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战外之战 - 都市驱鬼录 - 齐保正
这时，那名持剑的暗夜猎手走上前来，戏嘲一笑，道：“江云飞队长，你以为，没有我们的允许，卫清他能逃得出去吗？”
江云飞转身看过去，顿了顿双拳，道：“当然可以！因为，有我在。”
“你以为，你能打得赢我们吗？”暗夜猎手嗤之以鼻。
江云飞幽幽说道：“虽然我无法打败你们，但是，我可以和你们同归于尽。”
暗夜猎手心中一凛，疑问道：“和我们同归于尽？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云飞也不答话，缓缓脱去防弹衣...
“你们看，这是什么！！！”
在他的腰间，缠绕着一圈聚能手雷。
如此众多的手雷，如果爆炸，足以把这偌大一片的墓地夷为平地。
聚能手雷！
这种范围杀伤性武器，每一次出动，秦莉娜都会行文武器库，发放手雷。
然而，每一次，这种武器都未被使用过。
今天，如果江云飞使用，这会是第一次使用！
一眼看到聚能手雷，感应到那浓浓的硝烟味道，两名暗夜猎手露出了惧意。
“疯子，你这个疯子...”
“你想和我们玩命吗？？？”
这时！
卫清伸手从江云飞腰间摘下两枚手雷，转而向两名暗夜猎手走去。“要玩命的，还不止他一个人呢！别忘了，我可还没有逃呢！”
卫清的举动，让江云飞大为感动。然而，他还是不忍心看到他死，近乎于训斥的语气，说道：“卫清，你为什么还不走？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手握聚能手雷，死亡已经是近在咫尺。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遭所遇，想起自己数次命悬一线，想起齐羽屡屡出尔反尔！卫清心中怒火万丈。扭头望向江云飞，悲声说道：“逃亡的生涯，已经让我彻底厌倦。既然我有可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机会，又何必再去选择那惶恐不可终日的生活呢？江警官，能够和你并肩作战，是我从来都不敢想到的事情！能够和你一同战死沙场，是我的极大的荣幸。”一番话，说的激越悲壮，视死如归。任谁听了，也不禁佩服万分。
闻言，江云飞的悲伤油然而生。“卫清，你这是何必呢？你的父母很为你担心，你应该回家和他们团聚...”
“江警官...”卫清伸手打止江云飞，说道：“你不是也有父母嘛？既然你可以死，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死呢？”
江云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作战服，加重了语气，说道：“我是警察，穿上战袍，生死由命！死亡，虽然无法让我成为英雄，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之处。可是，你只是一个平民，这样死了，毫无意义可言...”
卫清再一次挥手打止江云飞，态度执拗，“我可管不了什么价值不价值，意义不意义的，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好！”江云飞不再多言。对于卫清，他除了佩服，还有同情。看着那一众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手下们，又是一阵长叹：“唉——！以我九人之性命，换取区区两名犯人，这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呢？”
终究，他还是没有想太多。他，亮出了手雷...
与此同时，卫清也高高举起双臂。
如此众多的手雷一旦爆炸，火焰将会在一瞬间将这偌大的一片墓地吞噬。两名暗夜猎手的速度纵然很快，但也逃不过火焰的威力。
“疯子，你们这两个疯子...”
惊骇中，两名暗夜猎手急忙后退。
卫清身形一动，拔足靠拢上去。江云飞，也是发力追逐上前。
“哪里逃？”
暗夜猎手逃跑。
卫清和江云飞发足追赶上去。
转瞬之间，两名暗夜猎手已经远远的脱离了出去，他们的速度很快，比卫清和江云飞加在一起还要快上三倍不止。
远远脱离出去，持枪的那名暗夜猎手回枪转身，“看枪——”大喝一声，扣动扳机。
‘呯、呯——’
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啊——”
“呃——”
卫清和江云飞毫无疑问，身中枪弹。
江云飞，胸膛中弹——子弹贯穿而过。
卫清，脖子中弹，倒地呻吟不止。
至此，卫清和江云飞失去了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机会；两名暗夜猎手消除了威胁。
暗夜猎手放下戒备，转身向回走去。
一人说道：“他们两个还没死。”
另一人说道：“让我去补他们一剑，看他们死也不死！”说罢，双腿一曲，纵身一跃，向前飞出。身体拔地而起三米多高，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一直飞出十米开外，这才失去劲道，向下落去；待距离地面还有三尺左右的距离时，伸剑挑向地面。身体借助这一挑之力，继续往前飞出，一直飞到卫清与江云飞二人的头顶上方...
眼看着，软剑蝉翼就要将二人的生命终结。
就在这时！
“给我住手——”
一声大喝突兀响起。
只见，斜里飞翔过来一个身影；身影的速度很快，近乎于飞翔。电光火石之间，就将暗夜猎手撞了出去。
待那身影落地，江云飞这才看清来人的面目。不禁忘记的身体上的伤痛，喜形于色，“叶上尉，是你！”
来者，正是武装警备队的上尉警官叶立欣。
叶立欣飞身击退暗夜猎手，回眸一笑，道：“江警官，你还好嘛！”
江云飞捂着胸膛，强行直起身来，调侃道：“你看我流了这么多的血，能好会好嘛？”
暗夜猎手被叶立欣击中，身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推着，向后退飞。一直飞出数米，这才才半空中强行打了几个筋斗稳定下身形。一落地，就心有余悸，“你就是叶立欣？早知道你身轻如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对方可以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对此，叶立欣大感诧异，眉头一挑，道：“怎么，你们认得我？”
“当然认得你。”
叶立欣笑了，是一种近乎于害羞的笑容，说道：“想不到，我区区一名警察，竟然还这么有名气！要不要，我给你们留下签名以作纪念啊？”
戏耍！毫无掩饰的戏耍对手。
那名暗夜猎手恼羞成怒，沉声大喝：“我不要你的签名！你要你的命——”沉声喝罢，开始蓄力。只见，他双腿微曲，做出了一个弹跳的架势...
然而！
就在这时。
‘沙沙沙...’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与脚步声一同传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警笛声！
卫清和江云飞凝目望去，只见，有大队的身着橄榄绿警服的武装警备队警察包围了过来。与他们一道的，还有大批身着黑色作战服、全副武装的特别队行动队警察。
武装警备队与自己特别行动队的警察们，将两名暗夜猎手团团包围了起来，数十支自动式枪械指向了过去。
肃杀之气，顿时充斥在阴森恐怖的墓地上空！
警察们持枪而立，并不急于开火射击。
这时，却听人群中响起一块女性特有的娇喝：“你们两个，也算是一代高手，透析天命之人，却胆敢在此时露面！难道，就不怕引起民众的慌乱吗？”娇喝响起，只见秦莉娜一身作战服，手持两把自动式枪械，走出队列。
秦莉娜和叶立欣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座城市，在他们的辖区，这座城市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数分钟之前，当江支飞赶到这里的时候，他就通过单人记录仪将讯息传回了警察局。秦莉娜一得到讯息，就立刻通知叶立欣，赶来到此。
从警察局开始，如果是以车代步的话，十分钟之内就可到达！！！
所以，他们很快就出现在了这里。
叶立欣，因为会飞檐走壁的本领，所以他的速度很快，比汽车还要快上一步。
听完秦莉娜的话，两名暗夜猎手并不答话。其中一人伸剑一指叶立欣，说道：“你也算是一代高手，何以在众人面前卖弄？？？”言下之意，他认为，叶立欣是有意在卖弄本领、出风头。
叶立欣双手一摊，不以为然，道：“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人，没有其他的人。”说着，握起双拳，走上前去。
一名暗夜猎手说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们放手一搏了？”
叶立欣轻轻一笑，吐出两个字：“没错。”
两名暗夜猎手放下武器，准备和叶立欣开展一场战士与战士之间的决战。
“叶上尉——”这时，秦莉娜上前几步，走向叶立欣，朗声说道：“叶上尉，不用和他们废话。他们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我要把他们带回去，接受法律的审判。”说罢，大手一挥。
挥手之下，就见两名警察走出队列，走向暗夜猎手；同时，还亮出了手拷。
这一幕，与刚才江云飞做出的那一幕是那样的像似。只不知，接下来，会不会也像似...
两名持着手拷的警察缓缓向前走出；众警察，持枪戒备。只要，犯人稍有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只是，他们的戒备毫无用处。
接下来，果然发生了和先前一模一样的一幕...
只见，两名暗夜猎手的身形突然从原地消失，与此同时，叶立欣身形一纵，高高跃起...
两名暗夜猎手一眨眼的时间内，就击倒了那两名执着手拷的警察，然后，就往人群中冲去。就在这时，叶立欣挺身拦下了一名暗夜猎手，两名搏战在一起！然而，他也只是拦下了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毫无阻挡，如虎入羊群般冲入警察的队列中...
一时间！
“啊——”
“啊——”
“呃——”
惨叫声四处迭起。
一众数十名警察，连开枪的余地都没有，就已经尽数倒在了暗夜猎手的剑下。这一幕，从发生到结束，连十秒钟的时间都不到...
到此，现场还能站立着的，就只有秦莉娜和那叶立欣二人。
叶立欣，和一名暗夜猎手搏战在一起。
秦莉娜，瞪眼看着倒地呻吟的一众部下们，怔在当场！
“好快的速度啊！！！”震撼，震撼，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尽管，她这已经是第二次遭遇暗夜猎手。
暗夜猎手的速度的确很快，快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已经快到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击倒众警察之后，那名暗夜猎手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秦莉娜的身上。
“嘿嘿，嘿嘿嘿...”
黑色的面巾下，发出了发出了狂笑。这笑声，是那么和另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
伴随着阴森恐怖的笑声，暗夜猎手缓缓向秦莉娜走去。软剑蝉翼，在他的手中，充分地发挥着威力。
“你...”秦莉娜心中惧怕。
她惧怕敌人那恐怖的实力；更为自己这次惨重的损失而害怕。
继害怕过后，无尽的战意涌上心头，端起双枪，对准暗夜猎手，“你...，去死吧——！”歇斯底里的吼声中，自动式枪械也发出了怒吼。
‘噗、噗、噗...’
加装了消声器的自动式枪械喷中了橘红色的火焰，密集的子弹爆炸声鱼贯传进众人的耳中。
随着枪声响起，众警察停止了痛苦的呻吟。就连卫清和江云飞二人，也忘记的疼痛...
然而！
枪声乍一响起，却突然戛然而止。
只见，那名暗夜猎手躲避过弹幕，瞬间就移动到秦莉娜身上，蝉翼一挥，就将那两支自动式枪械斩成废铁。
惧意！
秦莉娜那双黑色的大眼睛中，终于浮出了惧意；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意！
这场行动，她预谋已久，她本以为布下天罗地网，就可以将嫌疑犯一网打尽。却不想，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在面对着区区两名暗夜猎手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就算，持着双枪的她，也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失败！
彻底的失败！
干脆利落的失败！
这失败，超乎所有警察的意料！更是在秦莉娜的意料之外...
行动队兼武装警备队，尽皆败于暗夜猎手的剑下。
回过神儿，秦莉娜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弱势，不禁仰天长叹：“天下间，还有谁能够解救我们？”
她缓缓的闭上了黑色的大眼睛。一张还算稚嫩的脸庞上，只有接受命运的坦然与无奈...
“臭丫头，我让送你去你的归宿吧！”
暗夜猎手挺起蝉翼，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中，杀机展露。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在她生死一线之时，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丧失了！
“啊~呃——”
一声凄厉的惨呼传出。
武装警备队的上尉警官叶立欣，终究还是不敌暗夜猎手，干脆的败下阵来。
至此，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秦莉娜自己一个了。可她，还面临着生死一线的境地...
“臭丫头，让你的尽忠报国、无上荣誉，全都见鬼去吧！”暗夜猎手将蝉翼劈向秦莉娜。
她是一个充满理想的理想主义者。
曾经，选择进入军事院校学习，就是因为相信征兵宣传上说的那样，尽忠报国，死而无憾之类的。后来，加入警察的行列，又是抱着除暴安良、守护秩序等等之类的理想主义。
如今，这一切的理想与理想与现实的主义，真的要去见鬼去了；被暗夜猎手以冷兵器，送去见鬼...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
她的梦想，早已生成，可是，却来不及成为现实，就此成为泡影了...
“快住手——”
卫清，双目如赤，歇斯底里。
这场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是十分突然。
这场战斗，警察一方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却败的这么彻底。
众警察们，手持威力强大的自动式枪械，在面对暗夜猎手的时候，在面对着软剑蝉翼的时候，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弱小如蝼蚁！
“快住手——”卫清双后捂着受伤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大吼着冲上前去。
脖子上的伤口处，鲜血透过指间的缝隙，喷涌而出！一双黑色的眼睛，也因歇斯底里而似要喷出血来。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被伤害。尽管，他和她算不上亲密的好友；甚至，他和她，连一次像样的朋友之间的交谈也没有展开过。她除了把他抓进警察局审讯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交集...
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死！他尊敬她，她是和平的守护者，她是法律的捍卫者。
“你快给我住手——！！！”
卫清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秦莉娜。
尽管他的肩膀很宽阔，但他并不能挡住蝉翼的锋利。
暗夜猎手停下动作！“卫清，死到临头，你还想逞英雄吗？”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笑。不屑卫清的弱小，嘲笑卫清的无知。
面对强大的暗夜猎手，卫清也无能为力。事实上，他一直都很惧怕暗夜猎手，一直都无能为力...
卫清伸手指了指众警察们，道：“你的对手是我，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呵呵...”暗夜猎手戏谑一笑，说道：“你让我不要伤害他们？”
“是的！”
“你求我！”暗夜猎手将蝉翼架到卫清的脖子上，又道：“要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要求我。”
卫清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顺从着做出了哀求。只见，他缓缓屈膝，跪倒在地，哀求道：“请你...放过他们。”
他做出了下跪的举动。下跪，这并不是单膝着地，而是双膝着地！这不再是求婚的举动，更不再是拖延时间，而是哀求。
“男儿膝下有黄金，卫清，你快起来。就算你求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秦莉娜同样也不忍心看到卫清为了自己而向犯人下跪。
如无意外，这是卫清第一次哀求别人。
他没有跪过天，没有跪过地，甚至，也没有跪过自己的父母。如今，他为了众警察们的性命，而向暗夜猎手下跪！双膝着地，他的尊严变得一文不值，他的人格也变得一文不值，他的生命，也不在有荣耀！
然而，警察们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这座城市的和平与宁静，身为一个平民的他，难道就不应该尽自己的力量去做些什么嘛？就算他没有力量去打败暗夜猎手...
他跪倒在暗夜猎手身前，俯首低眉。“求求你，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暗夜猎手低头看向卫清，持着蝉翼的手，也定在半空中。
敌人，不为所动！
秦莉娜丢下手中的残枪，一把将卫清从地上拽起来，愤怒地说道：“卫清，你怎么能去哀求一个罪犯呢？就算你求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人固有一死，但一定要带着尊严离开。”
卫清，羞愧万分，无地自容！
“哈哈哈...”暗夜猎手仰面大笑，笑声中，戏弄的语气响起：“说的没错！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片墓地。”
卫清求他，可他终究还是出尔反尔。
卫清早就应该猜到对方会出尔反尔的！新世界，一贯喜欢出尔反尔；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
对方矢口否认，这令卫清勃然大怒！怒火从灵魂深处爆发，冲散了满身、满心的惧意与羞愧。双目一凝，嘶声喝道：“你敢耍我！！！”又目中，怒火再次浮现，似要喷涌而出。
暗夜猎手尽显戏弄，道：“我耍你又怎么样？如果，不服气，你就来攻击我啊！”
“啊——”卫清嘶声长喝，长喝过罢，挥起双拳，击向暗夜猎手的面门。
暗夜猎手身子一偏，躲避过击来的双拳头。随之，大手一伸，将卫清的双手腕抓住。“卫清，你有玩过旋转木马吗？”
“旋转木马？”
旋转木马是一个游戏的名称，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就是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
这个游戏，在此前一战之时，齐羽曾带着他玩过一次。那一次，要不是有凌雁接着他，估计他会被摔死...
如今，这暗夜猎手还想和他玩这个游戏。
卫清疑问，暗夜猎手随之说道：“你是不是没有玩过啊？那正好，今天我就带着你玩一下！”
暗夜猎手旋转身形，将卫清抡起。
卫清，再一次体验天旋地转的感觉！
快速旋转中，暗夜猎手突然松手，卫清，便被巨大的力道推着，飞了出去。
“啊——...”
凄厉的惨叫中，卫清旋转着，飞出墓地，飞向远方...
落地之后，他必然会被摔死。
“卫清——”秦莉娜发一声喊，转身冲卫清跑去。
可是，当她刚一转身，暗夜猎手就动了！
蝉翼的锋芒显现，一道寒光划过空气，最后消失在她的身上。
蝉翼，准确无误地划在她的后背上，那结实的防弹衣，如纸糊的一样，根本就承受不了蝉翼的锋利！
后背刺痛、冰凉，伸手一摸，就着月光，这才发现手掌已经沾满鲜血。“你...”
“你什么你，你也不服气吗？”暗夜猎手双眼充斥着戏弄的色彩。
“你...，可恶——！！！”愤怒中，扔下残破的防弹衣，丢下护盔。伸手从腰间抽出了匕首...
虽说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将会在与犯罪的斗争中，流尽最后一滴血。
暗夜猎手收起蝉翼，伸出双掌，“怎么，你也想玩旋转木马吗？”
......
“啊——”卫清的身体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向远方飞去。
暗夜猎手的力量很大，他一旦落地，必然会被摔的全身骨折，魂飞九天。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冲破夜色，快速驰来！
“清，别怕，我来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彻天际，在夜空中回荡着余音。
这是张朗的声音，他终于迟迟赶来了。
只见，快速奔跑中的他，身形一纵进入三米高的半空中，直接用自己的胸膛抵住卫清的身体。两个柔软的身体接触在一起，可以防止卫清被撞的粉碎性骨折！
纵身接下卫清，二人安稳落地。
“清，你还好嘛？”
至身体被扔出，卫清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胀，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直让他的灵魂欲要脱离身体，飘向九霄云外。正昏昏沉沉中，却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关切的声间。
“你...是...大师傅！！！”
“是的，是我。”
“天呐！大师傅，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来了，希望我没有来的晚！”
卫清站在地上，摇摇欲坠，说道：“你已经来的晚了，但还不算太晚！”说着话，伸手指向旁边的墓地，又急忙说道：“快去救救他们，救救那些警察...”
“好...”对于卫清的请求，张朗爽快应答。
‘好’字刚刚说出口，却突然瞥见斜里飞来一个物件。
“啊——...”
天空中飞来的那个不是物件，而是一个人，是——秦莉那。
她也被扔了出来。
“莉娜——”从惨呼中，卫清听出这是秦莉娜声音。
张朗从卫清那苍白的脸庞上看出了关切，他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当下，也不多说，身形一纵，再一次跃向空中。
故伎重施，他将秦莉娜也接了下来。
至此，‘旋转木马’这个游戏总算有惊无险地落下了帷幕。
落地后，秦莉娜茫然四处张望，突然，卫清那张苍白的脸庞映入眼帘。心中一惊，发问道：“卫清，这是在哪儿？我们...这是死了吗？”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
卫清双肩一耸，故作不明，说道：“可能我们这是在阎王殿堂里相遇了，但是，谁知道呢！”说着，却猛然间看到秦莉娜的上衣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猩红，大惊换失色：“天呐，天呐！你伤的好严重，你流了好多的血...”
“没事儿，暂时还死不了！”秦莉娜不以为然。
“你们两个听着...”这时，张朗发话了，他望向二人，嘱咐道：“你们就在这里呆着，那两个大胆的鼠辈就由我来处理。”
“我来帮你！”卫清当即说道。
秦莉娜也附和：“我也去。”尽管她还不知道张朗到底是什么人，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身份不明，但还不是敌人。
张朗不耐烦转身，“你们两个今年才几岁啊？当你们有能力照顾自己的时候，在来帮我吧！”话音一落，转而又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相互治伤，我去去就回。”
秦莉娜不再多说，当下点头应答，“好的！”
然而，当她作出应答的时候，张朗的身形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
一阵劲风从脸前掠过，卫清看向张朗消失的方向，问道：“莉娜，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帮忙？”
秦莉娜摇了摇头，道：“不必！”说着话，掏出随身医疗包，一把将卫清按倒在地上，“你也流了很多的血，我先给你治伤。”
“我的伤不要紧，还是先治你的吧！”卫清挣扎着欲要爬起来。
“别乱动！”秦莉娜死死地将他按住，说着话，打开手电，将眼睛凑了过去。“天呐...！子弹离你的颈静脉只差三毫米，再差一点儿，你就活不成了...”
“这么说，我还死不了？”
“是的！”
“莉娜，你的伤不要紧吧？”
“很糟糕！”秦莉娜露出苦容，坦白说道：“那个魔鬼用剑劈伤了我的后背，我感觉我的脊梁骨被伤到了，现在疼痛难忍...”
“我认为，还是我先给你治伤吧！”说着，他挣扎了一下。
“你别乱动！”秦莉娜手脚麻利，说话间就已经将卫清脖子上的鲜血给止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治伤？难道，你被那些繁文缛节所困扰？？？”
秦莉娜淡然摇了摇头，坦白说道：“我的伤你治不了，这里缺乏必要的设备，况且，医疗队很快就会赶到，你不用我为担心。”
“我......”
卫清有很我话想要对她说，比如：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等等...
同样，秦莉娜也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问他。但是，她不会在这里就问出来，她会选择在审讯室里发问...
这场行动进展到现在，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都系在张朗一个人的身上！尽管她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话说张朗，身形一纵，跃入墓地。迎头，撞见追逐出来的那名暗夜猎手。
两个人身形同时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