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回 毒心御女 - 生死游命 - 不是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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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夜。
夜深人静,千家万户的灯火,似乎在同一个时间里面一齐灭了。天上又有星,那颗启明星已很偏。
现在,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睡觉……
黑灯瞎火的,地面上――无行人,可能有贼。
太平盛世的治安很好,但是三流的贼却还是多不胜数。这里,一个三流的贼正在地下做着俯卧撑,活动他的筋骨热身运动。
黑暗中这小贼在看四周的景物,看去似乎还用鼻子嗅了一嗅。但是他只觉得一时夜sè迷人,既然无异常情况――所以他只粗粗看了一看,脱了身上的那件雪白sè大衣,就已开始攀爬下水管道。
这人就是猎鹰披风,披风脱掉白sè外衣的原因是,呆在那房中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角sè,他不想太明目张胆!
说到做贼的手段,这猎鹰披风似乎还是一个新手!他爬着管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老年人在爬梯子,腰腿已不是很灵便有一点辛苦了。
而那些大贼的身手却都异常的矫捷,飞檐走壁轻松得如吃一餐好饭。在离地几十米的高空中,从一个窗口跳进另一个窗口,便如深山老林中一只不停恶作剧的猿猴,在几棵树上来回飞窜。
所以,他们爬下水管道就好像一个蜘蛛平时在走路,也好像他们自己平时,在平地上随意走动一般;何况,他们还要结一张网,与天罗地网媲美,做出一个惊天的大案?
要想做一个真正的贼,什么样的基本功都应该练得很好。某一些动作的难度以及技巧,可能比一个正儿八经的杂技团还要高!
一阵大风,忽然在吹!风,吹着……它正在剧烈做出运动,卷起这陆地上所有轻飘飘的物事。
在这边一块水泥地上面,只有一堆树叶……
半空已吹起大风,风中,又有何人在呢喃?因为呢喃的人声,已乘着风传入人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在娇喘不休……听起来兴奋、喜悦。
朦胧的夜sè中,一个驼背的黑影子在他的房间里,点亮了灯。
灯的光线昏暗,那是粉红的颜sè。灯,肯定是罩上了一层有sè玻璃纸……这一定是哲学家专用的七彩紫光灯吧!
这个驼背一直都猫在床头,咳嗽着。在他的床尾处躺着一个女人,他的眼中也有绿光在闪烁!是那种和猫一般萌动着chūn意的绿光。
驼背人在床前的一张茶几上猛抓了一把,有一物入手。一个瓶子,大小正如放置安眠药的那一种小瓶。
是个药瓶,而那里面又是什么药?
“这药,一定好吧?”驼背人将几粒药丸送入口中,又cāo起一个茶杯,往嘴里面灌了几口水――灯灭!
灯灭后,女人忽然哀号,她忽然已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药气冲天的空气之中又是哭,又是叫!
又过了良久,转而无声,女人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了,已经在无声的哭……
“自己动一下看看,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嗯!把位置再往左一些……”又过了良久,驼背人发出了一下满足的叫声!
而那盏很有情调的粉红sè的灯,又亮了起来。他便在灯下,开始收拾残局。
他从床下拖出一条已生了不少铁锈的生铁链子,“咣当”晃着、响着套上黑暗中女人的双脚。接着,又在床头枕头下面抽出一根麻绳,重复捆绑了这女人的双手和身子。
女人一直都猫着身子,一直都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这时她有一些内急,所以她突然就说:“等一下,你得等一下再绑我。”
“何事?”
――麻绳已经绑起来。
“绳子已绑在你身上了!”
那驼背的一直把麻绳捏在手里,他捉着绳头站在床前,一动未动。
接着,他猛地从身下抽出一根老牛皮的皮带,恶狠狠往女人身上抽,发出的声音响亮极了。这女人的头发被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挣开去,她可能也不会逃避(因为吃了迷药,所以才变得像一个人偶)。
于是,在接连不断落下来的鞭子抽打之下,女人白皙细嫩的皮肤上面,立刻被抽得一道又一道。
“喂!臭婊子,痛苦的哭出声来,要大一点声。你越惨叫,我就越兴奋,哈哈哈!”
这显然已不是人类的行为了,皮鞭不住落下,虽然吃了能令人感觉麻木的药,女人的洁白**还是疼得拼命扭动。柔软的皮肤已皮开肉绽,血马上就流了一地。
然后,那个衣冠禽兽终于静了下来,暂时停止攻击活人。因为他已浑身是汗,并且气喘吁吁。
房间里面很静了,确实很安静……静得可怕,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几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那一丁点声音,也完全听到了。但是,没有人在玩缝纫针……
这些绣花针之类,已被那驼背一枚又一枚很小心的收藏起来,放在房间里某一个角落里面。或者,它们正好好的躺在一个抽屉之中。难道,没有人去理会它们吗?
空气,似乎已凝固。这个房间的隔音,相当的不错。外面的风响,连一声也听不到――
女人摇摆身体!又完全挣不开束缚,驼背便一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响亮。如果隔音的设施不好,街上面又有人,那么就给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驼背找来墨水,叫女人像一只猪那样趴在地上。他砸碎一个酒瓶,拿着一块玻璃碎片,划破她背上的肌肉。
他拿起了缝纫针,正在刺青……
(2)
身体隐没在夜sè之中的驼背人,手拿绣花针,一针又一针,在地上女人的背上刺着东西……想刺一只老虎。
但是不知他的美工是否很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许他在故意折磨人,斑斓老虎像一条漂亮大蛇。
那女人的头脑忽然好像清醒了,抬起一只脚,从后面敲到他的背部:“王伊将,快放开我,我受不了了!”
“江山酒,我的小宝贝!我已经给你下麻醉药了,不疼的……”
女人江山酒却还是挣扎着,不停踢了好几脚。
“好,好。”那个叫王伊将的驼背人心慌意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他站了起来,点起一根烟……
接着他却又坐了下来,将背紧紧靠在沙发垫子里,沉默。
空气似乎已凝固,实在静得叫人害怕!几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去的那一丁点声音,也完全听得见了。有人的心在跳,猛跳。
――两个人,江山酒与王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