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季掌柜 - 魔心道路 - 繁世凡人
在西山城城南的一间酒楼的雅间内，一张桌子上摆满菜肴，周围坐着七个人，唯独当中的一张主位却还空着。坐在四周的人们都在低声相互交谈着，满院动一下筷子，等待着坐主位的人到来。
“哎呦！不好意思叫大家久等了！”一个穿白色长衫，身材矮胖的中年人一进雅间就抱起双拳向在坐的人告罪。
“季掌柜，你好！”那七人一听到季掌柜的声音，都站起身来向着季掌柜抱拳问好。
“呵呵！大伙都坐吧。”季掌柜和众人一一见礼后，回到留给他的座位上道：“不知各位掌柜今天请季某来有什么事情啊？”
七人见状都互相望了望，这才都坐下了，做在最下手的一个精明的瘦子双手一抱拳道：“呵呵！的确是有些事情需要季掌柜帮忙啊！”
“是啊！是啊！”众人忙合声道：“还望季掌柜能鼎力相助啊！”
“看各位说的！我季某的诚信钱庄，还不是全靠大家的帮助，呵呵！各位掌柜的，有什么事就请讲吧，若是季某能做到的，一定会在所不辞。”季掌柜忙一抱拳道。
“呵呵！事情是这样的”下首的瘦子道：“最近有一大批军购以下了订单，不知季掌柜知道否？”
“哦！黄掌柜，此事我略有耳闻，难道是黄掌柜得到了订单？呵呵，准备向季某拆借些银两周转吗？”季掌柜对着黄掌柜笑了下道：“大伙都动筷子吧，菜都要凉了。”
“好！吃！季掌柜您也请！”黄掌柜忙向大家招呼了下道：“黄某无能啊，别说都给我，我能得到份额的十分之一，黄某也是心满意足了。”
“哈哈！”季掌柜大笑了下道：“您黄掌柜连个十分之一都得不到？那么谁还有那本事全吃下？”话毕拿筷子夹起了一块牛肉就喂道了嘴里。
“呵呵！”众人也都陪了下笑，拿起筷子夹起了菜。
“唉！说起来真是惭愧啊，不但是我，就是在座的众位，也没有得到一丁点份额啊！”黄掌柜叹了口气道。
季掌柜嚼了几下牛肉，脖子一伸咽了下去才道：“我们向阳城还有这么大本事的人？我听说这次的军购不少呢，主要是为了边州城的战事筹备的，全部接下了订单，此人能耐不小啊。”
左手下的一个人道：“是啊，能耐的确不小，这次他费尽心机接下了这笔单子，我怕他是好接难吐啊！”
“咦！王掌柜，这话怎么说？”季掌柜转头看向王掌柜道。
“哼！接下单子的是唐旺业，这几年，仗着女婿家里的人脉，在军方的单子接的越来越大，这回倒好，一点汤都不给我们留，如此下去，叫我们吃什么啊？”王掌柜愤愤的道。
“是啊！也欺人太甚了！以往他接点，还能给我们留点，这回倒好，全部吃了三百万两的订单啊！”右手的一个也接口道。
“哦！”季掌柜放下筷子，点了点头道：“他的资金有能力置购吗？”
黄掌柜忙道：“呵呵！我们也在怀疑他的银两周转问题，这不把您请来了啊。”
“哈哈！”季掌柜大笑了下道：“各位掌柜的也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他来拆借对我来说是好事，我也有赚头，难到各位还不想叫我赚那些银两？”话毕就眯起双眼，在几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
黄掌柜脸微微一红道：“我们知道您就是放账的，可您放账也要保证帐能收回来啊。”
“此话怎讲？”季掌柜身子向前一探道。
“呵呵！”黄掌柜笑了下道：“距我所知，唐旺业家里现银不多，此时又是收夏粮的好时机，他非得去向您拆借，而且数目不会小的。”
“那怕什么，以他的家业，只要是不超过三百万两，我都敢给放，”季掌柜身子又靠到了后面的椅子上道。
“您怕是不知道吧，”王掌柜道：“唐旺业的广济城的货款还未收到，军方的不少银两也未付清，这是两笔大款，在说国力衰弱，就连太守都向他借钱，呵呵！他的二弟又带人去了向阳城收夏粮。他现在能拿出的银子没有几个。”
“嘶！你们了解的怎么这么详细？”季掌柜倒吸一口凉气道：“唐掌柜把钱收回来不久可以换我钱了？呵呵！”
“那两笔大款他怕是要费点劲才能要回。呵呵！”黄掌柜冷笑了下道。
“难道……！”季掌柜皱起了眉头。
“哈哈！”王掌柜大笑了一声道：“广济城的款子是我堂弟欠的，军方管钱的是黄掌柜的表兄！”
“哦……！”季掌柜恍然大悟道：“你们这样做怕是不妥吧？”
“没有办法，我们也是叫唐旺业给*的，他不仁！我不义！我们以前都是常年靠着军方生存，他现在横插一杠，打了我们饭碗。”黄掌柜咬着牙道。
“那么我应该怎么帮你们呢？”季掌柜想了会道。
“很简单，季掌柜只要把放账的时间压缩，越短越好，其它事我们来运作。”王掌柜道。
“嗯，怎么也的一个月吧？”季掌柜点着头道。
“太长，我们怕夜长梦多，半月或十天最好。”黄掌柜道。
“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季掌柜睁大双眼看着黄掌柜道。
“呵呵！这次军购的物品要的急，您可以提高利息，到日子，你可以接收他的产业。”王掌柜笑着道。
“呵呵！”季掌柜把身子靠在了椅子上，闭起眼睛想了一会，才睁开眼睛道：“要做就要做彻底，一棍子要打死，在想点后招，最好叫他们吃官司，这样就更稳妥了！”
“不愧是季掌柜啊！哈哈！”黄掌柜道：“后手想好了，明天起我们就叫人去采购。唐旺业收不到东西，必然要找我们采购物品，呵呵，我们在掺杂些次品，发霉的粮食，差人举报了，呵呵！我看他还不死！”
“哈哈哈！好，我做了，要注意保密！来碰了这杯酒！”季掌柜端起酒杯大笑的站了起来道。
众人见状也纷纷端起酒杯起身，八个人都面带笑容，相互碰了一下，仰起头都喝了下去。
第二日巳时，唐旺业正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唱个小曲。钱掌事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唐旺业抬了下眼皮道：“钱掌事，什么事如此慌张啊？”
“唐老爷！我刚刚从诚信钱庄回来，”钱掌事抬起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
“哦，季掌柜同意借钱了？”唐旺业坐起了身子问道。
“同意倒是同意了，只不过……”钱掌事拿眼角看了下唐旺业。
“同意了还不过什么啊？”唐旺业白了一眼钱掌事。
钱掌事深吸一口气道：“这钱借的太苛刻，还款日期紧，利息还很高？”
“咦！”唐旺业皱了下眉头道：“怎么会这样？以往借钱没有这些条件啊？是不是他也知道了我接了大单，向从我这里捞一笔？”
“有这可能！”钱掌事点了下头道：“以往最短一个月，利息三分二，这回才给我们半个月，利息却要八分。”
“什么？这么狠？”唐旺业一下跳了起来怒道：“季掌柜掉钱眼里了啊？这样下来我才能赚几个？搞不好我还是白辛苦了，岂有此理！你去别的钱庄了没有？”
“都去了，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款项，再说了，他们的条件基本差不多啊！”钱掌事道。
“这帮吸血鬼！老子的钱放他们那时，脸上笑开了花，现在老子付利息借点钱他们也这么多事。”唐旺业气的在大厅里不停的渡步大声道：“收账的人排出去了没有？”
“天色一亮我就派走了。”钱掌事眼光追随着唐旺业的身形道。
“去马上派人去西南镖局借钱，剩下的看差多少在说吧，我也去催钱，晚上回来我找你在商量。”唐旺业把手一甩就背道了后面，走了出去。
戌时唐旺业才垂头丧气的到府上，连饭也顾不得吃就跑到了账房。钱掌事也一直在等着唐旺业，一见他回来忙迎到了门口，让了进去，钱掌事吧茶给泡好才坐了下来。
“唉！西南镖局接到了多少？”唐旺业叹了口气道。
“三十一万两！”钱掌事忙道。
“才那么点啊？他们近年来的生意也不错啊？”唐旺业皱着眉头道。
“您不知道啊，镖局虽然跑的多，可是他们的开销很大的。光每年给予死去镖师的抚恤金，就是很大的一笔银子啊！”钱掌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