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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寻踪 - 晚红酒传说 - 蟹茶

第十六章 寻踪 - 晚红酒传说 - 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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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很被动,不但大宅被烧毁,就连富商也下落不明。甚至有人开始追杀夏洛特,一定要反击才行。”

一群互相熟识的落难者们正聚集在巡逻军总部,这个暂时还算很安全的地方。被袭击的众人正在此处商讨之后的事情。

“夏洛特先生你最好回医院去,虽然信魔可能会再次袭击那里,但比起信魔,你的伤口更让我担心。在那里最起码还会有专业人士去照顾你,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派大量的人手去保护你。”夏洛特的一个下属询问还躺在临时用桌子拼凑起来的床位上的夏洛特。

夏洛特摇了摇手,一句话没说,示意对方去做自己的事情。他的下属没有在多问,转身投入忙碌的人群中,为捉拿信魔出一份力。

从远处望着夏洛特的三人组把目光收了回来,又开始讨论起未来要做的事情。得知大宅被毁富商下落不明的班德显得有些后怕,冷汗从脖子上流了不少。注意到班德神sè的阿尔文安慰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班德说。“但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只能坐以待毙像个被猎人吓坏的兔子一样等死吗?”

“不,我们不会坐以待毙。起码我不会。”特兰回答班德的话。

“可我们该怎么做?你还只是个孩子,而我只是个懂医术的普通人而已,夏洛特先生现在受了伤,瑟雅斯行踪不明,我们该靠什么对抗那些怪物?你也亲眼看到了的对吧?特兰。”嘴上说自己没事的班德显然还是受到了些刺激,脆弱的神经在几rì来各种诡异的突发事件下变的不可触碰,一旦碰到就会产生大震荡,让整个人都癫狂起来。

忍过班德喊叫的阿尔文挥手否认班德的看法,坐在椅子上似有所思的说道:“我们可以反击,现在跟之前不一样,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线索?”班德的小眼睛又一次睁大,无遮掩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惊讶。

“是的,一条线索。我在大宅里的时候,本想换好装备再与他们战斗,但火势快到我甚至没时间逃跑,可幸运的是在这之前我看到了他们,那群怪人围成圆圈在一起把一个男人包在其中。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貌,但我认得他的鞋子。一双黑sè皮鞋,有几枚标志xìng的装饰挂在鞋面,几枚金sè的野百合花。最重要的是,那些画着笑脸的怪人衣着很特殊,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但也不是全部不一样,有一部分穿着着红sè的礼服,像是歌剧院的服务生,也许我们可以从这开始查起。”阿尔文一口气说完了所有事情,等了几秒才有人反应过来,刚想张嘴说下去却被立刻打断。

“歌剧院的服务生?档案显示最近确实有人在歌剧院附近失踪,不过那件歌剧院已经废弃了十几年了。这算是很明显的线索吗?”刚才与夏洛特说话的那个下属不知何时开始跑了出来,突然插了一句。

三个人面对这个仿佛隐形人一般的男人,全都哑口无言。其中最为吃惊的特兰用夸张的面容很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那张不应该因皱眉头或者嬉笑而出现皱纹的面孔,也因这一刻而骤变。

“你是?”老道一些更为成熟的班德没有被吓到,只是回头略微好奇地问。

“朱利安尔斯・法赛兰,我的部下。”

这话并没有从那个朱利安尔斯自己口中说出,甚至他自己都觉得极为惊讶,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人捷足先登说光了想要一点点透漏的名字,对于喜欢说谜语捉迷藏以隐秘xìng称的朱利安尔斯此时立刻被一种失败感所包围。

四个人回过头去,夏洛特正坐起来。似乎他们的对话全部被这个受伤的男人所听到一样,阿尔文用眼睛看了一下对方,夏洛特也注视到这一点。两者眼神互相交汇,好像在隐喻什么一样,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阿尔文似乎明白了夏洛特的用意。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名为朱利安尔斯的男人必定有着什么令夏洛特也钦佩的能力,才会似有似无的把他推荐到他们的面前。

“是的,我叫朱利安尔斯・法赛兰。在这里请容许我再次做一回自我介绍,我可能是个繁琐的人,有一点洁癖也有些唠叨希望你们可以完全容忍。你们进门之前我没想到你们会与这件案件有那么核心的关系。真抱歉,当时没把你们当回事,我一般只会接待那些有必要接待的人。”朱利安尔斯瞪着大眼睛半鞠躬的看着面前的三人,一头绑起来留着三条辫子的金发让特兰一刹那错把他与卡尔斯的外貌相叠合。

“这可不只是唠叨吧?还有些神经兮兮的。”班德躲在夏洛特身后小声对夏洛特说。

听到这话的夏洛特反倒笑了出来,也小声对身后的班德讲:“也许是过于纯真直率也说不定,现在像他这样的人在我们的国家里可越来越少了。慢慢接触,你说不定会喜欢上他这样一个人的。”

“真的吗?我可觉得未必如此。”

朱利安尔斯好像听到了些什么,翘起粗眉回头问向上司:“有事情吗?夏洛特先生。”

“不,没有。你安心的跟他们去调查就好,记得从军械库拿武器。不过别给特兰,他还是个孩子。”夏洛特面带微笑的说。

一脸不高兴的特兰没说什么,阿尔文起身先往外走去,朱利安尔斯又立刻追了上去在前面带路,班德有些害怕到歌剧院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听说可以拿起武器前去,便也跟上了队伍带着特兰走往军械库。

目送他们离开的夏洛特又开始低落起来,之前脸上看似轻松的神情完全消失殆尽。

如打了死结的线团一样的思绪在夏洛特脑海中展开,却又扯不断剪不清。

他不断的对自己斥骂,为犯下的过错以及无能而自责,心中所想却没有表露面不上,四周围的人任谁也想不到自己的上司此刻正陷入一场对自己存在意义的挣扎中。

我有用吗?老师?连瑟雅斯都无法保护好,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夏洛特心中又开始反复的问自己,又将过去历史中那个曾为他指路的老师代入到他的对立面,想要让那个自己制造出来的“老师”责骂他或者鼓励他,却什么回应都没有。

静了一会的夏洛特抬起头,用手摁住额头与眼睛想要掩住某些秘密。

“我真傻,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要过世的老师来教训自己。”

手掌背后的眼角滑过了一丝液体,晶莹透亮让人能看到那留下泪水之人极为内敛的迷茫。

或许是人的道路走偏了,也或许是将要走偏道路的人无法看到自己未来的道路,怎么都好怎样也罢,那泪水的主人在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要迷茫、自责,甚至开始自暴自弃。

巡逻军的总部设立在城市的底层,连着流往城外的河流,有着自己的船坞以及宿舍。不同于驻守在城墙中的正规军,巡逻军人数相对要少,而且武器与防具的数量不但不足,质量和种类也很少。国王为了避免巡逻军的威胁xìng过大便把原本由一个人带领的巡逻军划分为四名统领,分别各自带领一部分部队,处理不同的麻烦与事件。

大多数时候,巡逻军只负责治安以及rì常一些必要的维护工作,在火灾发生的时候,也通常都是由巡逻军去扑灭,可以说是一职担千务,从来没有不繁忙的时候。

随着城市的收入开始下降,维护治安也从一件原本还算轻松的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原本的休息rì从每月九天变为四天,更加低薄的工资让某些人无法忍受这种生活而离开。但好在仍有人选择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不知从何处突如其来的信魔更是为巡逻军雪上加霜,几rì来不断有信件出现在每家每户的门口与家中,内容多是恐吓或者带着恶意的诅咒,可怪异的是那信中本意明明让人厌恶,写信者却还特意加上优美的词汇与敬语,仿佛讥讽读者一般。

特兰他们走到了军械库旁边,石头的大门被一圈铁质的手柄和锁链压在门框中,白sè的木质地板与黑sè的石门对比起来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但却又仿佛门后有什么不祥的东西蠢蠢yù动一样。

也许杀人的武器即使本身没有那种夺人xìng命的能力,但只要被人拿到手中就会带来不幸的诅咒一样,人惧怕的不是武器本身,而是自己的yù望。也因此,大门被扣的紧紧实实,既怕被人拿去杀人也怕看守者自己拿出来作乱。

控制不住的不是手,而是无形的yù望。那才叫做真正的可怕,就好像是斩不死的怪物一般围绕着每个接近这些武器的人。

朱利安尔斯转开了铁闸的把手,附在上面的铁链随着把手移到圆圈尽头掉在地上,砸的木板咔咔直响。

他带着三个人走了进去,顺着只开启一条小细缝的大门往里走。内部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让人能目睹内里的武器有多少。

“好黑,没有灯吗?”黑暗中不知是谁问,还有些孩子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特兰。

“等等,我这就点上。”

朱利安尔斯回应了请求,突然一个青sè的亮点在他手中出现,光线越来越亮,直到把四个人全部包在其中为止。

“好刺眼啊。”班德盖着自己的眼睛。

如果单单是一盏矿物灯,所照shè出的光亮绝不足以令人刺眼,班德之所以遮盖自己的眼睛,全因为原本漆黑一片的仓库,不知为何因一盏灯亮起而全部变亮起来,不止是一盏灯埋在暗处或者玻璃板下,而是数百数千盏。连在一起,如长龙般在仓库内搭成数十排光墙,再加上铁质武器的反shè,就连这偌大的仓库也全被照的透光刺眼。

“白sè的光?不是矿物灯吗?”外来的客人显然不清楚当地的一些风土民俗与特产,阿尔文一边问一边走到那一盏盏矿物灯前观看。

“当然是,不过通常民用的矿物灯所发出的光线是青sè的,有些像萤火,可却比萤火亮得多,虽然不及火把照的透彻,但也足够平时夜晚里使用。这些发出白sè光芒的矿石是来自遥远之花所依靠的山脉地下之中,比起发出青sè光芒的矿石来讲,这种能冒出刺眼犹如rì光一样闪亮光芒的矿石非常罕见,价格也不是普通人甚至贵族可以负担的程度。

所以通常只会用在王宫或者是一些重要公务机关里。据说王宫内部是用这种矿石、火把以及镜子混搭,就算在夜晚也跟白天一样,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外面已经是夜晚。”朱利安尔斯一边为阿尔文解释,一边调整矿石的亮度。

“难怪会是这样,我还记得当初顺着河流南下的时候,在还有几天路程的船镇就看到那白光,就好像是灯塔一样。耸立在雪山顶端,为旅人指出道路,那种美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阿尔文说着说着发现口中出现了白雾,当他从对那脑海中情景的幻想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甚至带来了明显的温差变化,与刚才不冷不热的完全不同。

“其实灯塔确实有,不过严格来说并不是为了路人指路才会建立,具体原因没人清楚,从古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实际上王宫就是那灯塔的一部分,而整座塔被埋在山里,就好像从内部凿出来的一样。据说灯塔在雪山顶部,可以顺着王宫往上爬,直到最高层。可惜的是,最近这些年我也只见过灯塔亮过两次,阿尔文你见到的恐怕只是王宫的光芒而已吧?”班德不知在何时往自己习惯xìng背带的背包中塞了几件衣服,此时已经穿在身上。看到阿尔文和特兰开始发冷就递过去了两件。

“可小心别着凉,这种会发白光的矿石会剥夺四周围的热量来制造光芒,所以王族和整天在王宫中逗留的大臣与贵族才会整天穿着厚厚的布料与鹅绒防寒。”朱利安尔斯也披上了一直挂在腰间的黑sè短袍。

光线终于从刺眼的高亮转为适中的强度,整个军械库的样貌终于可以被清晰又明朗的看到。

一排排用木头做杆黑铁做头的长枪挂在墙上,暗灰sè无缝的墙面还挂着几百个架子,每个架子里都有款式一样的细剑与宽剑,以便不同场合。

用红漆刷成红sè的架子顶层还摆着一大排落满灰尘的皮甲,从护肩到护手再到头盔一应俱全,唯独缺乏铁甲。

事实上,昂贵的铁甲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负担得起的,大量的铁甲带来的经济问题对于正在处于衰弱期的遥远之花来讲已经不是最适合的选择。唯有官员与领袖人物才有资格佩戴铁甲,普通的士兵则只穿戴外层数百铁片做辅助,实际内部仍然是皮甲或者布甲的镶嵌甲为主。

朱利安尔斯看到阿尔文自己手中已经有一短一长两把配剑就没有为他拿取武器,只挑了两把出来,一把宽头长刀留给自己,另一把细身长剑则扔给从没用过剑的班德。没拿到武器的特兰虽然失望过于人,却没有为这些琐事争吵,表现出了更成熟的一面,而这一切都被班德与阿尔文看在眼里,看到特兰这种不经意间行为的两个人相视而笑,没对特兰多说任何一句话。

“好!出发吧。歌剧院因为废弃了很久,所以基本没什么人去,从这里出发到达那里需要十几分钟。这次只是一次探查,如果遇到危险,不要勉强应付自己对付不了的麻烦。另外我会派人去四周围布防,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情况,但未雨绸缪始终不是坏事。”

朱利安尔斯说完便拿起青sè的矿石灯,擦了擦表面把光源熄去,四周围的白矿石灯也随之熄灭。跟着首先出大门去,带着三人一同往外,黑sè的大门又被一旁负责看守的jǐng卫锁了起来,有些好奇的特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还差一丝细缝就要被关上的大门内只有黑暗,而那黑暗中好像有生命在与他对视,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的害怕的特兰火速跟上正在前方带队的朱利安尔斯,直到大门“咔”一声关上,他才敢再次回头望去。

但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早上那冲天的火焰让全城的人都为之惊恐万分,贵族们看到了平民们也看到了。甚至是在暗地里秘密行事的反抗军们也在那时停下手中的工作。但此刻,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

“你听说了吗?zhōng yāng的国家派了一支队伍来这里抓犯人。”

“听说了,但我现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信魔更感兴趣。”莱恩回应着塔鲁。

“就像今天早上的爆炸一样,我想就是他做出来的。还有医院方向的sāo动,那些目击者都说自己看到了一个身材巨大戴着画上笑脸面罩的男人,力量也几乎无穷,很轻易的就打碎了好几个倒霉鬼的脑袋。”他又继续补充回答到。

“怎么了?这有什么特殊吗?”浑身肌肉的傻大个塔鲁又问。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早上的时候,高层富人区出现的爆炸是白矿灯的原石造成的?只有那种材料的爆炸才会有那种特殊的灰尘与云雾,在远处看就像一朵花一样。而那种矿石恰巧是我们国家的特产,因为难以挖掘所以非常昂贵。想要制造出那么大规模的爆炸,恐怕要好几箱的白灯石才做得到。威力大的惊人,在爆炸的时候会释放一直以来吸收的所有热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如果真是那个叫做信魔的人制造的爆炸的话,那他一定非常富有,最起码是有一些特殊渠道可以得到这些东西。”莱恩有些自豪的讲。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当然知道,小时候家里很穷,我可是在矿场上工作才能养活病倒在床上的母亲和一大堆兄弟姐妹。你跟我从小在一个街区长大难道没听说过?傻大个?”莱恩又犯起老毛病来,说话不自觉间夹杂了讽刺的语气,人傻心不傻的塔鲁立刻反应过来,想要还击却被格温德琳阻止。

“好了!别吵了。难得最近我们有机会再聚在一起,而且像现在这样不需要遮身遮面,更不用像个小偷一样躲在小黑屋里开群体心理互疗会的时候可不多,王**最近对我们放的很宽松,恐怕与那个自称信魔的男人造成的sāo乱有关。”

“现在,我们要担心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多,比之前的都要复杂。信魔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但从他的所作所为上来看并不像是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人,王**最近的松动和弱势大概跟国王重病有关,王族和贵族的权力内斗也会化为我们的机会。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来自北方zhōng yāng的军团。我大致查了一下,带队的人是个叫做不夜光的男孩,年龄不大但却好像在北方很出名,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来抓捕犯人的,但也不代表没有做出其他事情的可能xìng。尤其是这种国家内部纷争的事情,一旦被国外势力插手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格温德琳继续说。

“不愧是我们的智囊,多谢你了格温德琳。现在北方的国家确实很怪异,总是找机会见缝插针,其他国家稍微有一些问题就找借口发动战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些个国王想要重现迦勒底王统一全大陆的神话呢。”

在一旁的胡斯听完拍了拍手掌,从靠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那个他们经常聚集的小屋阳台上,看着顺流而下的河流,随着瀑布瞅了上去,目无表情的看着王宫。

“前几天鱼骨头酒吧被身份不明的人烧毁了,老板娘和城里某个富商的女儿也下落不明。以后如果要联系的话恐怕要换地点了你不会因老板娘的事情分心吧?”莱恩看着胡斯的一头长发说。

“怎么可能不会分心。”

胡斯双手抱在怀中,左右摇晃显得很不安定。

“还是先别说这个了,我不会把私事牵扯到正事上的。”他补充道。

“进军的时间决定好了吗?”莱恩问。

“就定在国王的生rì宴会那天,我会率领小队混进去刺杀他,然后你们趁乱在外面进军。前一段时间被打压的太厉害,如果不抓住这个他们自己制造给我们的机会,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如此好的时机了。”胡斯回答。

“我明白了。”莱恩话说完就轻身一跃跳下三米高的房屋,消失在街道间。

身形高大的塔鲁也走了出来,与站在一旁的格温德琳一起往他脑袋抬起的方向看去。

“这个国家即将迎来变动,我们要快点准备好才行。你们都去各自忙吧,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去跟你们交代任务的。”

胡斯身后的两人没有应声,而是倒退消失在门中。

风在空气中划过,呼啸声与瀑布的轰鸣声合为一体,让人震耳yù聋。看着那远方yīn冷瀑布却又吹着干爽凉风的胡斯笑了起来。不是开心的笑,而是苦笑。

在此刻无人的一小段时间里,他终于释放出了自己那忍受许久的痛苦。即使是身为反抗军的领袖,他依然有着普通人软弱的一面,会哭也会笑,甚至会感到无助。与他相恋近十年的瑟雅斯现如今下落不明,就连从小长大的酒吧也被焚毁,让他这个自觉已经有能力改变家乡的男人无地自容。

“我明明已经成长到了可以保护家人和改变这个城市的程度,却什么都做不到。”

胡斯跪在地上面向远方的瀑布,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与眼睛,那止不住的又充满情感的泪水顺着手指的空隙留下,滴落在干枯枯的石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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