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之下情丝绕(一) - 逐风流 - 小鱼大心
当猫儿和耗子终于赶到‘关口’时。已是天色大黑。‘霍国’与‘离国’的战争已然打响。而且。‘离国’明显处于弱势。情况不妙。
耗子等人已是强弩之弓。不但腹中无食。更是在大战一场后连奔数日。可谓是滴水未进。即使上了战场。怕也是将脖子送到敌军刀下。
众人强力支撑下。猫儿从袋子里取出了那敌军副将的头颅。用一根银枪挑起。对耗子调皮一笑。
耗子眼睛一亮。心思豁然开朗。一声令下。重整队形。点起火把。高举敌军副将头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在一片明亮中。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奔进。
敌军主将叶豪一愣。当即知道自己处心积虑布置的二万障眼法悉数被铲除。痛心疾首中不敢冒然进攻。又见本应疲劳饥饿的‘战衣骑’各个精神抖擞。且还举起了火把。怕是花耗在‘上官口’已经有人支持接应。唯恐中了‘离国’诡计。于是下令撤退到安全距离。
耗子等人气势磅礴地奔入‘关口’。却在敌军下令撤退的那一刻瞬间软了下去。只是用了军人的铁骨铮铮用力撑着身体。才沒有倒下去。
耗子下令众人原地休息。众人这才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下去。顷刻间鼾声四起。
何副将迎了过來。样子颇为吃惊。询问耗子怎么知晓这边告急。
耗子急着见成大将军。只说到时细谈。
何副将面露悲伤。在耗子和猫儿的瞪眼焦急中。终是将二人领上观战台。看见了倚靠在大木头柱上当支撑的成大将军。
成大将军看见耗子上來。费力地伸手拍了拍耗子的肩膀。却是沒有说出一句话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何副将本欲上前搀扶住成大将军。成大将军却摆手示意自己可以。然后咬着牙从依靠的大木头上站起。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下观望塔。仅留下木头上的一片血痕。
耗子和猫儿对看一眼。都明白成大将军受了重伤。但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怕是军心大乱。
猫儿细心地扯了块帕子将木头擦了擦。不留任何痕迹。然后随同耗子一起跟在成大将军身后进了帐篷。
一进入帐篷。大将军便体力透支地身形摇晃。耗子忙将大将军托住。搀扶到软垫上。小心仔细地退下成大将军的盔甲。转头示意猫儿出去。猫儿却沒有动。而是走过來。动手将大将军的里衣脱掉。
那狰狞的翻滚血肉令人呼吸一紧。由左肩一直划到腰下。深可见骨。
大将军微闭着眼。看是闭目养神。实则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猫儿挽起袖管。掏出娘娘给的疗伤圣药。动作轻柔地给成大将军用上。
何副将压低声音责问道:“你给大将军用得是什么。”
猫儿扫眼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干脆沒理他。
成大将军眉头紧皱。睁开眼睛。摆手示意何副将少安毋躁。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意。对猫儿道:“这么好的东西。给我这个老头用。怕是要浪费了。”
猫儿圆滚滚的眸子一弯:“老头子一用完这药。就壮得跟小牛犊似的。一准儿好。”
成大将军点点头。心中对这个至情至性的小娃娃甚有好感。
耗子沉声问:“将军。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伤……。”
何副将代答道:“军中混入敌军奸细。不但使计伤了将军。还将所有信号烟火毁坏。让我军孤立于此。甚是可恨。奸细咬毒自尽。大将军受伤不可外传。连续两日仍旧坚持指挥作战。军中断粮已有三日之久。派出去的人马皆沒有回音。怕是凶多吉少。”
耗子粗犷的浓眉皱起。眼睛却若古井一样深沉。让人窥视不透他的所想。
成大将军缓声问:“花副将。‘上官口’是否失守。”
耗子将‘上官口’的情况悉数报告给成大将军。Www。。com成大将军闭目听着。略微沉思后。道:“花副将。你沒收到本将号令。便擅离职守。论军法当斩首示众。但。‘关口’今日险些失陷。你所领军队以计退敌。算大功一件……”
猫儿脖子一歪。插话道:“大将军。您还是休息吧。想教训人还是想提拔人也好。怎么着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何副将大喝:“大将军训话。尔等岂敢放肆。军中自有军法。无法……”
猫儿睨眼看着何副将。认真道:“三天沒饭吃。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你还真精神。莫不是私藏了干粮吧。”
何副将一张大脸瞬间涨红。将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拳头攥得青筋乍起。就连眼皮都抽动起來。
猫儿站起身。踱步往外走去。自然道:“别动手啊。我饿得晃。武功可比一年前厉害多了。到时候一菜刀劈了你这身老骨头。烤了吃。”
何副将两眼一翻。单手捂住心脏位置。一脸痛苦表情。
成大将军忍笑忍得辛苦。只觉得脸都抽搐到一起了。伤口震得那叫个痛啊。
耗子沒去看何副将。Www。。com生怕自己笑出声。微低头跟着猫儿出了大将军的帐篷。将自己带來的人安置下來。为猫儿弄了个舒适的帐篷。又去大将军帐篷里商讨对敌之策。以及解决眼下断粮的办法。
猫儿一夜无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却觉得身体动都动不了。怕是饿得沒有了力气。
口中干渴。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鬼画符的大脸在自己眼前吓着人。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人瞬间扑了上去。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干涸着嗓子质问道:“说。是鬼吗。”
那人呜咽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拼命摇头。
猫儿失望地松了手。叹息道:“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魂呢。”
那人嘴角抽搐着。从猫儿的床上爬起。摸着被掐痛的脖子。沙哑道:“猫爷。您的手劲儿真大。我这纤细的脖子差点就香消玉损在你手里了。”一边说着。 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葫芦递到猫儿面前:“喏。小烧酒。”
猫儿眼睛一亮。打开。咕噜咕噜灌了两口。吧嗒着小嘴儿。眯上了眼睛。揉了揉肚子。只觉得舒服多了。这才问道:“斐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一脸战火黑烟的斐少爷夺过小葫芦。理所当然道:“你不是來这里了吗。我当然得跟着。”一手揉腰。叹息道:“这几天啊。可累死我了。一直骑马跟在你们队伍后面。好不容易追赶上了。又被抛开距离。刚才。我好不容易爬了过來。差点被城门大哥当成奸细给砍了。幸好遇见以前和我一起当过打扫小厮的人。不然可坏了。你沒准儿真就见到鬼了。”语毕。将酒葫芦凑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嘶嘶道:“真辣。”
猫儿问:“这酒不是你的。”
斐少爷道:“我捡的。从一个只剩下半截腰的士兵那里捡來的。”
猫儿吧嗒一下嘴:“我说的吗。怎么有股血腥味儿。”
斐少爷道:“你能尝出什么味儿。还沒洗漱了。那叫个臭烘烘。”
猫儿举起袖子闻了闻自己:“我也不觉得自己臭烘烘啊。”
斐少爷凑鼻子过去:“我闻闻。”
就在斐少爷的鼻子几乎贴在猫儿脸颊上时。耗子掀开帘子进來。便看到这暧昧的一幕。不由得拳头攥紧。一把将斐少爷提了起來。怒喝道:“你做什么。”
斐少爷大口喘息着:“闻闻怪味。”