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篇日记 - 生命是怎样转世轮回的 - 杨奎树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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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类有记载的、公元2011年7月15rì、yīn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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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清早,父亲来了。我在厨房为母亲熬制肉粥。母亲已经不能咀嚼蔬菜和颗粒状的米饭了。八宝粥我都用铁勺把米一粒一粒的碾碎后用汤勺一点点送进母亲口中。母亲仅能吞咽流体食物了。然而父亲却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为母亲从饭店里买来了薄薄皮儿的韭菜肉馅的水饺儿。父亲知道母亲喜爱吃水饺儿。
“老妈已经不能再吞咽水饺喽!”。。。我善意的劝阻手端水饺盘的父亲说道。“啊!你妈连饺子都不能吃了?!废了!她人彻底完蛋喽!”。。。父亲虽然说的话很不中听、但我见父亲已经老泪纵横了。。。。父亲哽咽着为母亲擦着脸并独自对母亲述说道:“喂!老家伙!还认识我吗?”我见母亲仰脸用呆滞的目光瞅着父亲。老人家望着父亲瞅啊、瞅啊!就是一言不发。
“喂!老东西!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喽?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我见父亲说这话的语调不是气恼而是无助啊!。。。父亲不断地擦着眼角滴落出的泪水。八十多岁的老父亲啊!一生您老对俺老娘。。。。望着痛苦万状泣不成声的年迈父亲,我从前由于对父亲对娘的不尊、而对父亲产生的怨恨终于化解了。我见泣不成声的父亲始终心疼、怜悯、无助地抚摸着母亲瘦弱的手掌。我含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
“人瘦了!你妈她。。。”。。我听见父亲独自喃喃自语。父亲松开了母亲的手后示意我找条毛巾来。我把一条新毛巾递到父亲手中。我见父亲小心翼翼地为母亲擦洗着呆滞的脸孔。然而母亲的眼神儿中依旧没有明显的意识反应。父亲起身要走了,突然,母亲颤颤巍巍地主动朝父亲伸出瘦弱的手开口说话了:
“爸爸!给我点水喝!腿疼两片!”。。。。父亲不好意思地冲母亲喃喃自语道:“老糊涂喽!老糊涂喽!人彻底完蛋喽!”。我见母亲死命攥住父亲的衣角很怕父亲离她而去。我把调制好的氺和热nǎi端到父亲手中。父亲小心翼翼的把nǎi水一勺一勺地送进了母亲的口中。。。。父亲再次起身要走了。临出院门时父亲哽咽着对我说:
“你妈可能活不了几天了!你妈想吃啥!你就给她买啥吃吧!。钱我拿!兴许这几天你妈不要紧吧?”。。。。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我点了点头大意是说最近几天或许母亲不会离去的,父亲哽咽着哭出了声。我上前扶着悸动身子的父亲,我自己也流出了眼泪。。。。
“爸爸耶!我要死了!”。。。。屋里床上的母亲是在朝谁喊叫爸爸呢?!我一团迷雾。。。我忙cāo起电话把母亲的怪异举动言词告诉了我那旅店中的肥胖子。
“不好了!老太太不会活太久了!我二姐的老公公临死前也朝我二姐叫‘妈妈!’。。。。这不是好兆头!你在家多留神吧!不过老头子!咱们还是多走访有经验的街坊邻居调查一下,老人临走辞世前的一些征兆,防止措手不及啊!”。。。。听了俺家那个肥胖子的话后我没有立即说出什么。与此同时,我老杨头儿大脑里的神秘抽象潜意识中正在飞快地进行着就有关生命奥秘的各种问题的《杨氏猜想》:
难道?母亲辞世前是冥冥天体让其造化出的生命在重新返回到原点?即返回到各自的襁褓状态里?难道?辞世前的生命在向地球中的所有生命昭示出伟大的父爱和母爱?。。。。是啊!我二大姨子家的那个年逾九旬的老公公辞世前也唤他的儿媳妇为‘妈妈’吗!。。。。本《杨氏猜想》呦!行将辞世的人都再向所有的地球生命彰显出最后一次伟大的母爱与父爱呦!。。。。
是啊!或许地球任何生物中的那特有的‘伟大父母之爱’与天齐眉呢!。。。。
是否地球上所有类型活着的生命体在自身行将幻变成灰烬前都会出现这类神秘现象呢?。。。。。带着这天大的疑问,在伺候好母亲的间隙时间,我决定先在自家左邻右舍中进行明询、暗访。母亲睡着了,我的天吗啊!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世界的有意安排?我的《杨氏猜想》还没有付诸行动,俺家院门外就有人大声喊道:
“老杨头子!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儿”。。。。我忙出门一瞧,是俺家西院的老孙太太在院门外喊叫。我忙从里屋冲出去大声问道:
“该死的老孙婆子你瞎叫唤啥啊?你不知道俺的病妈妈在睡觉吗?”。。我有些气恼的呵斥着说话大嗓门、刚死了老头儿不久的老孙婆子。{注:孙老太的男人是去年这个时候骑摩托和他的酒肉朋友们去野外垂钓。回来的路上醉酒的她家死老头子和几个酒肉朋友相互飙车不幸摔了个高位截瘫。前些rì子人刚死。}
“死老杨头子!要是杨二寡妇喊你、你杨老头儿早就跑出来了!你嫌弃我老孙太太长的没有她杨二寡妇中看吧!死老杨头子!说点正经的吧!你老母亲最近朝你喊‘爸爸’了吗?如果你老妈要是喊男人叫‘爸爸’时,你老妈妈就要快‘走’了!”。。。。我听完老孙太太的话后、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我佯装好奇的问她道:
“老孙太太!你老头子临走前也朝你老孙太太叫‘妈妈’了吗?”
我只见老孙太太泪眼汪汪的悄声说:“可不是咋的!俺家老头子临走前几个月,天天朝我叫‘妈妈’朝他姑娘也叫‘妈妈’朝我妹妹也叫‘妈妈’把我妹妹气的用手指着她姐夫这个骂啊!‘我是你nǎinǎi!我是你祖辈nǎinǎi!’。。。。我劝我妹妹说,‘你姐夫这是快要走了。我问过很多人了!人要‘死’前都是这个样子!’。。。。”老孙太太说完这些后走了。这个老孙太太啊!走出很远了还回头朝我挤眉弄眼儿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