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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向顶端出发 - 晚红酒传说 - 蟹茶

第三章 向顶端出发 - 晚红酒传说 - 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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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吗?还是我的戒指掉在了地上。

不对!

我的戒指还在手上。

在自己房间睡了许久的阿尔文抬起一只手睁开一只眼睛,仿佛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梦话。

但是,又能证明给谁看呢?

他笑了一声,回头拉开了窗帘。这一次他又不得不用手挡上眼前的世界,一片充满光的景象强行进入他的视线。

“咚咚咚!”

阿尔文抻了抻身体,慢慢深呼吸这早上醒来的第一口空气。看着就在较前的靴子踩了进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打理自己的头发。

虽然黑但却有些棕sè染上的那长长卷发,总会让阿尔文抽出一天中的一段时间。

去梳洗!

去玩弄!

去保养!

“咚咚咚。阿尔文先生?您在吗?”

班德在门外喊了起来。

“那混蛋!竟然叫我先生,我可不老。”

门内的男人手忙脚乱,拿不住的东西就掉在地上,又惊到了门外的访问者。

木板咯吱咯吱的响着,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直到门口时终于从木门的内侧走出一个身形孤黑高大的男人。阿尔文扣上了帽子,回头关上了门。

“客人,今天是攀塔比赛的决赛rì,而且早上的早餐就要开始了。”

班德斜眼盯着他。

“知道了!我这就去。”

阿尔文的余光也看着背后。

在来自远方的客人沉睡的这段时间,酒吧中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客人像往常一样早上来到,黄昏来临前离去。

此时街边的男女老少大都集中在此处谈天说地,有的人甚至一坐一整天,只为等到机遇或与老友谈天说地。另一方面来说,街外也并不安全。

“最近很不景气,附近越来越少人来买东西了。过去人还很多,最近几年却少的离谱。”

“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的商队现在都不敢离开城市,外面到处都是强盗,就连城市里面也一样。”

“我的酒吧收入也很不景气,过去旅人虽然不算多,但跟现在比可是多的要死。”

“国王老糊涂了吗?那么多的问题放着不管,还要去举办攀塔比赛。”

“嘘!这种话被人听到可是要受处罚的!”

这些话题正是城市中最近的主流,自从身为统治者的国王不知从何时开始真正意义上迈向死亡时,国家的发展就大大不如以前。位于南方大陆迷雾深处的这个国家,也早已不如往rì般繁荣茂盛。曾经白皙的石墙上现在也布满了青绿sè的苔痕。

城市的外表也许并不能证明什么,但国家衰落却是不争的事实。正因如此,或者说有人趁虚而入,因镇压而反抗,又因反抗而在镇压的循环就此展开。

反抗一个国家所需要的不只是勇气与智谋而是时机,在这国家内,某些人等待这个时机已经很久了。而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机会。

“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吃,虽然是酒吧但实际上是多方面的经营着。很小的一个地方,但却充满欢乐。食物有很多,主食可以吃黑麦面包或者燕麦的,汤有很多种,牛尾或者牛蹄等等,南方口味你可能喝不惯,有些酸。我推荐吃一吃这里的特产,用冰块烧成的一种牛肉,味道很独特。”

从内部往酒吧大堂的那条路上走着两个男人。

“冰块!?”其中一人惊讶的问。

“在附近的雪山上有一种可以点燃的冰,过去曾经作为燃料向其他国家和地区输出,据说因为大灾难,导致与外界的交通几乎断绝,没办法再大规模的运输物资,所以现在只用于本国使用,这种冰不会融化,客人如果喜欢可以拿一些回去当纪念品。”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大堂。

“特兰!别丧气哟,看看这些客人,酒吧还会像往常一样运作的。”

瑟雅斯帮特兰整理身上的衣服,寄上衣服上的扣子。又轻轻抱住了他,在耳边说:“去吧,特兰!我以你为傲。”

特兰像个孩子一样傻笑,倒退着离开了鱼骨头,慢慢消失在街头无人的光辉中。

刚刚来到大堂的阿尔文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惊讶,用肘部轻轻推了一下班德,问起他关于这里的事情。

“他们很亲昵呢。”

“当然,瑟雅斯是孤儿,特兰也是孤儿。虽然瑟雅斯表面上是特兰的老板,但实际上却是他的姐姐甚至母亲一般。从特兰小时候瑟雅斯就一直照顾她,两个孤儿相依为命恐怕很少见吧。”

班德笑起来,嘴角弯弯的。是幸福的笑。

“跟我说说那少年吧。”

班德有些吃惊,特意回头看了看阿尔文。难得见到这位板着脸的客人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与瑟雅斯打过招呼,两个人选择了一张没有人落满了灰尘的桌子坐在了偏僻的角落里。

“尝一尝,这才是真正的茉莉酒。”

阿尔文拿起了酒杯,又放下了。指着班德说:“先回答我想问的事情吧,我的肚子已经闹意见了。”

“他们都是孤儿,瑟雅斯和特兰都是。”班德靠在了一旁。两只脚搭在椅子上。

“跟我一样呢。”

“没想到客人你也是,抱歉了。”

“是我自己要问的,别介意。那么,你介意跟我好好说说他们过去的故事吗?”

班德点了点头,短短的头发没什么可以甩动,但他的头却用力甩着。就像拨浪鼓一样。

“我跟特兰一样大的时候离开了家乡,来到这里。这里过去的主人是一位很严厉很严厉的老婆婆,说话做事都不招人喜欢。但鱼骨头在她手里却很繁荣。瑟雅斯貌似是她的孙女,那时候没有在意太多,老婆婆的身体却一rì不如一rì。直到过世前仍然每天拿着扫把追着我们这些孩子,大骂我们是群懒鬼。但自己还不是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

班德的眼角有些湿润,阿尔文注意到了这些,特意避开了他的暮光,放低了帽子的角度,望向酒吧门口的那股斜阳。

“婆婆离开我们之前,最后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收养了特兰。哭啊!喊啊!总是打骂不断,但最后眼泪流的最多的人总是婆婆她自己。包括我在内,婆婆总共收养了四人。除了瑟雅斯的父母,也就是婆婆的儿子女儿早逝外,还有另外四人是婆婆收养的。长大后,男孩子都各奔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打算待到30岁时回故乡。酒吧则由瑟雅斯一个人继承,带着特兰那孩子辛苦的努力着。而其中一人你也见过,就是你拔刀相向的卫队长,夏洛特先生。”

“人越少,我们越孤单。”

“我也是呢。”阿尔文回应班德的内心。

“相依为命对于孤儿来说,恐怕是最重要的事情。活下去这种念头越强彼此的亲情也越强。特兰虽然快十七岁了,但仍然是孩子一个。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yīn影,害怕再次失去家的他恐怕不会希望有下一次了吧。”

“吃饭吧。”班德讲。

“我也有些饿了。”

阿尔文对瑟雅斯挥了挥手,带着同样的眼神看着眼睛红润的瑟雅斯。

瑟雅斯回应了一下。继续靠在门口望向外面世界的初阳。

遥远之花这座城市并非如普通的城镇一样,早晚rì月升落,而是在不同的时候有这不同的光线。南方大地的夜晚较长而白天较短。在开阔草原上的遥远之花是南方迷雾里少有的阳光晴朗的地方。正是因如此,光与太阳成了珍贵的东西,不能有人随便拥有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

国王为了彰显自身权利,从古代开始就按照不同的阶层与区域划分,将本来就不多的阳光分区而定,越是贫穷的阶层一天中沐浴阳光的机会就越是稀少。而在雪山上建立的王宫整天都在光线中,随着融化的雪形成的河流,像钻石一般挂在山顶,反shè着整个遥远之花。

太阳在这里是一种崇拜,也是一种图腾。没人会特意去在意,自从古代开始,人们就早已举行了各式各样的比赛来荣耀自己与自己的势力。现如今的攀塔比赛就是以古代的某种仪式一样的活动转变而来。

特兰焦急的走在码头旁的栈道,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仍然谨记于心头。

不单单只有未能如时赶到的比赛,也有来自瑟雅斯那不幸命运给他带来的打击。

栈道是一种生物骨头制作而成的,两侧很宽,可以承载马匹与车辆,那构成主体的生物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见过,只有图书馆里古老的书中才有记载,后来的居民与学者按照着这种早已灭绝的海洋生物在书中记载的声音而定名――“乌”

这种栈道只在码头四周围出现,骨架巨大但又轻盈坚硬,即使拿斧头砍上去也只有一丝白点。但再坚硬的道路也有灰飞烟去的一天,时间摧毁了“乌”的一部分。人们取而代之的在上方又铺垫了削成梯形的山毛榉。

老旧的山毛榉前后不搭的响着,特兰顺着因时间岁月变弯的山毛榉木一步步踏向前方。

“我要赢!”

特兰把袖子放了下来,将自己长长的围巾卷好,绕在脖子上,剩下的一部分飘在背后。

他跑的越快,那围巾就飘的越长越高。像影子或是牵狗的绳子一般。

码头上工作的人看到了那情景,全都傻呆呆的站着不动,一直看着特兰消失在栈道的转弯处。

“喂!你看到了吗?刚才那孩子的围巾。”一名工人一边搬运着木箱一边对船下的人说。

“怎么了?”

“总觉得以前出远门的时候,在北方见到过。”

“我也这样觉得呢!不过只是很相似吧。”

两人结束了眼前的话题,继续开始了忙碌又沉重的工作

城墙的正门早在八十年前就不曾正式使用过,而转为码头来代替城门的功用,出入都以船只代替。只有过去的商队才会从这里经过,看着落魄的大门一点点的被岁月侵蚀。

今rì,这里聚满了民众。

四年一度的攀塔决赛终于即将展开,城市中的年轻人大都跑了出来看比赛的最终结果。不过今天格外热闹,比起往年还要有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气氛。这皆因本国的王子,也是未来继承人之一的王子。

王族本身就难得一见,尤其是在王族血脉rì渐衰落且稀少无比的“遥远之花”。

包括国王在内,王室成员只有三人,国王自己以及他的两名儿子。

“看!是次子殿下。”有人指着他们的头顶,看到太阳下正有一群人在蛋糕一般的城墙上的第一层走过来。

“身后的是福克西纳大人!”

“好壮观,果然没来错。”

第一层城墙下的人议论纷纷,都看着那从远方逐渐接近正门口的小型仪仗队。

那礼仪不只是给王子的待遇,更是对他身后那位“大人”的尊敬。

福克西纳是国王的宠臣,国家中的二把手。既是大王子的导师也是最老的大臣。

很快,远处的小黑点变成了上百人的长龙,侍卫不断从城墙内部的侧门跑了出来,排成一排排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不低处的民众。

脸上皱纹横生,但却未有一丝白发的福克西纳走上了搭在城墙上围的临时木架,扶了扶自己拿黄蓝相间的官员帽子,身高双手示意。

“无论是来自远方的客人还是以此处为故乡的居民们,请你们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牢记在心中,胜利也好失败也罢。就让我们为之欢呼吧!”

雄厚浑亮的声音越发越高,举着双手的福克西纳也将自己的手转过方向,对着塔下的参赛者们,特兰也在其中。从低处仰视着身为统治者的王子与福克西纳。

特兰并不是那种经常会出来的男孩子,以他的年龄来说,很多人都喜欢离家在外玩上几天。也许是苦难较多,同龄的孩子可以笑出来的事情,特兰只会愁眉苦脸的看着。或者说是苦笑或者是在心里默默的记下。这种看似很沉闷的xìng格让特兰成了街坊邻居眼里的沉默少年,极有礼貌又让人放心。不知不觉间,特兰好像忘了自己本来的xìng格了。

这一天,是特殊的一天。对特兰来讲,能让人放心的事情就是值得去做的事情。

苦难?他经历的够多,但也比不过失去家的痛苦。当一个人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之物时,才会回想起自己有多么软弱无力。

也许还是个孩子吧,特兰本来就没有那样的职责去保护。

但他是那样的人,就算不是自己的那份工作也会一并解决,那才是特兰。

他承担的太多了,一个孩子承担了大部分成年人也无法肩负的重任却还默不作语,要为即将关闭的酒吧做努力,也要为自己所剩无几的“亲人”加油打气。

人越多,特兰就越喜欢把自己关在只有他能看到的那个小世界里,身边的人越多,那世界越小,越缩越紧。

特兰有些喘过气,他还不习惯这种上千人一同振声雀跃的场面。眼神有些模糊的他隐隐约约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之一,有一人顺着梯子爬了下来,那就是国王的次子。

未来的继承人之一。

比赛开始前夕要漫长的很,远比特兰想象的要长。人群里做什么的都有,有的人在废弃的正门旁一早造好了简陋的看台,而且越造越远,方便围观顶层。今天阳光比较充足,想要看到顶峰的情形只能借着时有时无的yīn云来遮阳。

城市里其实并非所有人都对这比赛感兴趣,每次比赛,大概都会举行几个小时,在这之前很多人还在工作。所以只有烦苦的工作结束后,才能来得及看最后的关键。

福克西纳也跟着下到底层,在王子的耳边切切私语。不时又回头看看周围,接着福克西纳又缓步走向了另外一人。

“喂!小子,你是来参加比赛的吧?”

“嗯!”

特兰想要摇摇头,却又努力的点了几下,卫兵领着特兰走向了赛区里。

“福克西纳大人,刚才有人通知我之前选的那小子已经来了。”

“没起疑心?”谈话中的两人从远处盯着特兰。

“好像是一个连比赛规矩都不怎么清楚的小子,应该不会有问题。”

福克西纳梳起山羊胡子,点了点头。

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十几分钟不到已经又增加了一大片,不下三四千人。对于并非很大的城门来讲,就像是被包围了一般,门前最好位置早已坐满,坐不下的则只能退而求其次跑到更远处,当福克西纳准备完王子的事务又重新返回台上时,城门向外的几百米大理石碎砖路和斜草坡上已经坐满了人,门前的呐喊声早就不能传到每一处,只能勉强的说给7米高正门下的人听。

“静一静!”

“那个下巴上胡子好多,头发又长的老伯出来了!”

“是福克西纳大人!你怎么能如此无礼!晚上回去你最后一个吃饭!”

“喂!福克西纳大人!今年王子参加没问题吗?不会浪费税金来给那个混蛋铺张浪费吧?”

“就是!还嫌我们的赋税不够重吗?”

虽然福克西纳已经喊了出来,但民众的意见却淹没了他的声音,不只是近处,在远处也一样,本身人的声音就有着传播自己的极限,如此看来想要令人明白自己的想法,光靠声音还是不足够的。

否则只会让自己心烦意乱。福克西纳无奈的低下了头,旁边的卫兵队打起旗语,指示在各处待命的卫兵执行命令。

“阿~~~~~~嚏!”

四周围终于静下来,一个大人物的喷嚏看上去更令人值得观看,台下的孩子有些甚至笑了起来。

试图努力将自己愤怒掩盖的福克西纳依然是笑着脸,他明知道远处的观众看不到也强压着怒火,再一次大声喊道。

“请参赛队伍分成左右两队,以中心河为界限。现在请在刚刚来到时抽到签的人去西面参加比赛,我会发讯号让两面同时举行的!”

福克西纳依然板着脸说着自己的规矩,另一面,抽中签的王子带着一半人从第一层的城墙上逐渐越过中心河上顶的石头桥,去了另一边。

“福克西纳?什么人?”

鱼骨头酒吧里早已过了最热闹的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在中间最大的桌子上,围起来各自拿着一杯茉莉酒谈天说地。

“是我们这里的大好人!既是国王之友也是王子的导师。也是一位富人与乐于捐献者。”

“我看是只老狐狸罢了。”

瑟雅斯在门口的酒桶旁擦洗着酒杯,听到阿尔文和班德的对话不由得插了一句。

“表面上像好人,本质上却做着违背自己职务的事情对吗?”

“算是吧。”她继续洗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一个个放好,显得整齐无比。

透明的玻璃杯后突然闪过一双巨大无比的人眼,瑟雅斯吓得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看着杯子后面的那眼其实只是阿尔文看着酒杯时候的曲像。

“洗的很干净,看来你的确很认真的打理这个地方。”

阿尔文进了吧台,看了看四周,不时摆弄内里的老旧酒瓶。

“我出去转一转,班德你不用陪我了。”

阿尔文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边走边看,过了好一会才走出街边,从回旋的走廊处下了去。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从北方跑那么远到这里来,有点蹊跷。”瑟雅斯掐着腰,看着阿尔文刚刚走过的那条街,见没有人便对班德说起自己的疑虑。

“夏洛特先生也提醒过我,但那客人看上去实在不像是罪犯之类的人。”

“放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一些。那么多的地方不去,偏要来到我们南方这种穷乡僻壤,没有问题鬼才信。”

班德点了点头,又对瑟雅斯说起一件事情。

“瑟雅斯,特兰去了攀塔的比赛对吧?”

“嗯。”

“我们不用去吗?”

瑟雅斯沉默了一会,抬起裙子坐在吧台内的凳子上,用下巴拖着脸闭着眼睛冥想着。

“去那里,只会让特兰更伤心吧。”

“真的吗?攀塔比赛可是很危险的,几乎每次都有人死或者受伤。”

“本次的比赛!依然由伟大的诺伦国王赞助,希望借着这一活动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依着本分jīng神的思想,在纪念过去繁荣的同时,督促未来的人民时刻看着那头顶时常消失的阳光!在此,我宣布,比赛正式举行!”

福克西纳的双手一挥,数千人的手臂随着那蓝sè亚麻布制成的袖子一同举起,城墙下围观的人也跟着像波浪一样挥舞着,从最远处一直到城墙下,直到再次传回福克西纳手中。

他又挥了一次手,对着城墙下被卫兵和人海包围着的参赛者们打出了出发的手令。在西面城门的参赛者们也许在同时也听到了观众们的呼喊,随着不约而同的号令声一同出发。

“冲啊!”

“别输了!”

“老爸加油!”

“喂!一赔十!有人要吗?”

“我来一份!”

一群参赛者们随着人的呼吼声几乎一同迈出了第一步,跟着又爬上了特意为他们而准备的第一层台子,两条只有6米宽的临时木梯上蜂拥的挤着近百名参赛者,彼此推挤,不时有人掉下去重头来过。

前方率先通过的人正着手拿起手上的一些小工具帮助自己向上攀爬,有的使用绳索套在城墙上用于点亮灯火的长条形木制灯台上,向着更大的,主要用于侦察兵站岗的木条上攀爬。

但那种危险的方法并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在比赛中通常用于步行上落的楼梯是不允许使用的,只有城墙上那斜度高达80°的临时滑梯可以用来攀爬,为此臂力强健者或不善于使用绳索爪钩的人就会利用特制的灰粉擦抹在手上与鞋底,徒手向上慢慢爬行。

特兰看着身边的人一点点已经冲上了第一层城墙,正向着第二层城墙进发时也跟着跑了上去,却一次次被挤下楼梯,当眼前铺着红毯的梯路没人之时,已经落后了一大截于其他人。

一心只向往着胜利的特兰还是鼓起了心中的勇气,继续迈步前行。后方的观众或多或少的嘲笑着这名落单的男孩,有耻笑他年龄太小的,也有笑他没有任何准备就来参加比赛的。

特兰一一听在耳中,侧脸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都逐渐向着第二层慢慢爬去,唯独自己留在了第一层城墙上。

血液的冲动带起了特兰肌肉中的某种力量,有些头脑过度发热的特兰,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伸手将五指嵌在石头的细缝与经长年累月因腐蚀而变模糊的花纹上,用力的伸缩着胳膊,终于让特兰的身体随着插在岩壁里的铁镐一样,浮了起来。

虽然辛苦且极度困难,但对于毫无经验,只凭着过去所见与一腔热血的特兰来讲。已经是天赐的好运。特兰很珍惜每次机会,他一次又一次的向上攀爬,甚至超越落在最后,也是刚刚在他前面的参赛者。

“不是特别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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