。这就是新时态的营销，你可以尽可能利用新闻的时差将自己的想象灌输给好奇的受众。
“我们在会场已经邀请到了几十名记者。”昌盛公司的公关经理说。他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位，肖国平和刘夏在后排。这些排场和网上的许多即时的信息都是他的杰作。公关经理外貌是一种文弱书生，但是他的公关理念流淌着公司的张扬文化，华丽夸张、大捭大阖。“我们两大巨头的会商会成为媒体上瞩目的焦点。”
“我们强强的成功合作会让传媒更有兴趣去挖掘细节，”刘夏说，“这一种带有神秘色彩信息会更加刺激受众的好奇心。”
刘夏强调的成功正是肖国平从这些策划挑出来的瑕疵。他们需要营造一种成功的概念，这会扰乱暗中对手的攻击。肖国平渐渐在让刘夏站到主角的位置，这是她的经验累积。他现在是留意摇摇晃晃学步孩子的父母。
“从回馈信息看这一次的营销作用很明显。”刘夏说，她已经熟习这种激励工具。
“今天的会商会成为媒体的热点。”昌盛公关经理说。他的手指在输入新的指令，刘夏的提示取得成功。
肖国平心头掠过一丝喜悦：这种学走路的步伐稳定，方向感正确，很快可以**成长。
网络的巨头会商信息很快变成了探讨合作成功之后的影响，这是一种巧妙的暗示合作成功的信息。在网上，两家公司合作的新闻关注度很高。
跟肖国平意料的一样，昌盛公司将这一次会商作为了一场盛宴来运作，昌盛大厦装进行了隆重的装饰，《盛大会商》的字幕在巨大的电子屏幕不间断地播放，光彩夺目，大厦门前摆放了许多巨型花篮，加上许多气球组成的拱门，远远看去就有一种重大节日的气氛。这种欢天喜地的庆贺拥有足够的理由，自从昌盛有意参与新世代公司增发的消息刻意外泄，昌盛公司的股价上升了30％。
房车在拱门前停下来，肖国平在汽车玻璃后面看见了这场盛宴的主人余昌盛，在几十名记者的簇拥之中，他的脸上流露着压抑过的笑容。
在肖国平出来之前门前飘下了五颜六色的彩带，将这种节日的气氛继续推高，肖国平先下了车，从当下的礼节上，他依然是主客，刘夏回复了随从的角色，他们之前的演练暂时结束。
“路上辛苦了，”余昌盛握住肖国平的手，说。以前他们在许多场合也握过手，但都是礼节性的轻轻一握，这一次他的手握得很紧，因为肖国平让他现在的财富增加了许多。
“我们知道如何寻求利益的共同点。”他这句话面对的是媒体和公众，在利益和法律的分野中他知道愈合在边缘游走，他披露的信息既有想象空间，也巧妙地规避了法律风险。
肖国平一直用微笑作为合作意愿的替代表达，他已经决定了尽量减少余记者们的对话。
这种边缘游戏是无奈之选。这是一种自我堕落。我无法逃避，因为这是战斗。
记者们对于这次热络的合作都有强烈的好奇，但是他们事前都清楚规矩，只能将自己的问题转移到拍照的热情上。因为昌盛集团不仅行事张扬、大胆，在传媒行业还有深厚运作，间接控制着几家重量级别传媒，能够约束媒体记者的寻根觅底。
“我们的两位老板会在花篮前进行合作留影。”文弱的昌盛公司公关经理说，他的话对这些记者具有权威性，他才是这种新闻报道的控制者。记者让出了位置，让两位老板站到了巨大花篮前合影。记者们从不同角度寻找自己的取向，但是他们的文字会小心翼翼在划定的框条内进行组织，因为这些文字会事关数百亿市值的波动，邀来的记者们不会跟昌盛作对。
记者们拍照的时候肖国平看见刘夏使用眼色传递过来的信息，在这几分钟之内发生了大事情。
普通小事刘夏会等到合适机会才会告知，肖国平心里猜想着事情真相，脸上不动声色。
合影结束他们一起往大厦里面走，肖国平稍稍放慢了一点脚步，刘夏将手机递了过来，肖国平飞快地瞄了一眼手机上面下载的新闻：《d2泄漏数据的华裔女科学家符晓洁受到指控》。这是他的另一场战斗。
勇着无惧，我的无惧不仅仅来自无畏，而是自信。肖国平的脸色依然平静，没有人发现他现在还要面对另一条战线。
会商之前肖国平上了一趟厕所，豪华的厕所空荡荡，尽管这种会商已经广告天下，会议楼层还是限制了其他人物进入。肖国平启用自己手机的机密功能，这样手机的通话就会进入隐秘状态。
肖国平拨通了那个穿洋过海的电话号码。
“你好。”电话那头的中文有点生硬。
“我是肖国平。”肖国平说，“符晓洁的辩护律师团已经什么时候可以确定？”
“已经全部联系过了，”对方说，“基本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