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梦中 - 青纱何处可停留 - 银匠铺首饰
迷蒙中青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很温柔,轻轻的抚摸,青纱心下大惊。这是宫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摸自己的脸?她这样想着就被吓醒了,可是醒来更被吓住,坐在她旁边的是当今圣上独孤玠。青纱是去年春天入宫的宫女,虽然入宫时间短,但因着心灵手巧又做事严谨,被周公公调到了御前侍奉,所以青纱是认识独孤玠的。
青纱愣愣的,显然是被这种情况吓住了。反倒是独孤玠见了她醒来很是欢喜,他说“你终于醒来了,你已经昏睡一天了。”独孤玠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柔情无限。可是青纱听到他的话手心却出了汗,她只当是自己在做梦,可是这样大逆不道的梦她怎么能做?但是独孤玠却不理她的呆愣,继续说道:“那天你正在奉茶,突然昏倒,真的吓到朕了。幸好太医说你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独孤玠执起青纱的手说:“你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劳累?”
这下青纱不止是手心出汗了,连全身都出了冷汗。“这是真的,皇上真的在我身边,在我身边的是皇上。”青纱心中翻来覆去只有这两句话,她被这种情形震惊的说不出话,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呆愣愣的躺在床上。独孤玠见青纱脸上出汗,连手上都感觉到了,以为青纱病重了,急忙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说着就往外面喊人,这时却听青纱轻轻的说:“皇上,我是宫女青纱。”独孤玠回过头来,又是刚刚那么的柔情无限,“我知道。”
仅仅三个字却在青纱心头久久萦绕,以至于后来独孤玠走了她还沉浸在这三个字里无法自拔,可是越想却觉得蹊跷。她记得昨天去德庆殿给皇上奉茶,之后就站在一旁侍奉,可能是这些天辛劳,站着不久就觉得摇摇欲坠,她记得她在倒地之前叫了声皇上,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错过了什么?看皇上看自己的神情,好像我和他是相恋多年的恋人,可是怎么可能,我进宫一年多,在御前也侍奉了一年,皇上从未正眼瞧过我,怎么可能对我有这种情愫?”青纱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她看着自己所在的住处。这不是普通宫女的住所,看这里的摆设和布置应该是婕妤才能住的宫殿。
正在她四下打量住处的时候,周敬领着几个太监进来了,周敬一进来就正声道:“宫女青纱接旨。”青纱赶紧下床跪下。“传朕旨意,宫女青纱,德行出众,进宫以来一直尽心服侍朕,即日起着美人之位,封号为怜。”青纱一听可以说是惊慌失措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封为美人,而且这样的好事接二连三的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周敬说完见青纱只是呆愣着就说:“怜美人,还不叩谢皇恩?”听了周敬的话青纱才回过神,赶紧叩头谢恩。周敬见了眉开眼笑的说道:“怜美人,大喜啊。奴才还从未见过皇上给后宫众人进位份时赐过封号的。怜美人当真是头一份,而且皇上还特别吩咐让怜美人住在明祺所不必挪动了。”
青纱见周敬这样说,微微谢道:“周公公哪里话,青纱承蒙周公公照顾,才有今天这样的脸面,但是周公公,青纱有一事不知,还望公公指教。”周敬听青纱这么说又看了看青纱的神情,就把身边的几个太监给打发了出去。青纱见人都已出去就轻声说道:“青纱自进宫后就承蒙周公公照顾提拔,心下感恩,只是如今怎么变成这种情形?青纱实在想不明白。”周敬见青纱说的诚恳,在他面前又没有一分身为美人的主子样,况且青纱在他手下一年,他也甚是喜欢她就道:“那一日我并未在德庆殿,只是后来见皇上抱着你出来就叫我去宣太医,看当时皇上的神情,是极看重你的。难道你和皇上早已情根深种?”青纱听了摇头道:“我御前侍奉一年,皇上从未仔细瞧过我。”周敬心里也困惑起来,“那我当真就不知道了。”周敬见青纱仍是疑惑就说:“青纱,皇恩难测,但如今皇上已经封你为美人,那么以后荣华富贵你是享用不尽的,现下你只能好好服侍皇上,其他的别再多想了。”青纱觉得周敬似乎话里有话,但是听他的语气是不想多说的,也就不好再问下去,只是谢了周敬,就让他去给皇上回话了。
周敬走后就有太监领着一众宫女进了来,领头的太监青纱认识,是周敬的徒弟小路子,“没想到周公公对我这样好把自己的徒弟安排在我身边”青纱这样想着就让他们起了来,众人又恭喜了一番就被青纱打发了出去,唯独留下了小路子。她对小路子说:“小路子咱们也算是旧交,你进宫的年份也比我长,若是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你指正。”小路子赶紧跪下说:“怜美人这样说可就是折煞奴才了,日后奴才唯怜美人马首是瞻就是了,美人可千万别再说什么指正不指正的了,这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少不得奴才得吃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