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0 - 网络新世代 - 月光秋雨
10。
尽管汽车的玻璃已经关严密，外面汽车出入和负一层超市大型排气机发出的隆隆声音还是传了进来，这是楚舒平常时候不太在意的吵杂声音。她的住房是裕华建造的一栋闹市地段大楼的一套商品房。楚舒购买房产只有一个标准――地段好、可以升值。几年之间公司运营的调配要求让她转辗了几个地方，所以她在各个地方购买房产的时候根本考虑过居住环境。在这个早上她感觉到嘈杂时候第一次想到了要改变置业的标准――宜居，首先是清静的居住环境。
让她对闹市环境感到介怀的原因只有一个：等待。
之前每一次连接王雅娴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一两分钟，这一次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依然没有接通。她意识到在后续的事务上必须要尽量压缩时间，她习惯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得很紧凑，这也是成功之道的一种要素。
楚舒很多习惯都有王雅娴的痕迹，尤其在时间观念上，今天另一头的时间却掉了链条。
或者世界的另一头又发生了转基因之外的另一场灾难。她想。因为在她的原有信息里面，这个时段王雅娴没有大事需要处理。
一分钟后连接终于成功，视频里面王雅娴依然的妆容一丝不苟，但是脸上流淌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世界灾难只是楚舒的胡思乱想。
“我已经约好了他们见面的时间。”楚舒说。
“上午你们那边天气晴朗，”王雅娴说。“是一个会面的好时间。”
“假如一切顺利，下午李清雅的新歌录制就会开始。”
“我真想自己也可以亲自眼到李清雅在录音室的演唱。我也是她的歌迷。”王雅娴脸上并没有那种渴望的神情。楚舒清楚王雅娴并不需要附和任何人，所以能够让她抵御这种诱惑的一定会是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楚舒此刻没有空闲猜度其他事情。到现在为止，她们的交谈就像在聊一些很普通的事情。实际上，李清雅与张帆远的约见在楚舒的意想中会很麻烦：需要到一位正在手忙脚乱应对四处燃火危机的老板的住处，而且来客具有对立的背景。即使可以应允安排，应该也需要恰当的时间安排，但是楚舒的约见要求一出口就得到即刻安排的回应，这种脱离常理的顺利是楚舒再次联络王雅娴的原因。
让她又一次意外的是，王雅娴的表情没有任何意外痕迹，似乎这次会面只是一种暗中商议好的事情。
她即刻排除了自己暗中商议的推想。我看得太多这些阴谋论的文章了。她想。
“我准备过去接李清雅。”楚舒开始结束这一次没能解惑的会面。
“我知道你的时间很紧，”王雅娴说，“我也要继续忙财富帝国里面的事情。”
“财富帝国？”
“我现在的角色是超裕华集团的ceo，”王雅娴脸上更加开心，“有时间我会跟你谈这件事情。”
“有时间联系我。”楚舒满心震惊。财富帝国，这十几分钟的掉链竟然是因为玩游戏。
在这个早上，她所熟悉的世界似乎都在大变样。
楚舒像平常一样使用汽车的自动航驶上了路，好一会她的思维还在财富帝国游戏的事情上面。征服了刘庆贵之后，楚舒已经不再登陆这个对于她等同于浪费时间的游戏，然而忽然间有一个你崇拜的人物竟然会玩起你认为毫无意义的游戏，这件事情表明，你一定遗漏了一些事情。
楚舒想，或许这段时间忙过头了，所以忽略了许多事情。
红树林大酒店的大厅有一群背着长镜头相机的媒体记者在走动，随着李清雅演唱会广告投放的不断增加，红树林酒店也成为了媒体记者经常悠转的地方，现在每一种媒体都想挖掘一些更加吸引眼球的新闻，在这股汹涌的李清雅热中争取受众的关注。楚舒发现今天大厅里面出现的记者比起前一天又增加了一些。看来一会出去的时候需要想办法摆脱媒体的跟踪。
楚舒不行让记者参与到这一次李清雅和前夫张帆远的会面之中，因为她不知道这次会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这一次的会面，楚舒采取了严密的消息封锁。
楚舒趁着有其他住客下来的时候才进入酒店大厅，记者们没有注意到她，因为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突破酒店保安的阻挡接触李清雅。楚舒轻松地进入电梯，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沿用了之前刘庆贵制造大厅混乱的计谋，她很快布置好了制造动乱的程序。忙完之后她松了一口气，脑里想起了刘庆贵。这一对继母子给她的感觉各不相同却又相似，继母不仅是她的偶像，还是是她人生的发展鉴册。而另一位她曾经当成邻家小魔怪的捣蛋小弟弟，那些看来幼稚无用的念头却让她从中获取了许多利益。楚舒想，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她要好好重新整理这一对继母子的标签。
李清雅在房间里面已经准备好出去会面。房间里面除了李清雅之外，还有酒店的两位女职员，这是楚舒安排保证李清雅正常休息的最后一道保障，假如走廊保安发生疏忽让记者闯入房间，她们就能够挥发阻拦作用。直到现在，她们的作用还没有发挥的机会。楚舒进来之后，她们成为了门卫。
眼前李清雅的打扮让楚舒感受到了了这个早上的第二次意外，李清雅的穿着很随性天蓝色的上装搭配者一条黑色裤子，这种装束大街上随处见到。这一身装束让这一场会面有一种平淡的普通的朋友会面的感觉。楚舒端详了李清雅的表情一会，她的神情淡然，依然是那种普通的走朋会友的神态。看来行为重整真的已经让她完全抛掉了过去的一切嗔念。
楚舒在大学时候处过男朋友，他们的交往在毕业之后维持了几年，最后因为男友的移情而结束。楚舒自己对于这一段情感依然遗留着怨恨，他们的相会一定会伴随无情的咒骂：贱男人，你的女人一定会成为泡吧女，一也情狂女。
楚舒随即为自己的恶念感到愧疚。
哦，抱歉，前男友。这些恶毒的咒骂很不应该，这都是事事出人意外导致的思绪混乱。楚舒看见李清雅的眼睛露出了疑惑，回神了过来。
“我可以出去了。”李清雅说。楚舒拦住了她。
“等等。”
楚舒发出了指令。楼下大厅会有情绪激动的顾客向服务台投诉，大吵大闹，然后保安们出面平定局面，顺便将大厅里面其他人物限制隔离在一个区域，记者们也在里面，然后楚舒与李清雅可以自由自在地通过大厅，没有任何人能够跟随过来。
让楚舒能够开心的是，在这个程序上节省下来的时间足以弥补她在等待连接时候多花的时间。
路途上没有发生塞车，楚舒的车比算计的时间早了十分钟到达荣和小区的八号别墅。门口有一位女孩子在等待，楚舒在之前的联系中认识了她――刘夏。
湛蓝色的天空，薄薄的云翳，透过云层的阳光柔和明媚，大花园里面一大片郁金香依然有花儿开放，几只蝴蝶在枝叶上面追逐。这是一个晴朗的会面的好时间。她所崇拜的人说过。
一位有点削瘦的男人在花畦中忙碌，他看到了她们，停下了向她们张望。“张帆远就在那。”刘夏说。
她们继续走过去的时候楚舒心里面感觉到这会是一次平淡的普通朋友间的见面。
“你好，这个早上天气真好，”“好久不见，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一起聊一聊，”
“有时间聚一聚吗，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楚舒的心里轻松了下来，进行过这场普通的客气的聊天之后，她们还有充裕的时间谈谈下午的录音。
她和刘夏放慢了一点速度，让李清雅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