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日记 - 生命是怎样转世轮回的 - 杨奎树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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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有记载的，公元2011年7月2rì。风云突变。
昨天晚上这梦让我好生奇怪啊！一会儿云里见月、一会儿雾里看花、一会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会儿眼泪哗哗。。。。
临近天亮时我放在床头旁的破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我那胖老伴儿从旅店打来的。“老头子！你昨天跑哪去放臊了？你大姐来电话说今天你下班后直接到县医院去！老太太说7月1号那天身体就不太舒服。老太太自己提出要到县医院找凌大夫给看看！”。。。。听到老伴在电话里的述说。我顿时愕然：7月1号！不就是昨天吗？母亲病了！昨天我去过公寓了！老太太也没说有病啊！也没听母亲说自己哪不舒服啊！只是近些天她老人家总是莫名其妙地对我这个当儿子的说：
“儿子啊！你准备把我送到哪去啊？”。。。。再说了，母亲见我面反反复说这样令人费解的话语已经有好几天了！有时我也在胡乱猜想，虽然母亲反复说这话是有点反常；但我也没有看出母亲有啥大毛病的症状出现啊！更没有往最坏处去想啊！难道？。。。。我不愿意多想下去了。我对电话那头的老伴儿小声说道：
“肥胖子！老娘不会又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吧？！”。。。。
“老王八犊子！你少罗嗦几句行不行？明天一早儿你就直接去医院吧！”。。。。在老伴儿的呵斥中我忙放下电话，然而我却不由自主地接连打了几个寒战。。。。。我早已没有了一丝睡意。慌乱中我穿好了衣裤，下床后，我来来回回在地下商场里的过道上毫无知觉地走动起来。。。。我知道自己此时的神智很乱。我反反复复回想着梦中的那些诡异情景。。。。不等商场守夜人员下班。我对二楼的王三公子告了假后、坐上出租车朝古城县医院疾驰而去。。。。
。。。。
在县医院住院处的大门厅里，我看见母亲独自一人端坐在大厅一隅的长椅上。我见母亲休闲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出进人员。直到这时，我那颗牵挂母亲突突不定的心绪才算平定下来。。。。
我从母亲那里了解到医院还没有上班呢。我的老姐姐正满医院里打探那位母亲最信赖的凌大夫的下落情况去了。
老姐姐徒步从二楼回来了。但她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母亲最信赖的那位上年岁的凌老大夫最近也有病在身了，其人已经不会再来医院出诊了。我发现母亲原本高兴的心情立马有些失落；我赶忙上前劝说母亲道：“老妈！如今的医生们看病的本事都很高，您老就放心吧！儿子我给你找一个比凌大夫还好的医生给您老好好瞧瞧！”
母亲见我这么一说、老人家的眉头立马又舒展开了。脸上也露出了少许笑的模样儿。倏忽间，我见母亲用手指来来回回在掐算着什么，同时嘴里还不断地自言自语地嘟嘟着什么。我伏在母亲的耳旁小声问道：“老妈妈！您在想什么呀？”母亲并没有马上正面和俺说话。我只见母亲用有些瘀血发红的眼睛望着医院大厅来来往往的医患人流。。。。
当我再次把耳朵贴近母亲我这次仔细听清楚了母亲在不断地小声自言自语的哀伤说：“老凌大夫患的是什么病啊？能好了吗？凌大夫也有八十多岁了吧？那人好啊！对老年人看病可热心了！哎！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那个老凌大夫喽！”。。。。
母亲唠唠叨叨、自言自语的哀伤情绪兴许感染了一旁我的老姐姐。我见年龄六十有余的老姐姐的神情也有些伤感和失落。。。。。
是啊！我这一nǎi同胞姐姐人也已到了花甲之年了！她也和大多数老年患者差不多：她也喜欢找年岁大的老大夫诊治疾病啊！可如今那位在古城医学界知名度较高的凌姓老大夫、此人从此。。。。。稍顷，我那老姐姐是在有意安慰母亲吧！我只听俺那老姐姐也嗫嚅着对母亲小声说：“如今的医生大夫看病大体都一样！现在的年轻男女大夫都是医科大学毕业出来的！有的医疗技术比凌大夫还好呢！凌大夫看老年病有的都是些过时的招数了！”。。。。我只见母亲轻轻地点了点头儿不再作声了。然而我见她老人家依旧用她那泛红的眼角在大厅里那些进进出出的医患人流中收索扫视。。。。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上班时间到了。那些各科诊室的男女医生们都换上了白净的大衣挂儿。每个医生都端坐在自己诊室内等待着患者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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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老姐姐领俺老娘来医院瞧病很不顺，破旧的医院电梯发生故障不能使用了。我和姐姐上前想搀扶母亲徒步攀爬二楼，然而母亲却摆摆手示意说：
“我自己能走！”。。。。
我老姐姐在前、母亲颤颤巍巍的自己扶着楼梯紧随其后；我在母亲身后面小心翼翼的紧紧相随。。。。
从这家一楼住院处大厅到二楼内科诊室要在二楼走廊里走好长时间。我的姐姐原本打算从住院处大厅乘电梯把母亲领到二楼内科诊室。不料今天医院仅有的破电梯坏了。母亲只好徒步爬楼梯了。。。。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和姐姐领着母亲终于来到二楼一处内科诊室。今天出诊的是一个年纪不到四十岁的女医生。据说是该院的一名内科主治医师。母亲按医院里诊治老年病人的惯例：量血压、听心脏。那位主治医师在翻动母亲的老眼皮时还问起俺娘身体最近都哪不舒服。俺娘向这位主治医师详细如实地诉说着病情。那位主治医师耐心地听完俺娘的叙说后对母亲笑着说：
“您老人家没啥大事儿，老年病、打几针就好了！但要做做核磁共振成像！或者cＴ”。。。。母亲赶忙笑着问那位女医师说：
“俺做一回得花不少钱吧？”我的老姐姐立马打住了母亲的问话说：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儿！要听医生的！”。。。。母亲微笑着伸了伸舌头不在做声了。老人家把自己的上衣认真地打理一下，而后跟谁我和姐姐又徒步返回到了一楼住院处大厅。因为一楼住院处大厅南侧一隅是这家医院核磁共振诊室。俺娘和俺姐累得有些吃不消了。。。。。
患者排队做cＴ是这家医院的一大特点。古城医院那先进的一流医疗设备据说都是外国研制出来的。患者通过核磁共振扫描。医生能发现患者病灶所处的位置。同时又会为患者下一步诊治疾病方案做出准确判断。不过，洋人发明的那些先进洋玩意儿也真赚钱呢！患者就躺在上面几分钟、甚至几秒种的功夫，一张百元‘老人头’大票儿就没了！。。。。这一百元‘老人头’大票儿。够俺老娘玩小牌儿一年都用不了。俺老娘能不心疼吗！。。。。
母亲从诊室出来第一句话就问我和姐姐：
“鸡屁那么大的工夫得花多少钱啊？”。。。俺娘把cＴ叫“鸡屁”我和姐姐看着诊治单上那些不太明了的字句没有回答母亲有关钱的问话。其实俺娘心里有数；她老人家知道让那洋玩意检查病情一定会花很多钱的！。。。。
我和姐姐领着母亲又回到了二楼内科诊室。母亲毕竟是八十有四的高龄老人了。在楼上楼下的来回折腾下老人家有些气喘吁吁了。。。。
。。。。
古城这家县级医院很破旧。据说去年投资7000万元新建的医院新址今年也就是公元2012年的十二月份落成。在医院走廊里我对气喘吁吁的母亲说：“您老人家过年来看病就要去新的大医院了！那新医院老大、老漂亮了！用不了一年咱们再来看病就不用爬这破楼梯了！您老转过年就有福气了！”。。。。。母亲扶着墙笑呵呵地点点头。我见俺娘那略红肿的眼睛注目着医院长长走廊里的来来往往的医患人流她老人家那个仔细瞅啊！是啊！我见俺娘那留恋的眼神对医院里的一切总也看不够啊！。。。。。
对这个世界，其实俺娘活到今天并不陌生。。。。鸡鸭鹅狗儿们的喜怒哀乐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她老人家都亲眼目睹见证过了。。。我见俺娘不时地望着周围长吁短叹。我不知道母亲此时的内心世界在想着什么。透过内科诊室里虚掩着的门缝我看见那位主治医师一个接一个的诊治病人。姐姐从诊室里出来了。她告诉母亲说快轮到俺娘瞧病了。老人家依旧那个四下里瞅啊、瞅啊、瞅啊！。。。。老人家就是一言不语。
“老娘！我姐姐说快轮到你进屋看病了！”
“是吗？！我去趟厕所！”我伸出手想上前搀扶母亲；俺娘推搡着我的手说：“我现在还能动弹，我自己去吧！”。。。。我见俺娘翻腾着上衣兜。我心里明白，俺娘这是在翻腾兜里的卫生纸呢！。。。。
二楼内科诊室隔壁不远就是卫生间。母亲颤颤巍巍扶着墙进去了。姐姐又进到了内科诊室。我在卫生间的入口处接母亲。。。。
母亲从卫生间出来了，然而她老人家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把我造蒙了！俺娘乐呵呵地对俺说：
“儿子！你娘我比公寓里的柳瞎子强多了！这老柳头儿他这辈子啥也没看见过呀！跟老柳头儿比我这辈子知足了！走！大夫等急了吧？”。。。。看见母亲那自豪劲儿我没有言语。我搀扶着母亲走进了主治医师的诊室。。。
“老人家！您的‘鸡屁’我看过了！您老人家没啥大病。就是有点脑梗。住院打几个吊瓶就好了！”。。。。听完主治医师的话；我见母亲扬起短短的脖颈不放心地问医生：
“是‘鸡屁’那东西说的？难道我就脑疼！？不对劲吧？”。。。
{俺娘把脑梗听成了‘脑疼’把cＴ听成了‘鸡屁’}屋里的患者们捂着嘴笑了。。。。。
“不对劲吧！大夫！我总感觉到这些天俺老做些稀奇古怪的破梦。这些破梦俺从来都是没做过的呀！再说了最近这几天我老是心慌；打麻将俺也总走神儿。我问过俺公寓里的柳瞎子啦；那个老瞎头儿总逗笑说俺快要死了！”一旁的姐姐见医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忙站起身指责母亲：“妈！你老太太竟瞎说，听大夫的！要相信科学！什么刘瞎子、马瞎子的！到医院看病就得听医生的！”。。。。俺那老姐姐制止了母亲有关柳瞎子的话题。
“如果您老不放心那我再给您老人家听听心脏！”。。。。
我见母亲听到主治医师的话后，她老人家二话没说立马掀开上衣很配合地再次接受了主治医师的检查。
“没问题！老年病！”。。。。主治医师转过头又对俺姐姐说：
“还按常规老年病治疗。明天早上先给老人家进行尿检。其它的血常规、肝功能、肾功能等也都要查一查。建议你母亲最好住院观察治疗一段时间！”。。。。按医学常识，医生的话就是圣旨；即便指挥千军万马的帝王将相们身患恶疾时也得听从主治医师大夫的号令。
“住院！”母亲惊奇地问道。“我的病严重吗？不住院行吗？住院费每天多少？”。。。。母亲有些惊呆地盘问医生。
“听医生的！你又瞎唠叨啥！”。。。。姐姐不耐烦地指责母亲。姐姐随后吩咐我去办理一些相关的住院手续。母亲在我走出内科诊室的刹那间。她老人家拽住我的手小声悄悄说：“我昨天打麻将时还亏欠老李太太4块5角钱呢！你帮我想着点，出院时我在还给老李太太，别让人家惦记着！”。。。。“什么四元五角钱？！你老糊涂了？欠老李太太的钱我给！”。。。。俺姐姐用愤懑的口吻指责母亲。母亲不再言语了。母亲脸红红的又去翻腾自己那破旧的上衣挂啦！这次母亲是从上衣兜里掏出的是半盒儿烟卷儿。俺娘从里面掏出一根、人站起身问那个中年女主治医师说：
“大夫！你会抽烟吗？”那位主治医师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
“就你事儿多！来时不让你带烟你偏不听！我爸知道了还得骂你！”。。又是俺那老姐姐粗辱地指责母亲。我对俺那老姐姐有些气愤。但当着屋里的医生和患者面、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做声。。。。母亲心里知道她的这个儿子凡事都袒护着她老人家。。。。不知啥原因，今天在医院里望着母亲热爱生活的嘻唰唰的劲头儿，我心酸的就想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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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住院手续后，我在想着几个问题：一如果母亲住进了医院。晚上怎么办呢？二母亲假设病好后出院了，但老人家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出院后生活还能自理吗？假设老人生活不能自理了今后又由谁来护理老人呢？。。。。我还有工作在身呢，屈指算来我在这家商场做更夫已经四年有余了！我笑了。。。。回想起这四年的更夫生活我是颇有收获的。是的！我每天除了要写一篇札记外，我又写了近百万字的不是东西的‘东西’。。。。如：我的人生长篇传记《地下商场有幽灵》长篇有关生命奥秘探索的巨作《宇宙有处炼狱一一地球》相继面世了。我的写作计划是争取每年都要完成一部几十万字的有关生命探索的书籍。我的宏伟遗愿是：在我的有生之年里，用我的智慧和在这黑暗的工作环境中我要悟思苦想。。。我一定要悟出天道来：给地球万物一个惊天的启迪：我决心要承蒙天意：我要颠覆人类古老的有关生命{人死如灯灭}的普遍传统概论。我要把自己在黑暗中面壁而生的有关‘大天宇宙’的奥秘与神秘的面纱向世人揭开冰山一角。本杨氏要把生命**中的【意识在先】还是【物质在先】的人类世界中的【生命】科学大讨论引向深入。。。。本杨氏要对地球中的万物泄露生命的天机。。。。可谁料想。我的宏伟遗愿刚要付诸实施、我的慈爱母亲却病倒了。那可是俺的生身之母啊！。。。。
尽管我心里清楚，俺上有姐姐、下有两个妹妹。还有姐夫、妹夫。他们或她们。。。。我摇了摇头。。。。母亲啊！儿子不放心啊！儿子要陪伴您老人家直到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