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 不脱艳星 - 南尤
    杜衡已经搬了过去,同在一个屋檐下,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除了,晚上总有一点儿尴尬之外。席景总是能够找出各种理由来拒绝她的亲昵,她现在就只是个妹妹。
    因为那是晚上,席景自认定力没有那么强悍,况且,杜衡身上喷香的牛奶味儿,简直就是一道非常可口的菜肴,他食欲大开,只能够关上房间,自己去洗冷水澡。对自己的妹妹动了邪念,这简直――就是禽兽!
    就在他深深地为自己的龌龊感到不耻的时候,杜衡也在烦恼之中。
    “Eudora,他完全不想碰我。”杜衡嘟着嘴,闷闷地说。
    杜衡用手撑着下巴,眼睛望着门把,暗暗想着,今天已经是席景去洗的第三次澡了,也没见他平时有这么爱干净,还是说,跟她抱了一下,就沾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她身上很不干净吗?
    Eudora在那边轻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能够找回自己的声音。
    “很好笑吗?”杜衡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语气阴森得很。
    “没、没有……”只是想到杜衡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自己的笑意,谁会知道万千宅男女神的杜衡,也会有这种时候,美人计完全没了作用。哎呦,这……这也太滑稽了。
    席景做事总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笑够了吗?”杜衡的声音更冷了。
    不知道是Eudora的心理作用还是怎样,她似乎听到了杜衡的磨牙声,顿时一个冷战,赔笑道:“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咳咳,我个人觉得,他是不能够适应。而且,哪有跟妹妹上床的。”
    杜衡冷笑,翻了个身,钻到被窝里,讽刺道:“床都快滚出沟来了!”也不怕害臊,这个时候还要管什么伦理道德,别笑死人了。
    Eudora被她的夸张给激得又是扑哧一笑。
    “Eudora!”这回杜衡是真怒了,每一个英文字母从都像是钢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咳咳,主要是之前他不知道呀,而且。这关系也不一样。你要给他时间呀。”
    “给了,这都搬过来一个星期了。”她都拍了五个广告,接受了七个专访。还拍了十几个杂志的封面了。还在网络上进行了现场连线对话。
    “大小姐,但你们安稳的日子这才几天呀。”Eudora忍不住抱怨道。
    明明两个人休战才是前两天的事情,这丫就心急了,非要天天打电话过来骚扰她,还非要个好结论才安心。
    刚刚搬过来的时候。杜衡住院的事情就登在报纸上了。上面有Eudora在她身边陪着的图片,还有她病恹恹的像死尸一样躺着的图片。而且附有的标题是:“导演追不成,为情闹自杀?”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杜衡这的确是算自杀,但也不要猜的那么夸张吧。什么吞安眠药。割腕,绝食什么的,都出来了。还说得那么吓人。连当事人杜衡看了,都为自己的好运捏一把汗――这样也能活下来?
    更别说席景看到是什么反应了,而且,杜衡偏偏还对他撒谎了,说是Eudora病了。这下可糟了。住院被知道了,谎言又被揭穿了。
    当席景板着脸问Eudora情况的时候。Eudora二话不说,直接背叛了杜衡,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给说了一遍,还强调了杜衡在住院期间的不配合,以及她的孜孜教诲。
    席景听了之后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杜衡一眼,一言不发地就走了。此后,开始了他的冷暴力,足足三天没理她,任她怎么讨好怎么巴结怎么认错怎么承诺。
    她都快放弃了,她突然看到席景站在阳台上抽烟,背影之冷清寂寥,心一下子又软了,她冲过去抱住了席景。
    席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没推开她了。
    两个人又僵持了两天,她都快哭出来了,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沙发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手机关了,也不让Eudora联系,任由Eudora在那边焦头烂额,任由采访的人苦苦坐等。
    席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孤零零的,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模样怜人。
    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
    “我没有生你的气。”他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才怪。”她小声地辩驳。
    “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让你受了那么大的苦,让你那么难受。那是一种自我厌恶,跟你没有关系,所以才没有理你。”他揉了揉杜衡的头,苦笑着说道。
    杜衡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的确没有生气了,才有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然后闷闷地说道:“以后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准不理我了,我真的很害怕。”她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席景会离她而去。
    即便已经知道席景的家族由于他爷爷的原因,不再阻止他了。
    席景被她的表情给折磨了,本是不想再伤害她了,结果,一不小心又伤害了,只能够反手抱住她,承诺道:“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跟你商量。”
    他还要承诺什么,杜衡却笑着打断他的话。
    “其实这样就够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不管你怎样对我,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我都不会离开你。方式多糟糕,态度多差劲,存在多多余,都不重要,我只要能够看到你就满足了。”当年失去的感受,她一点儿也不想再体验了,那种感觉,像是心直接被掏了出来一样,太致命了。
    他觉得眼睛稍微有点儿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