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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怎样才算利益最大化 - 侯爷有话躺下说 - 之子于归兮

第148章 怎样才算利益最大化 - 侯爷有话躺下说 - 之子于归兮

永宁一愣,她和陆晅的孩子……嗯,大概陆晅那个人会吃孩子的醋吧……

不过也挺美满的,陆晅曾跟她说过,他在遇见她之后就变得心无大志,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永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实在是想象不到陆晅抱着孩子换尿布的样子。不过他大概也会是个好爹爹,他的手那么巧,大概会做很多小玩意儿的吧?

其实永宁是很不喜欢孩子的,想当年还在现代的时候,每每去餐馆吃饭都能碰见在餐馆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一边带着想要把人的耳膜震碎的刻意去大声的尖叫,一边又会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若是不小心跌倒了,家长便会马上跑过来冲你大呼小叫。每次她看到那个场景之后都会想,小孩子真的是太可怕了,她一辈子都不要要小孩。

但是现在莲子一说,她突然有点期待孕育一个她和陆晅的孩子了,到了如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都将孩子叫**情的结晶,因为他证明着他们的结合和倾注在彼此身上的拳拳爱意。永宁有些怀疑,她和陆晅敦伦这么久,还没有孩子?会不会是她身体虚怀不上呢?要知道陆晅那个心大的从来不做防护措施,不过也是,这个时代的防护措施都是鱼鳔,那么恶心的东西她才不要让陆晅戴在身上,万一一个不慎,留在她肚子里了可怎么办?

唔,看来得找个机会让太医给看看了。

孩子睡了,永宁俯身在他小脸上亲了亲,说道,“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他娘亲死了,父亲又不管,老是这般‘孩子’‘孩子’的叫着不是办法,嗯……小宝贝儿,我给你起个乳名怎么样啊?”

永宁看着这孩子,想到他之后的路,想必也是不好走的,便说,“叫乐儿怎么样?”

小婴儿躺在摇篮里睡得正香,自然不会说话。莲子在一旁搭腔,“主子起得名字好,这是要我们小皇子日后天天高高兴兴的呢。”

永宁也跟着笑了,“那你以后就叫乐儿了哟……乐儿,那姑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乐儿在摇篮里嘟了嘟小嘴儿,吹了个鼻子泡,啪的一声破掉了,永宁和莲子对视一眼笑了笑,给孩子掖了掖被角就离开了。

已经是要用晚膳的时辰了,冬日里天黑的早,但今天天色却是红通通的一片,好像是被人隔着云彩泼了血一样,透出些暗粉色的血迹来。永宁看着这天色,心道大概是又要落雪了。

一转眼,又快要到除夕了。一想到除夕之夜里她不能和陆晅相守,她心里就一阵绞痛,她现在与心爱之人相隔天涯,这些都是拜宁怀因所赐,想及此,她对宁怀因的厌恶便更加明显起来。

充涧宫比较偏僻,离正宫门有些远,但附近有一个偏门可以出宫,只是因为偏僻很少有皇族会选择走这边,永宁贪近这几天都走的这里。因为离得很近,便未乘轿辇。但临到宫门口了的时候,永宁突然想起来她的扇子丢在了充涧宫没拿,莲子便又回去拿。

莲子又回了充涧宫,这一来一回的时辰便也不短。但永宁又不想抛下莲子先走,便决定找个地方坐着等她。其实奴婢去给主子拿东西是很正常的,拿完了自己回去便是,主子根本不用这般体恤,只是这一趟回来,永宁也感莲子是真心待她,便更多的是拿她当姐妹了。

主子发话了要等,余下的人也不敢不从。永宁这一趟进宫身旁本就没有带多少侍从,原本跟她熟稔的侍从们大多都死在了修惯,这些是宁怀因新买回来的,她怕宁怀因再安插什么监视她的眼线,出门便能尽量少带就少带了。

往前走一点是一座小亭子,永宁怀揣着手炉上台阶,不知道为何膝盖突然一软,人差点就摔倒在地上。要知道这可是台阶上,虽然不高,但是要是磕一下碰一下的还是很危险的,幸好身后的婢女即使上前扶住了她。

但是怀里的手炉却是掉了下来,登时炭火洒了一地。

婢女忙捡起手炉,看了一下,发现炭火把手炉上包的护手都给烧了个洞,这般冷的天自然是不能叫主子冻着手的,便说道,“公主,奴婢再去给您换一个手炉来。”

永宁出声说道,“再去充涧宫一来一回的时间更长。这样吧,外面的护手有洞就有洞吧,左右不过一路上的距离,拿着也不碍的。充涧宫附近有宫需房,你去填些炭火来就好。记得快去快回。”

那婢女自是自己自然是没有大红人莲子那个能叫主子屈尊降贵等她的福分,于是便点了点头,拿着手炉就走了。她是新晋的婢女,进宫的次数不多,永宁说的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想着她大概也找不着,于是便让另一个经常随着她进宫的小太监跟她一道儿去。

如此一来,她身边的侍从就只剩下了两个。不过这是宫里,现今人人自顾不暇,没人会有这闲工夫来害她。能让她防范惧怕的对手都已经陨落,因此此时就算有人要劫她,那也只可能是陆晅,她简直求之不得。

因此在那两个侍从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打晕在地之后,永宁只是被微微的吓了一跳而已,之后便很淡定。

永宁看着那两个看着她这么淡定都显得有些惊讶的人,微微一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道,“你们是谁的人?没事,就算你们不说,我大概也会乖乖的跟你们走。我问你们,你们是陆晅的人么?”

那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她,说了声“得罪了”便扛起她就走。

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是大双的声音。那另一个,自然就是小双了。现在的他们,应该算是陆晅的人了吧?

大双跑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出了宫门,看来这几天他们都在踩点,她收到的那些密信,大概也是他们发来的。

永宁很配合,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被劫持的人,她紧紧的揪住大双的衣服,好让自己保持平衡。即使她的肚子已经快被大双的肩膀给顶的快吐了。

大双扛着她几个闪身,突然将她放下来,从一个树后翻出来一个包裹,对她说道,“公主,还请您先委屈一下换上这个。”

永宁看了看身上的大红披风,心道这个确实太显眼了。便一把就将红披风脱了下来,披上了大双给她的黑色披风。不过这黑色披风看着虽然薄,但是里面确实皮的,很是挡风,也不用担心她冷。

大双将她脱下来的披风重新塞回包袱里藏好,便背对着她蹲下,“公主,请。”

永宁裹好了披风,就叫他背了起来。

“大双,你们之前都在哪里?是陆晅派你们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等咱们出了京城,我们一定好好向公主您赔罪,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出去。我们找了许多天才发现今天这个好时机,今晚城门守备松懈,且在城墙上有个缝隙,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公主你出去了。”

永宁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一顿一顿的说道,“大双,你说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狗洞吧……”

大双一愣,“嗯……这个……应该不会是……”

永宁眼一闭,算了,为了能够和陆晅团圆,狗洞又怎么样,她说钻就钻了!等到见了陆晅,她非得好好跟他磨一磨,“你这个冤家,我为了你可是连狗洞都钻了啊!”

大双背着她和小双两个人像猫一样,一点声息都没有的就跑过了几个街区,眼看着城门已经到了,但永宁心里突然生出来一种不详的预兆。

她愣了一下,突然在大双耳边喊出声,“小心!”

一道流矢从大双的腹部擦过去,因为刚才永宁的提醒,大双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整个腹部现在也是鲜血淋漓了。

“不好,哥哥,”小双焦急的说道,“我去引开他们!”

“别,”大双的呼吸微微粗重了些,他带着小双和永宁在一处角落里躲着,他放开永宁,将她推给小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公主安全的带出去。你带着公主走。”

“大双你的血一直在流,找个什么东西先包扎一下吧!不然他们顺着血迹就找过来了!”

却见大双在暗夜里微微一笑,他头顶胭脂色的天空和他手上的鲜血几乎快要融为一色,“我就是要让他们顺着血迹找过来。时间不多了,”大双从衣服下摆上撕下来一条布条将伤口包扎住,拍了拍小双的肩膀,很是动容的说,“弟弟,你要把公主安全送到侯爷身边,知道了么!”

小双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他狠狠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哥哥……你放心吧!”

“慢着,”永宁抓住大双的手,“你这么做,无异于是去送死!就算要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你现在把伤口包扎好,跟我们一起走!”

“来不及了,我已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主子,我和小双对不起你和侯爷,都是因为我们才害的你们劳燕分飞。这是我和小双赎罪的机会!主子,大双求你了,赶紧走!小双!还不快走!”

“不行你不能……唔……”永宁的嘴巴突然被小双紧紧的捂住,人就被小双给拖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瞬间就包围了刚才他们躲避的地方。

大双!

小双声有哽咽,“主子,我们现在要出城了。小双现在就松开你,你不要喊了……我们影卫,本来就是朝不虑夕,哥哥他也早就做好了觉悟。能为公主你,他也算死而无憾……”

永宁心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形容才好。大双小双在她眼中明明都还只是孩子,现在却要为了她去死,她实在是不能接受。就算在大梁生活了这么多年,尊卑分明,但她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她慢慢红了眼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小双没有回答。因为这根本就不存在别的办法。

可小双才刚抱着她跑到城门,便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小双手下一使劲儿一推,便将永宁推了出去。

“公主!”小双压低着嗓子喊叫,“你快跑!”

跑,她往哪里跑?要是她自己跑了,留下来大双小双受罪被杀么?!她……她是个自私的人不假,但她真的做不到啊!

小双看出来她的犹豫,“主子,就算你不跑,我和哥哥也跑不了了,不要让我们的牺牲白费啊!走,走啊!快走啊!”

永宁泪流满面,拎起长裙,就沿着城墙跑开了。她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胸腔中就回荡起一阵巨大的悲鸣之声。

“呜呜……”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啜泣声传出来。

“宁儿!”

她脚步一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便赶紧在墙角蹲下,便听见声音并不是从她附近传出来的。她稳了稳心神,仔细分辨着声音,是宁怀因的声音。

“宁儿!你要去哪里呢?!现在是乱世,你还能去哪里呢!”

火把哔哔啵啵的燃烧着,宁怀因披着青灰色的花翎大氅,面色沉沉的看着四下寂静无声的暗夜,他大声喊道,“宁儿!你快些出来吧!”

“宁王……公主是不会跟你成婚……啊!”

宁怀阴沉的踹了大双一脚,刚好踹在他小腹上,他看着双手被缚因为疼痛而跪倒在地上的大双,轻蔑一笑,接着高声喊道,“这两人意图挟持公主,其罪当诛!来人!就地行刑!”

不要!永宁紧紧的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既害怕又不甘,眼泪扑簌簌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兴许是可以逃脱的,但是大双小双呢?她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么?

突然,一声哀嚎响彻天际,永宁再也忍不住,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他们面前,“宁怀因!你住手!”

宁怀因手执着一柄长剑,永宁出现的时候,他正把剑从大双身体里抽离出来。一声锐器拔出血肉的闷声在暗夜里响起,一汪血喷出来,永宁眼睛一眨,好像溅到了她脸上。

“大双——!”她哑声喊出声,她大声的哭着,“宁怀因!你在干什么!”

宁怀因看见永宁,之后瞥了一眼手里的剑,很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他面上笑的无辜又温吞,“这两个人意图挟持你,是大罪,自然要发落的。”

永宁跑过去,跪在地上查看大双的伤势,他的气息已经很微弱,微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掉。永宁抬头狠狠的瞪着他,“你杀了他!”

宁怀因耸耸肩膀,“不是我,那一箭是千嶂射的呢。啊……宁儿,”他将她从大双身边拽起来,“宁儿,你看你身上这是什么衣服,还有脸上,看看,都脏成小花猫了呢……啧啧,手也这么冷,我们回家去吧。”

永宁泪流满面,她抬头看着宁怀因,“你放了他们,至少放了小双。我跟你回去。”

“主子!”小双咬牙切齿的瞪着宁怀因说道,“主子,你不要跟他走!”

现在她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可能再跑出去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可能会很不值,甚至觉得她很蠢笨,但是至少她心中无愧。

她不后悔。

“宁怀因,”她已经不哭了,她很冷静的在跟宁怀因谈判,“你放了他们。我知道你会的,是么?”

“可是……宁儿,这两个人……”宁怀因迟疑着,却突然笑了,“宁儿的请求,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宁怀因指着小双说道,“给他松绑。”

“还有另一个。”

宁怀因又说道,“给另一个也松绑。”

小双双目赤红的看着宁怀因,“宁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

宁怀因突然抬臂,一剑刺进了小双的胸膛之中。小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宝剑,又抬头看了看永宁,他咧开嘴冲她笑,鲜血就滚滚而落,染红了他有些圆润的下巴。

宁怀因利落的将剑拔出来,这次不是她的错觉,血是真的溅到了她的脸上。热热的,有一点粘稠的血液。

她看着小双缓缓倒下去,抱着头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啊——!”她慢慢的跪倒在地,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宁怀因,”她抬头看着他,“你言而无信!你答应我放了他们的!”

“宁儿,”他将永宁从地上拉起来,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笑着说道,“兵不厌诈。他们是叛党的人,是来刺探军情的,况且还妄图劫走你,我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他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大双小双的尸体,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挥了挥手,“把他们扔到郊外的山上去。”

凉山上经常会有恶狼出没,若是就那般将大双小双扔在山上,岂不是连尸首也无存?!

永宁恨急了眼,甩开宁怀因的手臂,一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她打的很重,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打了,以至于她的手掌现在都有些不真实的麻。周围安静极了,仆从和京畿营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都一言不发的看着气息不稳的永宁公主,和脸歪在一旁的宁怀因。

好似过了好久,宁怀因才转过脸来看她。他的一侧脸有红红的掌印,还有几道被她的指甲划伤的伤痕。他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血,被他伸出舌头给舔了个干净。

“呵呵……宁儿,我杀了这两个叛党,你就如此生气么?”他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一丁点都没传到眼睛里,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一眨不眨的盯着永宁,目光里有气愤和挑衅,“若是将来我杀了定安候,你是不是会更生气?”

永宁冷笑一声,“你杀不了他的。”

宁怀因脸上瞬间冷了下来,连那一丁点的假笑都没有了,他看着永宁鬓发间插着的蝴蝶簪,眼神很朦胧,他颇为感慨的说道,“宁儿啊……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我明明想一直对你好下去的啊……即使……”他伏在她耳侧,轻轻的,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调说着,“即使你已经不贞不洁,跟那个定安候有了苟且,但我还是不嫌弃你,一心想要娶你。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宁怀因忽然极快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白布,蒙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

宁怀因看着软倒在他怀里的永宁,冷声向周围的人说道,“方才的话你们可听到了?”

永宁公主给宁王带了绿帽子这种话他们怎么敢乱说,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于是皆是低眉顺眼的说,“不曾不曾……”

千嶂从屋檐上用轻功飞了下来,他看着软倒在永宁怀里的永宁,说道,“宁王!你刚才对主子做了什么!你怎么能伤害她呢!”

宁怀因抱着永宁,略略抬高了下巴,“只不过是平日里我给你的那些药罢了,你不也对她用过?再说了,我对我的女人如何,跟你好似没什么关系。你们师门当初可是只答应了为我效犬马之劳而已啊,什么时候有资格来管我的私事了?千嶂,看清楚你的身份。”

说完,宁怀因就一把将永宁抱起来,面无表情的对众人说道,“这两个人,给我丢到郊外凉山的狼窝里去。”

“是!”

千嶂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双小双,慢慢攥紧了拳头。

永宁很久很久都回不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现代人总是追求着利益最大化,怎样以最小的投入和支出获得最大的收获和利益。但是不论如何,她这次都失败了。

她不止没有逃出去,大双小双也死了。

永宁不止一次的想啊,是不是那天要是她撇下大双小双走了,她就算是利益最大化了。

不,那样的话,大概大双小双会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阴影。她,曾经罔顾他人性命的自己逃跑了。

她不是一个商人,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因为不够理性选了文科,她始终是感性要大于理性的。她不想知道什么利益最大化,她只求心安。虽然这个心安的代价是,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陆晅了。

那么,见到陆晅和自己心安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她不知道。好像无论哪个,都不是圆满的结局。

宁怀因已经不再跟她装了。虽然他在她面前依旧是很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形象,但是她若是对他冷言冷语,宁怀因便会马上变了脸色。今天也是。在忍耐这点相比上一世的宁怀因,他差远了。

“宁儿……”宁怀因拍着身上的雪走进来,门便被人外面随即给关上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外面又下雪了,可真冷。”

永宁在桌子后面全神贯注的画画,像根本不存在宁怀因这个人一样心无旁骛。她抬腕提袖,在玉版宣纸上落下点点红梅,水滴状的耳坠滴溜溜的晃着她的耳垂,倒映出白的似雪的肌肤。

宁怀因看着她说道,“宁儿,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扬州小笼包,我刚做好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你快些过来吃,小心一会儿就凉了。’

永宁提笔在朱砂颜料里沾了沾,依旧没有理会他。

宁怀因也不恼,他将食盒打开,将小笼包拿出来,一个个的在盘子里码好,将象牙筷子从套里拿出来摆好,“宁儿,快过来呀。”

一只手突然劈手夺下她的毛笔,“宁儿,你怎么不说话呢。”

永宁伸手去抢毛笔,抢不过,便索性不抢了。她非常冷淡的从宁怀因做的那盘小笼包上面扫过,讥讽的说道,“你的东西我怎么敢吃,我怎么知道哪一天自己是不是就死了?”

“宁儿,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又怎会害你。你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那些消息。”

永宁往榻上一坐,再不看他。

宁怀因看着永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又很快重新堆满笑容,用象牙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沾了醋,喂到永宁唇边,“宁儿,快吃一个吧,我做了好久呢。”

永宁抬眸看着他,说道,“宁怀因,我说了我不吃,你是耳朵聋了么?还是习惯了奴颜媚骨的讨好人?”

一声炸响,是宁怀因扔了勺子碗碟,他气息不稳的说道,“宁儿,你刚才说什么。”

永宁看着冷着脸满面怒容的宁怀因,心下不禁笑道,他这定力和功力,比陆晅差远了。

同样是囚禁,陆晅就可以把她压制的死死的,不管她骂的有多难听,不管从她嘴里面说出来多么伤人的话语,陆晅都能笑着反驳她,就像一记重拳狠狠的出击,却砸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叫人怒的想要崩溃。

再看宁怀因,他们两人相处,永宁永远是处乱不惊无所谓的那一个,无论宁怀因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大概也可能因为永宁对宁怀因没有爱。

见永宁不说话,他俯下身掰着永宁的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都快要比眼珠子多出一半儿去,大大的三白眼,很是可怖,“宁儿,我刚才问你说什么,你怎么不说话?”

永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若是我不说,你要开始打我了么?除了摔东西,你都要开始动手打女人了么?好啊,你尽管来。”

宁怀因瞪着她,只感觉怒气越来越压不住,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装过头了纯良,并不代表就真的纯良了。

“宁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恨呢?”

永宁冲他微微一笑,“宁王爷,这才刚刚开始。你以后会觉得我更加的可恨。”

“哈,哈哈哈哈哈……”宁怀因突然笑起来了,“来,让我猜猜,陆晅是怎么收服你的呢?”

永宁眉毛一皱,并不明白为什么宁怀因突然开始说起来这个。

“宁儿,你还不知道吧。我昨天,抓获了一个玄甲军的人呢。一经审问才知道,他原来是陆晅私人用的亲兵。你猜怎么着?我只不过给他吃了点药丸子而已,他就说了好多好多……你想象不到的多呢……”

“原来,他跟过陆晅去劫持婚车。他说,陆晅将你囚禁在一个院子里,没日没夜的和你欢好,你一边痛骂着,却还能听见你呻吟的声音……你说……”

宁怀因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你之前那么的恨他,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呢?啊……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因为他强抱了你,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了?”

永宁脸色发白,宁怀因此时跟她说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你胡说什么?!”

宁怀因对永宁的表情很是满意,他低头在永宁眼睛上快速的印下一吻,“宁儿,你说,我要不要也试试这个法子呢?虽说你早已不洁了。但是无妨,我不嫌弃你的,我依然爱你……”

滚!你这个直男癌!她在心里狠狠的唾骂着,她最讨厌女子贞洁论,凭什么女子干净不干净就要凭一层什么都不是膜来左右?!

“宁怀因,你是不是疯了啊!”永宁一把将他推开,推得他一个趔趄,撞上了身后的花架子。

宁怀因站起身,看着她笑,“看来药量下的还不够大,你的力气居然还这么大,看来有必要加大剂量了。”

永宁听了简直要生生的气的吐血,想不到宁怀因居然还在继续给她下药?!她简直难以置信,“宁怀因,你居然又给我下药!”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啊!若是从她被宁怀因软禁在公主府的第一天算起,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那她身体里如今到底有多少毒素了?!

“宁儿是只小野猫,我对付不来,总要剪断了爪子才敢靠近啊……”他又欺身上来,又是那样的三白眼看着她,“你说是不是?”

“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没有法子了啊……我得让宁儿像爱上陆晅一样也爱上我啊……”

永宁惊恐的看着他靠近,大声喊道,“宁怀因你不要过来!你个懦夫!你个废物!”她喋喋不休的骂着,她知道,这是宁怀因的痛处,她就是要狠狠的踩着他的痛处说。有时候狠狠的激怒男人,是会可以让人丧失**的,也就是传说当中的‘扫兴’。

但是宁怀因明显不是一般的男人,大抵他将施暴也当做一种发泄的方式,根本无视永宁的唾骂。

“宁儿,”宁怀因狠狠的压着她,“不要逼我粗暴的对待你,好么?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更何况永宁被宁怀因暗地里下了药,力气更是比不过他,只挣扎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宁怀因慢慢的感受到永宁的顺从,他狂喜着俯下身去吻她,从嘴唇一路吻到脖颈,永宁都很顺从。

却在下一秒,宁怀因的脖子被人狠狠的划了一刀。

宁怀因狼狈的从永宁身上起来,幸亏永宁的尖咀簪的威力并不如匕首,且因为角度问题只划伤了他的侧面,不然现在的他大概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但是饶是如此,他脖子上的血还是喷涌而出,他大震,有侍卫撞门进来手忙脚乱的为他包扎,他惊骇又悲痛的捂着脖子看着永宁,“宁儿……你居然想杀了我?!你居然想杀了我?!”

永宁虚弱不堪的粗喘着气,她起身扶着床柱子,脸上冷汗涔涔。她浑身颤抖,但那仿佛浴了血的尖咀簪还牢牢的被她攥在手里。

永宁将尖咀簪挡在胸前,说道,“宁怀因,我唾弃你。你根本比不上陆晅。就算你真的得了手,我也只会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而已,你不会在我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颤颤巍巍的将尖咀簪举起来,“你只要再敢过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宁怀因。宁怀因好像是遗忘了她一样,再也不曾出现过。她虽然被软禁了,但是根据来送饭的人脸上的表情,和时不时听到的窗户外面侍卫的探讨,还是能大概猜到最近的局势如何。

宁怀因的境况极其不好。

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就算他手握重兵,但是那又如何,陆晅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年的老将领,又是天机子的徒弟,老谋深算的很。宁怀因呢?这辈子是第一次跟人打仗,就算身边有军师,有猛将,但想当年连武有关羽张飞赵子龙、文有南阳诸葛孔明的刘备都败了,宁怀因又算得了什么。

来送的饭菜一日比一日不好,才开始还只是慢慢的不见荤腥,到后来居然只剩下白饭素菜了。不过这都没关系,永宁全然不在乎,这就当吃健身餐了,在现代,健身餐可是很贵的呢。

她微笑着用筷子扒着米饭,将菜汤倒进米饭里拌了拌,吃的很开心。虽然偶尔会在夜里饿醒,但是还好,至少水是管够的,饿醒了就喝水。但是不得不说,她想吃肉想的快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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