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脱胎换骨 - 冰魄至尊 - 血染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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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峰用了十天时间将识海中的命珠稳定,如此拼命的修炼《衍神决》只是为了换取墨雅的承诺。
“宁小子,既然你完成了约定,我自然会遵守诺言。”墨雅说道。
宁峰对天命大陆武者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可没有人会在一个没有元力波动的人身上浪费jīng力。宁峰对武者世界懵懵懂懂,独自承受着失去命珠的痛苦,这些年来一天都没有放弃过,憧憬着命珠重聚的那一天。
宁峰鼓起勇气问道:“雅姨,天命大陆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武者和您口中的念师有何分别?”
经过墨雅的讲诉,宁峰才明白元力是天命大陆武者的力量之源,也是武者释放强大武技的基础,按照体内元力的强弱和境界的高低,武者又被严格的划分为十个等级,分别为武者、武师、武王、武宗、武尊、武圣、人位、地位、天位,每一个境界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判断武者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气海中的命珠,命珠觉醒后体内会有元力形成,这个人便跨入了武者行列。
天命大陆并不是武者独尊,还有着更为神秘的念师存在,念师与武者的本质区别是命珠所属不同,因而武者在气海的命珠被称为气珠,念师在识海的命珠被称为念珠。念师的境界划分相对于武者来说更加清晰简单,分为凡境、灵境、天境,每一个境界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
天命大陆,许多人出生不多久就展现出了神秘的天赋,种种天赋千奇百怪,神秘异常,而他们身上的天赋,则来自于“命珠”。不是所有的武者都能拥有“命珠”,相反,绝大多数的武者是没有“命珠”的,普通人只有有一颗尚武之心,可以通过努力修炼成为武者,但没有“命珠”限制了他们的成就,不论在修炼速度还是战斗力上都要逊sè很多,更不会拥有命珠所带来的特殊能力。
“命珠”可以通过血脉继承,而且机率很大,所以天命大陆几千年来形成了许多世家,他们有着代代相传的强大武者或念师,巩固着他们的家族利益。
宁峰沉默了片刻,问道:“雅姨,您真的可以为我重聚命珠么?”
墨雅说道:“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对于我墨雅来说并不困难。”
随着墨雅的声音在宁峰脑海中落下,山洞深处似乎有一股风扑面而来,宁峰不由向后闪躲了下。却看到一颗通红的宝石漂浮在他的眼前。随即传来墨雅的声音:“这个心状宝石是念师塔的圣物之一,念师之心。是天命大陆一位至强念师在生命最后时候凝聚了毕生修为用自己的心淬炼而成,与《衍神决》并为念师塔的镇塔之宝,它以随我消失了五百年之久。”
宁峰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修炼了念师塔最为宝贵的《衍神决》,只是他不知道,《衍神决》本没有几层功法之说,而是由藏识、内视、离体、入微、通念、控物、化形、幻界、洞虚、化神十篇。
念师塔作为天命大陆念师的圣地,有两样是所有念师梦寐以求的,一是在念师塔冥思修炼,只是所有人并不知道念师塔已经缺失了念师之心。二是参悟一次《衍神决》,可见《衍神决》何其贵重。念师塔并不是学院也不是宗门,更不属于迦南帝国。它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受到大陆念师的敬仰。念师塔每五年会面对全大陆所有命珠觉醒的念师进行筛选甄别,选出天资最佳的年轻人进入念师塔修炼,补充新鲜血液。但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有幸运者被挑选中,就算有幸成为其中之一,也不是每人都有机会研习《衍神决》。
《衍神决》有别于其他功法,十篇功法可以说每一层都是一个体系,可以单独拿出让念师体悟。天命大陆念师的境界之分也是根据《衍神决》而制定,jīng研每一篇都决定着念师的修行方向。
作为曾经最优秀的念师,墨雅是几百年来第一位有幸分别参悟了《衍神决》十篇的人,但她并没有系统的修炼过《衍神决》,但以墨雅的天资,每一次参悟都对她起到了莫大的指引作用,参悟后不久她便会境界突破。所以一直以来墨雅内心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正真从始而终修炼《衍神决》,而她的这个遗憾自然有宁峰为其弥补。
宁峰心中的震撼写在脸上,墨雅将念师塔的两样圣物都传给了他,他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我会用念师之心为你重聚气珠。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墨雅说道,她艰难的做出了这个决定,现在她仅存的一丝神念本该潜藏在宁峰识海念珠之中休养,催动念师之心的消耗对她来说太过冒险,很可能导致神念不稳。
随着墨雅声音落下,异变突起!
宁峰面前的念师之心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一道道鲜红的丝线如同藤蔓一般顺着他身体往上缠绕,只是短短几秒钟,他全身便被红芒裹的严严实实。红芒的另一头连接在念师之心上,剧痛蔓延全身,宁峰脑子像是被绞刀狠狠地剐,痛不yù生,虽然识海有着墨雅念珠的存在,疼痛感依然不可避免的袭来,处在血茧般红芒之中的宁峰不断的颤抖着。念师之心释放的鲜红丝线通过浑身的毛细孔钻入他身体,在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中蠕动,像在啃噬他身体的血肉,带来如千刀万剐般的痛苦折磨。
痛,痛彻心扉。被包裹的宁峰动弹不得,他想叫,想要挣扎,但一切都不受他控制。
念师之心在改造着他的经脉,这种痛苦是想要重聚命珠必须承受的。失去命珠的三年来,宁峰的经脉没有了元力的滋润狭窄干瘪,只有经过改造之后,才能承受元力入体达到修行之需,否则就算重聚了命珠,宁峰的经脉也会被元力撑爆。
改造的过程缓慢,拼命修炼了十天的宁本就虚弱不堪,在痛苦的折磨之中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一丝丝奇异的能量从念师之心流出,顺着宁峰的筋脉缓缓流动,如涓涓细流般的能量滋润着撕裂的经脉,向宁峰的气海涌去。
宁峰命珠被击碎,气海周围的经脉受损严重,严重不畅。此时,红sè能量的开拓之力终于重开阻塞,进入了他的气海。昏迷之中的宁峰不住地颤抖着,潜意识里仍被剧烈的疼痛所折磨。
红sè能量逐渐占据了气海,受伤后形成的淤血杂质随着红sè能量流动渐渐排出体外。此时此刻,墨雅的神念紧紧得锁住了宁峰气海中破碎的命珠残片,在红sè能量的滋润下聚合。
“成功了。”感受到命珠缓缓凝聚之后,墨雅虚弱的神念回到了识海念珠之中,念师之心庞大如同庞大的能量源泉不断滋润着宁峰以聚合在一起的气珠。
时间流逝,当宁峰苏醒之时,发现脑剧烈的疼痛感不在了,红sè能量也消失不见,身体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可他清晰得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流,像小蛇一样在他体内的经脉中游动着,一个小周天过后,清凉之感最终归于气海,手脚似乎都多了几分力量。此时此刻宁峰呆滞了,他再次感到了命珠的存在,在气海中缓缓转动的命珠,属于他的命珠。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宁峰兴奋的叫喊着,想到过往的种种,不禁潸然泪下。感受着不断流动的元力,宁峰安心了一些,就算现在回到宁家,他也不会再被人小看,会得到家族的支持,母亲也不会在受苦。
平静下来的宁峰这时才发现山洞中的怪气味,是他身上散发出的腥臭。宁峰用力撕破了融合杂质与汗水变得僵硬的衣服,跑出了山洞。此时此刻,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在恐惧,寒冷之感似乎不再刺骨。宁峰并没有考虑太多,双手捧起白雪,擦拭着身体。
当宁峰擦拭胸口之时,一股异样之感传来,他的心跳缓慢有力,随着每一次的心跳,体内的血液快速流转,驱散着身体的寒冷。
“这是怎么回事?”宁峰不由自问道。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墨雅用来为他改造身体的念师之心呢?难道为了自己,那红sè能量耗尽,念师之心破碎了?宁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宁小子,念师之心作为念师塔传承重宝,岂是这么容易破碎的?它只不过找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而已。”墨雅的声音显得飘忽不定,显然催动念师之心对他的消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