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夭之相 - 傲天问道 - 哥本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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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李傲天站在妻子何月的墓前,不满三十岁的他,看起来像是奔四的人。
北方7月的天气已然很热,但他的心里却是仍旧过着数九寒冬。
看着墓碑上妻子微笑着的照片,脑中回响着妻子临终前对自己说的:“楠哥,别怪我,我知道你想保住我,可我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原谅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让他长大chéng rén,告诉他,妈妈爱他,希望你......”
“月月,我带孩子来看你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可我也舍不得你啊”
李楠嘴里喃喃的说着。
这时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哇儿,哇儿,哇儿”
李楠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儿子李傲天自打出生就很爱哭,起初没在意,有的孩子小时候就是爱哭的。
可知道八个月的时候一次竟然哭晕了过去,他才引起了注意。
送医院检查,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孩子的脑域异于常人,孩子体弱,供血不足,很有可能活不过五岁。”
为了保住儿子的命,这小半年来,各种压力生生的把他变的老了十多岁。
李楠知道,现在儿子哭,不是饿的,是头疼。
他多想这该死的病是生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这个用妻子生命换来的小生命身上。
李楠看儿子越哭越厉害,他不敢耽搁,再回头看了一眼妻子的墓碑,在心中跟妻子告了别“月月,你放心,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出人头地的”
。
心中想着,脚下可不敢慢了一步,快步向墓园外走去。
他要带孩子去医院,孩子体弱,可不能有一丝半点的马虎。
出来墓园,李楠快步向着主干道走去。
本来作为外企高管的他是有车的,可妻子的突然离世,与妻子同为孤儿的他又没有其他的亲人,只能辞掉工作,照顾孩子,为了给孩子治病,不得不把车子卖掉,能节省就节省,照顾孩子的同时,同时兼职好几项工作,每天休息时间只有3、4个小时。
“咦”
,一声诧异落在了李楠耳朵里,抬头一看,一个须发皆白,身着白衫的老人映入李楠眼中。
老人盯着小傲天看了看,眉头微皱,对李楠说:“这可怜的孩子,竟然天生受此痛苦,面有早夭之相。”
李楠听后,心中更是悲痛万分,但受过高等教育的他却又不能失了礼数,对老人说:“老伯,您懂相面?如此可有破解之法?”
“相遇即是有缘,能否破解我不敢说,只能说尽力而为。”
老人略微停顿了一下再次对李楠说:“你对中医怎么看?”
李楠愣了一下,才对老人说:“老伯您不光jīng通相面之术还jīng通中医岐黄之术?”
见老人只是看着自己未出声,李楠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到不像某些人对中医那样偏激,毕竟中国是五千年的文明古国,难道西医流入中国之前,我们中国人生病了就要病死不成?但实话实说,中医的传承在近代以来,却是越发的稀少了。”
老人点点头,叹了口气,对李楠说:“不光是传承的问题,中医需要的中药也越发的稀少了,现在不少人工种植的药基本没什么药xìng,反而毒xìng更大了几分。”
再看了一眼李傲天,老人又说:“这孩子的病在头上,用现在西医的话说应该是供血不足,导致头痛。用我们中医的话说是经络不通,我也没办法治愈,只能说是尽力延缓他发病的时间,延长他的生命,等他大一些在让他强身健体,至于说最后是什么结果,我却不知。”
李楠想着全国有名的几家大医院给出的活不过五岁的诊断,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光芒。
“还没请教老伯贵姓?”
“老头子我姓陈,你叫我陈伯吧”
老人抬眼看了一眼墓园,流露出一丝温情,摇摇头,对李楠说:“走吧,到你家去吧。抓紧时间先把孩子的病情稳定一下。”
“在下李楠,这是幼子傲天,谢谢陈伯您援手之恩。”
李楠感激说道。
“走吧”
老人点点头,转身跟在李楠身后向主干道走去。
李楠抱着孩子与老人打车回到了住处,老人也不等李楠说话,先让李楠找酒jīng来,老人洗过了手,用酒jīng消过毒,从床上抱起已经快哭哑了的小傲天,用手在小傲天身上轻轻的推拿起来,由前胸、后背,最后慢慢的推拿到头部,半小时候,小傲天哭声慢慢的停了下来,李楠看的喜出望外,接过小傲天,给小傲天喂了些牛nǎi后,看着孩子安静的睡了,这才想起老人来,回头一看,老人满头是汗,身上的白衫也已经湿透了,赶紧迈了两步来到老人近前,噗通跪倒,“陈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谢您,我给您磕头了”
老人赶紧把李楠拉起来,对李楠说“你别这样,我刚说了,我也治不好他,只能缓解,最后是怎么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
缓了口气,老人接着对李楠说:“现在孩子太小,不能用针也不能吃药。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吧。”
李楠眼中含着泪,点着头,“傲天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一定能。”
二人看着熟睡的小傲天,半晌无语,各有心事。
“陈伯,刚才碰见您的时候您是要去墓园吗?”
李楠回过神来,对着老人说。
“是啊,去看看家里人。”
老人落寂的点点头。
“是看陈伯母?”
李楠小心的问道。
“是全家人,一次车祸,老太婆,女儿,女婿,都走了......”
“对不起,陈伯。我不该问”
李楠有一些手足无措。
老人摇了摇头,“没什么,都十三年了。你是去看谁?”
老人问道。
“看我妻子,傲天的妈妈。”
李楠与老人相视苦笑。
“陈伯,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只剩下我自己了。”
老人神情更显落寂。
李楠心里都快把自己骂死了,儿子刚有点希望,可自己专门在恩人的伤口上撒盐。
“陈伯,您老现在住哪?您要是方便的话不如搬来与我们一起住?”
老人想了半天,对李楠说:“这样吧,我现在住在郊外,你要是方便还是带着孩子去我那吧。我那边空气能好一些,而且我那还有不少中医的书籍跟药材,比你这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