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9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9。
楚舒来到培训基地的时候李清雅已经结束了体能训练，这时候是她的虚拟舞台训练时间，在里面李清雅可以重新感受以前的演唱会时光，眩目的灯光、荧光灯挥舞的海洋、每一首歌曲演唱之后震耳的欢呼声。
旧时的辉煌可以换回一个人的信心。
楚舒希望自己也能够尝试这一种电子技术制造出来的穿越。她的虚拟场景可能是深夜在四人学生宿舍晕头晕脑的做题目，或者凌晨时候的在学校慢跑几圈，这是她高考时候的场景。
她的高考成绩成绩是市里面的第一名，这是她最辉煌的的片刻。但是没有人还会记起这个第一名，在她的进餐时候也不会有人过来要求签名。楚舒觉察到了自己的心里面妒忌。
这是我的虚荣的攀比心作怪。她想。
房车车厢面对她的一面有一个人在擦拭灰尘，他的头上带着一顶帽子，这是他遮掩相貌的方式。
尽管他的出现已经有几天，楚舒依然没有看清楚过他的相貌，这全是帽子的效果，常人根本不会听过的行为重整项目，它的所有人都有同样举止――神秘兮兮。
现在楚舒发现房车的司机头上的帽子又换成了蓝颜色帽子，除了帽子的变化，司机的擦拭看过去很认真。她估摸司机在用这种擦拭来发泄自己的眷恋，毕竟四千万的行为重组在这个世界能够接受的人不多。
楚舒自己对这台房车，还有这个房间的仪器、墨镜男没有丝毫留恋，她终于等到了重整的结束，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要开始李清雅的复出演唱会，天籁的歌声、媒体上那些触目的语词惊人的标题，等等，这才是她可以留恋的东西。
她听到了身后面传来的脚步声。
“嗨，你好。”走过来的是她标记为扬嘉乐的墨镜男。
即使到了今天，在楚舒的视觉里面他的体型依然高大，她清楚这种错觉因为160的智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杨嘉乐说，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是留恋还是解脱。楚舒的目光停留在他耳边的橡胶贴膜。
“生理数据数据说明，行为重组毫无疵暇。”杨嘉乐的语气肯定，就像名倾一方的权威人物的不容置疑的学术评价。
楚舒心里思衬，这就是犀鸟会成员的风格。
“现在李清雅还没有释放痛苦记忆。”楚舒说，她存心挫一挫这些犀鸟会人物的自信。
“确实不够圆满。”杨嘉乐说。墨镜遮挡着他的表情。楚舒肯定这是他的遗憾。
没有倾诉是因为有一个人在阻止。她没有说出声，心里暗地开心。
“这就是天籁之声，”杨嘉乐说，他的话题转到了另一面。“李清雅的歌声能够让你洗去一切杂念。”他之所以过来倾谈，就是这种歌声的作用。“我觉得现在你应该听一次她的演唱了。”他说。
杨嘉乐的提议让楚舒难以置信，她感受到心跳在加快，以为自己在做梦。
杨嘉乐将耳贴递过来，她有点慌乱的接过耳贴，贴在耳背，几乎是突然之间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李清雅的演唱。
这是一种澄澈纯美天使一般的声音，在纯净中多了几分柔美，优美的旋律在通过她的歌喉犹如脆弱的丝线飘摇在静夜的风中。楚舒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溶解在这种纯美的歌声里面。
几十分钟的时间几乎一闪就过去，楚舒在归还耳贴的时候情感依然沉迷在歌声里面。
“谢谢你，没有你的设想。我们有可能永远失去这种天域的声音，”杨嘉乐说，“我一直是李清雅的歌迷。所以我很感谢你为她所作的这一切。”
楚舒默默望着他走回自己的的地方，那边其他墨镜男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现在楚舒的心里已经少了一些嫉妒，她对他们依然感到好奇，她知道能够了解他们的地方。犀鸟会。她会成为其中一员，但是不会将自己的相貌遮掩得如此神秘。
李清雅从房车走了下来，她的外表相貌的恢复也非常迅速，下巴圆了一些，脸颊颜色红润，跟以前风光时候的模样对比起来没有多大差别，这一个结果是楚舒设想之中的最好结果。李清雅差不多来到跟前的时候楚舒已经作出决定，立即让李清雅听一听新歌《梦寻》，楚舒很想听到这首优美旋律的歌曲从李清雅天赋的歌喉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就是我已经跟你提起过得新歌曲，”楚舒点开了储存在手机里面的歌曲，试唱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很清晰。旋律响起来之后李清雅的眼珠一动不动。
听了一遍歌曲之后李清雅要过了手机，继续播放歌曲，一面专注地望着歌曲字幕，看过一遍之后她开始了轻声地哼唱。
正像楚舒想象的那样，这一首优美的歌曲经过李清雅的演唱突然变得极富韵味。李清雅的哼唱声音不大，然而在室内里面听得很清楚，墨镜男收拾的动作听了下来，目光望了过来。
李清雅哼唱了一遍，又点开了重播，然后跟着旋律轻声唱了起来，她的歌声宛如从远空穿透而来，轻柔、撼人心肺，如月光般皎洁、纯净、绝美，在陶醉之中楚舒看见了房车司机也来到了门口，入神地聆听李清雅的歌声。
李清雅的歌声停止了好一会，房里面依然静谧无声。
“这首歌曲真美。”李清雅的眼睛闪着泪光。新歌曲让她完全回到了过去。“这才是我的世界。旋律，舞台，这才是我的生活。我逃离音乐的世界已经太久了。”
李清雅的倾诉来得太突然，楚舒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吗，我有过一个女儿，”李清雅终于谈起了她的女儿，这是让她陷入痛苦深渊的根源。“她的声音也是那样纯美，我一直相信她比我更有天赋。可惜她走得那么快，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李清雅谈论自己苦痛的时候声音平静，她现在已经从这种深重的苦痛里脱离了出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现在我才知道，我还有音乐，这是上天恩赐给我的世界，我知道女儿现在一定在天国上面为我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而高兴，会为我祝福，祝福我在这个世界坚守下去，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