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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结局 - 侯爷有话躺下说 - 之子于归兮

第150章 大结局 - 侯爷有话躺下说 - 之子于归兮

“这两个人还真是开心呢……”卫修尔想了想,总算明白姻儿为什么那么会撒娇,.

“既然这么开心……那么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不是会更难过么?”卫修尔叹了口气,“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永宁的伤在慢慢的好转,卫修尔的秘境大概还带有滋养人的功效,她的肩膀上的伤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这让永宁很是神奇。

“啊啊……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永宁赖在陆晅怀里,让他给她做耳搔,陆晅拿了一只小毛球,轻轻的在她耳廓上擦着,舒服的她一阵呼噜噜的叹息声。

“你不是跟卫修尔关系很好么,那就跟他说一声。”

永宁的脸垮下去,“他那个人小气的很呢,一点东西都要跟我计较半天。啧啧啧,还仙人呢,真是不害臊。”

“呵呵呵呵呵呵……你仔细叫他听见了怪罪你,要是这个时候将我们赶出去,我可背不动你了。”

因为秘境里的东西很丰盛,野味蔬菜水果一应俱全。加上这次是陆晅照顾她,野味什么自然不在话下,永宁伙食好,自然心宽体胖,原本在京城瘦下来的膘全又都回来了,不止如此,腰上还又重新多了一圈儿。

永宁掐着陆晅胳膊上的肉就不松了,“好啊你……居然嫌弃我胖!嘤嘤嘤,我不给你生孩子了,省的你再嫌弃我成了黄脸婆!到时候再有了小三小四的,我可怎么活呀!”

陆晅咋舌,他要是真的有了这份心思,恐怕这边小三的手还没动一下呢,永宁这边就已经掂着大砍刀就冲过来了,一刀剁了那三儿,一刀就砍了他。他可怎么敢。瞧永宁这边哭得伤心的,他怎么觉得永宁才是那个容易有三儿的人。

于是陆晅心有不甘,出言反驳。

永宁对这个说法很是稀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断。哎呀哎呀,难不成陆晅这个同志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于是她掰着手指头跟陆晅一起算,“你说我有三儿,你说吧,都谁是候选人?”

陆晅想了想,“魏紫应。”

“嗨!”永宁撇撇嘴,“他是我表哥,这是不可能的。”

陆晅不解,“为什么不可能?”

永宁长长的‘嗯’了一声,考虑着要不要对陆晅和盘托出她是穿越者的这个身份,后来想想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况且早在上一世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穿越者了,这么说来的话她竟然已经在古代生活了两辈子了。

“因为我觉得跟直系血亲还有三代旁系血亲成亲是**,是应该被国家所禁止通婚的。还有有遗传性疾病的,也应该禁止。”

陆晅依旧不解,“大梁皇族像你说的什么直系血亲还有三代旁系血亲的……成婚的有很多。”

永宁急了,“我说是就是!”

“啊好好好……”陆晅暗自腹诽道,永宁这个脾气啊真是越来越暴躁了,他有心整治整治,但每次他话都还没说重一句呢这厢就瘪着嘴泪汪汪了,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谁叫他是个容易心软的呢?(之之:陆晅大人你对白戚戚可一点也不心软呀……)

“好了,你说吧,还有谁?”

魏紫应排除了,那剩下的头号种子选手就是宁怀因,可是宁怀因已经死了。那剩下的……

永宁撇撇嘴,“没了吧?你看吧,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呢。”

陆晅不甘示弱的说,“我想起来了,云画屏,你还跟他在缪花亭里不可描述过。”

‘不可描述’这个词还是陆晅跟她学的,永宁咋舌,“云画屏哎!他就出场了没有几次不说还被你发配到边疆了哎!人家倒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可就放过他吧!”

“我不管,”陆晅很是执拗,“万一他哪天又回来了呢?”

永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进屋去了,并说,“我不想跟智障讲话……”

陆晅很不服气,追着她就进去了,“不是什么叫你不想跟智障讲话……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未央生我可是曾经名震江湖的……”

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永宁的伤渐渐好了个七七八八,只余下了一小块浅浅的痕迹,这还要多亏了卫修尔。卫修尔这厮虽然不经常露面,但是给东西从来都不手软。

他把这药膏子给永宁的时候说,“我这药膏子可是用辛夷草的根茎做的呢,想当年是给我母亲医治眼睛用的。你看看,我怎么叫小气了?”

很明显那日她埋汰卫修尔的话不甚被人听见了,但永宁充分发挥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精神,很无辜的说,“是么?谁敢说你小气?这人大概是不认识你。上哪儿找你这么大方又帅气的神仙呢?”

卫修尔算是又一次刷新了对永宁的认知。

伤好了,他们也该出去料理一下凡尘之事了。说实话永宁是不怎么愿意出去的,真的,在竹林里的日子是永宁最快活的日子,只有她和陆晅两个人,没有那么多纷争和烦扰,自在逍遥。

陆晅拧了拧她的小鼻子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这儿,但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总要把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才好啊。”

永宁恋恋不舍的看了竹屋最后一眼说道,“那你可一定要快些料理啊。”

陆晅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说道,“放心吧。”

再踏上京城的土地的时候,永宁有一阵儿的陌生。虽说京城已经恢复了往昔繁华的模样,但永宁却觉得有些不同了。大概是战争的疮痍还未完全从人们的心头掠过。

但老百姓们对玄甲军的风评确实真真儿的好,毕竟没有哪个军队能做到两军交战不伤平民的。但玄甲军就做到了。

永宁看着周围的百姓对陆晅赞不绝口,就一阵儿的自豪。

“定安侯爷真是大大的好人啊!现在没皇帝,要我看啊,就侯爷来当皇帝就好了!”

“就是就是,侯爷那般有才能,大梁也一定能够繁荣昌盛的!”

永宁闻言,抬头看向陆晅示意他听,陆晅冲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当的。”

永宁突然又觉得陆晅的风评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了,这琢磨着都有几分赵匡胤黄袍加身的意思了。

她问道,“真的?”

陆晅失笑,“真的。”

陆晅的侯府之前被宁怀因一阵血洗,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于是陆晅便很理所应当的跟着永宁回了公主府。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要处理,陆晅便堂而皇之的将公主府当做了自己的侯府,还很不要脸的开辟了一间屋子当他的书房来处理公务。

陆晅的影卫团有好多生面孔,毕竟经过上次山伯的事情,让陆晅认识到了很大的问题,于是不可信的统统换掉了。目前影卫团里只有破军永宁还认识。

那天破军从书房出来,永宁很自然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哟!破军,你这是上哪儿去?”

破军很恭敬的冲她行了一礼说道,“属下出去为侯爷办事。”

“哦~那你去吧!”

破军刚要走,又被永宁拉住了。永宁狐疑的拿起破军腰侧的一个荷包,上下瞅了瞅破军,直看得他都浑身发毛了才停下。永宁贼兮兮的笑着说,“呀,破军,我瞅着你这荷包的针脚,怎么那么像我家莲子的手笔啊。”

破军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永宁笑嘻嘻的打量着他,心道破军这样的肌肉男莲子应该不喜欢的才对啊,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一问莲子才知道,感情人家从晋阳一行之后就眉来眼去了。永宁吐血,“你那么早都跟他好上了怎么不跟我说啊!”

莲子吱吱呜呜的说,“其实当时我们俩也没好上……只是……嗯……”

永宁一语道破,“哦,暧昧期。”

啊,真是令人沉迷的暧昧期啊。

破军要样貌又样貌要能力有能力,她们家莲子也是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一个,永宁很乐意见这两人好上。等陆晅处理完了玄甲军的事情,他们大概就游山玩水生孩子去了,永宁便索性将两人的婚事给办了。

莲子一开始很是不肯,她以为永宁要将她打发出去,吓得又哭又喊,再三表示自己要跟在永宁身边一辈子。永宁笑着说自然不是,破军是陆晅的左右手,他自然是要继续跟着陆晅的,就算莲子嫁给了破军,莲子也是可以继续跟着她的。

只是若是将来莲子也有了孩子,那便不方便了。

永宁不由想起来那个村头的小芳。她被千嶂劫走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水竹。陆晅说,自那之后,水竹也一直没有露面,害的他一度以为水竹是什么内奸。

正如她所料,水竹那么有个性长得又好看的小姐姐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村头小芳。

就在风和日丽的一日,水竹就华丽丽的又出现了,一同出现的,还有被水竹拎着衣领一脸颓丧的千嶂。

永宁很惊讶,“水竹……千嶂……你们……”

“夫人,”水竹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她夫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但在永宁扑上来抱住她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了淡淡的笑意,“夫人,好久不见了。”

永宁其实是很喜欢水竹这样的御姐的,但是水竹这个样子已经是不可能再给她当婢女了。她问道,“水竹,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你和千嶂认识么?”

水竹点点头,“自然是认识的。我这次来就是带着我这个不肖师弟还给夫人赔罪的。”

“师……师弟!”永宁指着千嶂,“水竹居然是你的师姐!那……那岂不是……”那岂不是水竹的功夫比千嶂还要高么!可是为什么她之前一点都没发现她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连陆晅都没看出来!

“嗯,这小子正是我师弟。师父见他修行够了便派他下山历练,但却谁知这厮三言两语的就被人给骗了,我特来带他回门派去。夫人,虽然我这傻师弟是被骗才当了别人的走狗……”

千嶂在这里插了一句,“师姐,我不是走狗……”

水竹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他就立刻不说话了。

水竹接着说,“虽然他是被人骗了,但也确实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今日将他带来,任凭夫人处置。”

原来,水竹之前下山就是为了找寻千嶂,当了永宁的婢女纯粹是因为她在永宁身上闻见了千嶂的味道,永宁对这个说法很是匪夷所思,她和千嶂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干过。这话可千万不能被陆晅给听到了,不然又惨了。

永宁看着千嶂,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也还是说,“无妨,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千嶂他心思单纯才会被人骗了。那这么说来……宁怀因之前说的你们师门欠他一个人情,也是假的了?”

水竹点点头,“我们师门欠他的人情早在许多年前将他从夷族送到南藩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既然夫人大人大量不计较,那我便带着我这傻子师弟回师门了。”

永宁看了看千嶂,想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颇有些惆怅,但是离别就是常态啊,她也早该习惯。永宁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千嶂的头,虽说千嶂比她要大,但是由于千嶂的心理年龄比较小,所以永宁经常对他做这个类似于揉大型犬脑袋的动作。

“千嶂,回去了要好好历练历练啊。我们江湖再会。”

“大双小双的尸体,被我从侍卫手里抢了过去给好好安葬了,为了掩人耳目没有立石碑,只在坟墓旁边围了一圈的石子,主子不必因为他们自责,有空了去看看便好了。”

千嶂看着永宁,倾国倾城的脸上突然就浮现出一抹红色,他咬了咬嘴唇,终是说道,“主子……江湖再会。”

他的心情,到底,终究是说不出口了。也许他真的像师姐所说的那样,是个懦夫。他回头看了永宁最后一眼,永宁见他回眸,也对着他笑,笑容甜美,他看了又看,将这个笑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师弟……”水竹在旁边开口提醒道,“不该想的不要想,不然就是肖想,是妄想。知道么?我们该走了。”

千嶂回过头,黯然的垂下眸子,“我知道了。”

大双小双的墓永宁找到了,已经掩映在一堆杂草之中,她命人刻了块墓碑立了上去,但是由于这两个孩子生来就是孤儿,从不知道姓甚名谁,一生的名字也只有陆晅赐的‘大双’‘小双’而已,刻碑的时候便没法子像平常百姓那样刻。永宁叹了口气,“便叫他们与陆晅一个姓氏吧。”

坟头弄好了之后,陆晅陪着她去祭拜了一下。三杯烈酒扫地,斯人已逝,仅凭后人追怀。只是可惜大双小双这两个孩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

但是陆晅说了,他们就算他们的亲人。以后每年清明,都会有人前来祭拜洒扫,绝不会让他们孤单的。

“他们也算圆满了。”陆晅说。

永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陆晅身上的担子太重,手中的权利太多,猛地要解甲归田,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陆晅却好似很着急似的,急急忙忙的就将担子分给了他人。

对此陆晅是这样说的,“操劳了前半生,后半生不想这般累了。眼看着大好生活就在眼前,自然是迫不及待一些了。”

最终,在被文武大臣催促了许久之后,大梁终于立了新帝,却不是定安候陆晅,而是一直未曾上皇家玉牒的先帝的大皇子。因大皇子的生父生母皆不在了,便由礼部的人拟名,拟了许久,最终定了单名‘实’字,萧实。

新皇登基,定国号承乐。大梁的新一朝便由此打来了帷幕。

但令众人惊奇的事情是,幼帝登基,通常会认命顾命大臣来辅政,在幼帝登基之前,都有这个摄政王来全权辅政,说白了,年轻的幼帝是坐皇帝,那这个摄政王就是有实权的立皇帝,权利可窥见一斑。

但定安候陆晅,却也没有接这个摄政王的担子,而是交给了魏国公家的小爵爷,同时又任命了四位顾命大臣一齐辅政。他这般胸襟,将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还为新帝的后路妥善安排,可谓让人唏嘘不已,直直夸奖道是大梁肱骨之臣。甚至有时人撰稿歌颂,修书名为《定安枭雄传》。

登基之前,永宁特意进宫看了看乐儿。想不到她这么久不进宫,小东西还记得她,一见他就冲着她直笑,抱着她的脖子就再也不撒手了。小小年纪就要当了皇帝,乐儿的人生已经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永宁抱着乐儿,给他带上了自己绣的虎头帽子,她亲了亲乐儿的小脸蛋,“乐儿啊乐儿,以后你可就是皇帝了。你要勤勉躬亲,减免税赋,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要是你遭遇了什么艰难,一定要咬牙挺住,知道了吗?皇姑姑这就走了……你要乖乖的……好好长大……”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永宁对这个小婴孩的感情已经非常之深了,大概是因为两人都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孤立无援的时候,永宁便格外的照顾他。小乐儿大概也是听懂了永宁的话,见她要走,哭得喁喁的。

永宁将随身带着的香囊解下来递给了乐儿,上面绣着兰花草,乐儿很是喜欢这个图案,每每总是要追着她的香囊看,果然,她将香囊在他脸前晃了几晃,终究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这一松手一抓,究竟松开了什么又抓住了什么。

“我的乐儿啊……”永宁吸了吸鼻子,离开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以后,陆晅和永宁便离开了京城。临行之前静安太皇太后和魏公还特意相送,两人与永宁抱头痛哭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目送二人离去。

终于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永宁和陆晅都觉得心头猛地一轻松。永宁将车帘子撩起来坐在车辙上,陆晅在她身后拥抱着她,她被牢牢的圈在怀里,十分安逸满足。

她回过身抱住陆晅,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抬头看他,“陆晅,你说,我们第一站先去哪儿好呢?”

陆晅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想先回秘境么?”

永宁思索了一下,“秘境反正就在那儿嘛也不会跑,我们不妨先去现世好好游历一番,其实呀,”永宁蔫坏蔫坏的说,“我打算在秘境中终老呢,反正卫修尔的那个秘境平时也不用,他是神仙,就借给我们几十年的,应该也不过分吧!”

陆晅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这小东西,可真是一肚子坏水。”

永宁嘿嘿的笑了两声皱了皱鼻子,“嘿嘿,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逛遍大梁的大好河山,等腻了烦了,就回秘境去,只有我们两个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不,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我们的孩子,可能是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

永宁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以为我这是母猪啊!一生生一窝么?!”

陆晅坏笑着将她压在车板上,“那就要靠我好好努力了啊……”

此时已是春去秋来,万物复苏,虫鸟啾鸣,马车缓缓在山林之间行进着,精致小巧的马车不时晃动着,似与这虫声相和。

他们的第一站是扬州,永宁一直对扬州抱有很大的好感,这里是江南水乡,人杰地灵,最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数不完的好吃的,又有纸醉金迷的秦淮胭脂河畔,在堤岸上走一走,那飘香的河水,吸引了人们的心神,便再也不想离开。

永宁和陆晅扮作一对寻常夫妻,租了一间小院子,身边只跟了莲子破军还有几个影卫,但仆从都知道自家主子这德性,随时随地都能来一炮,于是都很默契的不打扰他们。

陆晅和永宁乐得这般清净,他们每晚都会敦伦到很久,虽然陆晅有时候白天来了兴致也会关上门拉上窗帘的摇一下床腿,但是晚上敦伦自是与白天的滋味不同。永宁渐渐爱上了与陆晅敦伦,不得不说,这种事情确实是合乎天地自然,男欢女爱本就是自然,尤其是与心爱之人,便会带给你两倍的快乐。

最近,永宁琢磨着,大概是陆晅做那档子事情做的多了,便格外的懒,永宁考虑着要不要给陆晅抓一副补药补补身子。但是这种事情不好明说,当然了,她并不是质疑陆晅那方面的能力,但是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她可是很体恤自家夫君的。

她到底该怎么样不动声色的哄着陆晅把补药喝了呢?

她曾经与莲子探讨过这个问题,莲子很是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补呢?陆晅也只是懒了点出门少了点,其他的地方一切自然啊,有时候这种事情是很伤男人自尊心的。

永宁却坚持着一定好好的给他补补身子,因为她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问题。比如,陆晅喜欢明亮的环境,看书的时候总是要点起两三盏烛光,但是近日看书的时候总是只点一盏烛光,有时候都快灭了还不知道添灯油。东西也是要固定的放在一个地方,有一次早起陆晅给永宁梳头,却在梳妆台上摸了半天,还是永宁将梳子递给他的,“梳子不就在这儿呢么?”

陆晅眨眨眼睛,“啊,是呢。”

他……好像视力变得不太好了。

永宁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这一天,陆晅照例是没有出门,永宁推门进去,就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书,听见响动,他抬头看她,冲她温柔的笑,“回来了?”

永宁点点头,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放下来,“回来啦,我和莲子逛了好多有趣的地方,喏,我还从天下第一楼里带了扬州小笼包和鸡丝卷,还热乎着呢!你吃过晚饭了么?”

他笑着摇头,“还没吃呢,在等你。”

永宁吐吐舌头,“嘿嘿……那我就在陪你吃一次。”她将包子和鸡丝卷都拿出来,将筷子放在了碗筷上,说道,“那就快些吃吧。”

陆晅一愣,破天荒的撒娇说道,“我要你喂我。”

永宁一听,以前陆晅也叫她喂过他,但是这个喂饭不是最终的目的,最后喂着喂着就变成了喂人。永宁有些脸红,她在陆晅胸上锤了一下,“你别不正经的,饭还没吃呢。”

陆晅的手朝前探去,摸到她的手之后将她拽入了怀中,“那就先吃饭,吃完饭了我再吃你。”

她听罢之后就拿起了筷子,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现在也变成了一个色女加**的。但是谁叫陆晅的声音那么好听!特别是每每快到了站点的时候,陆晅总会习惯性的喊她的名字,动情又色气满满,她直接光听着声音就不行了。

两人这般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饭,永宁便羞羞答答的脱了衣服裹了小浴巾去沐浴,临走之前还不忘在陆晅那肌肉坟起的、手感很好的胸上摸了一把,她冲他抛了个媚眼儿,“小冤家,你可要在这儿等我哟~”

陆晅笑着说好。

待她沐浴完回来的时候,却见陆晅在看书,她本想吓他一吓,但却看见陆晅手里拿着的书,是倒的。

她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陆晅将书放了下来,双眼在虚空间扫了一眼,右手探出去在桌上摸索了一阵,才摸到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

永宁手里拿着的大袖衫一下子就掉了。

“陆晅,”她笑着走进来,“你刚才干什么呢?”

陆晅‘啊’了一声,“我方才在看书呢。可是洗好了,嗯,果然香喷喷的。”

“那你看的是什么书呢?”

陆晅张了张嘴,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些杂书罢了。不要说那些了,快过啦,好让我吃你。”

软玉温香入怀,陆晅抱着永宁深深的吻下去,永宁也回抱住他,宽大的袖子从手臂间滑落下去,苍白又无力。

永宁吻着他,却终是哭了出来,“陆晅……”她看着陆晅拼命注视着她却依然没有焦点的眼睛说道,“你骗我。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经看不见了。”

她抱着陆晅的手臂,就能感觉到他身体突然的僵硬。

她哭道,“是不是!是不是天罚已经来了!”

陆晅抿了抿嘴,想要笑,“傻永宁,什么天罚,不是,我只是这几日看书看多了坏了眼睛,视物有些朦胧罢了,我休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她挣脱开陆晅的怀抱,“不会!再过些日子,你便会听不到我的声音,再过些日子,你便会尝不出味道,再过些日子,你便会闻不出我身上的味道!陆晅,你会五识尽丧,受尽折磨的啊!你究竟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陆晅!你不要骗我了……你不要骗我了!”

陆晅樱色的唇抿的紧紧的,他朝永宁伸出手,“永宁,你不要哭……你不要哭……”他将痛哭不止的永宁抱在怀里,“没关系的,就算五识尽丧,我还可以触摸到你,我还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你还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们明明才刚刚看到一点点的幸福,就要马上失去呢!我不想让你受天罚……我不想让你受天罚的啊!也许……也许这些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你根本不该叫卫修尔帮你,我死了便死了,你就不会受这些折磨了!”

“可是那样的话我受的折磨比现在还要多!”陆晅紧紧的抱住她,“永宁……你知道的,我没了你会怎么样,我活不了,我活不了的……”

永宁用力的在他身上捶打着,“那我呢!那我若是没了你,我就活的了吗!”

“可以的……你可以活下去的……”陆晅松开她,双手摸索着摸上她的小脸,笑着流泪,“你比我要坚强的多,就算没了我,你也可以活的很好。永宁,答应我,若是我哪天真的不在了,你就带着我回秘境去过一辈子,好么?你答应我。”

“我不要!我不要!”

“永宁!”他突然高了声,他握住她的肩头,“若是你觉得孤单,我就给你一个孩子,叫他陪着你……你听话!你听话!”

“不要!”永宁捂着耳朵哭得几乎要哽过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永宁!永宁!”

陆晅听着永宁凌乱的脚步声,颓然放下了手。

永宁第二日,便带着陆晅,启程去了秘境。她没有联系卫修尔的方法,那个人是仙人,行踪总是飘忽不定,她只有去秘境等他,才能抱有一线希望。只是,陆晅的天罚,撑的到卫修尔回来么?

永宁抱着陆晅,迷茫的看着天际。陆晅最近的精神头越来越不好,他的味觉在慢慢变弱,到了现在,几乎已经尝不出来酸甜苦辣了。但是他还是会在亲吻完永宁之后笑着说,“永宁真甜。”

她在秘境中等着,日复一日,若不是秘境有养人的功能,大概她会更加绝望。

无妨,经过这几十日的煎熬,永宁已经想开了,若是陆晅真的不在了,她就守着陆晅,在这秘境中过一辈子,直到自己死去。

她想起自己在前世的时候路过广播下,偶然听到的一段话: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对她来说,刷洗他的外套、擦拭他的砚台、抚拭他的象牙梳子都还不足够:她需要把房子建在他的坟墓上,一夜又一夜和他一起坐在那潮湿的地窖里面。

她现在便也是这样了。

炉子上在咕噜噜的烧着水,暮色四合,屋内没有点灯,火红的霞光从窗户照进来,整个人都昏暗了。但她却并不想点灯,现在陆晅的世界里没有光明。那么她也不需要。

感觉到身边人似乎有要醒来的痕迹,永宁连忙将开水提下来,俯身在他身边跪趴好,“醒了?”

陆晅点点头,“嗯,醒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永宁一笑,“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熬了鱼片粥,没有刺的鱼。”

陆晅点点头,“嗯,肯定很好吃。”

永宁舀了一小碗,静静的喂着他,陆晅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永宁便把剩下的全都吃光了。

夜晚,永宁和陆晅并排躺在床上,他们彼此互相紧紧拥抱着,并没有亲吻和抵死缠绵,只是静静的拥抱着。永宁伏在他怀里,感觉自己仿佛像是度过了一生。

前前后后,她活了大概也有六十多岁了,也足够了。这些都是偷来的时光,于是要她还了。

第二天早上,永宁照例是出去采竹笋回来熬汤喝,她采了好多好多竹笋,又摘了好多的果子和蔬菜,足够他们吃几天的。可是直到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陆晅都没有醒来。

她静静的守在陆晅的身旁,就像她之前承诺的那样。她抱着膝盖坐在陆晅身旁,摸着他渐渐变冷的体温,却没有眼泪,甚至没有悲痛。陆晅说的对,她是一个坚强的人,先离开的那个才是幸福的人,陆晅是没有她坚强的,所以她不要把悲痛留给陆晅,她要留给自己。

永宁就这般守着陆晅守了好几天,她为陆晅擦身,梳头,穿好衣冠。她找了一把铁锹,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墓坑,又在墓坑的旁边也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墓坑,只是不知道等将来她死了,有没有人会来将她埋葬。

但是没关系,等她快死了的时候,就自己躺进去。

永宁挥着铁锹,一下一下的挖着坑。在她身后草席上安静的躺着的陆晅,手指却如弹琴一般动了起来。

秘境中的乌云霎时散去,阳光透过云层照了进来,虽然是虚幻的,但是却是真实的温暖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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