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不起，我叫霍晓燕 - 王之轩辕 - 姚家二子
“皇兄。”
“皇兄。”
“皇兄。”
……
“皇兄，你醒了。”
无尽的呼唤，终于将沉睡的成凡给呼醒了。
“我在哪里啊？”成凡捂了捂头站了起来。
“谁在说话？”他一直都听到有人在喊哥哥。
“是我啊，皇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喊着皇兄，找着皇兄，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成凡扭头一看，却差点被吓倒。
原来是个女子。
那女子咯咯笑着，后退了几步。
这下子，成凡算是彻底被吓到了。
女子一头长发飘逸，只是全然雪白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年长了不少。
面容苍白而又凄美，但是眼神空洞洞的，看似没有眼睛；鼻子塌陷了下去，嘴唇干裂，耳朵耷拉着，一副被人抛弃了的妇女般。
一身华丽的服装显示着她的身份应该就是宫中的嫔妃，但是瘦小的身体衬托着服装有点大了。
但是，他老觉得这个女子他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幻觉吧。
“你在找谁啊？”成凡壮着胆子问了女子。
“我在找你啊，皇兄。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你的妹妹阿瑶。”女子咯咯笑着。
“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的皇兄，我也没有妹妹。我叫成凡。”成凡解释道。
这里看起来阴森森的，还是想办法赶紧离开的好。
“皇兄，你是不是在想要怎么离开这里啊？”阿瑶笑道，“这里就是你我的梦境，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想离开是绝不可能的。”
“姑娘，如果真的是梦境的话，怎么可能是两个人的梦境。”成凡干笑了几声。
“皇兄尽管可以试试，还有，就是那么几年的日子，皇兄就忘了我吗？我叫阿瑶，如果你不叫我阿瑶的话，我是绝不可能让你离开的。”阿瑶生气道。
“那好吧，阿瑶。”成凡故作生气道，“皇兄要走了。你敢不让我走？”
就顺着她的戏演下去吧，既然都是她的皇兄，那就自然对她有威慑力。
“皇兄，你怎么什么都忘了。”阿瑶笑着道。
然后，她撩起了自己下半身的衣服，露出了双腿。
还没等成凡捂住自己的眼睛，阿瑶就笑着道：“既然皇兄什么都忘了，那我就来帮皇兄回忆好了。”
只是，她的笑不再是邻家少女的咯咯笑，而是一种带着怨恨的惨淡的笑。
成凡觉得要么是世界疯了。
要么就是……
他疯了！
阿瑶的双腿上的皮肉混着鲜血一小片一小片的掉了下来，很有节奏感，却让成凡感到毛骨悚然。
“皇兄，你忘了吗？行刑那天，你就是让那些刽子手这么对我的。不多不少啊，整整三千六百刀。就连那些刽子手的神色都变了啊！”阿瑶怨毒的笑着道。
“不，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的皇兄！”成凡喊道。
“皇兄，我记得一年后，你就来陪我了。”阿瑶继续道。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很年轻呢。英年早逝啊。”顿了顿，她继续道。
“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不是你哥哥！我叫成凡！”后面那几个字他完全是一个字一个字念的。
“皇兄哦，你不是我的亲哥哥，因为我就只是政治结盟之间的牺牲品而已。”她不再笑了，冷冷的道。
“皇兄，还记得这些人吗？”她冷笑道，右手一挥。
这莫名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许多哭着的人。
不。
不是人。
是……
鬼魂！
他们尽管哭着，但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完全悲伤的。
有的疑惑着，有的微笑着，有的大笑着，有的惊讶着，有的大哭着……
不同的神情，却发出了同样的哭声。
许许多多的东西开始拼命的从成凡的脑袋的深处涌了上来，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觉得这些鬼魂他都见过，但就是忘了在哪里。
而阿瑶。
她的皮肉和鲜血已经完完全全掉落了下来，只留下一副白森森的人骨。
她又笑了。
但是看不出来了任何表情。
一股恐惧在他的心头慢慢滋生。
他必须离开这里，不然就会被这种恐惧所吞噬！
“我想我该走了。”成凡强装镇定道。
“皇兄，你为什么还要走呢？”阿瑶笑道，“留在这里吧。这些人都是有了你，他们才能解脱作为人的痛苦的。他们也是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啊。”
“不必了。”他感到自己的心理防御在逐步崩溃。
“留在这里吧，这里才是你的归宿之地啊！”阿瑶道。
她朝成凡迅速的飘了过来，伸出她那白森森的双手，想要掐住成凡的脖子。
逃！
成凡转身跑掉，撒丫子就跑。
如果这真的是梦境，那么他肯定能醒的。
忽然。
他感到右脚踩空了。
低头一看。
原来是已经没路了。
失去平衡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径直往下掉。
真讨厌这种噩梦啊！
下落之中，他又听到了一些话。
“宿命之日，汝将无从逃避！”
“认命吧，轩辕明龙！”
“这就是你的宿命，你终得接受你的宿命！”
“死去，就是你的宿命！”
“留在这里吧，这就是你的宿命啊！”
呼呼呼。
成凡睁开了眼睛，这里的动静告诉他，他的确还是在人间。
刚才只是噩梦吧。
但是那些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就只是没有太多的印象而已。
只要不是真的就好。
闲的无事的成凡一早就去菜园了。
他还真的没事干。
他在菜园外面忽然觉得里头有点不对路。
老觉得里面有些动静。
而且绿莹莹一片中，成凡觉得还是有点不够对称。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成凡挥挥手让后面的人不要乱动，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走进了里面。
果真啊。
一个小孩在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下意识瞟了一眼。
然后。
他就对上了成凡的眼睛。
跑！
撒丫子就跑！
成凡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跑掉了。
“愣着干什么，追！”成凡吼道。
还有没有王法了？！
成凡还有伤，所以跑的自然不够别人快。
但是当他追了上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仆从全被撂倒了。
那个小孩还是站在一边。
自然不是他撂倒的。
一个女孩拍了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