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 云海迷踪 - 雪落苍莽
那被拉长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不断地刺激着我的耳朵。看來不是幻听。楼底下一定发生了什么。隔着落地穿我已经能远远地看见一闪一闪的警灯了。
难道和我刚才看见的黑影有什么关系吗。我奇怪地想到。
反正继续呆在这里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我回过神來。顺着楼梯快步小跑了下去。
刚到一楼。我就远远的看见正门口黑压压地围着一大群人。大部分都是我的同事。男男女女议论纷纷。我说上面怎么看不到人呢。原來全都聚集到这里來了。
他们全都面对着正门围成一个半圆形。后面的警察真在清理道路。
“让一下。都让一下。我们是刑警队的。不要妨碍我们办公。”一个听起來很有活力的女声喊道。
看來正门是走不出去了。我转头便去找旁门。旁门就在电梯口的附近。是一个很小的紧急逃生通道。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平时不是工作人员是走不了了。不过这对我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我又不是无关人员。我是有钥匙的。
很顺地用钥匙打开门后。前面就是我们司空见惯的广场花园。这时候最好不要表现得鬼鬼祟祟的比较好。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被警察发现我就这么偷偷地从旁门走了一定会人上一些麻烦的。
这个城市的警察的办事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高。不是我吹。因为工作关心。我接触过不少警察。我很清楚的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小警员拿到外面去都能当个组长。
最终我决定还是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主动过去做笔录。总比被人家请到警局里要好得多。
“这是怎么了。”很意外的在赶來的那群警察里面。我看到了一个熟识的面孔。
“哟。这不是小医生吗。你原來在这工作啊。”被我叫住的那个警察显得很是意外。Www。。com
他叫王克强。从我这里看。他锻炼的很好的身体长满了肌肉。皮肤黝黑。一双不算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高鼻梁。嘴巴却是很大。
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说起來我们两个还是何有渊源的。我们的父母很久以前就很和好的朋友。他家世代都是警察。这一点就很让我奇怪。我搞学术研究的父母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家庭。
我们还是光屁股小孩的时候。他就一直跟我一起玩。之后也一直是同一个学校。这好像是我们双方的父母的刻意为之。总之。那段时间里。当其他的小朋友或者同学害怕我的眼神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会毫无顾忌的和我说话。我一直广他叫王大嘴。
他是一个少有的沒有身心机的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來不会撒谎。这我绝对可以保证。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
这人的性格很是直來直往。往好了说是豪放开朗。Www。。com往坏了说就是缺心眼。所以他是一个少有的让我刚感觉不到压力的朋友。由于我自身的原因。我几乎沒有什么朋友。别人看來我简直就和拥有读心术一样。
他们不是离我远远的。就是满心怀疑的和我说话。这实在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其实那些人所谓的隐私我根本沒有兴趣。我又不会见到什么人都会去分析他的性格。
王克强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出去上警校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沒有再见过了。我心理分析的能力早就在我们医院传开了。时不时的也会有一些警察找我來协助办案。按照某些合作很是愉快的警察的说法。我简直比测谎机还要灵验。
我们就是这么重逢的。当时我真的很惊讶。所谓的缘分就是这么有趣。我随性选择的城市。竟然就是他被分配的工作地点。不过那次因为他们的案子很严重。我们并沒能说上几句话。沒留联系方式就这么散了。
“这个城市就这么一家心理诊所。Www。。com我不在这里能在哪。”我们笑着锤了对方的肩膀一下。这是我们原來一直的打招呼方法。
“我的天。这是个给神经病看病的地方啊。”王克强表现得十分惊讶。一张大嘴张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一直以为你我们上头的什么大人物呢。”
“王大嘴这么长时间沒见你还是这样。”我无奈地说道。“请你把神经病和心理疾病好好的区分开來。管神经病的是疯人院。不是我们心理诊所......”
“你还说我。这么久了你不是也沒变吗。还大嘴大嘴的叫我。还有你广着地方叫诊所。这怎么都有个几十万平方千米吧。咱们市医院都沒有这么大吧。”王大嘴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贫嘴。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所以我才一直叫他大嘴。这是个双关语。
“我们工作的地方就是这栋楼。其他的地方你也看见了。不是员工宿舍。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就是这样的广场花园。”为了让前來就诊的患者有一个愉悦的心情。我们这个地方比起市里的大型公园一点也不逊色。就因为如此。这里白天的时候会吸引很多市民过來玩耍。
我们的所长也很是大方。从來不跟这些市民收取入场费。不过我听说这好像是市里面。下的一到命令。绝对不许引起市民的不满。自从知道了这个内幕后。我就明白对市里面为了整治治安有多么的不计得失了。
“原來你是心理医生啊。真是白让兄弟我在警队里一片吹了。”王大嘴失望地说道。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刚來这里沒几个月。能是什么大人物啊。”我道。
“那你为什么來到我们这來的。上次见你太忙了沒來得及问。果然是因为当时的那件......”看到我的表情后。他马上就不说话了。
说实话那件事绝对是我的禁区。Www。。com什么人都不容踏入的禁区。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扭曲......
“算了。你别在意。我就是工作上的调动而已。不说这个了。”我试图转移话題。“前面发生什么了。”
他应该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愣是呆了几秒才反应过來我在问他话。
“啊。你说这个啊。沒什么最近常见的事。有一个女孩在你们楼顶跳楼了。”
“你说有人自杀。”一听到这话。我还以为是王大嘴是在逗我。难道刚才我在三楼楼道看到的黑影就是......
不过我马上通过他的表情看出來。他是认真的。这种人是心里绝对藏不住事的类型。已经是写进基因的东西了。根深蒂固。我不得不相信。
我们这里可是市里最大的心理医疗机构了。由于进进出出的有好多心理疾病患者。我们建筑物的枪摸起來都是软软的。警卫安保也是出奇严密。Www。。com除了厕所哪里都设有监控摄像头。那人是怎么爬到楼上自杀的。
这也难怪王大嘴会把这里当成疯人院。和外省市的心理诊所相比我们这里确实有些特殊。
其实这里刚建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它和一般的诊所沒有什么区别。只是大了点。所有改变都是被迫的。因为最开始这里的自杀率确实是全市最高的地方。有些患者就像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一样。过來随便咨询一下。在我们采取治疗措施之前就跑去自杀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这里都被戏称为自杀圣地。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或是什么都是传说。我就亲眼目睹过好几个患者撞墙的过程。他们根本不想一般自杀的人一样。从他们死前的眼神和表情我可以看出來。他们毫无犹豫。而且目的非常明确。明确得就像我们每天要吃饭。要睡觉一样理所当然。大部分的眼神都是死的。那根本不像活人该有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在我看來那些人就是噩梦本身。只是纯黑的人形而已。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自杀的人中有很多并不是我们的患者。而是陪同他们的家属或者朋友。
这简直匪夷所思。有一个在这里自杀的人。我记得非常清楚。她是一个孩子的姐姐。那个孩子有一点轻微的自闭症。这本來沒什么大不了。而且她本人非常开朗。刚进來的时候心理状态也非常好。是一个这个城市里已经很少见的“橙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陪着弟弟來这里一共五次。第五次她就在这里自杀了。
事后我问那个孩子的心理医生也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件再次发生。我们这里停业了整整三个月进行彻底的整改。包括人员的训和设施的改进。一群人在这里面热火朝天地干了很久。效果很明显。等这里在开业的时候。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真的就沒有一个人自杀成功了。
注意我说的沒人自杀成功。这里到现在还是有人会时不时的自杀一下。
“可不是。她好像是趁着停电的时候偷偷地潜入道楼上了的。沒有一个人注意到。”王大嘴忽然贴近我的耳洞。小声地又对我说了一句话。“这话我只跟你说。不要外传。不然绝对会引起恐慌的。”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马上点了点头。
“你们的这次停电是认为的。我们怀疑是这个自杀的女孩儿弄得。”王大嘴悄悄地透露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你是沒看见尸体。太惨了。”王大嘴叹了一口气。“自从分到这里來以后。我见过了不少的自杀死的人。但我真的沒见过这么想死的人。说是说不清楚。这是我们要给法医看的照片。你也不是外人。Www。。com看看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王大嘴就从上身的皮衣兜里翻出了几张照片。都是有关于死者的。从体型來看应该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沒有拍摄脸部。照的都是手臂部分。
可以看出应该是掉下來的角度问題。这孩子的一条胳膊呈现出一个非常诡异的弯曲角度。看來她是从很高的地方跳下來的。
但最让我在意的还不是这角度的问題。而是她两只手臂的颜色。那根本不是正常的皮肤颜色。大部分的皮肤都是一片焦黑。有些特别严重的地方肉都翻出來了。一片血红。触目惊心。让人看起來非常难受。
“她跳楼前难道自焚过吗。”我奇怪的问道。
“不是自焚。那是被电出來的痕迹。”王大嘴有些动容地说道。“我们刚才检查过你们的配电室了。那里一团糟。看的出來所有东西都被疯狂地破坏了一遍。电闸那里尤其严重。结合这几张照片。我们觉得那是这个女孩弄的。”
我终于理解王大嘴那句沒见过这么想死的人是怎么回事了。摸电门自杀在我们这里也不是第一起了。改造后我们安装最先进的漏电保护装置。你就是把电闸整个砸下來。也不会被电到一下。而且一旦受到过大的破会就会自动切断这栋楼的电力。
不过这个女孩显然更疯狂。她可能把墙里面电缆都拽出來了。但是由于我们的彻底改造。最终她也沒有被电死。
“触电自杀失败后。她就选择跳楼是吗......”我小声的说道。
“大致应该就是这样。虽然我们还沒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但也**不离十了。”王大嘴收回照片说道。
真是一个疯狂的人。为了自杀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你们这里真是快是非之地。之前就有好多人自杀吧。”王大嘴担心地看着我。“我看你也快点换个工作吧。沒准这地方有些不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