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劫狱2 - 帝女恨:凤倾天下 - 苦涩独行
东魏韶华殿,瑶夫人正坐在大厅的案几前,缓缓端起青花瓷茶碗,将一碗浓香四溢的西湖龙井,
轻轻放到唇边,轻轻向茶水中来回吹着凉气,其神态格外的悠闲。
今天的瑶夫人心情非常好。第一,她的丈夫魏宇凌,刚刚新纳了十名秀女,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
注意到自己的行动了,沉迷于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一直是这个昏君最大的癖好。第二,魏宇凌虽然曾经
说过,要在选秀大典上看见长平的出现,可是大选那日,虽然长孙长平并未出现,而魏宇凌却压根没有提
起这件事。Www。。com这个昏君一直都是如此行径,即使是昨晚刚跟他一夜缠绵的女人,他也未必会记得那个女人的
样子和名字。瑶夫人等的就是要让魏宇凌忘记有长孙长平这回事,然后她的计划,才能毫无阻力的去执行
。第三,雪国传来消息,先帝禅位,新帝登基!看样子欧阳宏这个老匹夫,终于病入膏肓,不久将于人世
了吗?
瑶夫人坐在案前,思忖着一切,她的脸上还是那副招牌式的微笑,但今天的眼神里却隐隐透露了丝
丝的得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她的唇角上翘,薄薄的唇在她的脸上,被拉成了一轮圆润的弯月,双眼眯缝,满含笑意,眼角
的鱼尾纹也在此刻悄悄爬上脸庞。女人的青春,原来真的如此难以挽留。
长孙长平!你能活到现在,本宫真是便宜你了!雪国,无论如今你有多么强大,将来都是我张淑瑶
的囊中之物!南国是我的,雪国是我的,这全天下都是我的!瑶夫人轻抿一口香浓的茶水,在心中畅想着
自己的一切完美布局。
“夫人,瞧您的样子,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莫言从旁厅走了进来。莫言跟随夫人多年,夫人若是
久久端着茶碗,既不喝茶也不放下茶碗,那么她不是在遇到了难题在沉思,就是有了值得她高兴的事。
“夫人,莫言已经为您收拾好床榻,您可以就寝了。”莫言继续说道。
瑶夫人被莫言的话惊醒,小酌一口香浓的茶水,然后轻轻放下,恢复常态,站起身,缓步走到大殿
的中央,那里的红地毯上绣有一直栩栩如生的火凤,正在烈火中经历重生。很奇怪,她的习惯居然像长平
首次来到韶华殿一样,喜欢站在绣有火凤的位置。
“本宫倒是很希望雪国今夜前来劫狱呢!”瑶夫人淡淡的说出这句没里头的话,听的身后的莫言一
头雾水。
“夫人何出此言?莫言愚钝!”莫言不解的问道。虽然她跟随夫人多年,这宫中最了解夫人的人便
是她,可夫人的心思她依然不能完全看透。
瑶夫人不言,只是迈着轻盈的步伐,重新回到案前座定,端起茶碗轻抿,再缓缓的放下案几。“雪
国先帝禅位,新帝登基。你猜他们会如何营救长孙长平?”瑶夫人淡定自若的回答,在她的眼中,一统天
下,很快就会到来了,就在自己手中。
“什么!禅位?”莫言震惊,她只是个宫女,她的职责就是服侍好瑶夫人,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
用过问,但闻听此言她依然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脱口而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禅位,天下从无先例。十年前的翔国,若是死
去的老皇帝肯禅位,也许如今的天下会成为东魏与雪国翔国三分天下的局势。
“皇上近来可好?”瑶夫人不答反问,有些事情她完全没有必要解释的那么通透,而魏宇凌是否沉
迷于酒色,却是她最关心的事。那个魏宇凌,她的丈夫,虽然身为东魏帝王,可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帝王的
本分。后宫佳丽三千,他从来都是雨露均沾,一个都不放过。若不是自己私下做了手脚,如今他到底有多
少皇子公主,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魏宇凌若是一直沉迷在酒色之中,那么她的任何计划都可以顺利执行。若是魏宇凌玩腻了那些国色
天香,那么他的注意力就会被自己吸引过来。虽然自己大权在握,但毕竟他才是东魏帝王,自己只是后宫
三千佳丽中的一个,自己没有权利质疑皇上的任何决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瑶夫人一直很奇怪,明明魏宇凌对所有女人都视如玩偶,对每个女人都不会永远记住,可三十年了
,却惟独对自己从来不曾忘记,在他“得空”的时候,随时都可能过来自己的韶华殿“关心”一番。有时
候,她甚至怀疑魏宇凌那探究好色的形象只是在做戏,而让自己冲锋陷阵,自己坐收渔利,这才是他的本
意。
可她观察过很久,魏宇凌,真的只是个探究好色的败类。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之后也就不在意他的真假,但对他的尊崇
却重来没有减少过。在瑶夫人的心中,她深知自己的处境,自己还没有到完全取代东魏皇帝的程度。
今天的天牢,戒备松懈,好像是刻意这么安排,等待什么人前来。
两个狱卒,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喝酒划拳后,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喘气。其中一人还意犹未尽的摇晃着
拳头,拉着同伴不肯放弃。
“告诉你啊,小六,今天哥哥要是不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哥哥就不姓杜!嘿嘿额黑,来,小六,起
来,咱哥俩继续! .......”那个自称姓杜的年纪大些的狱卒意犹未尽的叫嚣着。Www。。com
“杜,大哥,我不行了,真,不能喝了,要是喝多了,回家婆娘不让上炕,杜,杜大哥,您,您
慢用,小六就不陪你了,小六先回家了....“那个叫小六的狱卒摇晃着,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酒壶,又仰
脖猛灌一口,然后耷拉着脑袋,左摇右晃的准备离开天牢。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软绵绵的倒在了大门
口。
那个姓杜的见状,拿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醉醺醺的耻笑着自己的小六兄弟说道:“好你个小六
,在这就倒下了,这回不用怕婆娘不让上炕了,嘿嘿嘿..!”
正自取笑着小六,有两个人身穿狱卒服侍走了过来,对着他一拱券,恭敬的说道:“杜大人,今天
换我兄弟值夜,请您先回去歇息!”
酒醉的狱卒看见这两个前来报到的人,对自己如此谦卑,他很得意,“每晚这里不是都是两个人值
夜吗?今天怎么来了四个?”姓杜的狱卒不相信的揉揉双眼,不解的问道。
他将脸贴近那两个人的脸,仔细的观察,在凑道第三个人时,脑袋居然从哪个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一头撞上了那个透明体背后的柱头上,痛的他哎哟一声大叫,捂着额头,坐回桌旁的板凳上不停的呻吟
:“今天真是邪门了,来了四个值夜的不说,还是四个新来的。居然还有两个透明的,他奶奶的,还真是
邪门了!哎哟喂!”姓杜的狱卒不停的呻吟着。
然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将四个新来的狱卒叫到跟前,用耳语般的神态,很小声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